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十六章 圣诞x和x平安夜惊魂 中
里‘绝’外‘坚’吗？伊尔迷拿过她手上半透明的小蛋壳在手心滚来滚去。可可的念是很特殊的，给人的感觉像是泡在温吞水里面，与自己长辈强大犀利的气息完全不同。
他想起可可罗之前那句话，灵光闪现！
“圣诞夜，把袜子翻过来，里朝外，挂起来。整个世界都是你的礼物。”他注视着可可罗，重复了一遍她的话。
完全相反，就翻过来！
既然这种能力与他们的需求完全互补，那么将这种能力转变一下，是不是就可以吻合了呢？
“听着你讲这句话，就像是他又回到了我的身边……”可可罗有些莫名其妙，却还是感慨万千。明明一个春风化雨一个寒风凌烈，为什么会给她如此相似的感觉？
“这不是重点！”伊尔迷恼了，“翻过来！把袜子翻过来！”他撕扯着蛋壳茧，揉作一团扔到可可罗手里。
“翻过来？！”可可罗恍然大悟，“我试试看能不能办得到！”她比对着中子弹的大小，捏出一个稍微大一点的白色外壳，一个施加了“硬”的手刀劈过去，就看见蛋壳整齐地一分为二。
她用一丝气息探了探内部，满意地看见“绝”有效地消除了“气”，仿佛是除念一般。她用“伸缩自如的爱”黏在“坚”的外壳上，将其翻入内部。
“以防万一……”虽说是伊尔迷自己提出的方案，但毕竟执行者是可可罗他不放心，而他又看不见可可罗的念，只能通过乳白色蛋壳的动态来判断。
可可罗赞成地点头，打开一个联通着十三区的虫洞，“一见情况不对劲我们就闪人！”她把伊尔迷先扔到十三区透过虫洞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自己也退至虫洞另一头只将上半身留在九区。她打起精神，万分小心地把半个白色外壳套在炸弹上……
五秒……
十秒……
一分钟……
“成功了！！！”她招呼伊尔迷回到九区，欣喜若狂地揉着他的脸，“你这个小家伙实在是太机智了！”
一旦将蛋壳茧翻过来，“坚”制的一侧朝内不仅不会引爆炸弹，还可以有效地起到防护罩的作用。
伊尔迷对这种赞美并不过敏，很嫌弃地拍开可可罗的魔爪，“下半个壳子还没装上去，你消停点儿，想把区长招来也不必这么大动干戈。”
可可罗嘟着嘴抱怨伊尔迷的不解风情，把另一半蛋壳茧用相同的方法裹住中子弹，并且在内侧的“坚”上施加了一个午夜十二点准时开始分解念力的措施。
“搞定了！”由于“绝”朝外，念能力无法再影响到蛋壳茧覆盖着的炸弹，那样除非用贤者之石这样的除念工具去触碰它，否则它会一直维持着这种状态无法解除，而被可可罗黏在内侧做出贤者之石模样的“轻薄的假相”也不会消失。那样可可罗想要的惊悚效果就没有了。
她作势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拉上伊尔迷瞬间移动进那个被她封起来的房间里。
“记得不能发出声音，”她在出发前叮嘱了一句，“我只能伪造出一个空房间的外观，却不可以消除声波，如果九区区长发现存放贤者之石的房间里空无一人却传出人声的话，我们就功亏一篑了。”
九区区长马克的念能力，他们不得不提防——
哈姆林的吹笛者：耳部发动“凝”能够通过异于常人的听力捕捉各种声音并且加以分析得出大量精确的结论；使用“发”能够通过声波攻击、防御、催眠。
他就是日后金在销毁留给小杰的磁带时防备的一类念能力者，能够通过嗓音判断一个人的整体生理状况，能够通过背景杂音判断时间地点身边的人。
因此，来到展览室中的可可罗和伊尔迷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紧张地把手搭在展柜上——他们之前已经预先润湿了指尖，唯恐刚触碰的时候发出丁点儿声响，或者是发出汗湿的皮肤摩擦玻璃的声音。
可可罗死命地抠住展柜一角往上掰，都脸红脖子粗抬到脱力还没能将金刚钻的硬罩移动一丝一毫。她不敢动用念能力，唯恐控制不了力度发出不该有的声音。
袖手旁观的伊尔迷摇了摇脑袋做一个推门的姿势，满脸不屑，眼中却闪烁着揶揄的光。
可可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推门就是作弊的，咋滴？
——没啥。
伊尔迷好像被她的气急败坏逗乐了，但现在实在不适合挖苦可可罗，因此他只是用手捂住耳朵，再看了看可可罗。
好主意！可可罗会意地编辑一条短信发给卡梅兰戈，对着伊尔迷比出手势……
三——
二——
一——
远处传来中一阵噼里啪啦的爆竹声，整个三区的夜空中绽放出千万朵绚烂夺目的烟花，流光溢彩，而庆祝圣诞的人们则放声高呼，相互拥抱相互祝福，嗡嗡话语声响彻云霄。
与此同时，伊尔迷猛的使劲，将金刚石罩从底座上一把抱起，一瞬间发出轻微的动静，却完全融入了烟火的爆裂声和人群的欢呼声。
“龙宫”处于九区与三区相切的一角上，因此三区发出的噪音完全可以传入区长马克的耳中。他自然不会放过分析三区实力的机会——这也是当初选址原因之一——而可可罗与伊尔迷只要抓住他分神处理三区噪音的一瞬间冒险挪动展柜，也有九成的把握不被发现。
伊尔迷做到了，在那一瞬间使出恰好能让金刚石罩错位的能力。
可可罗对他竖了一个大拇指，见他将中子弹和“贤者之石”对调了以后，让他用身体护住念石不要影响到自己发动能力，带他瞬移出了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
“你能推开几扇门？”能够恰如其分地控制力道，并且一举撬起堪比磐石的展柜？可可罗带他回到八区研究所的时候好奇地问了一句。
“……三扇。”伊尔迷思考了一下，回答道。虽说在伊梅尔达岛上曾经创下一举推开四扇的最高纪录，但那是在诺亚拿着火箭炮逼迫自己助跑的情况下达成的，实在不算什么光彩的事。
“……你才四岁吧？”可可罗感觉脚下一软——奇犽在十一岁的时候也就只能推开三扇吧？他的大哥真的不是个戴假发的白毛变态吗？
伊尔迷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可可罗，“快五岁了。”
可可罗不想理会这个装成熟的小变态——如此可怕的天赋，就算把玛格丽特的专属称呼借他一用也不为过。
但是转念一想，她又意识到，伊尔迷到底是经历了怎样的训练才能这么早就达到这样的高度？
顺着昏暗的走廊潜行，可可罗沉默了。在这个极端推崇能力的世界，真的有她这种米虫的一席之地吗？
她卸下巨大保险箱的圆形门，将足足有一米厚的合金板扔到一边——由于她已经提前解决了整栋地下大楼的监控录像，她不用担心会留下任何办案痕迹。她踏着空空的脚步声走进保险箱，将贤者之石放上房间中央的平台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金属城堡。
最后一个地点也处理完，格林奇计划，第二阶段实施成功。
她带着伊尔迷从虫洞连接着十三区的一端爬出，却没有进入弗丽嘉灯火通明的中心大楼，而是一言不发地看着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地平线，突然感觉自己的反击好薄弱好滑稽。
“弱者不一定要死。”这回是伊尔迷率先打破了沉寂。
可可罗疑惑地转头看向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冷酷的杀人机器会说出这种完全与他的人生信条背道而驰的话来安慰自己。
伊尔迷再次握住了她的手，趁她不注意勾起小指头挠了挠她的手心。
“喂！”可可罗扑哧一声笑出来，企图解救自己的手掌心，但是伊尔迷的握力哪允许她挣脱？她忍了一会实在吃不消了，用念能力挣开伊尔迷的魔爪，但是却没有放开他的手。
十指交叉，是防备挠手心最有效的方法。
“圣诞快乐，可可。”
“圣诞快乐，伊尔迷。”
午夜的钟声响起，万家灯火在他们两人的脸上变幻莫测，却很是含蓄温暖。
***
享受了一会儿和谐时光之后，可可罗和伊尔迷两人来到弗丽嘉家里。
“说真的，伊尔迷，我根本没想到有一天我可以和你……和平共处。”可可罗斟酌了一下用词。
好像从他们两人认识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处在剑拔弩张的氛围中啊……
伊尔迷看着她收回自己之前几个小时都在胡吃海喝的二重身，不置可否。由于可可罗把自己的口罩戴在二重身头上，替身塞进“嘴里”的美食其实一股脑儿都到了本体肚子里。既然在揍敌客家的宴会上，可可罗“万变不离其中的护具”可以将食物传送到她口中，自然也可以用在替身上。这也是为什么可可罗愿意放下圣诞大餐爬下水道的原因之一——反正不管是圣诞火鸡还是圣诞布丁，都会一个不漏地跑到她肚子里，物得其所。
由于两人不是在可可罗的飞艇里过夜，伊尔迷也懒得跟她抢一张床，而是自己随便跑开，不知道躲到哪个客房里睡觉去了。
凌晨时分，十三区区长宅突然响起了经久不息的警报声。
“可可罗！”弗丽嘉焦急的声音让被窝里缩成一团的女孩探出头。“四、五、七、九、十二区区长联合要求召开紧急会议！”
“哦？”来了吗？可可罗小心翼翼地藏起了自己诡计得逞的雀跃——弗丽嘉还是被她蒙在鼓里的，伊尔迷那边也早得手了吧？
她假装揉着惺忪睡眼，进入到区长会议的空间当中，一边还不忘跟弗丽嘉抱怨，“弗丽嘉，你这儿的床一点都没我那里的软……”
“不可能呀，”十三区区长有的是资格晾着他人陪可可罗聊天，“你的房间是我专门布置过的，配备的家具以及床垫一类的都和你自己的卧室一模一样。”
“但就是没我的软没我的香……”女孩可怜巴巴地撒着娇，完全不介意五个怒视自己的区长。“你们大半夜扰人睡觉干嘛呀？”她仿佛刚刚才看到另外几个人，故作无辜地发问。
“可可罗，他们说你拿走了五个区最重要的东西。”弗丽嘉耐心地解释道。
“哈？我在弗丽嘉这儿过圣诞，没事去拿你们的东西干嘛？”可可罗反问，眼神却有些闪烁，没有躲过七区区长的眼睛。
“你敢说你一直在十三区区长家里？整个流星街除了你以外，没人能够掠夺念能力！你给我还回来！”七区区长愤怒地拍案，巨大的响声与现实无异。
通过管理异空间的念能力者，伊尔迷饶有兴致地注视着与会者们的一举一动。不得不说，别看可可罗一天到晚犯傻装愣，演起戏来还是蛮有一套的。恰到好处地避开眼睛直视对方，又要作出努力掩饰心虚、试图使自己显得理直气壮的样子。
“可可罗除了中途出去洗了一趟手以外一直跟我们家在一起。”弗丽嘉摇了摇头，“玛格丽特也可以作证。”
“那就把他叫出来！”另外几位区长提议。十三区区长的女儿跟三区区长的矛盾是整个流星街有目共睹的，说不定这个叛逆的孩子就会不顾自己母亲和可可罗的交情，供出来一些信息。
“伊斯帕斯！把玛格丽特也转移进来吧。”此时，剩余的区长也陆陆续续进入会议空间了。
空间能力者伊斯帕斯接到命令，前去寻找玛格丽特。不多久，一个焦急的手下，而非区长“千金”来到弗丽嘉跟前，“区长！瑞塔小姐不见了！”
“什么！”弗丽嘉凤眼圆睁，“不可能！”
对于玛格丽特的失踪，她不加掩饰的惊讶是真实的，但是也只有吃惊没有担忧。除了可可罗以外，大概没有人胆子大到对自己的“女儿”动手，而可可罗手底下除了伊尔迷大概也找不出人能够不声不响地绑架她家的小变态。弗丽嘉大概可以猜到可可罗瞒着自己执行的计划了。
“乱做一锅粥了哟，统帅大人。发生了什么事呢？”六区区长裴沃特陷进柔软的沙发中，翘着二郎腿嘲讽着一脸焦急的几位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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