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敏感而脆弱的心

“那么，就拜托你了……”楚怜站在校条祭的身前，轻声说道。

        “应该是我感谢你带我出那个空间，现在我是你的契约者，任你使用虚空也是正常的。”祭摇摇头，脸上的表情很温柔。这是现在的她面对楚怜才能露出的表情，其他人，无论是否能看见她，她都是那样的冷淡。

        右手探出，虚空的结界出现，楚怜的手自她胸前伸入，一条白色的绫带状物体自她抽回的手中出现，那是祭的虚空的具现化形态。与前世动画中的形象有所不同，但却散发着同样温暖人心的白光。

        这条白色的绫带一出来，就自动围绕着楚怜飞舞起来，一丝丝白色的光芒坠落在她身边，而后化作生命的能量，为她修复着受伤的地方。

        两个少女一前一后地飘浮了起来，无数的白光围绕着她们旋转。两人第一次合作，却造成了一种奇特的异象，那就是白色的羽毛缓缓在这个空间飘落着。

        在这片美丽的场景中，她们显得如同天使降到凡间。尤其是祭和楚怜分别由于被抽出虚空和使用虚空的原因，都闭上了眼睛，任由羽毛洒落。

        轻轻伸出手，楪祈接着一根羽毛。手心中立刻传来一股微微的炽热感，同时一种充满了生命力的能量从她的手臂拥入到心中，使她本来也有些疲惫的身体迅速恢复正常。

        而那根羽毛似乎已经完成了使命，在所有的能量都流散出去之后，就“嘣”的一声脆响，化作无数光点消失了。

        “这是生命的能量，祭和怜第一次合作所散发出来的异象么？不知道以后会不会也这样呢？”楪祈望着悬浮在半空中的两人，低声呢喃着。

        要说抽出虚空后的动静，就属她造成的影响最大。直径五米的光柱以她们为中心直接穿透到天上，那久久不散的光芒不知道已经吸引了多少强者和暗中注目的人的注意。

        相比起她，校条祭的虚空在抽出来后虽然也有异象，但是仅仅是在这个房间中发生，没有越过窗户，也没有穿透房顶直通苍穹。有的，只是这些好像无穷无尽的羽毛而已。

        白绫在楚怜身上围绕了一分多钟，终于慢了下来，那阵温暖的光芒收敛起来，仅在表面微微氤氲着。房间内的羽毛也消失不见，她和祭的身体先后飘落到地板上躺着。

        “这种力量回来的感觉，真是太好了。”一阵沉默之后，楚怜睁开眼睛站起身来，看着校条祭的身影，轻声说着。

        “那就试着相信我们吧。”楪祈站在她旁边说了一句和楚怜所说的话完全不搭的话，但她却听出了里面的意思。

        “是我太任性了，如果能不那么担忧害怕，而是相信你们，就不会受那么多的伤了。这次的教训我记着了，以后一定会放手给你们去做的。毕竟，我们是要一直一起的人……”楚怜愣了会后，点点头，语气很轻柔，却很认真。

        楪祈听到她的话，忽然走到她身前握住她的手，酒红色的眼睛凝视着她的眸子，而后慢慢垂下螓首。

        看着她那完美的容颜在自己的瞳孔中越来越近，楚怜微微张开粉嫩的双唇，闭上眼睛。

        “你在想什么呢？”然而她等来的不是楪祈的吻，而是一声在她耳边响起轻笑，清脆的声音宛如风中银铃一样。

        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少女，她是这样的开心，眸子里洋溢着的是如梦一般的潋滟，似是一汪春水，倒映着她微微愕然的样子。

        接着，少女俯身，如蜻蜓点水一般在她的唇上亲吻了一下，随即后退几步，说道：“怜，我在外面等你。”说完，她带着淡淡的笑意离开了房间。

        被楪祈这一反平常忽如其来的调戏，楚怜说不懵是不可能的，但是看着她的笑容，却觉得这是自己被调戏了也没什么，只因为她的情感越来越丰富了，现在更是懂得吃醋了。

        伸手抚摸着樱唇，上面似乎还留有楪祈的温度与气息，她在原地站了一会，才走到依然躺着的校条祭身前蹲下。

        看着少女可爱的容貌，再联想到楪祈的举动，她微微摇头：“吃醋的楪祈也很可爱，不过为什么要调戏我呢？”

        以前调戏她的人只有她无论怎么反抗都没有办法反抗成功的绫濑，现在又多了一个她不愿意反抗她的调戏的楪祈，莫非自己就是那种被压的受？

        她想着，心里忽而警惕了起来，难道以后就要在她们的调戏中度过？不过，如果天天能得到这种福利，就算被调戏，也好像不是一件坏事吧？

        臆想了一会，楚怜收回思绪，撤去虚空之力，校条祭的虚空立刻消散在空中，回到她的体内。

        “嘤……”轻轻一声叮咛，少女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楚怜那秀美的容颜，脸颊忽然红了起来：“怜，你在看什么？”

        楚怜当然不可能说自己刚刚在发呆，现在在欣赏她的容貌，而是转移话题道：“今天就要去美利坚了，你会习惯么？”

        “这里虽然是霓虹，可是怜，你觉得我会习惯么？”说到这个话题，校条祭的声音也低了些许。

        楚怜想想也是，校条祭本来就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在来到这里之后更是丢失了不少以前时空的记忆。

        而且她还在她的灵海某处黑暗空间内，被困在球形仪器中独自度过一段不短的时间。祭没有告诉她，她是什么时候醒来的，所以她也不知道具体的时间，不过却能猜出，那时间并不会很短。

        少女看着她有些微愣的表情，再想想她刚刚的那句话，心里有种名为难过的情感在汹涌着。她以为自己的虚空对楚怜并没有用处，她的意思是想让她不要再跟在她身边了。

        抱着双膝，脑袋埋进大腿，祭的声音说不出的哽咽和哀伤：“现在也只有怜一个人会注意到我的存在，我也只想依靠怜你。过去的生活我记不清晰了，具体怎么到这里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未来，你是我的依靠。不要放弃我好么，怜……”。

        她不像楪祈那样保存着除樱满集和恙神涯之外完整的记忆，也不像真名与夏娃一般知道所有的真相。

        校条祭在罪恶王冠这个时空破灭之前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若不是因为世界被破灭了，她的未来可能会像原著一样死去，也可能会走上另一条路，却不至于流落到不知道隔了多少个时空之外的地球。

        在这个时空，她虽然变成了另一个种族，身体里更流淌着一股神秘的力量，但她从一开始所接触的人，就只有楚怜。

        于黑暗空间那段时间里，也是看着由仪器输送楚怜的点点滴滴过往的、现在的生活片段而没有孤独到彻底自闭。

        可以说，她在这个时空的存在意义，基本上就是为了楚怜而活。或许这很残忍，但这也是一个连自己世界都没有了的时空流浪者的无奈。

        幸好楚怜的心性比起其他的人好太多了，本身的灵魂也是个另一个时空的，更是熟知罪恶王冠世界里的人物，所以并没有排斥她们，而是表现出她对她们的欢迎。

        只是少女的心是敏感的，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她刚出现就发现自己其实并非唯一，还有一个在记忆碎片中出现过的楪祈。

        她的身份是楚怜的第一个契约者，也是她最重要的伙伴，在一言一行，一眼一笑中的那种默契，校条祭看在眼里，心里越发的自怜起来。

        她担心自己的能力并不好用，对楚怜她们的帮助不大，会被她所放弃。

        这其实也怪楚怜在这个时候太粗心大意，没有及时告诉少女她本身的虚空与能力是什么，反而总扯些有的没有，好似在掩饰什么，才让少女的悲伤一次爆发。

        看着哭泣的少女，楚怜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只不过经过了与几个少女之间的情感纠葛，她也不再像以前一样不知所措了。

        所以她张开双手，将比现在的自己身材高大些的校条祭抱在怀里，于她耳边轻轻呢喃着：“我怎么可能会放弃你呢，祭。你是我这一趟旅行袋得到最好的宝物哦，我以后会用尽所有去保护你。你要知道，你对我的作用可是别人无可替代的。更何况，除了你们，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去相信谁了，所以，不要担心了好么？”

        她的话语起到了作用，少女的哭声渐渐小了，却还是没有抬起头，在犹豫了一会后，突然化作一抹流光钻回她的身体里。

        “好吧，害羞了。”楚怜看到这情况，知道校条祭她已经想开了，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是摇头。

        难道女性天生就很脆弱么？自己本来很坚强的一个人，但在这半个月里哭了几次，难过了多少回，多愁善感了许久了？

        要知道在上个时空，她还是男儿身的时候，自懂事起，一个人生活着，也没有像如今这样的敏感而脆弱，也没有去轻易地为某些事情流眼泪，多愁善感更是和他无缘。

        在这里，一切都变了，在变成女儿身，代替者楚怜生活，知道自己的身份有着无数迷雾之后，她的情感就一直处在爆发的边缘，只要一有刺激，就会陷入自怜时。

        这种情况在绫濑被锁入惩罚空间，楪祈的到来之后，才逐渐改变了，慢慢恢复坚强的自己。

        再看看楚楚、李秀儿、蔡雅、黑崎飒月乃至现在的校条祭，这些少女的心也很敏感，在她的面前总会露出隐藏了很久的脆弱。

        或许是她，在悲伤着自己的同时，也无意识地在表面筑起了一层又一层的保护罩，让别人看到的，都是坚强的她，从而以来她呢。

        呆呆地蹲在原地，楚怜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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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我描写的感情戏……不过就算你们不喜欢我也不会改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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