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十三章 勒索x与x重返流星街 上
第十三章勒索x与x重返流星街
“木瓜椰奶冻？”弗丽嘉优雅地落座，扫了一眼下午茶的内容挑挑眉。
“嗯。”可可罗拈起一块做成西瓜片样子的甜点送入嘴中。
“让我猜猜……”弗丽嘉一手托下巴，撑在桌上微微俯向可可罗，“伊尔迷那个小冰块今早跟你讲了什么？”
“……”她回想了一下，脸色沉了下来，别扭地转过身去。
饶是谁，都受不了被说成身材还没有一个七岁小男孩那么好吧？
其实伊尔迷具体的话是，“可可，你再瘦下去，上围就连那个变态的胸肌都比不上了。”指的是玛格丽特。
“谁让你这么自说自话缩减我的名字的？”她那时候刚开了一个新的虫洞，果断把手伸进去掏出一堆暗器疯狂地朝伊尔迷扔去。
“变态用掉了‘罗’字。”冰块脸上有着若隐若现的嫌恶，还有淡淡的惊讶——手臂凭空消失了，空间能力？而且这些精致古老的暗器……怎么看着那么像诺亚叔公的武器展览室中挂着的？
“……”可可罗来不及继续为自己的身材辩驳，两人的动静就引来了大人们。
维护尊严的决斗就此中断。
“我今天找你，是有事相求。”可可罗摇了摇头，驱散脑中不美好的回忆。
弗丽嘉也收起了打趣的意味，神色复杂地看了看可可罗的左手。
看来玛格丽特得手了？可可罗暗自庆幸，那样事情就会顺利很多。想也知道，玛格丽特肯定是趁着她昏睡的时候，向弗丽嘉展示了她光洁无物的小臂，从而成功地向母亲索要了那把匕首。
“可可罗，你知道那个巫女的尸体后来怎么样了吗？”弗丽嘉却挑了另外一个话题开口。
“不知道。”她从中午时分醒来以后，跟伊尔迷周旋了一会儿就钻进厨房准备点心去了，还真没机会逮住知情人士一探究竟。
“我们尝试着剥离她的假面的时候，面具与她本来的脸当中溢出了强酸。”
可可罗一惊——自己在用断层扫描的时候只探测到了空气啊？“巫术！”
“目前的猜测是这样的。一眨眼的功夫，她的整个头部都被腐蚀成了空壳。我们没能获得任何有用的容貌信息。而想要通过她的身体其他部位定位得出的结论是……”
“查无此人。”可可罗已经猜到了结果。
“但是你应该已经有自己的打算了吧？”弗丽嘉长叹了一口气，不知不觉间小姑娘已经成长了，已经不再是自己一眼就能看穿的白纸了。“如果不是有什么极为特殊的原因，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是不会下杀手的。”
“没错。我在宴会上对峙的时候明明已经夺走了她的念能力，但是她第二天与我们打斗的时候又用出了贯彻六系念力的杀手锏。”可可罗顿了一下，“而且……在她隐形眼镜的外圈……我看到了不明显的红色。”
“怪不得玛格丽特不肯告诉我。”弗丽嘉的苦笑和嘴边的草莓甜酒形成了鲜明的反差。每每涉及四族事宜与可可罗的关联的时候，一向急于讨好自己的儿子就会变的守口如瓶。“可可罗，我不知道你扮演的到底是什么角色，你通过玛格丽特向我传达的消息有正面有负面想必也是为了混淆视听。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把自己卷入危险当中。”让她无颜面对地下的杜鹃。
“弗丽嘉，我答应你，但是我有义务找到这一切背后埋藏着的真相。作为交换，我希望有些问题你能够认真地回答我。如果不方便说你可以保持沉默，而不是用别的东西搪塞我。”可可罗定了定神，郑重其事地开口。
“好。”弗丽嘉不是玛格丽特，她给出的承诺，是一言九鼎的。
“杜鹃只能是杜宇族族长的血脉？”这个问题可可罗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不。他可以是四族子民的任何一位，即使是诞生在最低贱的家庭都无法掩埋他的光芒。柯克西科斯就是我的族人。”
“伊尔迷的母亲也是？你能再跟我分享一些关于你们的情报吗？”
“没错，她是我最得力的手下之一，为此她也得罪了不少人。人们常说流星街有三朵花，分别是映山红阿扎蕾，桔梗基裘，和鸢尾艾里斯。”弗丽嘉伸出三根手指，指尖分别用“念”具现出红、蓝、白三朵对应的鲜花。“最后那位，便是伊尔迷的母亲。阿扎蕾温柔可人，身后有柯克西科斯的守护；基裘娇艳火热，身手远在另外两人之上。她们和我是很好的朋友，其中基裘与阿扎蕾的关系尤为密切。我和你母亲之间始终有点儿隔阂……”她没有明说，不过可可罗知道她指的是由柯克西科斯而起的尴尬。“至于艾里斯……若说我是‘匕首’，那她便是刀光，清冷绝情。在伊尔迷身上可以看到她的影子。”她微微一笑，声音浸满了悲哀。“当初她和席巴相知相爱的时候我们还吃惊了好久，现在都已经物是人非了……”
“她的死……”可可罗试探着开口。
“与基裘无关。在我遇到你不久之前，十三区出过一场动乱，具体情况我就不说了，你可以问玛格丽特。艾里斯在之前怀着伊尔迷的时候就遭到了刺杀，原本我们都以为会胎死腹中的，没想到居然奇迹般的被救回来了，但是她的身体却受到了极大的损伤。”弗丽嘉的眼神黯了下去，好像突然想到了一些灰暗的事情。“在伊尔迷只有一岁左右的时候，艾里斯还是被揍敌客家的仇人谋害了。”
“因为她是席巴的恋人。”可可罗难免唏嘘。和艾梅的悲惨下场一样。“当揍敌客家的儿媳妇还真是需要足够的觉悟，基裘阿姨绝对是真爱。”
弗丽嘉没有理会她的吐槽。“所以伊尔迷和本家人总归有些疏离，不瞒你说，直到半年前基裘和席巴订婚时他才从伊梅尔达岛上回来。”弗丽嘉已经知道可可罗和玛格丽特在镜中岛的经历了。“不过话说回来，当初对艾里斯下手的人是个强化系念能力者，我们连尸首都没有找到，在揍敌客家祖坟里头葬着的也是她的衣冠冢。就是这一点，让那个巫女和她背后的人钻了空子。”
可可罗也认同巫女不是单独行动的观点，“水杨和水柳那边……”
“水柳是在我的房间里被抓住的。他们兄妹都是傀儡人，和巫女一样体内泛出强酸被毁尸灭迹了。”弗丽嘉用小勺捣烂了一瓣洋溢着酒香的草莓，晃了晃水晶酒杯。
弗丽嘉的房间里？看来她的猜测已经被验证了。
“巫女的目标，应该是你。”可可罗用的是肯定句。
巫女之所以会挑艾里斯的模样潜入婚礼，是有她一箭双雕的打算的。她那张以假乱真的面具，便是她大模大样进入会场的通行证——艾里斯虽然没有见过揍敌客家主杰诺，但是随身跟从席巴少爷的一干执事肯定会认出她这位“原主母”，并且顺从地放她悄无声息地入场。这之后，只要能够把一场戏演的天衣无缝，必定可以引起婚礼的骚乱将宾客以及主人全都拖在宴会中，而她的短距离瞬移能力则可以避开攻击，指不定还可以伤到弗丽嘉顺便搜身——没错，匕首，而非揍敌客夫人之位，才是她真正的目标。在她搅浑一池水的同时，厨房干事的内应水柳潜入弗丽嘉的房间，寻找兰西亚一族的祖传圣器——他们人少势弱，估计无法瞒天过海地进入铜墙铁壁的十三区，因此只能等到天赐良机，揍敌客家办喜事，弗丽嘉的警惕松懈时下手。然而巫女被可可罗制约了行动，又被斜刺里杀出来的伊尔迷打晕，一行人乱了阵脚，才会出现后来的巫女醒来之后杀死了看守的执事并在水杨的协助下逃跑一事。至于她为何会让水杨来通报自己的行踪……如果可可罗的猜想正确的话，那应该是巫女给自己布下的圈套。这也就说明在走廊中相遇之后，或者是在宴会出乱子的过程中，可可罗也成为了巫女的目标。
她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无奈的冷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不是海德拉杰鲁姆的血脉率先对自己出手，她也不会直接取人性命——从巫女死前的行为她可以猜测到整件事情的最终目的所在。解铃还需系铃人，看来叛徒的子民想要挣脱诅咒的枷锁，没有“心”的参与是办不到的。而巫女接近“匕首”的最根本目的，就是在于要寻找“心”的下落。杜宇族和蓟领导的墨族早已消弭在历史长流中，只有兰西亚的族人自我放逐到流星街在那里苟延残喘了几百年还能够寻找到后代。只要盯牢了兢兢业业守护着“杜鹃”的“匕首”，肯定能够找到加尔迪亚的传人。而他们只要手里掌握着那柄圣器，不愁弗丽嘉不会乖乖地对他们全盘托出，想必这就是巫女他们的如意算盘。
“没错，在宴会上我就发现，入侵者的杀气针对着我而来。对基裘发难，只是她引开我的注意力的幌子。”
“这个问题就此揭过。匕首是如何传承的？”
“恕我无可奉告。”弗丽嘉犹豫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就这样吧，”可可罗突然起身，抱了抱弗丽嘉，“谢谢你。”其他的真相，就由她自己寻找。她收拾好空空如也的一叠小托盘，在弗丽嘉忧虑的目光中离开了阳光明媚的天台。
“卷卷，”可可罗处理掉餐具，回到自己的房间。
推开揍敌客家的大门之后，她便差遣这只狂鹂去办事了，一走就是四天多，回来刚好赶上叫她起床。
“让你找的地方……”
“艾路来——斯王国与索西洛——斯大公国的国界线，当中夹着无人区就是——啦。”卷卷的说话方式总是吞吞吐吐得可爱。
艾路来斯，巫女。可可罗眼睑微垂，不知所思所想。
“去找玛格丽特，告诉他准备好行李，我们回流星街。”在揍敌客家的事儿已经结束了，她摊开手掌，把卷卷扔出窗外。况且，她问十老头要的东西也该在第三区等着她了。
“我从来不知道假正经的伊尔迷小少爷还有偷听的癖好。”在门口站了那么久，他明明应该知道自己早就发现他的气息了——杀手的隐匿功夫虽好，四岁的伊尔迷毕竟还是没有习念，根本没法骗过可可罗引以为傲的能够感知“绝”的“圆”。“听墙角也就算了，还放冷气，你是嫌自己还不够冰山，气息还不够明显么？”
“你要走了。”伊尔迷倚在门框上，面无表情地任由可可罗□□自己的行为。
“怎么了，舍不得？”可可罗玩心大起，拿玛格丽特惯用的暧昧眼神看着他。“打算怎么挽留我？”
伊尔迷好像欲言又止。
两人之间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算了，诺亚叔公说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次先留你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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