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座堂神父
顺着草地中的土路向前走，李维在最后看了一眼小教堂顶部的十字架后，没有丝毫由于的走进了小教堂内。
教堂的大门没有紧闭，而是大大的敞开，瞄了一眼木门上斑驳的涂漆，以及那随风飘摇的铜扣。
又有谁能想到，这里才是整个罗马，最大的黑市交易联络点？
因为罗伯主教的记忆大部分被清除，李维不知道这里的座堂神父是谁，但唯一知道的，也是老色鬼记忆铭刻的。
那就是这里每15天一次的，“深夜盛会”。
在夜晚的钟声落点之后，大量衣冠楚楚，头戴假面的人，不分男女老幼，都会齐聚这里。
那些普通的随行者，跟班，侍从，会在黑夜的遮掩下，头戴假面，发泄着疯狂而又堕落的淫/欲。
可能他身边的女伴是个贵妇，也可能是个身家富有的小姐，但在面具的遮挡下，所有人都默契的不问对方名字，只在乎一夜的肉/欲疯狂。
互换女伴，乱交，一男数女，一女数男，种种不堪入目的场面，简直在不断刷新着李维，对于这个时代的认知。
在老色鬼的记忆中，这种污秽的盛会，甚至发生过一个震惊罗马贵族圈的丑闻。
一个年近40的中年贵族，在盛会上结识了一个年龄刚刚16的女孩，过程自然不用明说，但最后，在少女身上发泄出欲望的中年贵族，却震撼的发现，身下的人居然是他的小女儿。
于是乎，一夜罗马惊！
少女和另一个意大利本土贵族的婚约，彻底告吹，中年贵族因为丑事被抖搂，自然也没脸在继续待在罗马。
只能带着女儿和全部家当，灰溜溜的回到了西班牙。
至于再以后，这位中年贵族是否还和他的女儿，保持着不伦的关系，那就不是老色鬼所能知道的了。
“尼玛，场面真是火爆啊，渍渍渍渍，老子光看都TM鸡冻了。”
回忆着脑海中那第一人称视角的画面，李维脸色都有些发红，呼吸都开始急促。
最后无奈，只能赶紧让脑海中的这些记忆消失。
而说完盛会的表面，自然就要扯到这种盛会召开的真正目的，那些主事的人，可不是为了单纯的淫/欲而来到这里。
就在这座外表破旧的小教堂下，穿过暗门与地道，在地下10米深的地方，有一个不大的空间。
而那里，则是真正话事人们，讨价还价的地方。
上面所谓的盛会，也根本不过是为了掩饰黑市交易的罢了。
而主持这一切的，就是小教堂的座堂神父。
“这货叫做……，叫做…….，他大爷的不记的了。”
思索了半天，李维也没从罗伯主教的记忆中，找到这个他本应熟悉无比的教友。
没办法，删除老色鬼记忆有关神学的一切时，连带着很多东西，也都一起清除干净了。
摇了摇头，李维将目光从教堂木门上收回，迈步走了进去。
小教堂内部不大，第一个映入李维眼帘的，是正前方那个大大的耶稣十字受难像。
同样的木质十字架上，一个面容模糊，赤裸着上身的男子，被钉子楔入十字架内，尸体自然的向下垂落。
整体的雕工堪称决定，李维觉得这么一个物件，如果能完好保存，放在400年后的世界，一定是值大钱的古董。
而在木质十字架后，是一面巨幅的画像，画像上头带光环的耶稣，正在天使的陪伴下，驾云升天，给人一种强烈无比的宗教感。
这让李维很不适应。
接着目光从高悬的十字架向下，那是一个长条状的物体，方方正正，看着想是柜子，但又像是桌子。
上面摆放着烛台，餐杯，铃铛，香炉，厚厚的硬皮书，和一些其他乱七八糟，李维根本不知道是干吗的东西。
长条柜子的右后方，是一架样式古老的风琴，李维光看着，就觉得它有一种散架的感觉。
再向两边，是两个黄铜制的盆子，左右对称的被放在那里。
目光继续拉回，头顶李维前方的头顶上，一个悬挂的铜质灯架，插满了没有点燃的牛角蜡。
在它的下面，则是稀少的五排长椅，上面同样黑漆剥落，裸露着一块块癞皮般的疮疤。
思索着老色鬼的记忆，李维终于知道这些洋玩意是干吗的。
十字架自然不必说了，没这玩意，你也敢说是教堂？
但罗马公教和路德新教的区别，最一目了然的，是天主教的十字架上，挂有耶稣，表示的基督受难。
而新教的十字架上，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光溜溜的十字架，代表着基督在每个人的心中，不需要雕塑来膜拜。
那个长条状的东西，像是柜子，又像是桌子的玩意，叫做圣体柜，代表着供奉耶稣圣体，是桌子又是祭台。
而上面的那些物件中，厚厚的硬皮书自然不用说了，那是整个欧洲现在最畅销的书籍，也是人类历史上，发行量无人能比的书籍。
新约—圣经！！
它旁边其的那些东西，餐杯，烛台，铃铛，香炉，都是有着宗教意义的东西，是教堂神父做弥撒时，必不可少的工具。
按照老色鬼记忆中的说发，不管这些东西是金是银，是崭新破旧，是奢华还是朴素，都在它们的称呼前，加上一个圣字。
圣餐杯，圣烛台，圣铃……..等等等等。
想到这儿，李维也是笑了，这是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吗？
而那架样式破旧，看着都快要散架的风琴，也是在天主教唱经时，必须用到的乐器。
两边的黄铜盆子，是信徒出入时，醮沾圣水用的。
头顶上的那个铜子灯架，在点燃全部牛角蜡烛后，也有一个称呼，叫做圣体灯，寓意照亮信徒心中的黑暗，给予光明。
至于再往回的那几排长椅，自然也不必多言，那就是给信徒们用来坐的地方。
而在教堂的内部，这个包含上述所有东西的空间，也被赋予了一个名字，叫做圣所。
其实本来按照老色鬼的记忆，真正的教堂内部，应该还有纪念耶稣受难的苦路像，以及在进门处，设立的圣洗池，专门为付洗之用。
但现在看来，这个贫民区中耸立的小教堂，信众自然应该没有几个，要不让也不会如此破烂，给人一种敷衍了事的感觉。
“也是，神父都是那种要下地狱的家伙，还能指望这种教堂，会有几个信众。”
一步又一步，随着李维向前走动，空旷的教堂内，回荡着一声声脚步的回音。
而就在15步过后，站在圣体柜前的李维，猛然转头看向了旁边，那里之前一个虚掩着的门，此时打开，走出了一个神父。
“那里是更衣室？还是告解间？”
抿了一下嘴唇，李维静静的看着来人。
这是一个身穿白色丝绸长衫的神父，长相温和，第一眼就能给人一种温润威严的感觉。
他是从面容上看，是一个地道的意大利人，也就是地中海人中，一头披肩的黑色短发，自然的打着弯曲，双眼瞳孔棕黑色，眼眶深邃，鼻梁高挺，一小撮八字胡，给他一种后世绅士才有的感觉。
因为只是日常，所以这个神父没有穿着天主教的祭衣，只是在脖子上悬挂有一个金质十字架，手中也提着一串末端带有微缩十字架的天主教念珠。
“吾的兄弟，身为主的羔羊，你到此又有何事？”
听着神父的话，李维忽然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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