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应诏赴京

178年是光和元年，交趾郡(今越南河内东)、合浦郡(今广西合浦东北)等地乌浒蛮起兵反汉，与九真郡(今越南清华、河静二省及议安省东部地区)、日南郡(今越南广治省广治河与甘露河合流处)等地蛮人联合，有众数万人，攻没郡县。光和四年，被交趾刺史朱俊击破。灵帝于西园开置邸舍卖官，价钱依官职大小而定，二千石官钱二千万，四百石官钱四百万又命左右卖公卿官，公千万，卿五百万。并在西园另设钱库，将所得之钱贮于西园库中，以为已有。是年吕蒙出生。

        这年正月初六周山夫人侯氏生了一个女儿，取名周芳，小名麻雀。周生却是早早地把睡仙功用阴神入梦传授给了妹妹。旺旺一身精血充沛，先天之气充满全身，只差一个机缘就可以筑基了。而旺旺的身体也发育成熟了，人立起来有成人高，体重也有百来斤，最可贵的是旺旺的智力也有三岁小孩的水平了。大黑也在周生的教导之下刚刚突破炼身摄气的中乘，进入了上乘，而大黑也诞生了一丝灵智，它的身体发育得快赶上它的母亲了，浑身上下也有千斤之力。而周生由于刚刚完成筑基，所以也就是稳定在炼精化炁小乘而已，不过体内的先天之炁却也有筷子粗细了，而一身内气却已经粗具火候了，不但在筋脉里流动还在时时滋润着皮肤，而周生也开始修炼金丹铁布衫，相当于三流武将。而周山的太极内功也有二年的功力，并且已经熟练掌握了太极剑，而文化方面周山也掌握了近千个汉字和加减乘除的计算。这时候朝廷的诏令也到了～～任命周山为桂阳郡曲江县县长。原来中原旱灾过后，各县纷纷称赞龙骨水车和筒车的功效，而周峰在阴山县的治理也得到了吏部上上的考评，按功绩理应升为大守。不过周峰自知能力有限，又要稳住阴山县的根基，所以在周生的指示下上表推辞和举荐周山。而朝廷也明白了这一切包括正在都城洛阳流行的皮影戏其实全部是周生的功劳，整个朝廷都赞誉周生是个神童。只是周生仅仅是一个五岁的儿童，不好加封仅仅钦命为贤良，于是只好加封周生之父周山了。不过同时也诏令周山先带周生进京晋见然后去赴任，灵帝对他这个神童非常好奇。周生思考再三又仔细推敲了一下自己的命盘：今年流年天盘为太阳主吉利、同时大汉以火德取天下，因此太阳又为天子，人盘为迁移宫主今年有远行迁移之事、地盘为天权宫属人道主能得到人脉和权力，因此决定应诏赴京。一番准备之后，周山带着周生、大黑、旺旺选定吉日出发了。

        一行人乘着自家的船沿洣水顺流而下，进入湘水不日抵达长沙。周山父子登陆上岸，在自家的车船行梳洗就宿。次日一早父子二人来到大守府投贴拜见，大守于偏厅接见。一阵寒暄后，周山安排人送上礼物～～一卷周生写的三字经竹简，一辆奇怪的三轮马车。大守打开三字经快速浏览了一遍，连连称赞是一篇很好的启蒙书，正适合家中儿童学习。大守不由对那辆奇怪的三轮马车兴趣大增，安排下人在马车行的师傅指点下，在府门外乘坐了一个来回，下来后笑容满脸，连连抱拳行礼道：“好车，真正的好车！宽敞！平稳！灵巧！小友真大才也！”原来东汉末年的马车也好牛车也好，都是两个实木车轮，没有车轴，因此车身狭小，减震就更谈不上了。而周生制作的马车有三个车轮，当然可以把车身制作的宽大些，至于灵活却是因为有前面的轮子帮助转向和利用小竹枝制作了圆柱轴承。最后的平稳也是因为周生设计了竹片弓形减震器和用竹制的圆形代替了车辐再用数条竹片编制成了车轮。至于竹子的耐腐蚀性？呵呵，这个时代的技术却是比二十一世纪强多了，只看看历经二千年仍然有残存的竹简大家就明白了。经过这一段的交流，大守却也明白了传言不虚，周生确实一个天生的神童，父子二人竟然是一个五岁儿童做主。几人回到偏厅后，周生邀请大守入股车船行一事，等周生详细解释带来的入股文件，大守毫不犹豫的同意入股车船行长沙分行。

        第二日父子二人清早就乘船沿着湘水继续北上，进入洞庭。经过云梦泽的时候，看着浩浩汤汤，横无际涯的水面，周生胸怀一阔不由想起了“八月湖水平，涵虚混太清。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的诗句。然而到了二十一世纪，洞庭水面不足原有的三分之一，而云梦泽却已经成了江汉平原，这真是“人事有代谢，江山成古今”。整个神州大地的江河湖泊到了后世要么消失了，要么萎缩了，能不发生水资源危机吗？

        周山父子二人行行复行行，历时十余日，终于沿汉水抵达了襄阳城。这时的襄阳城还不是荆州的治所之地，只是南郡下属的一个大县而已。这时的襄阳城也没有黄巾之乱后的群贤荟萃，人物风流，不过庞德公（此处三国演义似乎有误，按三国时期单名为贵，寒门以下采取双名，庞德公应该是叫庞德才对。公是对德高望重的老人的尊称，所以有些人叫庞德公为德公。可能正是因此，而引起后世误解。演义中庞德公字山民为庞统父辈，而后来诸葛亮的二姐正是嫁给了庞山民，如此年龄和辈分有不般配。）家族世居襄阳却是周生此番拜访的对象。周生等在襄阳打听到庞德公居住在沔水中的鱼梁洲后，也不逗留直接乘舟溯沔水而上，行舟数理，却见有一座青山耸立江北，此山不大却山势险拔，这就是岘山了。江中有一座绿洲，沿岸绿柳参差，这就是鱼梁洲了。周生一行尚未靠岸，就见岸上有一青衣童子在摇手高呼：“来者莫非是桂阳阴山周生乎？”周生高声应答。原来庞德公清早就预测到周生一行，故此安排童子在此等候。周山父子在童子的引导下一路北行，只见绿洲只上，良田广布，中间沟渠纵横，期间有两三座高达一丈的筒车正在吱呀吱呀的转动。

        穿过田野就到了庞德公的家里，来到中堂，只见门口站着三人，中间的是庞德公，身高五尺有余，面貌清瘦，年近不惑。左边的是庞德公的忘年之交黄承彦，年约四旬，气质儒雅。少年人是庞德公的幼子庞山民，年约十岁。他们正好奇地打量着周山父子。周山父子行礼后，奉上竹简两卷，一卷是三字经，一卷却是周生写的大同社会纲要。回到中堂，各自安坐后庞德公和黄承彦各自抢了一卷竹简就迫不及待的看了起来，此二人都是当世的博学之士，自然是好书如命。看不多久，庞德公掩卷赞叹道：“此书真启蒙良物也，虽不言大道经意，若能推广，却也可惠泽天下了，小友真神童也！前番发明曲辕犁、龙骨翻车、筒车等妙物已是惠泽苍生了，可谓立业！今有此书，亦可称立言矣！儒家三立，小友年仅六岁（古人算虚岁的）已立其二，可敬可佩啊！”此时黄承彦在一旁浏览《大同社会纲要》，越看神情越是肃穆。听得德公言语，便将手中竹简递过去，郑重的说道：“德公，且看此书所言，可行乎？”庞德公惊讶的接过竹简看了起来，越看神情也是越是凝重，等到快速浏览了一遍，抬头长吁了一口气：“此乃三皇社会耶？此真大同也，此吾儒家之真理想也！小友真天下之才也！此书吾当深读之，细思之！”这时已是日在中天，家人请问何时进餐。众人此时方觉肚中饥饿，不由莞尔一笑。

        就餐完毕，庞德公和黄承彦二人就亟不可待地拉着周生就《大同社会纲要》一书议论起来。三人从下午一直交谈到晚上，仍然话题多多，兴致高昂，于是又秉烛叙谈。周生首先阐述了系统论的概要和有力与反作用力放大到因果关系的观点。接着以系统论的观点分析何为势——势又大小，无非是大小系统的自我调节，小至身体，家族，中至国家和民族，大至天地宇宙。把周生说得口干舌燥，嗓门冒烟，一直说到东方发白。庞德公此时也明白了自身的浩然紫气为何多年没有精进了。儒家讲治世：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修身仅仅是童生而已，齐家为茂才，治理乡县为方正和贤良，治国（诸侯国，其实等于州郡）方为博士，能平天下者始称大儒，能谋万世者即为大贤和圣人。隐居山林，与天地无功，与人类无益，终其一生，只有索取。于是天地亦好，民族亦好，又岂能允许你突破炼精化炁达到炼炁化神从而成为地仙？至此庞德公才打消了隐居山林的打算，准备南下桂阳郡，去阴山县追寻大同理想。而黄承彦由于家族的关系，则决定暂时留在襄阳，在儒林广为宣传大同理想。到此周生来访的目的圆满完成，推辞了庞德公等人的挽留，一行人又乘船沿淯水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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