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考核日记
程志回到办公室后才发现，吴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
但程志并不惊呀：“怎么今天才过来观阵？”
“你那一套，我又不是不清楚，前两天没戏可看。”
“那么从凌晨到现在的状况，你都看见了？”
“你说呢！”
程志笑着摇了摇头：“那就请我的吴大处长再指教一二吧。”
“那个安静是怎么回事？”
“别提了，看见她，我就心烦，趁早想办法让她滚蛋。”
“她怎么惹着咱家傻志了？”
程志接着就把长沙会战第一次和她相遇的情况说了一遍，他最后说：“你说当时前沿告急，情况不明。她身为电讯员，摆个大小姐的臭架子，象逛大街似的，还给我迟到一分钟。前前后后就等她一个人，什么玩意！这要是个男的，我不说当场毙了他，也得给他两个大嘴巴子。你再看她现在那副样，换成你，你不早收拾她了！我这的突击队里能要她这样的？”
吴梦认真的想了一下：“好象还有你的潜意识在里面，你打算过留下其它的女兵吗？”
程志想了想没出声。
吴梦把手搭在程志的肩头：“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对她不仅仅是讨厌这么简单，更是不希望历史的悲剧重演是吗？这是你一生心里永远都抚平不了的伤疤。”
程志低头不语。
吴梦很温柔的说：“既然你历来先公后私，那就不要把个人情感放在前面。在你眼里，她们首先应该是军人，然后再是女人。从私人情感上来说，我也是女人，也受过特训，也更了解她们现在的心里感受，也更希望她们能成功。可我不能偏袒她们，否则就是对一切的不负责。我希望你能象正常对待每一个军人一样去对待她们。”
程志点了点头。
……
住处刚刚搬迁完，林汉就集合了队伍：“上峰很关心我们粮食问题，已经派人送粮来了。但是运粮的卡车坏了在路上，一时半会修不好。今天很可能会下雨，粮食不能长时间耽误在路上，所以我们要立刻赶过去把粮食运回来。粮食不多，粮袋也不大，就是五十斤小袋。路程也不远，五公里而已。每人一袋，按规定时间扛回来。现在立刻跑步前进，超时一分钟，扣十分。超时一分钟以上淘汰，计时开始！”……
程志站车箱的粮袋上，督促赶到的官兵扛粮往回跑。安静堵气有意放慢脚步，比较晚赶到粮车所在地点。
正当她要去扛粮，程志看了一下表：“停！你们这些人虽然在十八分钟内赶到这里，但剩下的粮袋已经不够分给你们每人一袋了。所以你们捡了个大便宜，不用按时扛粮往回跑了。可咱们的卡车也不能扔在这，你们把卡车连同车上剩下的粮食，一起推回去就行了。”……
后赶到的这些官兵吃力的推车卡车往回走，程志跷着二郎腿坐在粮袋上：“加把劲，加快速度。虽然没给你们限时，可也不能比牛车还慢。天可快下雨了，下了雨，这路上可就都是泥水，那会可就更不好推了。你们自己看着办。”
有个老兵一咧嘴：“长官，我们就吃了那点东西，这已经最大力气了。”
“那就更得加把劲快点把粮食推回去了，炊事班也好有粮做饭。”
安静吃力的推着粮车，咬牙切齿的瞪着程志……
石峰扛着粮边跑边乐：“哎你们平时不都跑的挺快的吗，这会怎么了，怂了！还有那个小嘎豆子！”
文博显得很吃力：“你个死东北佬，这回便宜让你占大了，谁扛过这么沉跑这么远。”
“这软乎乎的东西，不比扛弹药箱舒服多了。”
“那这也够沉的了。”
“你没背过伤员呢？不比这沉多了！”
武强跟了过来：“和一个小书生较这劲？咱俩比比？”
“好啊，爷们，看谁先到，咱走着。”
有个老兵无奈的说了一句：“这两个家伙是人是牲口啊！”
有两个跑在最后面的老兵转了一眼珠，互相递了一下眼色，偷偷的把自己粮袋口的封线绳拆开了一小段……
扛粮的官兵们赶回营地后，林汉并没有让他们立刻把粮食入库。而是命令守着自己扛回来的粮袋原地休息，直到程志押着推粮车的官兵返回。
石峰一看又忍不住乐了：“哎妈呀，后面这些人还有这节目呢！”
文博用手点了点石峰：“你就幸灾乐祸吧，早晚有你倒霉的时候。”
“那怨谁啊，谁让他们在后面嚰嚒叽叽的。这要是在战场上，不都成小鬼子的活靶子了，我看俺团长这么干就对了。”
唐乐斜了他一眼：“你就损吧！”
石峰只顾一个劲的傻乐。
程志背着手来到他面前：“有点能耐穷得瑟啥呀，扣两分。”
“我……”石峰刚想争辩什么，程志横眼一看他，他立刻捂上了嘴。
武强等人捂嘴偷着笑。
但韩水生没有笑，只是撇了他一眼：“该！”
“你……”石峰又想冲韩水生说什么，但他见程志盯着他看，就没再出声。
程志走远后，石峰冲着他们一撇嘴：“有啥好笑的，那是俺团长，他扣我分，我乐意。”
……
程志命人去叫刘富贵。
刘富贵很快赶了过来：“团长叫俺啥事啊？这些粮咋还不入库呢？”
“老贵啊，把每袋粮食都先过个称再入库。”
刘富贵莫明其妙的看了看：“团长，往常就是数一下就行了，用不着每袋都过称吧？”
“可有的人偏偏缺斤少两给你糟蹋啊，你说是不是得过一称啊？”
“哟，缺斤少两可不行，那可得过一下称。这好好的粮食可不能让人乱糟蹋啊！”
于是，刘富贵带着炊事班开始挨袋过称，最后挑出了两袋不够称的粮食。
程志看了看扛回这两袋粮食的两个老兵：“你们俩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长官，这粮袋口没封好，能不洒出来点么。”
“那为什么其它人的粮袋口都封的那么好呢？就算是没封好，白花花的大米洒了一路，长眼睛的人都能看见。”
“……我们没太注意。”
“这么明显的问题都没发现，还怎么考核竞争，淘汰。”
“长官我们知道错了，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你新兵的时候，吃过泔水桶里的饭吧？”
“吃过。”
“那就是你们的长官已经给过你们的机会。”
“……”
林汉重新将队伍集合好：“有人为了偷懒，竟然糟蹋粮食。虽然他们被淘汰了，但他们也是你们的队友，这个错误就由你们来弥补。现在全体返回，把粮食一粒粒的捡回来。如果发现路上还有一粒粮食，三天之内你们就只能靠喝水过日子了，而且考核还要继续。”
林汉说完转身对宪兵们说：“他们捡完之后，你们去路上检查，谁能发现一粒粮食，赏一块大洋。”……
石峰蹲在路上一边捡着粮食一边说：“这两瘪犊玩意，啥时候都想偷懒，还祸害粮食。这要我是团长，非先削他们一顿不可。”
武强偏头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继续捡粮。
有几个军官一脸不满，蹲在地上根本就不捡粮……
韩水生最后一个离开，捡起了每一粒遗露的粮食……
程志看着每个人手里不均的粮食：“空手而归的，扣十分。而且你们捡回来的粮食就是自己明天的口粮。”
程志刚说完，有一个老兵把手里的粮食愤力甩到地上：“我退出！”
程志直接给了他一耳光：“退出可以，但在退出之前，你要把扔在地上的粮食，给我一粒一粒的全都捡起来。”
这个老兵并没有立刻捡，而是瞪着眼睛看着程志。
石峰一个箭步过来，一脚踹飞了这个老兵：“**的活腻了！”
武强紧随其后也跳了出来。
程志一瞪眼：“滚蛋！这没你俩说话地方，扣两分！”
文博和唐乐立刻过来，分别把他俩连拉带拽拖回队伍。
程志看了一文博和唐乐：“队列中拉拉扯扯，每人扣两分。还有谁想退出，先把手上的粮食交上来。”……
韩水生慢慢的转过头，认真的打量了一下石峰和武强。
解散后，林汉提醒了程志一句：“因为这点粮食就退出那几个，不合适吧！”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对命令打折扣。甚至找各种理由借口，拒不执行。”
官兵们回到了帐篷，得到了短暂的午休时间。
石峰一进了帐篷，直接拍了武强肩膀一下：“兄弟够意思，有难同当！”
唐乐马上挑理：“哎，我们哥俩也跟着被扣分了！”
石峰一笑：“你俩也够意思。”
武强拨开他的手：“别自做多情，谁跟你俩够意思。我就是看有错不认，还犯倔的人来气，就想揍他，跟你没关系。”
韩水生一声不响的走了进来，他把自己捡回的一小袋粮食扔在武强和石峰面前，而后躺到床上闭目养神。
石峰打开袋子一看，有二两左右：“我去，你能捡这么多回来，可真是好眼力。”
武强转过头问韩水生：“兄弟，这是什么意思？”韩水生不回答。
文博接过话来：“能有什么意思，留给你俩吃呗。”
石峰一挑大姆指：“哥们你太够意思了，不过你那死人脸的确挺招人烦，难怪团长不待见你。”韩水生仍不理会。
石峰接着又说：“那你这么够意思，刚才咋不过去削他去呢？”
韩水生意外慢腾腾的答了一句：“等命令。”
石峰冲他双手一抱拳：“服了！真不知道你这些年跟团长是咋混过来的。”
唐乐想了一下，对韩水生说：“兄弟，你把吃的都给他俩了，那你明天吃什么啊？”韩水生不回答。
武强想了想，把粮袋扎好扔给了文博：“你俩身体弱点，刚才也跟着被扣分了，这点粮你俩留着吃吧。”
文博淡笑了一下：“兄弟，你的好意我领，但我们哥俩也不是纸糊的。你俩饭量大，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武强刚要开口，石峰把话抢了过来：“这点破事有啥可嚰叽的，还推来让去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呗。哥几个分着吃不就完了吗！”
虽然石峰的话有些糙，但也让大家比较认可。
唐乐挠了挠头：“这点粮还不够炊事班粘锅底的呢，人家能给咱做吗？”
文博摇了摇头：“你没看出这架势，有吃的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会有人给你做呢。”
“那怎么吃啊？”
石峰一扬头：“要不怎么叫你小嘎豆子呢，还是年轻啊，经着的事少，看我的。”
石峰打开粮袋，用三个手指抓了一小点生米直接扔进嘴里，嘎嘣嘎嘣的嚼了起来：“看见了吗，就这么吃，比熟的扛饿。”
刚刚到了下午，就开始下起了大雨，程志仍然按计划下令战斗着装集合。程志和林汉没有打雨伞没穿雨衣，和官兵们一样站在大雨中。
程志指着他们凌晨抢占的山头：“从现在起，那个山头就是你们的一号高地。现在的考核是，四十分钟内赶到一号高地再返回。迟到一分钟以内的，扣五分。超出一分钟的，淘汰。”
这时有个老兵喊了报告，程志应允。
“长官，上次考核十公里是空手，可这次是扛枪跑，而且又下雨路滑，怎么还限四十分钟啊？”
程志冷笑了一下：“上过战场的老兵问这么幼稚的问题，扣两分。有跑不下来的，现在就退出，不用在这里受罪。”
有十几个老兵相互看了看，报告退出。
程志点了点头：“看见了吗，有聪明人，至少雨水没灌到他们脑袋里。还有没有聪明一点的，赶快退出。”队伍中再无人应答。
程志指了一下不远处立好的靶子：“返回后立即以卧跪立三种姿势打完三仓，不中九环十环的，扣两分。全部不中的，淘汰。”……
林汉带领着宪兵乘车提前赶到山顶发放回程凭证木牌，程志则守在终点线按时验收。
……
安静背着两支枪，扶着一个女兵，踉踉跄跄的按时赶回。
程志看了她们一眼，以手势示意停下：“你没背枪，扣两分。你力气不小啊，背两支枪，扣五分。”
安静一瞪眼：“长官，她……她肚子疼！”
“是吗？那我头疼该怎么办呢？”
“……战友相互协助也是错吗？”
“枪对于军人来说是什么，不用我教你吧？你今天替她背枪，那明天是不是替她嫁人生孩子？”
“……”安静气得一句话说不出，把牙咬的咯咯作响。
射击成绩统计完后，有不少人被淘汰。除韩水生外，石峰等人虽然没有被淘汰，但也都被扣了分。
有个被淘汰的军官很不服气：“长官，且不说我们刚刚跑完无法调整呼吸，就说这么大的雨，我们也不可能那么精确的瞄准。”
程志指了一下韩水生等人：“那他们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这个军官急了：“长官，标准是你提出来的，你能做到吗？严兵严将，你不会不懂吧？长官随便向下属提出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恐怕难以服众吧！”
“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你这样的官，也带不出什么好兵。做为被淘汰者，你已经没资格问我是否能做到的问题。”
“……”
这时队列中有一名军官报告：“报告长官，我还没有被淘汰，我有资格问。”
程志看了看这张不服气的脸：“以下犯上，大逆不道，你在犯错。在这里，有错必罚。我应该扣你多少分呢？”
“如果你能做得到，不用扣分，我直接退出！”
“你？就凭你退出，就能在这乱叫？”
这时又有一个军官报告：“报告长官，算我一个！”
“两个一起退出？太少了，还有谁？一起站出来。如果有超出十个一起退出，也许还值。”
官兵们互相看了看，陆续有十几个官兵瞪着眼睛走了出来。
程志走到安静面前：“你那么在乎战友情，是不是应该一起啊？”
安静气得抬腿就想迈步出列，这时被她扶回的那女兵用脚磕了她一下。安静看了一眼自信满满的程志想了一下，又收回了已经迈出的腿。
程志瞟了一眼那个女兵：“队列中搞小动作，扣两分。”
而后程志又问了一遍：“还有谁？还有没有下注的？”
队列中再没人出声，韩水生看着那些走出队列的官兵，轻轻的摇了摇了头。
大雨仍然没有停，程志操起一支步枪：“十多个人一起退出，有点意思，那我也该意思一下。可我即不想浪费时间，又不想占你们的便宜，那只有委屈你背我一会了。”
他让第一个提出退出的那个军官背上他原地踏步，而后连续打完了三仓，全部命中十环。安静吃了一惊，冲着那个女兵点头示谢。
石峰碰了一下武强，偷偷挑了一下大姆指，武强点了点头，谁也没出声。
程志让命人拿过靶子立在他们面前：“知道自己现在该干什么了吧？滚蛋！”
这个军官刚要走，程志给了他一耳光：“如果是在战场上，你刚才的行为可以被视为哗变，现在就会毙了你。滚！”……
程志对剩下的人宣布：“下一项，格斗。”
石峰和武强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对方。
程志慢慢的走了过来问武强：“格斗是干什么？”
“报告长官，很简单，就是打人。”
“那要打人，先要学会什么？”
“要想打人就得先挨打。”
“没错，今天的格斗内容就是挨打！”
林汉一招手，上来一队宪兵。
程志无情的看了一眼队列：“在我叫停之前，你们只有挨打的份，不许格挡，不许还手。受不了的，随时可以退出。我叫停之后，十秒钟之内站不起来的，淘汰。开始！”
随着程志的一声令下，这队宪兵冲上来，无论男女兵一律拳打脚踢……
雨一直下，官兵们在泥水中承受着折磨……
大雨终于停了！随着林汉的口令，程志开始倒计时：“十，九，八，……”
有两个宪兵看吃力往起爬的官兵，伸手去扶：“兄弟，刚才对不住了。”
林汉大喝一声：“不许扶！”
十秒钟后，程志无情的淘汰没能站起来官兵。
林汉看了看浑身泥水的官兵们：“一个个这么脏，的确有损党国军人形象，看来应该让你们好好的洗一洗了。”随后林汉便将队伍带往河边……石峰和武强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象泄了气的皮球，低着头一句话不说。唐乐看着他俩的糗样，偷着笑了一下。
石峰一转头：“哎我说你这小嘎豆子，被人削得轻啊，这会你还能笑得出来？”
他突然又看了一眼文博，发现他们两个伤的比自己轻很多：“你俩这是少挨不少打啊？”
文博也笑了一下：“你还没看出来，这是哪里考核，分明就是折磨人。你俩那么实在，硬挺。不多挨打才怪呢！”
“哎你这小白脸子就心眼多啊！那你俩是怎么挨打的？”
唐乐笑嘻嘻的说：“蜷在地上抱着头，什么时候听到口令，什么再起来，反正都是挨打。”
“我去！”
武强没说什么，闭了一下眼，拍了一下自己脑袋。
时间不长，队伍被带到了河边。林汉指着河说：“下一项考核，洗澡洗衣服。下水游十个往返，超时扣两分。不会游泳的，淘汰。”
有个老兵十分不满：“报告长官，我们是陆军，没有游泳这一项。”
“那就在陆上为国尽忠吧！”
“……”
……
韩水生第一个游完全程，程志对此非常熟悉，并不感到稀奇。但唐乐的速度几乎不次于韩水生，第二个游完。第三个竟然是文博。石峰和武强虽然也按时游完，但却被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唐乐笑嘻嘻的对石峰说：“怎么强大个子，这回到水里玩不转了吧！你看看人家。”唐乐说着用眼神指向韩水生。
石峰一咧嘴：“那老虎能和鲨鱼比游泳吗？你看他起那名，水生，水里生出来，那谁能比呀，你不也落人家后面了吗！”
文博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你呀，煮熟的鸭子，嘴硬。”
“哎你个小白脸子，有本事咱们比机枪。”……
短暂的休息之后，林汉带着队伍沿河而上，来到一个河边的小山头下。这个小山头只有十几米高，上面守卫着一队宪兵。小山头一面较缓，一面立陡临河。另外两面也比陡，最陡的这一面，顺着几根缆绳。小山头上另有并排的两条大缆绳，横跨过河栓在河对面的另一个小山头上。
林汉开始介绍规则：“从这几条绳子爬上山头，在上面从右边的绳子爬到对岸，再从左边的绳子爬回来。有从绳上掉下来的，扣五分。回到山头后顺着爬上去的绳子再溜下来，最后从那一面冲上山头。不过山头上的宪兵不会让你们冲上去，你们只能用身体冲击通过人墙。不许对宪兵有其它任何行为，否则淘汰。不能按时冲上山头的，扣两分。以后这就是你们的攀登场，现在开始。”
唐乐以惊人的速度第一个顺绳爬上山头，顺着跨河缆绳爬向对岸。
有几个老兵爬上山头后，看着悬在河上的缆绳两腿发抖。
程志撇了他们一眼：“能不能通过？”
“长官，我晕高。”
“你是不是还晕血啊！淘汰！”
另外几个老兵看了看，一咬牙便顺着缆绳开始爬，可没爬多远就掉到了河里。……
第一个返回的唐乐，开始冲向最后这个陡坡。这个面的山坡大概五十度角，并不好爬，外加刚刚下过雨，泥泞不堪，十分难爬。这并难住唐乐，可就在他接近山顶的最后一刻，被宪兵一脚踹回，顺着山坡滚到了山底。唐乐无奈，只好重新再上……
陆陆续续赶到的其它官兵也没能冲过这道人墙，就连石峰和武强也不例外，纷纷被踹回滚落山底。
石峰看了一眼滚了一身泥巴的唐乐：“属猴的，刚才那么爬的那么快，这会没招了吧！”
唐乐撇了他一眼：“那你这个属牛的，现在不也没冲上去吗！”
有几个军官眼珠一转，从另一侧不陡的山坡冲上了山顶。宪兵们看了看他们几个，并没有所动作，继续阻拦其它冲击官兵。
程志打量了一下他们几个：“你们为什么从这边上来？”
“报告长官，这和打仗一样，不能死攻，要根据地形采取灵活的战术。要想占领这个山头，只有打破常规才能获得胜利。”
程志轻轻的鼓掌：“聪明，真是聪明。我怎么就没发现这个坡好上呢！我怎么就没派人在这设防呢！我怎么就这么笨呢！不过日军的指挥官可没我这么笨啊！真正的聪明的人，早就退出了，哪会等到现在。看来还是我笨，没发现你们几个这么聪明。现在这里剩下的都是蠢人，我可不能耽误你们这些聪明人的大好前程！淘汰。”
“……”
最终仍没有人能冲上山顶，全体都被扣了分。
队伍返回营地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林汉再次下令：“目标一号高地，往返跑，开始。”……
四十分钟后，全体再次返回。
林汉又下令府卧撑开始，直到熄灯就寝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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