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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挨揍了


第十九章

        眼看那几个小厮就要往眼角眉梢手上招呼,晚唱忙喝了一声:“慢!!!”

        大家都停了下来。

        她慢悠悠的问眼角眉梢:“你们俩把当时的情形再给我说一遍。”

        眼角眉梢抹了抹眼泪:“小姐,当时镜姬姑娘说要针线,我们便去橱柜找寻,因前几日爷赏了好些东西,都堆在橱柜里,一时半会儿没有找到。这时候纷儿进来了,说帮我们一起找,她翻了两下,翻到这个针盒,外观上和我们平时用的完全一样,我们就拿出去了,谁知道竟然发生这种事。小姐,真的不是我们啊。”

        晚唱点点头:“恩,我当然知道不是你们。也就是说这个针盒是纷儿先发现的,对吗?”她看着眼角眉梢,却是在问镜姬。

        镜姬身边的一个侍女来到晚唱面前跪下:“回小姐,确实是我先找到的。”

        晚唱瞬间就有了自信,连声音也轻快起来:“我的贴身丫头找了许久都找不到,你是如何两下就找到针盒的?再说了,你又没打开看过,如何确定那就是个针盒呢?”

        纷儿低了头:“回小姐,眼角眉梢将东西都翻的七七八八了,换了别人,也是一会就能找到的。因为府里所有的针盒都是统一采买,样子都相同,所以我认得。”

        这下轮到晚唱说不出话来了,她万万没想到贺兰这么不注重需求的多样性,连个针盒都标准化统一配置。

        这时候点点偷偷溜了进来,冲她摇摇头。

        真是人有倒霉日,神有撞鬼时,祖国需要他的时候竟然让祖国扑了个空。

        她又冲新凝的院子努了努嘴,点点会意又溜了出去。

        那边几个男人已经把棍子套在了眼角眉梢手上,晚唱过去一脚踹开他们,将眼角眉梢拉起来,对镜姬道:“我的丫头我心里清楚,她们不会做这种事,真不知道是哪个臭不要脸的居心叵测。再说了,真要用刑还得禀明公子,查清事实,姑娘你好像没有权力在我院子里动粗。”

        镜姬的假笑终于装不下去了,这两日蔚琛好像又对她殷勤起来,得趁他不在早早灭了那个小贱人的威风。

        打定主意,镜姬斜了斜嘴角:“你清楚不是她们,那这个盒子就是你的了?怪不得爷总是往你这里跑,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原来用这么些狐媚肮脏的东西迷惑主子!人赃俱获,你们还嘴硬!只要这个东西在你柜子里搜出来,我就有权力对你用刑。刚刚不过是给你点面子,你不要我也没办法了。刘姑姑,教一下小姐咱们府里的规矩,不然还真以为自己是凤凰了!”

        眼角眉梢立刻护在晚唱身前:“姑娘,使不得啊……”

        那婆子道了声是,还没等眼角眉梢说完,就来摁着晚唱。

        婆子力气极大,晚唱没有修过外功强身,只比身娇肉贵的大家小姐强不了多少,自然抵她不过,七音莲纹铃动音必见血,不收条人命不会停歇,自是不能擅用。

        眼见着眼角眉梢也要受这折磨,晚唱咬咬牙,扬起脸来:“这是我的东西,与她们两个无关。”

        旁边眼角眉梢顿时嚎了起来:“小姐,明明不是的,你都不会绣花的……姑娘,姑娘……是我们俩的,求求你放了我们小姐……”

        镜姬故作的惊怒背后都是得意:“贱人,爷待你不薄,你竟然有这种肮脏心思,真是狼心狗肺,怪不得方才见到那东西一点反应都没有。刘姑姑,既然这贱人认了,那就先放了那俩贱婢。”

        眼角眉梢极力挣扎,无奈那些小厮紧紧抓着她们,她们只能望着小姐,哭的撕心裂肺。

        而小姐还有闲心冲她们坏笑:“哎呀,哭的太丑了,重新哭一个,来,一——二——三——”

        然后,她们哭的,更难看了……

        刚要行刑,新凝终于气喘吁吁的跑进来,一见夹棍竟然套在晚唱手上,大惊失色:“臭娘们儿,你还真敢,你活腻歪了???!!!”

        镜姬依然镇定从容:“大小姐,刚刚她可是亲口认罪了,众目睽睽大家可都听到了。我只是按照府规办事,并无半点徇私逾矩。”

        新凝已然乱了心思:“就算是她有罪,也轮不到你来定罚。叔父不在,你算个什么东西,几时还能爬到我的头上???!!!”

        镜姬还是镇定从容:“大小姐贵为千金之躯,镜姬自是一辈子也爬不到您那个位置。更何况,这不是我定的罚,是府规定的罚。就算我请大小姐出来,荒纵□□之事,大小姐打算如何处理?”说着便递出那个针盒,“物证在这,大小姐要过目吗?”

        新凝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镜姬平常绝不会如此抢白她,此刻倒有了点酒壮怂人胆的意思。看着晚唱挤眉弄眼挤的眼球抽筋,差不多要进入一级伤残队伍,她定了定心神,笑了:“不必了。行了,没什么事我回去习字了。”边说边悠悠的往外溜达。

        镜姬也笑了:“恭送大小姐。”

        待迈出宿晚院,新凝悠悠的脚步立马变成了落花流水的疾奔。

        她得赶紧把叔父找回来,尼玛的老虎不在家,猴子抽了风要当山大王了。今日是堇舞,明日就是老子我了,这臭娘们儿是要造反啊???!!!

        她御马在城中拐了三四个弯,颠的几乎要把吃多的豌豆黄上交大地。勒马翻身而下,一脚踹开大门,旁边小厮都要哭了:“哎,大小姐,您不能进去,爷今儿有要紧事……哎……大小姐,您就别为难我们了……哎呦,大小姐别打脸啊……”

        在这府里又是三四个弯,方才到了一扇雕双雀黄梨木门前,映月还要来拦她,她大吼一声,送出临门一脚。

        屋内那个心宽体胖的老大爷差点被喉咙里一口茶送了终,还在不停咳嗽。贺兰坐在对面,半是震惊半是困惑的看着她:“胡闹!!!”

        她也不进去,就站在门口,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点想哭:“叔父,你的宝贝琴师要把堇舞打死了。”

        贺兰猛的站起来,宽大的衣袖带翻了桌上的茶盏,哗啦哗啦碎了一地。

        晚唱觉得自己的超能力是未卜先吃,预感几乎没有不应验的。

        因为此刻她真的希望自己从没有被生出来过。

        尼玛痛死爹了啊!!!

        她的冷汗不停的往外冒,却咬着牙一声也不吭。

        镜姬手持茶盖拂着茶末,悠闲的啜了一口:“哟,看来妹妹对这惩罚不痛不痒啊,来啊,刘姑姑,再给妹妹上一副。”

        旁边眼角眉梢早就嚎哑了嗓子,闻言更是绝望:“姑娘,这样会出人命的!爷回来您要如何交代?!”

        这一句话激起了镜姬的怒火,她连甩了那两个奴婢好几个耳光,还觉得不解气。

        交代?!

        蔚琛的命都是我给的,一个专门勾引男人的贱人还用得着我交代?!

        她越想越气,直接给晚唱上了第三幅夹棍。

        她不是不知道这刑具的厉害,只是看到那个贱人痛苦,她就打心坎里舒坦。

        所有的愤懑一股脑爆发出来的那种舒坦。

        那晚她亲自下厨,欢天喜地的做了二十多道菜,都是蔚琛喜欢的。她就坐在勤晟堂等啊等,等到天都黑透了,纷儿才回来说他留在宿晚院了。

        那时她就知道,这个来路不明的贱人是她的劲敌了。

        这么多年来,蔚琛身边只有她一个人。

        她要的是,从今往后,蔚琛身边也没有别人。

        疼。

        漫天漫地的疼。

        远水解不了近渴,晚唱被几个婆子制着,连咬牙的力气也没了。

        湿漉漉的长发贴在脸上,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她想,这回可得好好的洗个澡,还得多喝水,补充一下水分,哦,对了,还得放点盐。

        她已经开始神志不清,思绪乱七八糟的涌出来,一会儿是母亲含泪的脸,一会儿是贺兰拂袖而去的背影,还有晚照的紫衣,纷纷扰扰,来来回回。

        贺兰,你怎么,还不回来。

        终于,她停下了幻念,晕了过去。

        木门咣当落地,贺兰杀气腾腾的立在门口。

        镜姬从没有见他这副样子,心下大骇,手哆嗦着摁歪了茶碗。

        贺兰上来大脚踢开那两个婆子,婆子倒在地上吱哇乱叫。晚唱软软的倒下去,他赶忙伸手接在怀里。

        小小的人儿,在他怀里好像没有重量一般,唇色苍白,满脸是汗。

        他仿佛瞬间被掏空了一块,一如幼年时那种绝望的感觉。眼角眉梢早已哭号着扑上来,他望向镜姬,眼中翻涌着滔天怒火:“将她押在镜月阁,不准离开一步,过后发落。”随即抱着晚唱匆匆离去。

        所有人都被他这副样子吓到,没人敢吱声。

        镜姬面色大变,颤抖着拉了映月的手:“完了。”

        她打错了如意算盘,走错了最重要的一步。

        三副夹棍。三截指骨全部移位。

        晚唱的手废了。

        那本是一双驭七音动九州的手。起舞时十指玲珑,舞姿曼妙,能翻善恶震朝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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