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与我何干
第十四章与我何干
“你说那些又如何？”
一袭墨衫的君非墨缓缓踱步而来，步划轻移却稳健，莫渊紧跟其后，俊秀的脸上依旧带着笑。
看见来人，大厅内内所有人赶紧行礼，账房先生原本盛气凌人的模样立刻胯下，老迈的身子晃动两下，起身疾走两步行礼。
“庄主。”
墨眸轻抬，挺拔的身子直直朝内走去，一片那个行礼的人动也不敢动。
“夫君。”清君伏了伏身，对于君非墨的漠视轻轻一笑，直起身子来。
墨眸微眯，看向弯身不敢动的账房先生：“夫人如此办事么？”
被那双冰冷的墨眸紧盯的人身子看是轻微颤抖着，额迹出现汗珠。
清君轻柔一笑：“让夫君见笑了。”
偏偏就这么巧。
听说今天出去视察了，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做事，果然快狠厉。
性感的唇勾起，讽刺一笑：“妇道人家果真过不来狠。”话落，凌厉的眼看向面前低头弯腰的人，纤长的手举起轻扬：“莫渊......”
“夫君！”轻柔的声音打断他接下来的话，清君笑着来到君非墨面前：“管好君家府内之事，本事君儿应尽之责，怎敢劳烦夫君受累。”美眸看向依旧弯身行礼中的丫鬟，厉声道：“还不快给庄主上茶。”末了转头，笑看君非墨：“夫君一天劳累，且歇息片刻。”
君非墨微眯了眼看眼前脸带轻柔笑意的人，直至望进最深处，末了，绝美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转身坐上主位，莫渊跟在身后。
接过丫鬟递过的清茶，君非墨冷眼看着大厅内一举一动。
感受着来自身后炙热的视线，清君挺直了背，一步步朝着大厅之中走去，那里，账房先生老迈的身子依旧微微颤抖着，美眸缓缓眯起，眼中再没一丝笑意。
他正等着看她了笑话，她一定不会让他如愿的。
素手伸出：“总管。”
总管立刻起身，恭敬的把手中账本递出。
纤细十指一页页的翻动着：“所有的加起来，先生一共欠下二万三千二十两，看在你这么多年为君家做事的份上，二十两就免了，一个月，一个月内还清，不然先生后半辈子就账本在牢里养老吧，此外......”合起账本，清君看向总管。
“总管，告诉先生君家家规。”
“是。”大总管上前两步，双手放于身前，沉声道：“君家家规第一百二十条，凡是府内下人偷盗者，不管多少，棍仗打出，永不录用，偷一两一仗，二两两仗，三两三仗，依此类推，十两十仗，百两百杖，千两千杖，万两万杖......”
“咚——”
老人再也忍不住跌倒在地，一张脸惨白如纸。
“夫，夫人，这，这可是会死，死人的......”
老人不敢相信的说道，惨白的脸看着清君。
“先生。”清君沉声看向老人：“进来君家的每一个下人都会在这份合同上按上手印，即使是打死了人，官府也是不管的。”
老人微张了嘴看着清君，说不出一句话来，震惊的脸慢慢扭曲。
“来人！”不去看老人越来越难看的脸，清君沉声怒喝。
“大夫人——”
又是一声咚的声响，老人整个身子扑倒在地。
“大夫人，大夫人，老夫，老夫错了，老夫这就回老家颐养天年。”
老人扑倒在地，祈求的磕着头。
别说那两万两自己一时拿不出来，就是那二万多杖打下来，即使打死也不够打啊。
都怪自己一时贪念，怎么就忘记了，君家每个人的心都够狠。
清君看这老人，精致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绝绝的道出两字：“晚了。”
“大夫人，你饶了老父一命吧，老夫也是不得已啊！”咚咚咚，一下更重一下的敲击声，老人满是皱纹的严重流出了泪水。
“老夫老家有妻儿，三年前一阵洪水毁了所有，老夫不得已才......大夫人，你当年也是在水中被救起，你应该可以理解啊，老夫不想妻儿没有吃住，大夫人当年运气好，遇到了老夫人，可是我的妻儿没有大夫人那么好的命啊，他们无家可归，没有吃食，只能靠着乞讨为生，老夫即使为人夫又是为人父，只能眼看他们如此啊，大夫人。”
一下又一下，老人额际慢慢被血染红大半。
清君安静的看着，听到，直到老人说出最后一个字，美丽的唇亲启，淡淡说到：“与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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