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连长、班长和班副戏外是不是认识啊？演得这么自然？那些台词和动作看着就像是朋友间的对话啊。”
“我看着也像，如果这是演出来的，那太强大了。”
“团长跟许三多的那段对话很有味道啊。”
“哪止这一段啊，从开始看到现在，我就没有发现是废话的台词。这剧真是良心之作。”
“成才怎么看着油头滑脑的啊？”
“伍六一在新兵连的时候就已经说了啊，不过他对许三多还是挺好的，好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希望林风不要写出他们互相残杀这种狗血剧情。”
“他要是敢这样写我就给寄刀片！”
十五分钟后，《士兵》第一集在奇迹视频上线。
无数网友嚷嚷着要回去看看可爱的班长。
十分钟不到，这一集点击直接破了三百万。
……
某驻地。
《士兵》剧组干劲十足。
他们没办法看到网络上的评论，但他们晚上也在看剧，也能通过自己的眼睛分辨出这部剧的好差。再加上驻地的士兵对他们越来越客气，他们也都知道这部剧火了，只是还不知道火到了什么程度而已。
拍摄还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因为转景耽搁了一天，他们的拍摄越来越紧张，连驻地的士兵都能在这些工作人员的动作里感受到一种叫紧张的气氛。
“班长，班副，三多。”林风朝余姚几人招了招手，问道：“台词都背好了吗？”
“背好了。”
“背好了。”
“好，那就开始吧，注意你们的表情，班副是带着一点怒意，班长的是很平静。”
“好。”
“知道。”
“好，准备一下许三多入连仪式马上开拍。”
所有工作人员迅速清场，各就各位。
“开始！”林风坐在了监视器前。
班副：“列兵许三多！”
“到！”
“钢七连有多少人？”
“……”
“例兵许三多！”
“到！”
“钢七连建连至今五十七年，番号几经改变，一共有四千九百五十六人成为钢七连的一员。”
“是！”
班长：“列兵许三多。”
“到！”
“你必须记住，你是钢七连第四千九百五十六名成员。”
“是！”
听着这一问一答，很多工作人员再次被震撼，纷纷扭头望向林风，很想知道他是怎么想出这样的场景怎么写出这样的台词的。
宿舍内非常安静，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生怕破坏这神圣的入连仪式。
“列兵许三多！”
“到！”
“下面，同我们一起朗诵钢七连的连歌！”
“是！”
“会唱这首歌的人，已经在一次阵地战中全部阵亡，我们从血与火中间，只找到歌词的手抄本，但是我们希望，你能够听到，四千九百五十六名士兵吼出的歌声！”
“是！”
“一声霹雳一把剑！”
“一群猛虎钢七连！”
“钢铁的意志钢铁汉！”
“铁血卫国保家园！”
“杀声吓破敌人胆！”
“百战百胜美名传！”
“攻必克，守必坚！”
“踏敌尸骨唱凯旋！”
坚定有力的声音，在宿舍内回荡，很多在休息的士兵都带着一丝震撼被吸引了过来。
训练场。
训练的镜头全部是由这个驻地的兵表演的。
看着这些士兵爬越障碍时的矫健身影，所有工作人员都是惊叹连连。
这一部剧，让他们对军人这两个字有了更清晰的定义。
林风在那里教戏。
“连长，烧他眉毛。呀呀呀呀，你真烧啊，做个样子就行了。”
“自然一点自然一点，就像朋友间开玩笑一样，重来。”
“伍六一，踹他，没什么不好的，喘！”
“哎呦我天呐，连长，你跑啊，别站那让他踹啊。快快快，重来一遍。”
“连长，这里的表情是很无语，还带着一点气愤。”
“班长，拉着许三多的帽子把他的头转回来，自然一点。”
一天的工作结束，林风找到了陈海。
“程总，我得回京城一趟。明天要录节目，恐怕得要后天早上才能赶回来。这些镜头你安排着拍一下。”
陈海接过他递来的文件，担忧道：“你这能承受得住吗？这一来一回你哪有时间睡觉啊？”
“没事。”林风摆摆手，“飞机上车上都可以睡。第八第九集已经剪好了做好了后期，现在还在加字幕，明天记得安排送出去。”
“行。”陈海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我们是不是应该跟上海卫视谈谈价钱了？”
林风摇摇头：“不急，再等两集吧。”
“还等啊？”
等。”林风指着他手上的摄影机问道：“这两天总看你拿着摄影机在边上拍来拍去的，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我拍点我自己想要的东西。”陈海看着他，说道：“你别乱打岔，你还等是什么意思？”
林风不答反问：“你觉得这部剧的成绩到现在就算是高点了？”
陈海微微的倒吸了一口凉气：“127%，你还不知足？”
这两天看着收视率节节高升，他终于是信了林风在筹拍时说的那些“大话”。虽然心里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虽然还没有看到这部剧产生林风所说的影响力，虽然还没有看到这部剧对征兵难的事情帮助有多大，但他确确实实是被那惊人的收视率震撼得无话可说了。
不管是影响力还是解决征兵难，前提都是要有很好的收视。做到了这一点，这些都是有可能的。毕竟他也知道一口吃不成大胖子的道理。
别说什么影响力什么解决征兵难，就算林风现在告诉他这部剧能上天他都不敢再怀疑了。他现在只庆幸一件事，就是咬牙投资了这部剧！
不然，他现在估计会比那些卫视还要后悔。
这几天他已经接到了好几家卫视的电话，这些当初拒绝了他甚至连剧都懒得看的人都非常客气都在询问还有没有机会合作之类的话。这让从来都是主动找电视台的他有点受宠若惊，然后心里又生出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前天京城卫视内容总监还跟他倒苦水，说他们的收视率已经快要跌破0.1了，说他在这个时候推出新剧不厚道什么的。当时他用一种很无奈的口气说当时新剧我找你了，你不搭理我啊。
他不提这茬还好，一提电话那头马上就响起了痛不欲生的哀嚎，显然是悔得不轻，直言要跟他绝交云云，把他乐得不行。
至于《风云》的收视率，呵呵，他已经彻底放弃了。
“127%？”林风乐了，“你知道的，我野心大着呢。”
陈海咽了咽口水：“有……多大？”
林风踮着脚把手举得老高。
陈海急了：“什么意思啊？这谁看得懂啊。”
“走了。”林风乐呵呵的上了车，“记得把我要的东西拍好。”
“啧，哎呀，你告诉我呀，是18还是200啊？”陈海追过去。
林风毫不留情的关了车门，带着两个剪辑扬长而去。
凌晨三点，林风回到京城，实在困得扛不住的他随便找了个地方住下，呼呼大睡。
第二天，他像是个定时闹钟一样早早的醒来，给两个剪辑分配好任务后才离开。
“啊！”
奇迹视频，正在复印文件的小芳忽然像是见了鬼一样大叫起来，把刚进门的林风吓了一大跳。
“张大哥。”小芳扑了过去，兴奋之情难以言表。
“呀呀，呀呀呀，干嘛呀你这是，吓我一跳。”林风不解风情的把她推开。
“张大哥，你回来了？”小芳激动的看着她，那目光就像是天上的神仙，满满的都是崇拜。
林风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能不回来吗，再不回来左总得提着刀来找我了。”
小芳的尖叫引起了整个办公区的注意，看到林风回来，所有人都显得很兴趣，纷纷围了过来。
“张老师。”
“张老师。”
“什么张老师啊，应该改叫张导了。”
林风哭笑不得，跟大家寒暄了几句，这才走向左上华办公室。
“张大哥张大哥。”小芳踩着小碎步紧跟在他后面，“你的电视拍到第几集了？能不能带我去看看啊？”
“你放心，我肯定不剧透，肯定不跟人家说。”
“不行的话你把拍好的几集给我看看也好啊。”
“许三多是不是要离开五班了呀？”
“这剧真的没有一个女角色啊？”
“每天拍戏这么赶，你累不累啊？”
林风像是没听到，直接进了左上华办公室，气得小芳在外面直跺脚。
“左总。”林风敲了敲玻璃门。
“小张？”左上华很欣喜，“快进来快进来。”
林风走了进去：“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
“都安排好了，效果比你当初预料得一样，非常火爆。现在公司的流量已经可以挤进视频行业前五了，挤进前三恐怕也就是这几天的事。”说到这些，左上华喜不自胜，“另外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士兵突击》第一集的点击现在已经破了一千万，二十四小时破两千万肯定是没什么悬念的。”
“两千万？”林风喃喃一声，“还是低了一点。”
左上华很无语的看着他。这个成绩她已经很满意了。以前她连想都不敢想。不过她也知道，凭这部剧的热度，这个点击确实是低了一些，如果把它放到维维视频那种大平台去，二十四小时破五千万恐怕都不在话下。
“广告招得怎么样？”
“都完成了，开播前插播一分钟广告，被七家公司联合买走了。可口山泉买下了特约播出权。这一分钟的广告连播一个月一共是两千三百多万，你觉得怎么样？”说到这个价格，左上华都觉得有点匪夷所思。
要知道，他们之前的节目就算是冠名也才是三五万七八万，现在一部剧的插播广告居然卖到了两千多万，这简直是要吓死人了。
林风若有所思道：“不算很高，但也差不多了，我们公司的流量摆在这，也很难再高。”
“对了，可口山泉赵见田一直说要感谢你，他们的水现在已经占了京城六成以上的市场份额。借着这部剧的热度，他们觉得占下七成也不是没可能。”
林风微微一笑。
“说到剧，我一直想问你，网络播出权大概需要多少钱？”《士兵突击》的网络播出资格给奇迹视频是一早就定下的事，但那个时候林风对价钱一直是避而不谈，一直耽搁到现在剧集播出了也还没有落实这件事。
“按我的心理价，网络播放权应该是在三千万左右，差不多一百万一集吧。”
“一百万？”左上华微微有点吃惊，这部剧现在虽然有不小的反响，但这个价格有点偏贵了。如果是上海卫视首播的话，这个价格肯定是合适的。
“不用担心，现在的成绩并不是这部剧的最高点。”林风知道她在想什么，笑道：“精彩的剧集才刚刚上线呢，后面再看吧。”
“现在还不是最高点？”左上华惊道：“那你觉得这部剧能到哪个程度？”
“我觉得收视率最少要达到30%以上。”
“30%？”左上华脸色一变，现在的收视连13.0%都还差一点啊。
林风点点头：“按我的预测，再过两集应该就要破2了，等着看吧，后面肯定是破30的。”
左上华震撼得无法言语。
30%啊？那是什么概念？以前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哪部电视剧的收视率达到过这个高度啊，最高的好像也就是单集百分之二点几啊，而且这种情况还是很少发生的。
如果真能达到这个收视的话，那一百万一集还真是不贵了。可是，如果网络播出权都能达到这个数，那上海卫视岂不是要两三百万甚至更多？
林风忽然看着左上华，问道：“左总，要花这么多钱，你能拿定主意吧？”
“可以，我已经跟老板汇报过了。因为这件事是我一手操办的，他们直接让我拿主意了。能为公司引进这么大的流量，再出一点钱也是值得的。而且这部剧公司还占了三成投资，真要算下来，公司不但多了大量的用户，还能赚个几百万呢。”说这句话的时候，左上华心里真是感叹连连。
当初她愿意投这两百万完全是看到林风不够钱才开口的，她能猜到这钱不至于亏本，但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得到这么大的回报，原本她觉得赚个三五百万也已经是极限了。却不料直接播了十倍之多。
这么恐怖的回报率，这部剧过后，他肯定会成为各影视公司的香饽饽。这变化真是快啊。
能想到他的成长速度会夸张到这个程度？
“你能拿定主意就好。”见她能拿定主意，林风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从目前奇迹视频得到的广告费来看，明显还不够买这部剧的钱，听起来确实是有点难以理解。但奇迹视频的流量摆在这，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要是换成维维视频，这部剧他们肯定是要赚个一两千万的。
不过，奇迹视频在行业内的地位能借着这个机会急速攀升，真要算起来也算是大赚了。只要有足够多的用户，广告费要涨起来也是很轻松的事。
两人又聊了一些其它的事情，林风这才起身去录节目。
今天得把后面三周的节目都录完，不然下次再折腾一次，拍剧的时间就不够了。
……
在林风进奇迹视频的同时，第七集的收视率也出来了，再创新高，比第六集多了0.2个百分点。
不管是影视同行还是各大电视台，都被这个成绩压得有点喘不过气来，让得他们愈发的想要知道这部剧到底是谁在幕后掌舵。
这些公司没法跟先锋传媒相比，打听消息的速度自然也慢了两天，直到今天才收到确切消息。
当知道这部剧的核心几乎都是同一个名字时，这些影视公司的老板们都瞪圆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他会写剧本会导戏他们早就知道了，已经不感到奇怪了。
可是，那些扣人心弦的背景音乐居然也全部出自他手？连剪辑都是按他的要求剪出来的？
他……他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可以这么夸张？
同时得到消息的还有各大电视台，他们也同样被这个骇人的结果震撼得久久无法言语。
然后，他们找到了林风的资料，知道他会写小说，会导节目，会写歌。
会写小说，他再会写剧本也就不奇怪了。
会导节目，再导一部剧好像也很正常。
会写歌会编曲，再编一点背景音乐出来那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
可是，他们还是觉得有点难以接受。
你边写边拍边播也就算了，关键你还身兼这么多职，更重要的是时间还这么仓促。
可就是这些听上去根本不可能的完成的事情，却是让他创作出了史无前例的收视率。
再然后，各大电视台台长暴怒，逮着台里内容总监一通大骂。说着一些什么送上门来的收视冠军被你们推出去了云云。
内容总监很冤啊，纷纷解释说我怎么知道他这剧播出来会有这么大的反响，怎么知道他边写边拍边播还能拍出这么好的质量，怎么知道他的能力会这么恐怖之类的。
他们不解释还好，一解释那些台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就差上演全武行了。
虽然他们也知道内容总监不算是做错了，毕竟边拍边播那一套确实是太吓人了。可是看到友台成绩这么好，他们总是要找个人来背锅的，他们总是要找个人发泄一下自己的怒火的。
这可是一个可以挤身一线卫视的机会啊！
其中最后悔的要数蓝莓台和京城卫视了。
蓝霉台内容总监江迁桥是亲自接待了陈海和林风的，这也是《士兵》剧组找的第一家卫视，结果……说多了都是泪。
看着友台一骑绝尘的收视率，江迁桥心脏病都快犯了。
而京城卫视后悔的很大一个原因是《风云》的收视率已经被挤得快没有了。原本反响热烈的这部大剧，他们倍受期待的这部大剧，现在讨论的人已经寥寥无几。虽然在收视排名还是能进前五，但那数据真的不忍心看。
关键是他还没地方说理去，陈海可是联系过他的，是他自己把人家给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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