第11章 帆哥煮牛藏地行

mc区，一家朴实无华的牛肉酒楼，靠经营牛、羊、鸡、猪这样的冻肉块，加上土豆跟萝卜的调配，虽然有碍美观，味道确实嚼劲与咸味，珠格罕大叔的手艺真不是盖滴，做个再普通不过的三肠，有了煎、烤、炸、煮一口锅烩烹，大掌勺一捞、拧油、入水煮，再各自摆盘摆碗，蒸笼、焖锅、平底煎，炸几下就可以上桌了，别看有点粗糙的样子，可调料却是五颜六色的，自然吃起来是可口的咸嚼。

        王雨帆正吃的兴头上，珠格罕大叔问他会做口味菜吗？王雨帆说自己最擅长的无非就是湘菜，谈不上有什么建树。于是老练的珠格罕一脸皱子道：“湘菜嘛，肯定肥而不腻、香辣爽口。我嘛，不过就是来酒楼做点藏系菜，赚点烟酒钱。你嘛，还年轻，来我这是学不到精髓的，空有其形不具其神，这样嘛！正好我回去一趟，带你领略藏西最有风味的牦牛肉！”

        王雨帆一副受教的样子，打了个饱嗝，对他说：“听说藏西有个朝圣地，那里的游牧民族非常好客，邂逅然乌湖，看阳光下高原奔跑的精灵。驰聘在羌塘草原上，寻找巴松措宝石，手可摘星辰，来吧！登上最高的山峰，我已经准备好了，在星光下的纳木措，我愿意一措再措，感受信仰之光的心灵洗礼......啊！众神聚集的人间蓬莱，请接受我对圣女的瞻仰！”

        看他一脸陶醉、神游身外的神态，珠格罕嘿嘿笑着，眼神十分不屑与睥睨，更多的是眯起眼睛，泼冷水一般说着：“徒弟啊！恐怕你去了不会喜欢滴。那里的藏族人嘛，都不兴拍照，到了主人家嘛，奉茶给你，千万不要单手接！要双手把茶碗端起嘛，还有不可以用脚踏门监，更不要贼拉带劲，喊人家吃驴肉、吃马肉吃狗肉，那样人家擀面杖赶你出去！小孩子头嘛，只有活佛才可以摸嘛，所以嘛！你得一切听我的。”

        “那我可以干什么？朝拜？”王雨帆郁闷了，谦声道。

        “这个一定的，路上嘛，见到藏族人不要伸舌头，但是可以唱歌。”珠格罕笑道，有意要带他去一趟心灵圣地去朝拜。

        约了几个要好的藏西旅行者，一干人在沙西飞机场候机厅，下了负一楼又去三楼阶梯，在志愿者引领下，偌大候机厅一般的人口流动区域内，窗口旁好歹买了几张飞机票，大家上六楼，有百货店、餐饮部和土特产小吃等，太多人挤在座位上了，引导的引导，播音报里讲解的讲解，硬座软卧也抢不到一个位置。王雨帆等了好长时间，大家好容易登机了......

        两天后。

        宗教建筑的寺庙、白塔、煨桑台，穿着民族服饰的藏女，海拔最高的宗山古堡，这些脑海中的印象如眼前所见，王雨帆不禁一阵观光游玩的心情，那些让人流连忘返的神山圣湖，阳光沐浴的圣城漫步，依山而建、气势雄伟的藏式宫殿，有山花烂漫，林海葱茏的高原“江南”，还有冰洁如玉，雪光闪耀的壮丽冰川......王雨帆顿感头晕目眩，有种气血翻涌的感觉，好一派亮丽风景！让人缺氧。

        在老厨子珠格罕的带领下，几人一路上规规矩矩的，接受了献哈达的五彩布，个个颈子上围起了一米多长的蓝、黄、红、绿、白或者浅蓝、淡黄色的布巾，从左往右绕过玛尼堆、佛塔和寺院，到了主人家里，跪下双手捧着东道主递过来的酥油茶，杯子喝个底朝天。出了外面一人一个小转经筒、戴佛珠，行走在荒无人烟的一片宽阔无比的路上，几个人要翻背包，想吃点烤虾、鸡腿和鸭蛋，冷不丁那后面一巴掌扇过来，跟着一脚踹屁。股，是大叔珠格罕的严厉苛责，说：“恁们心要诚！海式撩天的，莫七里八里东看看西望望，朝圣路上，要三拜九叩！东西别吃了，都给我收起来。”

        那个叫二蛋的驴友兀自有点委屈，对珠格罕说：“我们确实想去看藏民杀牛，这个朝圣路上我看没有哪个在监视吧？您是不是该取消这种礼仪？带我们提前去看看？”

        珠格罕气着了，揪耳朵一样揪住了二蛋：“二蛋！不是我说你嘛，乖乖的朝拜嘛，那就可以到藏民家喝耗牛奶了，现在嘛差着几里路，恁个奶娃子还叫走不动啰！快点！六字真经要连续不断的念出来，膝盖嘛，先着地，掌心朝下俯，额头要轻叩，胸前嘛双手合十......”其余人都是憋着劲在笑，珠格罕回头冷喝一声：“笑个蛋！恁几个莫仗着自己是驴友，朝拜路上打哈哈。都过来！一起跪。”于是一干人跪拜下来，额头轻叩，双手合十又起身。

        “小帆！会唱歌吗？”珠格罕嘿嘿笑道，王雨帆忸怩着，左手一舞右脚一跳，跟着开嗓子唱了：“啊！呀拉索——这就是青藏高原......”他一摊手一拍掌，本来是鼓掌，后半句歌听不下去了，赶紧招手道：“行了行了，你的歌嘛，五音不全，声线是个二流子，还是不要唱了，听得我犯膈应！”

        下午的牧场。

        王雨帆故作强颜欢笑，盘腿端坐，高举过头的双手捧着茶杯，无名指蘸一点酒洒向半空，祭天祭地跟着祭祖先，轻呷一口连喝三口，等主人家倒满了酒，他不声不响一饮而尽......

        后院的屠宰场，一个割草，其她的负责庭院清理，几个藏族男人杀了一头牛，跟着珠格罕大叔一双手握着大瓢的圆铲子，一捞一倒，滚烫的开水，洒在牛牦牛皮上，然后三五成群手握开山刀开始剥皮，完了还得劏脱牛头、牛背、牛腿牛腱子和牛肚牛鞭，累了大半个钟头，好容易下锅了，是王雨帆主厨，老师傅珠格罕就在旁边看着，颇为满意。

        藏民一干人只看他手起刀落，用的铁锈亮的一把小号宰牛刀，弯月刀那种——噼里啪啦切切剁剁，听的人耳中一阵叮咚声通通声不绝于耳，王雨帆手刀一放，筋板上两块横切整齐的牛肉，剖开片刀成一段段相连的肉扇，大葱去皮，生姜拌着干辣椒，锅里的猪油一下子侵进了牛肉扇，撒一把芝麻，勺的酱油、味精，食用盐勾兑的最多，跟着料酒一倒，一大锅咸嚼牛肉扇，飘出一丝诱人的咸肉香，盖上了隔气的大锅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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