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发脾气的林风
先锋传媒。
梁起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身前的工作人员：“你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工作人员回道：“除了扮演赵奇的王宝以外，其他人都没有经纪公司，都是自由身。”
“太好了！”梁起兴奋的一挥手，“想办法跟他们联系，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他们签下来。就算是他们跟别的公司谈好了也得把他们挖过了。”
《士兵》的演员现在都是当红炸子鸡，他也知道肯定不止他们在打他们的主意。
“这恐怕有点难。我打听过了，林风跟他们签演艺合约的时候就明确规定了，在拍摄没有结束前，任何人不得签约其他经纪公司。”
梁起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倒是有先见之明，知道戏播出后肯定会有人打这些人的主意。”
“不过，他们拍摄的地方是受限的，就算是没有这些条件，在拍摄结束前我们也很难跟那些演员接触，几乎是没有可能。”
梁起沉吟片刻，说道：“算了，你去忙你的，这事我来想办法。”
工作人员退了下去。
梁起走到窗前，府视着这座繁华的城市，嘴角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
“林风啊林风，就算你这部剧大火又怎么样？过几天我就会让你知道，你拍的这部剧，全都是在为我们做贡献。”
想到他把这些演员都签下后林风的表情，光是想想他就觉得痛快。
但是他好像忘记了，他跟林风交手了两三次，好像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在梁起知道《士兵》的演员都是自由身后，其它的一些影视公司娱乐公司也陆陆续续的收到了消息。
一时间，所有公司的老板眼睛都亮了，就像是一头饥肠辘辘的饿狼看到了一只肥美的羔羊。
惊喜过后他们又有点纳闷，林风也不是傻子啊，他怎么可能会把这么大的蛋糕放在外面？更何况，还有陈海的华丽影视在，不把他们签了都讲不通啊。
随后，他们也隐隐的猜到了一些缘由。扬帆公司今年已经招满了，恐怕是没有能力签下这些人。而华丽影视虽然规模要大得多，但这么多人，他们一口气恐怕也吃不下。
这正好便宜了他们。不过，这些只是他们的猜测，准不准确他们也并不关心。别说华丽影视和林风不一定吃得下，就算是他们能吃下，他们也会想方设法的把他们挖过来。
谁能抢到这些人就能抢到市场，要是让这帮人再弄出一个什么剧来而且又没他们什么事，光是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这样的剧要是多来几部，他们恐怕都得关门。
一条条命令很快被传送下去，这些公司各显神通，都想要抢在别的公司前头把啃下那一大块蛋糕。
一时间，国内几大娱乐公司的注意力几乎都聚集在了《士兵突击》上，准确的说，应该是聚集在了班长连长这些人的身上。
同时，这些大老板们也非常想不通，这么优秀的演员他们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怎么就恰好被林风发现了？让这些人发光的到底是他们自身的能力还是林风的辅助？
如果是这些人自身的能力，林风就是一个眼光毒辣的伯乐。如果是因为林风辅助让这些人成功的，那就太吓人了。
可不管是哪个原因，这都是很恐怕的。
如果他是一个伯乐，既然能发掘赵奇这些人，肯定也能发现其他人。
如果是他在后面推波助澜，那他肯定也能再把别人推出来。
说到底，林风这个人才是真正的灵魂人物，好像……他也是自由身？
林风回到京城的消息也不知怎么被传了出去，一些有诚意的影视公司竟是直接打电话过来询问，问他有没有意向加入到他们公司。在得到明确的拒绝后，他们又想让他帮着牵牵线。
想来他们也知道，找什么关系找什么门路都不及直接找他来得方便。如果他愿意帮忙，这事肯定是百分百能成。
接到这些电话，林风并不意外，回复非常统一，说现在剧集还在拍摄，暂时不考虑这些，剧集结束会帮他们推荐。
这些影视公司没有跟林风接触过，也摸不准他这到底是真的会考虑还是敷衍。不过他们当然也不会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他身上，该要动用的关系还是会动用的。
“”砰砰！”
“咻——轰！”
“咻咻咻——”
“轰轰轰——”
“哒哒哒哒……”
“砰！砰砰砰！”
电视上在播《士兵》第八集，正好播到钢七连在训练。
数不清的坦克轰隆隆的从训练场驶过，航拍的画面露出整个训练场雄伟的面貌，激昂的背景音乐配着这些枪声炮弹声，整整一分多钟的面画，看得这些在休息的工作人员热血沸腾满脸惊叹。
这么燃的画面，他们感觉自己体内的血都快要烧起来了。
许三多到底还是进了钢七连，等待他的是训练，高强度的训练。
林风朝电视里看了一眼，悄悄离开。
“张导！”
一声惊呼突然响起，让所有人的视线都从电视上移了开来。
“张老师。”
“张导。”
众人带着惊喜跟他打招呼。
“看电视看电视。”林风指了指电视，想要溜走。
“张老师，等一下。”
好些人追了过来，欣喜道：“后面的剧情是不是有很多这样的画面？”
“后面会打仗吗？我说是那种大规模的演习。”
“这些画面你怎么拍出来的？”
“这些好听的背景音乐是谁写的？”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像连环炮一样抛出。
林风哭笑不得，说道：“我要是告诉了你们，你们就没期待感了，打死我也不剧透！我赶飞机，先走了。”
说完，他直接从这些人包围中挤出，像逃跑似的离开了这幢大楼。
“不抛弃也不放弃，所以，我们就叫——钢！七！连！”
在他转身的时候，这句贯穿全剧的台词终于来到了这个世界……
他赶到机场的时候，那几个剪辑后期已经等在那里，把第十集的成品交给了他。
林风想着要不要给电视台送去，但想到还要从审核那里走一遍程序，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临上飞机前，他接到了一个很意外的电话。
张国忠打来的。
这通电话只有几句台词，连半分钟都不到。
张国忠肯定了他的工作，认可了这部剧，对他表示了感谢，最后留下一句有什么需要尽管提，他们会全力支持的话就挂了电话。
这让林风很无语。
天知道他有多想投靠这棵大树啊。
那可是一个抬抬手就把一大批一大批的人和设备给他丢过来的人物啊！一个一句话就让他这部剧一路绿灯畅通无阻人物啊！
这根大棵要是靠稳了，那不知道有多好乘凉啊。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如果主动做出什么讨好他们的事肯定会适得其反，这个层次的人物对走关系找门路这一套肯定是深痛恶绝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的拍好这部剧得到他的认可。
得到了他的认可，就算没法在这棵树下乘凉，但万一真有什么事需要他们帮忙，只需想办法让他们知道应该就可以了。
不管怎么说，他这次也算是帮了他一个大忙的，怎么也算是一个小小的人情吧？
他回到剧组的时候是第二天清晨，刚进驻地就见到了一个人，一个让他有点意外的人。
第八制片厂，肖竹。
“肖主任，您怎么来了？”林风忙走过去。
《士兵》能够以这么快的速度开始拍摄并通过审核，第八制片厂出了很大的力，他哪敢怠慢。
“你们这动静闹得太大了，我当然得过来看看啊。”肖竹迎了过来，态度依然是很客气。但这客气里听起来却是多了一点其它的东西，好像是一种叫真诚的东西。
“怎么了？这里出什么事了吗？”林风吓了一跳，以为驻地出了什么乱子。
“没没没，是你的剧。”肖竹忙道：“你的剧反响太大，我哪里还能不过来啊。
不知道你在京城，不然就跟你一起过来了。”
林风松了一口气。
肖竹看着他，眼中闪过一道极为复杂的神色，转瞬即逝，笑着说道：“从今天开始，这边的工作就由我来负责了，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们会全力配合你。”
“哎呦，谢谢谢谢。”林风露出一个受宠若惊的表情，心里终于是明白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
原来是这部剧的成绩大大出乎了他们的预料，再加上上面的一致好评，他这才决定过来，毕竟这是一个可以立功的机会。
“应该的应该的。”肖竹看着他，说道：“这次我还真是目光短浅了，你的这部剧大大出乎了我的预料啊。”
呵……”林风只能笑。
“我从来没有想到，边写边拍边播可以做得这么出色。”
“这也多亏了肖主任的帮忙，不然这剧肯定是拍不起来的。”
肖竹笑着摆摆手，突然问道：“这部剧的投资还够吗？”
“应该还要点一点。”林风心里跳了一下，脸上没有展露出分毫。
肖竹点点头：“要是需要钱尽管开口，别客气。”
“好的。”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这才分开。
林风找到陈海，问道：“他什么时候来的？”
陈海说道：“昨天傍晚到的。”
“跟你们说什么了吗？”
“只是说我们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挺客气的。”陈海看着他，“他跟你说什么了？”
林风忍不住笑了一下，说道：“他刚才问我投资够不够。”
陈海嘴角抽搐了一下，整个人都不好了，急道：“他……他这是什么意思啊？看着这剧火了，想要临时插一脚啊？他怎么不去抢啊。”
这部剧能赚大钱是毋庸置疑的，现在有人想插一脚进来，这跟从他口袋里抢钱没区别，也怪不得他上火。
“小点声小点声。人家可能也就是随便问问关心关心我们。”
“你信吗？”
林风摊手。
陈海有点烦躁，说道：“他现在都已经开口暗示了，我们要是不上道，这会不会把他得罪啊？”
“不知道啊。”林风摊手，“这一套一套的我可不太懂啊，对了，我们还有多少钱？”
“钱倒没怎么动，我粗略估计了一下，演员的片酬就得花掉三四百万，还有这么多工作人员的工资，群演，这么多人吃饭，还有租来的设备这些，还有啊，你前天搞的那些枪枝炮弹都是要花钱的，这可都是不小的开支。五点百资金肯定是不够了，还差一大截呢。”
林风若有所思。
陈海也没有再说话，演员的片酬是林风定的，当初定的时候他就觉得太高了，这些演员都没有什么名气，片酬再减一半甚至减去三分之二他觉得都不什么想法没有？”
“什么意思？潜规则啊？你连一个女演员都不找，你让我能有什么想法？”
“……”
“啊？不是啊？”
林风伸手扶额，无语道：“这些人现在都成了影视圈炙手可热的人物，你就不动心？”
“动心啊，这不是得先考虑你吗。”
“我不要。”林风摇头。
“你不要？”陈海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道：“你说你不要？”
“不要。”
“你不要你在合同里为什么要签下在拍摄结束前不能签其它公司的条约？”
“为了拍摄顺利啊。”
“你在逗我吗？”
林风嫌弃道：“你也不照照镜子，要逗我也不会逗你啊。”
“那你为什么不要？签下他们就能赚钱啊。”
“这不是我的初衷，我从来没有想过开经纪公司赚钱。”林风说道：“我也没有太多时间花在他们身上，我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呢。”
陈海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好一会后才问道：“你是认真的？”
林风转身就走。
“哎哎哎。”陈海忙拉着他，“你如果不要的话，我可就不客气了。”
林风问道：“你能全部吃下？”
“当然不能。”陈海说道：“就算能吃下我也不敢啊，我要是把这个组全留下会犯众怒的。到时候那些同行集中火力向我开炮，我不知道会死得多惨，黑都会被他们黑死。”
“所以呢？”
“我准备要两个人。”
“哪两个？”
“成才和连长，也有可能只要一个。”
林风有点意外：“为什么不要班长？”
“班长现在是最火的，我已经有了一个许三多，他还是算了，让别人抢去吧。”陈海有着自己的小算盘，然后又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惋惜和不甘，“我要是有先锋传媒那么强大就好了，把他们都给收了。哎呀，这可都是钱呐。”
林风淡淡的笑着，没有说话。
陈海说道：“你要真不要我可就去跟他们谈了啊，其他人我也送出去做人情了啊，这几天我的电话天天都被打没电，都是来跟我要人的。”
“不急，拍摄结束后再说吧，你现在谈会影响他们表演的。”林风深吸一口气，“走吧，开工了。”
拍摄还在紧张的继续着，但在深夜写下一集的剧本时，林风会偷偷拿出一些早上从京城带回的资料慢慢翻看。
他在挑选下一个景的角色。
老A快要出场了。
这件事他自己在暗中进行，谁也没说，连陈海都没说。
他要保持剧本的严密性。
傍晚的时候他抽了个时间跟肖竹说了一下投资的事，肖竹二话没说，资金马上就到位，对林风的态度愈发的客气。甚至还说了下次有机会可以再合作之类的话。
虽然让肖竹进来让他少分了一些钱，但他倒不是很在意。在他眼里，一些关系和人脉远比钱要重要。
他如果要赚钱，那太容易了。但人脉这东西却不是想要就能得到的。
夜，第九集播出。
许三多在钢七连的日子并不好过，仍然是接二连三的犯错，最后被全连排挤，只有班长一如既往的对他。
准备了一周多的演习搞砸了，被许三多搞砸了。
许三多：“那是我给班长留的，他没吃早饭。”
连长面带杀气走向许三多。
班长下意识的挡在他前面，被连长推了个趔趄。
“我也没吃早饭，如果咱们这趟能不被发现，我不吃明天的饭！我不吃后天的饭！我三天不吃饭！”
沉默，七八秒的沉默。
连长转身离开，临上车前突然爆发，带着哭腔吼道：“把他给我拉出去毙了！”
……
坦克履带，需要从轮辙上砸出来才能清洗。
许三多毛遂自荐，一捶下去，班长倒地。
一事无成还拖后腿的他终于让让观众有了情绪，网上评论直接炸锅了。
“这什么鬼啊？世上有这么笨的人吗？”
“烂泥扶不上墙？强烈要求换班长为主角。”
“我不想看下去了，浪费了我九集的时间。”
“这剧情……你们编剧是不是换人了？”
“这已经不是单纯了好吗？这纯粹是负智商啊。”
最后就连魔都东方卫视的台长都坐不住给林风打了个电话，生怕边拍边写的他会把剧情写偏。
林风只说了两句话。
继续往下看。
第十集会在明天送到。
观众被这一集压抑得不行的情绪在结尾时班长的坚持和背景音乐完全冲刷。
周五，第十集。
班长：“许三多，来！还是这个点，还是这个方向！你砸着人没关系，今天班长豁出去了！”
班副：“你敢砸，你敢举起那个锤子，我就打死你！”
班长：“他打你你打他啊！”
“许三多。”
“许三多！”
“抡锤！”
“你敢！你敢抡，捶子起来，你就躺下！”
“许三多，抡捶！”
“你想拖死我啊，许三多！”
“我把全连都得罪了你没看见啊！”
“你以为你穿着这身军装你混进部队你就是个兵了？你连个铁砣你都抡不起来！”
“你啥玩意也不是！”
“你还是那仨字，龟儿子！”
“别再让你爸叫你龟儿子！给我砸！！”
“砸呀！！！”
许三多哭着抡起了捶，催泪的音乐再次响了起来。
“当！”
“当！”
“当！”
清脆的声音响起了整个车间。
班长流泪了。
许三多这匹千里马终于在班长的坚持下……苏醒了。
看着终于不再浑浑噩噩的许三多，观众的情绪也彻底被点燃，每个人都觉得畅快淋漓。
“不容易，班长真是不容易。”
“剧情终于要反转了吗？”
“如果我去当兵，能遇到这么好的班长吗？”
“这种情谊太宝贵了，毕生难求啊！”
“背景音乐配得真好。”
“许三多这是准备崛起了吗？”
“剧情这么快就反转，是不是林风昨天听到了我们的声音啊？”
“你快拉倒吧，听说这电视是提前两天拍出来的，我们昨天骂街的时候这集已经拍出来了。”
“就是，你觉得林风那特立独行的性子会听别人的劝？特别是在这种创作上？”
“这剧演得真的很好，演技都是浑然天成的。”
“大爱班长！”
民众对班长的喜爱在这一集达到了顶峰。
电视剧还在继续播放，收视持续走高。
老马……退伍了。
送行的画面让人动容。
“又来了又来了，这音乐又来了，林风，你就是个混蛋！”
“这种催泪的画面能不能先提醒一下啊，边上好多人呢。”
“这剧就不能在人多的时候看，太尴尬了。”
“看到老马穿便装我就想哭。”
“眼泪哗哗的。”
“同学们，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去当兵！我要去体验一下这种情谊，不然我怕我会后悔一辈子。”
“我们学校也在征兵，我得好好想想。”
“我也想去当兵，但学业怎么办啊，我先去了解一下这方面的信息。”
当兵的声音终于再次出现，跟上次仅仅是想不同，这一次，已经有人付诸行动。
电视上，路旁白杨迎风轻展，似乎也在为老马送行。或许它们也知道，今天过后，这位老班长再也看不到它们了。
老马的谢幕让无数人红了眼圈，让无数人更直观的了解了什么是战友情。
周六，天刚蒙蒙亮，林风火急火撩的把第十一集给了陈海。
昨天因为安排演习的剧情消耗了太多时间，导致十一集直到凌晨才做好，而十二集连一半都没有拍到。
也就是说，留给他们缓冲的时间只有一天了。
今天拍的戏，明天就得播。
“才一集？”陈海拿着晚上就要播的剧集，也有点傻眼。
“没办法。”林风也大感苦恼，“好在你拍了一点后面的镜头，看看后面能不能追上来一天吧。你快安排下去。”
陈海转身就往审核那边走，在走出两步后又退了回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喂喂喂，程总，我忙着呢，你再这样犹犹豫豫的我可走了啊。”
“那个……赵奇好像有点不对劲。”陈海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林风一头雾水：“不对劲？不对劲是什么意思？”
陈海说道：“他演的班长大受追捧，他好像……有点膨胀了。”
“膨胀？”
“对，开始有点飘飘然了，这可有点危险啊。他要是不能沉淀下来，后面很容易出问题啊。”
“是吗？”林风有点心不在焉。
陈海见状，急道：“在别的方面我不敢跟你说，但在看人这方面，你肯定不及我。像这样的事我这几十年看得可不少。这种坐火箭似的功成名就很容易让人迷失自己啊。”
“行吧，我留意一下。你赶紧把剧送出去。”林风懒得再搭理他，拨通了魔都东方卫视刘台长的电话。
“林风。”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了起来，台长的声音听着很高兴。
“台长，我没时间，我就长话短说了，昨晚的收视率出来了吗？”
“现在才几点啊，还早呢，不过前天的收视率是2.01%，昨天这集只会高不会低。”台长的话里全是笑声，隔着电话林风都能感受到她愉悦的心情。
林风笑道：“那时机应该差不多了，台长，我们谈谈价钱吧。”
“我估摸着你也应该来找我了。”台长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大笑道：“开价吧。”
林风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300万一集。”
“300万？”台长念叨了一下这个数字，语气不惊不喜，让林风都不禁感叹。
这种经历过风雨的人心理素质就是好啊，哪怕是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也根本别想从她们的表情或是语气中看清她们的态度。
“你这剧还真是为了破记录而生的啊。”过了半分钟后，台长才失笑出声：“据我所知，到现在为止，连续剧卖得最高的一集可才130多万呢，你这一下就翻了两倍多啊。”
林风打趣道：“他们卖130多万是收视率没有破2。”
“哈哈哈……”台长又是大笑，“以这个成绩来说，这个价钱倒也不能算贵。行，今天我会安排把款打到你工作室的帐户内。”
“好勒，谢谢您。”
“别谢太早，我有条件的。”
“您说。”
“钱款我暂时只付已播的集数，后面是播一集付一集，假如后面你掌控不住成绩下滑，我是不会给这个价的。”台长很稳重，不肯轻易冒险，毕竟这部剧现在才播了三分之一。
“这样啊……”林风沉默了一会，说道：“也行，不过这样的话，后面要是成绩更好，我可是要涨价的。”
“没问题。”台长回答得很干脆，“只要你能保证这个质量，价钱方面都好商量。”“台长，希望到时候你不要后悔啊。
照这个付款方式，你们恐怕要多付一千来万。”林风调侃道。
“呵呵，求之不得。”
挂了电话，林风找来赵宁，让他去把演员都叫起来准备拍摄。
结果几分钟不到，刘小军匆匆忙忙的跑过来跟他说出事了。
林风看着一脸着急的刘小军，问道：“出什么事了能让你急成这样？”
“赵宁……赵宁他挨骂了。”刘小军急道：“他去叫那些人起床，那个赵奇嫌太早了，把他骂了一顿，现还在骂呢。”
“赵奇？”林风眼睛一眯，快步走向演员居住的房间。
“不是……赵大哥……我们现在的时间太紧了，你体谅一下吧。”还没到房间，就听到赵宁陪着小心的声音。
“什么时间紧啊，时间紧就不让人睡觉了？我不说了再睡五分钟吗，催什么催啊。再说今天拍的是大演习，大都是群演画面，我晚点去怎么了？”赵奇怒气冲冲，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边上还传来陈成几人劝说的声音。
赵宁又说道：“赵大哥……张导在等着呢。”
“张导？你拿张导压我？”
“没有没有，张导真等着呢。”
“滚！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摄影师而已，还敢拿张导来压我。”
赵宁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得不知如何自处。
“摄影师怎么了？”林风走了进来。
赵奇脸色微微一变，马上止了声。
“摄影师就比你这个演员低了几个档次？”林风冷冷的看着赵奇。
房内几个演员都不敢说话。
论年纪，林风是这里最小的一位，但论威望，他肯定是整个剧组最高的。
林风环视几人：“是我让他来叫你们的，你们有意见？”
“没有没有，张导，误会，都是误会。”张果强忙说道：“赵奇就是太累了，想多睡几分钟。”
“哦，太累了啊。”林风直视着赵奇，“你有我累吗？”
赵奇不敢说话。
“你们自己起不来还需要别人来喊，你们倒有理了是吗？”
赵奇忍不住说道：“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多睡几分钟，几分钟而已。”
林风突然吼道：“你也知道几分钟而已啊！少睡这几分钟能掉你几块肉吗！！！是你的这几分钟睡眠重要还是剧集的拍摄重要！”
赵奇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到底还是没说出什么来。
“道歉！”林风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赵奇愣了一下，有些错愕的看着他。
林风又怒了：“你看我干什么？跟他道歉。”
赵奇喉咙微动：“我又没错，为什么要道歉？”
林风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你没错？赵宁的错了？他好心来叫你们结果被你骂一通还成了他的错了？”
赵奇又不说话了。
“快道歉啊，干嘛吗？”他的好友张果强在边上推了他一下。
“是啊，道个歉吧。”陈成和王宝也拉了拉他的袖子。
赵奇犟着个脖子，就是不说话。
赵宁见状，忙笑着上来打圆场：“算了算了，张大哥，没事没事。我们快开工吧，别误事了。”
看着赵奇这个样子，林风的脾气也上来了，喊道：“我最说最后一遍，跟他道歉！”
张果强几人焦急的扯着他。
赵奇胸前剧烈的起伏着，可就是不道歉。
“好，呵呵，真好。”林风怒极反笑，“有了点名气，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真够能耐的。”
几秒钟后，他脸色一冷：“是，你是有名气了，你是受观众喜欢了。但你别忘了，这并不是你多有魅力，是我们这些工作人员辛辛苦苦不分昼夜的把你们捧上去的！就是你眼里这些小小的摄影师！是他们让你光鲜亮丽的出现在了屏幕上！你别忘本了！”
“张导，你消消气，他……他……”张果强忙站出来。
“没想到有一天我也干了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林风似乎被赵奇气得不轻，苦笑一声过后，他突然伸手朝张果强喊道：“剧本给我。”
张果强莫名其妙，但还是快速把下一集的剧本递了过去。
“嗤！嗤嗤嗤！”
林风三两下把剧本撕了个粉碎！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不知道他要什么。
“全体休息两小时，换剧本！”林风用力把撕碎的剧本一扬，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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