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谢家兄弟来看花

私窠子中的女人都是从小就悉心培养出来的，在江南专有一些年老色衰的妓*女离开青楼，买个小宅院养老。这些妓*女一般才三十多岁，仅仅靠过去的积蓄还满足不了她们的生活，再说一个人过日子又没有男人要，怎么受得了，于是她们把贫苦家庭中面貌姣好的女孩买回来，教她们歌舞、琴棋书画，长成后或者卖掉从中牟利，或者留她们在家接客。

        这些女子别有一番韵味，也别有一番手段。由于受到“良好的教育”，她们就更能得到男人的喜爱，也更能满足男人的精神需求，和顾客发展成情人关系，让男人把她们当做“外房”。同时，她们在处理与顾客的关系时，手段也很老辣。她能让男人把她当做情人，只来她一个人这里消费，又巧妙的安排时间，和几个男人维持情人的关系。

        赵一鸣以为是程阔海招来的，看样子不是，程阔海应该是来考察的。好奇归好奇，赵一鸣没有嫖妓的兴趣，再加上鲁昕儿可不是好对付的，赵一鸣也不敢沾花惹草，就告辞要走。

        程阔海拦住他，非要他坐下来喝两杯。上次见面赵一鸣一杯酒也没有喝，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让走。付二娘子也殷勤拉住他，让他坐下。

        “公子何必着急走呢，奴家又吃不了你。”小娘子含笑对赵一鸣说，“公子不喝酒，也听奴家给你唱个小曲。”

        这两姐妹一个弹琴一个吹箫，吴语侬音，唱了个小曲。程阔海又连敬赵一鸣喝了三杯花酒。酒喝到肚子里，屁股也就坐踏实了，心里也没那么忐忑不安了。小曲唱完，小娘子就来给赵一鸣敬酒，干了一杯，小娘子嫌他酒杯里剩下的酒能养金鱼，又要罚他一杯。说是罚他一杯，却要陪着他喝。

        程阔海打趣说：“不如和赵兄弟喝个交杯酒。”

        他这么调笑，小娘子脸真红了，媚眼瞟向赵一鸣，赵一鸣当然不肯，小娘子放下酒杯，跑回内屋。赵一鸣正纳闷呢，程阔海就让他去追，并悄悄对他说：“二姑娘还是个雏儿哩，快进去追她。”

        欲擒故纵，赵一鸣可不吃这一套，他急中生智，喊道，家里还有客人等着他，就要走。程阔海拦不住他，只好送他出去。坐上马车，赵一鸣对童百川说，以后遇到来这种场所喝酒的事，他进去一刻钟后，童百川就找个借口喊他走。

        回到家里，还真有正事没办，冯静云的图纸和方案需要连夜做好，明天还要去沙市。忙活到大半夜，胡乱画了几张草图，把什么莞式服务、钢管舞、脱衣舞之类的写下来，才去睡。

        第二天先找杜明伦，让他的同学，——上次帮助他画画和制作方案的兰书臣，把图纸和方案整理好。趁这会功夫，赵一鸣把广告书社的收益看了一下，这些天共收入620两白银，安装广告牌花了不到两百两，净赚四百多两，看来一个月挣一千两银子不成问题。

        有了这笔钱，结婚的费用、工人的工资都有着落了。等到方案弄好，来到沙市，和冯老板的装修工人碰面，告诉他们怎么装修，怎么铺设室内卫生间，怎设计舞台等等，一直到下午才回去。

        到了五月初二，由刘干杰策划的募股说明大会，在城南的关帝庙举行。赵一鸣见人山人海，就在高台上把募股的情况说明，然后开始募股。每股一两，只募集5000股，分红是每年一次。当即有一个人站出来，要买五百股，拿出银票换了凭证，要求和赵一鸣谈谈。把他带到附近的茶馆，赵一鸣请教高姓大名。

        “在下姜先锋，咸丰县人士。做药材生意的，这几天才来到荆州，一到荆州地面就听说了赵老板的大名。”

        咸丰县赵一鸣没有听过，咸丰皇帝倒是知道，不是慈禧的老公吗？赵一鸣跟他客气了一番，言归正传，问他有什么指教。

        “如何才能我这个药商也能声闻大江南北？”

        对于中药草药市场，赵一鸣了解的太少，但成品药的推销他多少有点了解，他有同学是做推销员的。赵一鸣问他：“姜大哥有没有成药卖，药丸、药剂之类的？”

        外面刘干杰喊他出来，赵一鸣就对姜先锋说：“咱们改天再聊，你可以去在下的广告书社找我。”

        股票已经卖完了，刘干杰喊他出来和股东见面。赵一鸣出来一看，五千股竟然被十几个人买光了。一问，都是三百、五百的认购的。把股东们请到关帝庙的偏房里，赵一鸣将感谢信掏出来看了一眼，然后再放进口袋，开始照章宣科，做未来描述，最后告知大家，明天来三江客店开总会。把股东们送走后，姜先锋说有礼物给赵一鸣，让下人牵来一只猕猴。

        这多不好意思，赵一鸣推辞不掉，就牵回去，送给鲁昕儿。赵一鸣的印象里，鲁昕儿还没有这么开心笑过，这只猕猴像受过专业训练，在鲁昕儿的指挥下翻起跟头。见它实在可爱，鲁昕儿就给它取名叫灵宝。媳妇儿这么开心，看得赵一鸣的心里痒痒的，恨不能把她搂在怀里。

        回到广告书社，杜明伦和兰书臣都在，两个人在那里说着什么，见赵一鸣进来。兰书臣就对他说：“东家来的正好，有一事不明白要请教。”

        “兰兄请讲。”赵一鸣也文雅地回他。

        兰书臣不明白为什么商标有这么大的用处，一经推广，世人就趋之如骛。这个道理赵一鸣多少是知道的，就对他说：“商标是一个商家的标志，一个好的商家生产出的产品得到客户的认同后，就会声名远播，大家都会买他的产品。如果没有商标怎么知道是他的产品，正因为有了商标大家才认出是他的产品。而到最后，商标成了商家的产品质量、声誉的标志，所以才有这么多人来咱们这里买商标的。”

        兰书臣明白商标的意义后，问做广告的意义。

        “广告，广而告之，只有让大家都知道你的产品，才有人会去买你的产品。你不推广，谁知道你。就像诸葛亮一样，他通过自己的名号“卧龙”来推广自己，通过朋友的宣传，通过隐居，通过让刘备来了三次才跟他见面，这些都是一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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