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秀女之死

“朕可不想如先皇一般，为个无足轻重的皇后伤神！”他随手将架上的衣服掀落，不削道：“穿上！莫要再让朕看见！”

        婉清愣楞地拾起地上的纱衣穿上。原来他并不是不想杀了自己，而是不想像先皇一般，为了妍皇后的死而遭受天下百姓的指责！呵！他还真是看得起她啊！她的功德，又岂能是可以和妍皇后比的呢？！

        “启禀皇上。”外面响起一声禀报。

        “何事！”楚术理了理已干的长发，将发挽起。

        “玉华轩那边出事了，听说是死了个秀女！太后让您和皇后赶紧过去！”沈耽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焦急。

        楚术听后，不经皱了眉。整整皱褶的衣摆后，便是连看也没看婉清一眼踏了出去。只是提醒道：“莫要让朕与太后久等！”

        楚术出去没多久，巧佩就从门外闪了进来。当瞧见地上的婉清时，便是脚下一软，跪着朝她那儿爬去了。

        此时婉清那腰间的红，已浸透了薄薄的衣裳，鲜艳得就好似朵朵红梅般，娇艳绽放……

        “娘娘，您......还好吗？”巧佩颤抖着指尖不敢去触碰她腰间的血迹，略带哭腔道。

        婉清轻轻地摇了摇头：“是你找的沈侍卫么？”

        她猜，应该是巧佩找的沈耽吧？否则他又怎么可能知道皇上在凤池呢！但是——他说玉华轩的秀女死了，又是怎么一回事？他总不会傻到，为了救她说这么容易拆穿的谎言吧？

        “是奴婢找的沈侍卫不错，可玉华轩也确实是死了个秀女……”

        婉清听后，心中一惊。这玉华轩住着的秀女，可是多都大有来头的！若是死个平民百姓的女子，昭了雪倒也罢了。可——若是死的是官宦人家的女子，那就麻烦了！

        忙问：“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奴婢方才刚刚出去没多久，太后身边的小太监就跑来传话了。说是玉华轩死了个秀女，让您和皇上赶紧过去。如此，沈侍卫才寻了由头来叫了皇上的。否则，奴婢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说到这里，巧佩已是泣不成声。

        想来，先才的一幕定是吓坏了她吧！

        婉清听后，也顾不得身上的痛楚，撑着地面就站起身来命道：“替本宫梳妆更衣。”

        因着方才的那一摔，那盘起的发髻早已散乱了。她必须得重新整理一下，才能出去见人的。

        “可娘娘身上的伤……”婉清腰间那触目惊心地红仍在不断扩散，连着纱衣也被浸湿了……

        “无碍的。”婉清豁地将身上的纱衣撕毁，扯下一条缠于腰间。捂了许久后，见不再淌血了，这才又撕了一条缠在腰间：“姑且将之前的那件衣裳取来穿着，去过玉华轩再换吧！”

        “……是。”婉清果断，巧佩也不敢怠慢。径直就拾起地上的几株玉簪，上前将她散落的发髻重新挽过，插入她的髻间固定。

        所幸的是，婉清脸上的妆容并未花去。否则一时半会儿，她也无法梳理妥当。想来，娘娘定是连哭也未哭过的吧！

        出得御池殿，便是见到了沈耽。

        此时婉清的半个身子都趴在巧佩身上，身上还散发着花香难以掩盖的血腥！

        当他回头后，也是难免吃了一惊！复想起巧佩从里面哭着爬出来时的场景……如此，也难怪巧佩会那般害怕了！原来，事态竟是这般严重！

        皇上他，未免也下手太狠了！

        婉清见沈耽开了开口，却没有说出一句话，还以为他是想问她要去哪里，也就道：“本宫正打算去玉华轩。你去吗？”

        沈耽想了想，只是点点头，跟在了她们身后。用余光瞥了眼她的身影。也不知她伤在了哪……

        刚一到玉华轩，他们便是远远瞧见了站了一地秀女们。太后的脸上也是写满了疲惫之色，连着符瑶也是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

        想来，谁都没预料到会在半夜发生这种事吧？

        “皇后娘娘吉祥。”秀女们一见婉清到来，便是跪身行礼着。

        “免礼。”婉清不着痕迹地放开了巧佩的手，尽量维持平衡地向皇上和太后请了安：“臣妾参见母后，参见皇上。”

        楚术看也不看婉清一眼：“起来吧。”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符瑶上前一步，刚要福身，便是被楚术不着痕迹地拦住。只见他瞥了一眼婉清，便是旁若无人地搂着符瑶在怀里了。

        他如此明白的意思，自是不言而喻。

        对此，婉清也只是笑笑，道：“姿贵妃无需多礼。”

        因为今日是婉清和符瑶第一次出现在秀女面前，所以身份自是要分清，彼此也就不能以姐妹相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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