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壮烈
当白胡子的[莫比·迪克号]从行刑台前的海湾中破水而出时，满场的海军无不震惊！伴随着[正义之门]的开启，数十艘海贼船乘风而来，所有的一切只为那个跪伏在行刑台上的男人——艾斯。
“阿拉拉，这场景真是壮观啊！”库洛洛站在船上，看着黑压压的人群以及前方实力不凡的一行人，满眼的趣味，“为了迎接白胡子到来的盛宴吗？”
[莫比·迪克号]的船头上，一道巨大伟岸的身影映入众人的眼帘，被誉为“最强”的白胡子手持一把偃月刀，豪迈凌人的雄姿让在场的人无疑不睁大了双眼，看着这个传闻中的强者：“我亲爱的儿子，平安无事吧？”
开口的一句话，直视行刑台上的艾斯，他亲爱的儿子。
对于白胡子来说，他最重要的、最在乎的，并非是名声、地位、实力，而是亲人！
他崇尚的仁义的第一点，便是守护他视为亲人的同伴！
“老爹！”艾斯看着白胡子向他投来安抚的目光，[正义之门]外不断赶来的同伴兄弟，一向不会流泪的他，此刻泪流满面。
因为感动，因为温暖……
这几天，他不敢想，也不愿想老爹会来。
因为他知道，一旦老爹来了，便是正式与整个海军正式开战，老爹、同伴兄弟都将深陷其中，为了他这么一个身怀罪恶的人，都在拼命……
真是……
“再忍耐一会儿……艾斯！”白胡子怜爱地看着艾斯，对他来说，艾斯只是他的孩子，作为父亲，怎可不保护？！
库洛洛看着白胡子一行人与艾斯之间虽没有血缘关系却胜似亲人的感情，带笑的神情慢慢淡了下来。说实话，他虽然觉得这个世界很有趣，强者众多，但是为了一个艾斯，全员出动，对抗整个海军；即便知道白胡子是这个世界的强者，但对于整个海贼团终究是不利的。
同伴固然可以交之以性命，但整个团队必须存活，而非个人！
这是他的原则……
所以，当初寻找星语时，他在猎人世界保存着其他人，也相当于保存了旅团，而玛奇他们则是自愿而来的。
他不会将整个团队陷入其中！
星语看到库洛洛冷漠的神情，低垂眼眸。他似乎还是那样冷漠，像个旁观者那般冷眼看待一切。
他并不是不在乎同伴，流星街里同伴的羁绊是比亲情更浓欲，不然他也不会为了死去的窝金，进行盛大的屠杀来哀悼；但库洛洛更在意的是整个团体的存活，而不是个人！即便作为头脑死去，只要有人继位即可。
库洛洛看中的是旅团，但他不知道派克他们看中的却是他——旅团的灵魂。
即便库洛洛曾说过他的性命不是优先的，但在派克等人眼中，背叛团长便是背叛旅团，定会誓死守护团长！
这一点，他无需知道。
“欲追随我者，就舍弃性命跟着我吧！为了艾斯！”
“啊！！冲啊！！”
白胡子的一声号令，世界上最浩大的战争开始了！
库洛洛轻跃上甲板，无视周围炮火连天的打斗，轻松地解决前来送死的海军。
“团长，我们要做什么？”看到库洛洛上前厮杀，星语具化出骨剑，跟在其后，很是不解。在她看来，库洛洛对白胡子所说的救艾斯不过是前往推进城与飞坦他们会合的幌子罢了，他们只需坐等飞坦他们的到来即可，无需加入战斗之中。
库洛洛摊开[盗贼的秘笈]，拿出一把匕首，在解决掉敌人后，望了一眼行刑台上的艾斯以及没有行动的海军大将、王下七武海，轻笑一声：“私下不用叫我团长，星。”
这个时候还在纠结称呼，关注的重点不对吧。
星语无奈地迎上库洛洛的目光，还未开口，便听见他接着说道：“当然是救艾斯了，闲着也是闲着嘛，所谓的王下七武海、海军大将的实力，我也很好奇呢。”
“还真是……”感叹的话忽然戛然而止，星语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嘴角勾起，摇了摇头。
瞥见星语的反应，库洛洛倒是立刻想到星语未说完的话语，随口接了上去：“蜘蛛，不就是这样肆意妄为吗。”
对了，蜘蛛的脚步永不停歇……
星语提起骨剑，空中挑了个剑花后，向敌人挥去。强劲的念力伴随着剑气，横扫一片。
白胡子站在船的甲板上，挡住了赤犬的熔岩攻击，眼睛的余光瞥向库洛洛那边，深深地感叹。这对男女实力的强悍，有他们的帮助，会多一份力吧。
“艾斯兄弟，我这就去你那！”身形极其巨大的奥兹双手抛开海军拦在海湾的军船，企图为同伴突破一道口子，铺就一条道路，能达到广场，通向艾斯。
虽说身形巨大有力，但也更容易成为海军的靶子。
“奥兹！不行的！你会被当成活靶子的！”艾斯跪伏在行刑台上，看着他交好的同伴、兄弟拼命流血，只为了救下他，满脸的忧虑。
“拦住他！这是我们的工作！”
“继续射击！他也是人！不会没有用的！！”
尽管身上被划开一道道鲜血淋漓的伤口，但奥兹却并不退缩，面对白胡子与兄弟的着急呼喊，他高声回应：“老爹！你可别拦我！哪怕早一点，我想赶快要救下艾斯兄弟啊！”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会被当做活靶子，但是他不会退缩！打开了海湾的突破口，他们距离艾斯就更近了一步，也能救下艾斯快一些！
艾斯对他很好，很好很好，所以值得付出性命！
“呜哇啊！！啊啊啊啊！”奥兹用尽全身力气将海军的船队一一推翻，海湾被突破，开出了一道缺口！
“跟上他！！”通向行刑广场的通道已然开启，白胡子率领着整个船团，紧跟其后，“掩护奥兹！”
星语跟随着白胡子等人身后，看着前面奋勇向前的奥兹，刚准备同库洛洛搭话时，“熊掌冲击！”地一声巨响，巴索诺缪·大熊的一击正中奥兹的胸口。
“奥兹！！！”
巨大的身形摇摇欲坠，星语冷眼看着这一幕，没救了，是致命的伤口。
“瞄准奥兹！！！”
“发射！！！”
连续几记重炮，奥兹捂着伤口，蹒跚地前进，鲜血流满脸颊，模糊了双眼。
快了，只差一点了……
“角刀影！！”王下七武海之一的堂吉诃德·多弗朗明哥突然地出手，重重地一击结束了奥兹最后仅存的生机。
“奥兹！！！”艾斯大声哭喊着奥兹的名字，眼泪再次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好可惜……只差那么一点了……
堂吉诃德·多弗朗明哥的钢线直穿奥兹的心脏，溅起一阵血雨。奥兹再也没有力气前行了，双腿重重地跪倒在地，沾满鲜血的手不甘心地伸向近在眼前、满脸悲痛的艾斯。
不过几厘米的距离，终究没有能救下你……
即便知道被当做活靶子，会死去，但仍会不顾一切地去救你。
奥兹努力地睁大眼睛，想好好地看看艾斯：
“艾斯兄弟……还差一点……”抱歉，我没有救下你……
想说的话，已没有力气说出来了。
奥兹满身的疲倦，身体沉重地不再受他控制，缓缓地闭上了眼帘，脑海中回想起从前的一幕幕：
“呐，这个给你！”艾斯笑着将一顶巨大的斗笠送给奥兹，“戴上试试吧，因为你离太阳太近了！”
奥兹笨拙地戴上斗笠，小心翼翼地压了压，感受不到头顶上太阳的炎热，兴奋地摆动着手脚：“啊啊！！这下子凉快了！！”
“艾斯做这个失败两次了呢，因为着火了！”同伴们三言两语地搭话，虽然艾斯没有说什么，但奥兹却仔细地将这些记在了心里，“自己是火，却偏要编稻草！”
“舒服吗？那就太好了！”艾斯不以为然地轻笑，却让奥兹感到温暖。
艾斯对他很好呢，从没有人为他这般考虑呢。
……
“船长，你怎么又出去了？！”船外大雪纷飞，船员看着自家船长天天跑到外面挨冻，不由地劝服。
奥兹没有理会船员的话，高兴地坐在雪地上，看着漂亮的飘雪：“雪也不会盖着我了，不冷了！”
眼睛向上瞄了瞄斗笠的边沿，开心地想到：这个真不赖啊！
艾斯兄弟的斗笠很棒啊！我好喜欢这个啊！
……
“奥兹！！”耳边传来艾斯撕心裂肺的喊叫，奥兹张了张口，想说是谁让我的艾斯兄弟这么伤心，却发现无法发出一字一句。
抱歉了，艾斯兄弟，没能救下你……
还有，没能说出来的一句：真的真的很喜欢你送的斗笠……
伴随着未能说出口的话语，巨大的身形缓缓地倒下，头顶的斗笠轻轻地飘落在地面，沾染上奥兹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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