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曾经崇敬的偶像
一千多年以前，云澜大陆上曾有着一个如同神一般存在的人。
因为这个人，云澜大陆才有一千年后的今天的辉煌，才有今天如此繁荣昌盛的云澜大陆。
这个人被世人称之为——「创世之神」。
——创世之神沐轻音。
关于创世之神沐轻音，大陆的史书典籍上都有着记载。
《大陆史》上有记载:“沐轻音，云澜灵力之始者。十八已是九星灵圣之修为，乃云澜天才之天才，王者之王者。其被世人称之为「沐圣者」。”
“沐圣者，朝阳殿之创始者。有四大骑士东野、南枫、西溟和北雪。十大圣器，出自其手。沐圣者，圣器师是也。”
“十大圣器之首，排名第一的聆音琴，沐圣者乃是所持者。千寻剑所持者为第一骑士东野，雷云剑所持者为四大骑士之一的南枫，破残剑所持者为四大骑士之一的西溟，冰凌剑所持者为四大骑士之一的北雪。其它圣器持有者分别是……”
《云澜大陆战争史》有记载:“赤历87年3月，朝阳殿发生事变。同年7月，著名的「灵使大战」发生在星宿大森林。”
“幽冥宗和修罗门对朝阳殿大打出手，阴谋阳谋尽出。二十几个灵宗级别的强者围住朝阳殿，朝阳殿之人寡不敌众，死伤难计其数。”
“赤历87年10月，沐圣者的四大骑士之首，第一骑士东野，即东尊者在此战中卒。”
“四大骑士的其他三人，南枫宗者，西溟宗者和北雪宗者不知所踪。十大圣器聆音琴、千寻剑、眷念铃、祈愿箫失踪，沐圣者也一同失踪。次年3月，朝阳殿被毁。”
《云澜大陆事变史》有记载:“赤历97年4月，幽冥宗发生事变，修罗门竟趁着此机会进攻幽冥宗。”
“赤历95年，幽冥宗被毁。此后的一千多年中，再也没有出现过能与修罗门相当的势力。修罗门之后又被世人称为——修罗魔城。”
“银历851年，光明神殿横空出世。势力以极快的速度加大，让修罗魔城十分忌惮。银历853年6月，「六月事变」开始。”
“……修罗魔城和光明神殿发生大战，大战持续了三年，双方死伤无数，却没有得到任何好处。”
“银历855年5月，修罗魔城和光明神殿停战。5月25日，签订《停战协议》。”
“自银历855年5月25日后，云澜大陆就有两个势力在相互制衡——”
“即修罗魔城和光明神殿。”
……
听着司晚晚的解说，沐轻音挑了挑眉。
“我倒不知道我的一生竟然被写成书了。”她顿了顿，又道:“虽然这些书的记载不是那么正确。比如说……”
“那南宗者，西宗者还有北宗者不是失踪了，而是叛变了；那十大圣器除了聆音琴和千寻剑都被我抛到不知道是哪个爪哇国去了；比如说那沐圣者也就是我其实并没有失踪，而是跳下永狱崖了……”
“……”司晚晚看着像是在说着他人的故事一样漠然的沐轻音，一时无言以对。
她其实很想问一句:为什么被信任的战友背叛的你，能这般平淡呢？
司晚晚伸起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之中:
“沐轻音，你到底有没有倾慕过东野？明明背负了所有沉重的一切，却什么也不和他们说。”
“到了千年之后，我还是可以感到东野对你的那一份深深的眷恋，满是不舍，却不得不离去的无奈和苦楚。”
“这一份感情，好深，好深好深。原来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着……比生命还要重要的感情存在。”
“东尊者，当时的你，在沐圣者的怀中逝去就觉得一切都足够了么？”
司晚晚之所以会产生这种想法，是因为她在成为千寻剑剑灵的时候，也继承了千寻剑前任主人的感情。
也就是说，东野对沐轻音那一份浓浓的眷恋之情，她怕是最能理解的了。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有些事不是有能力就可以改变的。”沐轻音被晚晚看得有点儿不自在。她并不明白司晚晚继承了东野的记忆，不知道司晚晚心中的波动有多么复杂。只是因为她用这种眼神看着她，她觉得不舒服而已。
“……”司晚晚不可见的叹了叹一口气，把心中的异样丢掉。
——关于东野对沐轻音的倾慕，她这个继承者不应该问太多。她要做的，就是在沐轻音成长的这一段时间，好好保护她。
“不，等等……”沐轻音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开口说话的声音都有点颤音了:“史书典籍？千年之前？银历885年？”
“现在不是赤历87年么！？”
“……”司晚晚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有点艰难的开口回答:“不是，现在是橙历1134年，赤历87年那是一千多年前的时候了。”
不是说沐圣者是遥不可及的存在么？可她为什么觉得沐轻音本人其实是有点后知后觉，有点迟钝的呢？史书典籍你怎么假云澜大陆真的可以靠你记录么！
“……橙、橙历1134年……是我思考的方式不对么！？”她不过跳下了永狱崖，时间就十分嗨皮的跨越了千年之久……她真是受够了！
“真是够了！身体缩小就算了，等级掉到菜鸟就罢了，现在连时间也过了一千多年这是在搞毛啊！”
沐轻音终于淡定不了了，她双手抵住头，然后拼命的挠啊挠。
“虽然知道这个世界可以忽略物理解释，但是忽略就忽略到了这一步真的好吗！？”
沐轻音也不管什么形象了，直接蹲下身体在发着牢骚。
“……”晚晚少女心情突然变得好微妙。是她眼睛睁开的方式不对么？那个蹲在一边画圈圈的萝莉怎么可能是沐轻音！？
“噗哧！”终于还是忍不住心中的笑意，司晚晚笑出声来。而她身旁的造梦兽牙牙，比司晚晚笑得还要夸张——竟然抱着肚子在哈哈大笑。
“笑个毛线球啊！”沐轻音额头上的青筋跳得欢快:“不许再笑了！蠢死的一鬼一兽！”
“抱、抱歉……可、可是我真的忍不住……失礼了失礼了……”见沐轻音黑下来的脸，司晚晚收敛着笑意。可能实在是太好笑了，所以司晚晚虽然收敛了但是她的肩膀还是忍不住在抖动。
她憋笑可能憋得有点难受，绝色的容颜之中染上了微微红晕，却更为司晚晚添加了一份动人。
沐轻音看着这样的司晚晚先是微愣，然后颇有点头疼的扶了扶额。
“……算了，你想笑就笑吧。”
“噗……抱歉真的……”司晚晚转过身，背对着沐轻音。但是沐轻音感觉她的头更疼了，司晚晚的肩膀比刚才抖动得还要厉害成吗？
等司晚晚终于收起笑意的时候，也有好些时间了。本来造梦兽牙牙还在笑的，司晚晚用眼神示意它不可以再笑了，不然它可能还在笑。
“方才实在是失礼了，请见谅。”司晚晚浅浅一笑。
沐轻音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她对此只是摇了摇头:“不用在意。”
“呵呵。”司晚晚紧紧的盯着沐轻音看，那个灼热的眼神让沐轻音身形都颤了颤。
“……作甚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沐轻音问道，总感觉司晚晚看她的眼神真是怎么感觉就怎么不舒服啊。
司晚晚温柔一笑，双手放在胸膛前。她用她那双紫罗兰般的丽眸看着沐轻音，温柔似水:“我喜欢，你这个样子。很喜欢哦，很喜欢很喜欢。”
……那什么来着？哦——重要的话要说三遍？
“……”沐轻音一愣，然后就这么和司晚晚对视着。
“我喜欢你，我喜欢现在的轻音。”司晚晚笑得更加温柔了:“现在的轻音，活泼可爱，开心的时候会笑，不开心的时候会生气，难过的时候会伤感，失落的时候会像小孩子一样抓狂。”
“原来的你，让人觉得遥不可及。但是现在的你，比原来的你要生动，要活泼。我喜欢这样的轻音，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
……果然，重要的话要重复说三遍！
“……”沐轻音那双黑眸猛然一缩。
司晚晚不再说什么了，她只是笑得很温柔的看着沐轻音。
她说的其实都是实话，她看到这样的沐轻音，心中很高兴，说是思绪万千也不为过——
“其实在知道你真正的身份时，我觉得你是望尘莫及的。”
“可是，有谁知道你淡漠的外表之下是为了掩饰你的脆弱的事实呢？”
“在千寻剑的前任持有者东野的记忆中，我看到了你被最重要的战友背叛的血淋淋的事实。那时你的心情是如何的，我并不知晓。可是……你真的是和外表表现的那般无动于衷么？”
“你背负了这么多，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一个人孤独的背负这么多，你不累吗？”
“我知道你会和我契约不会是你的好心，或许我知道你的真正原因……可我不想去知道……我想成为你的伙伴。”
“像东野那般，我想成为那个要和你并肩作战的人。”
……
沐轻音抽了抽嘴角，用很异样的眼神看着司晚晚:“不好意思，我不是这个。”沐轻音说着伸出手掌，接着手掌弯曲着。“我可是很正直的这个。”话音刚落，沐轻音又把弯曲着的手掌伸直。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喜欢！！！”司晚晚笑颜先是一僵，然后非常不淡定的吼出声。
“我又没有明说你是这个，是你自己承认了……”沐轻音耸耸肩，摆摆手，表示她也很无奈，所以语气也是很无奈:“再说了我只是说说而已，怎的就当真了你瞧瞧。”
“我都说不是了！！！”司晚晚再也淡定不起来了。
“嗯，不是，不是。我知道，我懂。”沐轻音慢吞吞的点头。
“你根本就是在敷衍回答好么！你知道、你懂个毛线球啊！！”司晚晚又一次炸毛了。
“……”造梦兽牙牙缩了缩身子，晚晚原来也有这么……嗯……暴躁的一面么？话说她们两个说的都是什么啊？什么这个那个的？唉！这不是在欺负它一只灵兽听不懂人话么！
“呵呵……”沐轻音见司晚晚暴躁的样子却是忍不住笑了。
……话说，这是她这次登陆这个游戏以来，在这个游戏世界的第一个笑容呢。
……等等！她、她笑了！？她竟然……沐轻音似乎想到了什么，身体先是一僵，然后她低垂了头，刘海遮住了她的神色。
“……”司晚晚看着突然发笑的沐轻音，微愣之后也是笑了。她并没有发现沐轻音笑后的异样。
“我希望，我是你的伙伴。”司晚晚走近沐轻音，然后她俯视看着沐轻音。笑容依旧是温柔似水的，她伸出手放在沐轻音的头上，轻柔的揉了揉。
“在你强大起来之前，我会一直保护你的。我会一直都是你的伙伴——”
“不、离、不、弃。”
“……”沐轻音闻言黑眸猛的一缩，然后她双手握得更紧了。
曾经几时，也有一个人对她如此说过……
“王，我愿以骑士之名起誓:东野将永远忠心于王。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不、离、不、弃。”
那人也做到了不离不弃，可是如今却物是人非，再也不见了那个人。
……让司晚晚和千寻剑契约，成为千寻剑的剑灵，到底是对是错？在这一刻，沐轻音反而确定不了了。
“话是这么说……”沐轻音终于抬起头，黑眸与司晚晚对视，伸出又软又小的手把司晚晚放在她头上的手拍下来:“你也不应该摸我的头，我可不是小孩子。”
——沐轻音最讨厌别人摸她的头和脸了，特别是比她高又笑得灿烂的人摸她的头的时候，没有之一。
“可现在小轻音你确实是一个小、孩、子啊。”司晚晚还故意把「小孩子」这三个字的语气加重，而且脸上的笑容异常的灿烂:“小孩子么就应该有小孩子的样子才行哦，你老是板着一张脸，一副面瘫的模样真的很不可爱呢！”
……不可爱什么的，其实是假话啊。司晚晚在内心默默补了一句。
其实也不能怪司挽挽会有这种念头。
身体缩水到十一二岁的沐轻音实质上是一个萌值满满的小萝莉。
沐轻音长相并不算绝色，最多只能说是清秀的。她和司晚晚站在一起，显然绝色的司挽挽会更吸引人的注意。虽然沐轻音只算得上是长相清秀，可清秀的面庞却十分耐看。
在这个游戏世界中，黑发黑眸的人特别的稀少，堪比中国的国宝熊猫一样罕有。可沐轻音成年的身体偏偏就缩水成了孩童模样，那银发银眸也变为了黑发黑眸。
当她总她那双清澈纯净的黑眸一本正经、故作老成的看着你的时候，你的心就会不由自主地柔软下来。说得现实一点，就是被萌到了。
不过更有趣的是，看到沐轻音那一本正经、故作老成的小大人模样，你就会忍不住的想恶趣味的逗逗她一下。
——唔，小轻音的发质很好揉着头的手感也很好。司晚晚又在心中默默补了一句。
“小、孩、子……”沐轻音有点咬牙切齿的开口，额头上的青筋也跳得欢快。
“你也说是「现在」了，总有一天我会变回去的！”沐轻音有点头疼的摇了摇头:“罢了罢了，不说这个了。”
她轻叹一口气，“我们还是着手准备好离开绝望森林吧。”
“好。”司晚晚弯腰抱起缩小的造梦兽牙牙，对着沐轻音，还是笑得很灿烂。
“……那就这样吧。”沐轻音顿了一下，然后迈开脚步向前走着。
“唔……我叫你小轻音你不介意吧？”司晚晚不慢不急的跟上沐轻音。
“……你随意。”沐轻音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回答。
……其实她想说她介意的。叫「轻音」不就好了么为毛要在前面加一个「泄字啊！
……嗯，牢骚在心里发发就好了。
……大概。
“那以后我们就是伙伴了！”
“小轻音，以后请多指教了哦！”
“……”沐轻音前进的脚步顿了顿，接着她又继续向前走着。
“嗯。”
“呵呵。”司晚晚笑得很开心。
她看着沐轻音娇小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更加大了。
有些话语，在心中存在就够了。
“轻音，你可知道？”
“轻音，其实我司晚晚的偶像——名为沐轻音。”
“司晚晚的偶像是沐轻音。现在是，以后依旧是。沐轻音，一直都会是司晚晚崇拜的伟大的偶像。”
“一直地，一直地，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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