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众口难调
三个月前的一个上午，比斯耶郊外的草地上，人民军的统领凯恩和副统领艾伯特正在进行“生死较量”。
两人虽然是亲兄弟，但各自的攻击方式却存在许多差异，作为哥哥的凯恩一直占上风。
“小鬼，认输吧！”只比艾伯特大几岁的凯恩嚣张地说道。
“敢不敢肉搏！”艾伯特对于哥哥的话倒是很不服气。
“猖狂！”凯恩一个用力地往下一打，反转枪身，挑起艾伯特的长枪，又迅速地扔掉自己的长枪，使出疾速的直拳。
“小菜一碟！”艾伯特像拳击手那样晃动身体，躲开了哥哥的几个快拳。
紧接着，凯恩又来了一个横踢，瞄准了艾伯特的胯部，眼看就要打中。
艾伯特坏坏地一笑，幽火诀瞬间爆发，震开了凯恩的急腿。
“可以啊！都绿火了！”凯恩快速地跳开，以免自己被做成烧烤，“你的几个部下是不是都和你学了这东西啊？”
“我们在林子里巡逻的时候一起捡到这个公用的铭技石，厉害吧！”艾伯特有些得瑟。
“那你也得看看是遇到谁了！”凯恩回了一句，双臂一振，无形的灵力震开了漂浮着的灰尘。
凯恩修炼的是空压拳，控制气压攻击敌人，属于风系的武技，对于火系的幽火诀来说是亦敌亦友的。
“啊！”艾伯特大喝一声，纵身跃起，朝着凯恩发出一个绿色火柱，看架势是要灭了凯恩。
“哼！”凯恩轻蔑地鼻哼一声，猛力地对空放拳。
随即，一道无形的阻力墙将火焰挡住。
凯恩又挥出一拳，强大的气压将火焰推开，将艾伯特推到。
艾伯特奋力地起身，正想重新聚集灵力，释放火焰，凯恩已捡起长枪，直指他的喉咙。
“艾伯特，你输了。”凯恩淡淡地说了一句，低调地宣布自己的胜利。
但每个哥哥总会有一个不服输的弟弟。
“我说了是肉搏的，你用武器了！”艾伯特的强词夺理也不是没有依据的。
“臭小子。”凯恩用枪头打了打艾伯特的脸，收回了长枪，“走吧，回城里去，今天又有许多外来人口。”
“最讨厌那些外籍的人了，都只是觉得比斯耶自由，其他的就什么也不是。”艾伯特跑到一边捡起自己的长枪，一边愤愤地说道。
“至少证明他们还是爱比斯耶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凯恩对于这些事一直都是宽宏大量的。
“你说的是没错，但他们也可能会毁了比斯耶。”艾伯特的话像是古老的预言。
“如果真的发生了，我们就把他们赶出去！”凯恩笑着说。
“对！赶出去！哈哈！”艾伯特大笑起来，像是在嘲讽自己也在嘲讽外籍的人。
两人就这么大笑着回城，此时的比斯耶相当繁荣，许多人都趋之若鹜地赶来游玩或是定居与此。
连绵的欧式城墙里，围着众多色彩斑斓的中世纪建筑；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商贩们正卖力地为自己的商品吆喝。
“买纸花吗？先生。”一个提着花篮的瘦弱小女孩站在人潮汹涌的街道上卖着自己精心制作的五彩小纸花，每一朵都很好看，每一朵都做得很用心。
“先生，买花吗？”她拿出一束花递到一个西装革履、慈眉善目的老者面前。
“好的。”老者接过纸花，闻了闻，脸色瞬间变绿。
“怎么是假花？”老者用力的扔掉假花，一边扔还一边唾弃。
“这……这……这是比斯耶的特色纸花，象征着与世无争的和平。”小女孩眼含热泪，害怕地回答。
“这垃圾也能象征和平！”老者用力地踩着纸花，“等你有能力摘真花的时候再来卖吧。”
“跟她说那么多干嘛，走！”老者长得有点富态的夫人走了过来，拉着老者就开始离开。
小女孩也不敢追上去要钱，无声地在原地抽泣。
“喂！你俩站住！”路过这里的艾伯特恰巧看到了这一幕，不顾哥哥的劝阻，跑过去抱起小女孩，“小妹妹，别哭了，别怕啊，我来帮你啊。”
“干什么！我不要那花！”老者看到来的是个人民军，心中还是有点胆怯。
“那你干嘛要踩烂！”艾伯特指着他的鼻子骂到，“不能侵害他人利益，这是比斯耶的铁律，你不懂吗？”
“不懂又怎样？你还吃了我不成！”老者的胖夫人倒是毫不畏惧眼前的这位人民军，“我告诉你，就算我们是外籍人，你也不能把握怎样，老娘现在是比斯耶的合法居民。”
“你……”艾伯特的愤怒已到了极点，拳头早就已经蓄势待发了。
“对不起，你们可以走了，对不起。”凯恩跑过来控制住了局面，挡住了怒气冲冲的艾伯特。
“死当兵的，记住了，你不可以伤害人民。”胖夫人轻蔑地看着艾伯特，嘴里还振振有词。
“是是是！”凯恩为了尽快地结束这一切，不得不点头哈腰地抱歉。
他掏出几个金币递给小女孩，说﹕“小妹妹，回去吧，哥哥给你钱。”
“谢谢哥哥。”小女孩又看着艾伯特，“哥哥，也谢谢你。”
“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们？”等小女孩走后，艾伯特才开口说话。
“因为他们是比斯耶的人，我们只能保护他们。”凯恩拍了拍艾伯特的肩膀。
“他们只是外籍人，不配做比斯耶人。”艾伯特咬牙说道。
“但他们现在是比斯耶的人，比斯耶没有本外之分。”凯恩顿了顿，“我们人民军要做的只有保护他们，没有什么能动摇这一切，就算我们是人民军的统领又怎样？在比斯耶，最大的只有人民。”
“那我就不要再当这什么也不是的人民军了。”凯恩熟练地取下了上身的铠甲，落寞地走进人群。
“艾伯特！”凯恩的叫喊完全不起作用，艾伯特自顾自地走着，消失在了人群中。
当天晚上，下起了大雨，在雨声和雷声的交响乐中，艾伯特开始背弃了人民军的准则。
他淋着雨走进了那老者的家里，杀了他家里的所有人，又朝着比斯耶城内的一个地下赌场走去。
“嘭！”地下赌场的一个暗门被穿着黑袍的人用身体撞开，撞门的那人无辜地躺在了地上。
门里坐着的十多个人，正在商量着什么。
“你就是救世军的德布勒斯吧！”一个光着上身的男子走进这门，他便是艾伯特。
所有人都警觉地起身，恶狠狠地看着他。
“你找我有事吗？”德布勒斯缓缓起身，看着眼前这个如死神般恐怖的男子。
“让我加入吧，我也想救救我们的这个破败世界，清理掉那些外籍人。”艾伯特缓缓地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好。”德布勒斯不敢不答应，他觉得自己如果不答应的话可能就会死。
随后的几天，艾伯特带着这群十几人的军队暗杀了许多的外籍人，队伍也慢慢壮大。
加入他们的要么是被外籍人欺骗、要么是看不惯外籍人的品行，他们相信自己加入的救世军可以拯救一切。
又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里，艾伯特领导全部的救世军兵力，袭击了外籍人会馆，肆意地在里面屠杀为数众多的外籍人。
人民军不久后赶到，带头的自然是他哥哥——凯恩。
“混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凯恩冲着艾伯特大喊。
“我只是在造福本国的居民罢了。”艾伯特说。
“混蛋！”凯恩奔袭过去，长枪挥舞得十足有力。
“这些人就是该死，破坏比斯耶的人就是该死。”艾伯特振臂高呼，手里的短柄镰刀被莫名熔化，无数的淡蓝色火球飞出他的身体。
火球在雨里仍狂妄地燃烧着，落地时则炸碎了民居。
“你这根本就是在伤害比斯耶。”凯恩瞬间发力，空压拳压得艾伯特连连后退，几道斜劈在他身上砍出了无数伤痕。
“把首领带走，快！”德布勒斯领着几人上去，杂乱的攻击让凯恩不得不转移注意力。
“艾伯特，别忘了你也是比斯耶的人。”凯恩嘶哑地叫喊，但艾伯特已没了意识。
救世军被赶出了比斯耶，但却给比斯耶留下了无数的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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