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冰雪操纵

众人把目光投向克拉克。

        此时此景，克拉克心知不好，刚刚经历太过离奇，说出来连自己都不信，不过一时之间也不知该从何说起，见二十二怀疑的目光扫了过来，忙道：“那两个侍卫不是我杀的。”

        “那是谁杀的？”十七旁边冷冷问。

        克拉克道：“若说是刚刚那两个黑衣人杀的，你们不会信，因为你们没看到那两个人。”

        十七哼了一声，算是默认。

        “你们一定认为是我杀的，是不是？”

        十七又哼了声，道：“是。”

        克拉克笑了一下道：“那我杀人，是不是也没有什么人看到呢？”

        十七想了想，闷声道：“是”

        克拉克笑得更开心了，道：“没看到黑衣人杀人，就不是他们杀的，那没看到我杀人，是不是也不是我杀的呢？”

        十三那边接话说：“是！”

        十七愣了一会儿，重重哼了一声，道：“伶牙俐齿，我若不使手段，你不会说实话。”

        十三在旁边急道：“等等，我觉得我这小兄弟刚刚说的已经很清楚了，人不是他杀的。”

        三也忙说：“克拉克不是坏人，他那么怕冷，怎么会杀人。”

        四也说：“是，一定有误会。”

        这时，二十二在旁边问：“那这盒子里的东西呢？”她把手中盒子扬了扬。

        克拉克道：“盒子我拿到就是空的，并无东西在里面。”

        十七怒道：“这是我和七舍命得回的，老大老二研究了很久，但一直打不开，怎会没东西里面？”

        克拉克道：“既然一直打不开，怎会知道里面有东西？”

        十七本就不善言辞，脸色涨红，顿时语塞。

        十三一旁乐开了花，道：“小兄弟，真有你的，你厉害，把十七气成这样。我一会给你熬汤喝。”

        七在旁边一直沉默，此时道：“我仔细查看了下，这侍卫是被一种黑暗力量夺去生机，应不是这小兄弟所为，小兄弟身上不具备这种力量。”

        克拉克感激地看了看七。

        七继续说道：“至于盒子嘛，十七，我们确实不知里面是否有东西。”

        十七想说什么，又停下了。

        二十二拍拍手道：“好吧，既然如此，就等一和二回来定夺。二走时也说过，会有客人来。既然克拉克，你是我们的客人，那就不能亏待了，这些天你就在这里暂住，永航之灯内，你还是可以随便走动的。”

        克拉克明白她的另一层意思就是，他不能走出永航之灯之外。

        二十二又道：“让人出来打扫下吧，好生安葬。都是利波塔提亚的人，无法容于这世上，但我们不能轻贱自己。也该天亮，是早课时候了，大家准备下吧。”

        克拉克走回自己房间，恍若一梦。知道老妇人和那脸色冰冷之人对自己怀疑颇深，毕竟夺宝杀人，按在自己身上最顺理成章。所以虽有心想去看看这些人说的早课是什么，但这当口，还是老实点。

        不过克拉克还是好奇，就竖着耳朵去听。

        外面一片嘈杂，初是堡内仆役侍卫过来搬运尸体，后来就是处理安葬事务。过了一会儿，周围逐渐安静下来，有人在敲桌子。克拉克脑中出现了二十二的影像，她正坐在桌前，脸色神圣而庄重。

        紧接着，就听到有人在齐齐念类似经文一样的东西。

        “…。。……”

        从声音中克拉克能辨别出每个念经人的神态，有面无表情的十七，有扯着嗓子喊的十三，还有正襟危坐的七，四也专心在念，不过不时偷眼看一下七，至于三，他一直心不在焉，尽管他念得很熟。

        但对经文内容，克拉克却一头雾水，不知在讲些什么，听起来就像是四个字母，无规律的排列重复。

        这时手臂的麻热感，已遍布全身，克拉克感叹了几次黑女人好厉害后，只好躺回床上，听着经文继续无聊地重复着，又睡过去。

        睡眠是件奇妙的事，可能因为时间是最好的良药，而睡眠是时间最好的载体，所以当克拉克再次醒来时，麻热感就去了，相反感觉身体更加轻健，精力充沛。

        不过他还是被对面两只大眼睛吓了一跳。

        三正在看着他，见他醒来，喜道：“赶快吃早饭，等你很久了，吃完陪我去看那两只三级变异。”

        “你说小黑和小白啊？”

        早餐是三让人送进来在房间里吃的。用餐时，三介绍些城堡的景物故事给克拉克听，克拉克就讲自己和小黑小白一汤化恩仇的事，不一会儿就聊得很投机。

        餐后，两人兴致勃勃地向城堡后院走去。

        临近时，克拉克问：“三级变异是什么意思？”

        “哦，核爆后，很多动物因辐射出现变异，你知道吧？”

        “嗯……核爆……辐射……”克拉克拼命使自己对这些概念产生印象，他隐隐知道这是什么，但不确定自己如何知道。

        “通常这些变异都会使动物变得更快，更强什么的。这里面，当身体只有一处功能出现变异，那就被称作一级变异。当有两处或两处以上出现变异，就称作二级变异。但这些变异也会给动物带来缺陷，比如无毛，皮肤腐烂等。”

        三可能很久没一次说这么多话，一气说这么多，有点累，说：“我先喘喘。”

        然后继续道：“三级变异则是以无缺陷变异为基础，出现变异，但并无生理缺陷。通常出现三级变异的动物，外表大概与没变异时一致，比如兔子看起来像正常的兔子。当然这只是表面鉴定，若是准确鉴定，还需别的方法。”

        “是这样的呀，那四级变异呢？”

        “四级变异……”三吹了下口哨，道：“理论上说，那就是出现异能。”

        “什么是异能？”

        “异能就是正常动物做不了的事，比如……”

        三展开手掌，一块透明的正方体冰砖出现在手中，一角立着，滴溜溜旋转，一停，已变成一个球，依旧旋转，再一停，又变为一个旋转的正四面体，变幻几次后，变为一颗晶莹剔透的冰钻石，钻石旋转，棱面带出七彩的光。

        三微微一笑，两手一分，一颗钻石幻化为数百颗冰钻石，在两人身周悬浮着团团旋转，随着转速增快，七彩的光就合成一处，生出一道彩虹飘带，将二人缠绕起来。

        三最后往空中一弹，数百颗冰钻如焰火般直飞冲天，片刻后，化为一片片巨大的雪花飘飘扬扬落下。

        三一拉克拉克袖子，道：“还不快跑，下雪了，小心冻僵你。”

        两人就嘻嘻哈哈往后院跑。飘扬的雪落到地上，堆在一起，成为一个雪人形状。

        “那你们就是四级变异了？”克拉克边跑边问，有一片大大的雪花粘在他头发上。

        “我们，哈哈哈，我们不是变异，我们与生俱来。”

        三一弹指，那片雪花就飞离克拉克的头发，没入雪人，雪人的眉目就变得有点像克拉克……

        “那你们要变异动物干什么？”

        “是老大要，我们只管搜集。”

        小黑，小白在后院的一间房中，依然在笼里。

        见到二人进来，小黑嗅了嗅，竟然既没怒视，也没转身，反而对克拉克摇起了尾巴，分外亲热。小白则又恢复了千娇百媚的样子。

        三见到，满心喜欢，道：“出过两次门，见的都是些奇形怪状的动物。你们刚来时，我只注意克拉克，忽略你们了，这一看果然比那些一级二级的乖巧漂亮。”

        说着就伸手进笼去拍小黑脑袋，克拉克急忙拉住他，小黑已甩头咬来。

        三吓了一跳，幸好被克拉克半途拉住，但还是慌忙幻化了两个冰锥，才阻挡住小黑，冰锥在小黑嘴里碎成粉末。

        三吃惊道：“牙口果然好啊。”就拿些面包香肠来喂它们，小白接过，欢喜去吃了。小黑却爱搭不理，闻也不闻，只对着克拉克摇尾巴。

        克拉克对这待遇也有点受宠若惊，觉得小黑的转变也确实有点大，尽管如此，却也不敢接近，毕竟自己可没这些人的神奇异能。

        三几次挑逗小黑未果，叹道：“看来还是十三的汤管用，下次带给你。”就专心去挑逗小白。

        克拉克在旁边看着，突然想起一事，问：“刚才我有碰到你手？”

        “是啊，多谢，小黑真凶。”三把一块肉递给小白，小白双爪乖巧接过。

        “好像这次没感觉到冷。”

        三回头道：“是吗？刚刚可能没碰到，要不要再试试？”

        克拉克赶快摇头。

        不知不觉，两人在后院就耽搁了很久，等出来时，已是中午。克拉克看到了雪地里的雪人，不由大喜，跑过去看，雪人的鼻尖已被风吹得有点塌。

        克拉克指着雪人说：“三，你快弄个冰锥，给它当鼻子。”

        话音刚落，一根尖尖冰锥就出现在雪人的鼻子位置，尖尖翘翘，很是可爱。

        克拉克端详了一下，回头对三道：“不错，恰到好处。”却看到三的面色有点古怪。

        “怎么了？”克拉克问。

        “出事了，”三道。“我的冰雪操纵失控了，这冰锥我还没准备，就自动发出去了。”

        他的语气透露着莫名恐慌，远处站着惊讶的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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