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摇头
精明的许天星明白蓬蓬裙女孩嫉妒她成为人群的中心，她喜欢被人嫉妒，尤其喜欢被陌生女孩嫉妒。
“好啊，我没拉过瘾，正好弹几曲钢琴。”
薛凯张大嘴巴：“你小提琴拉的好，还会弹钢琴？”
“我四岁就学钢琴，七岁才开始学小提琴。”许天星按自己的判断走去钢琴应该在的区域，结果那里没有钢琴，只有墙上的一副巨大油画，是一副风景画，碧浪翻滚的海边一幢漂亮的别墅，别墅的前方一棵古老的榕树。
“钢琴应该摆放在这里。”许天星的眼睛盯着薛韩。
“我没钢琴。”
“这个地方空着不太好，买架钢琴回来摆着吧。”
“我不会弹。”
“谁说一定要会弹钢琴才买钢琴啊。”郑萧不会弹钢琴，他家别墅摆一架大大的三角钢琴，独居一个大厅。
“我不会弹就不买。”
“你会什么乐器？”
薛韩摸右半边脑袋的闪电造型，摇头。
“没有音乐的人生是苍白滴。”许天星径直走去厨房吃水果。
薛韩诧异地望着她的背影。
老韩发现口罩女孩非常熟悉儿子的房子，忐忑，她跟进厨房：“小姑娘，你经常来这里吗？”
许天星熟门熟路开冰箱拿出山竹，用水果刀切开一个，找出一个小钢勺，舀出乳白色的果肉送嘴巴，发现口罩阻挡入口，她终于摘下口罩，甜甜的果肉进入口腔。
许天星享受的表情：“阿姨，你想吃一个吗？”
薛妈不高兴，她不喜欢在别人家像在自己家一样随便的女孩，这女孩太随便，怎么想吃东西就吃东西呢？你问过主人吗？老韩挑剔地看了女孩几眼，漂亮是漂亮，只可惜额头一个突起，严重破坏精致的五官。
“我说小姑娘，你跟我儿子很熟吗？”
“你儿子？谁是你儿子？”许天星切开第二个山竹，美美享受。
老韩这下不是不高兴，是生气：“你说谁是我儿子？”
“哦，”精明的许天星恍然状：“原来你是薛韩的妈妈，不好意思，我判断错误，我家给客人开门拿鞋套的是阿姨，我以为......”许天星打住不说，打开一盒樱桃，惊心清洗，没忘给薛韩妈几个：“你尝尝，很新鲜。”
老韩不尝：“这是我家的，应该我请你尝......我看着像保姆吗？”
许天星见薛妈生气，人家生气是应该的，女主人被看成保姆，生气理由充分：“对不起，你是个勤劳的妈妈，保姆做的事，你也亲历亲为，害我判断错误，我不是故意的。”
老韩气的接不下话，一把夺下樱桃盒，放回冰箱。
许天星不明地张大嘴巴：“阿姨，你做什么？”
“有你这样在别人家做客的吗！”
“阿姨你这话说的，我听着别扭，我哪里不对吗？”
老韩对年轻不懂事的女孩语重心长：“你是个女孩子，你在别人家要礼貌要矜持。”
许天星彻底糊涂：“我不礼貌不矜持吗？”
“你在我家里穿梭自如，想开冰箱就开冰箱，不太好吧？”
许天星瞪大眼睛：“我在家请客，朋友们想怎样就怎样。再说，我不是来做客的。”
“那你是来干嘛的？”
“我是来拉小提琴的。”
“你为什么躲在我家厨房吃水果？”
许天星明白被人当作偷吃贼了：“阿姨，我来之前和薛韩商量好的，水果作为报酬，是我的了，我当然可以吃，不信问你儿子去。”
气呼呼的薛妈好像明白了，将樱桃拿出冰箱：“行，你吃吧。”操心的妈妈又问一遍：“你和我儿子很熟吗？”
“不熟。”
“你经常来这吗？”
“我为什么要经常来这？”
薛妈气的问不出话，瞪着眼看许天星吃樱桃。
言馨找不到薛韩，误入厨房。
“薛韩妈妈，您好。”
“你好，你好。”老韩客气，拉开冰箱门：“你想吃什么，请随便。”
言馨微笑：“我吃这个。”伸手拿走许天星一颗樱桃。
许天星看看蓬蓬裙，自来熟：“你怎么不脱掉高跟皮鞋？”
言馨瞅瞅双脚：“有什么不对吗？”
“你穿的是细高跟皮鞋，容易踏出木地板上的小洞洞。”
“可我套了鞋套呀。”
“还是容易踏出小洞洞。”
言馨对着薛妈不好意思笑笑：“我踮起脚跟走路的，不弄坏木地板。”
“你刚才进来的时候，绝对没有踮起脚跟。”许天星说出她看见的。
言馨红了脸，转话题夸樱桃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老韩很客气。
许天星不客气地拒绝言馨伸过来的手：“这盒樱桃是我的。”
言馨尴尬：“我不能吃吗？”
“除非你脱掉细高跟皮鞋。”
“你和我的鞋过不去吗？”
“对，反正你不脱掉皮鞋，我不会让你进我的房子。”
言馨愣了一下：“这是你的房子？”
薛妈更是发愣：“这是我儿子的房子。”
“我不是说这，我说的是我的别墅。”许天星想想自己别墅，叹气：“哎——回归的征途遥遥无期呀，哎——”
老韩听到心里去：“我说小姑娘，你家住别墅，你用的着来我家拉小提琴挣水果钱吗？”
“哎——”许天星回答一声叹息。
薛韩吊儿郎当踢着两条腿进来，走到冰箱旁，拿出里面的水果，找出塑料袋装好，伸到许天星面前：“拿好。”
“干嘛？”
“我妈疑心重，你继续在这，会拌嘴。”
“疑心什么呀，我被你妈当成偷吃的了。”许天星接过一袋水果，想了想，拿起小钢勺：“这个送给我吧，方便我在地铁里吃山竹。”
“行。”
老韩摇头：“你这小姑娘呀，哎。”
“我怎么啦？”
薛韩赶紧熄灭拌嘴的火苗：“妈，您养的是儿子我，不是别人家的女儿，用不着您教育别人家的孩子。”
“我第一次见到她这样的女孩子，薛韩，你在哪认识这么个人？”
“和您无关，您招呼您的客人去。”
薛妈操心：“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经常请她来你这？”
言馨关心这个问题的答案。
可是薛韩不回答，他请许天星出了厨房，出了餐厅，走过长长的通道，送她到玄关处：“我哥们开车来的，他可以和你一起走，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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