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节 短信和守候

“什么东西啊？”小七莫名奇妙的看着短信，一个陌生号码突然发来一条信息，说是要报告情况。

        看着小七一脸的疑惑像，彪哥不禁问道：“怎么？谁发的短信啊？”

        “这个号码，你认不认识？”小七把手机展示给彪哥看了看。

        彪哥一看，然后拨了一下号码立马挂断，看了一下通话记录，依旧一串号码，彪哥的手机里面也没有保存过这个号，也是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会不会是发错了？”

        “又没手机号，又没银行卡号，又骗不了钱。”小七随便说了一句，然后就没管了。

        放下手机之后，彪哥也是端起了酒杯，然后说道：“来来来！恭喜出院！”

        “搞白的，行不行啊？伤还没好呢？！”小七也是先倒上了小半杯，然后和彪哥走了一个。

        “怎么不行？！那些什么电影电视剧里面，什么英雄好汉什么的，受了伤，不照样喝酒吃肉吗？还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呢！尤其是这羊肉，很补的！”彪哥满不在乎的说道，抄起小刀，在肥硕的羊腿上，割了一大块下来，用筷子扶住，送到了小七的碗里。

        “你也知道电视剧电影里面都他妈是骗人的吗！”小七说道。

        “张叔不会骗人吧？益气补虚，你受了内伤，肯定要补补身子吗！”彪哥说道，自己也是割下来一大块，沾了沾酱汁，陶醉了起来，伴随着一口暖酒咽下，相当痛快。

        小七稍稍了嗅了嗅，膻味不重，而且香料之下感觉异常可口，沾了沾酱汁，咬了一口之后，刚一入嘴立马就吐了出来，并且剧烈的咳嗽。彪哥一看，可是吓坏了，明明之前那一口白酒都没怎么样，这一小口羊肉却搞得内伤又发作了，连忙退开座位，跑到了小七旁边，一边拍着后背，一边扶着急切的问道：“怎么回事？！又发作了？！”

        小七摆了摆手，然后缓了缓说道：“没事，酱汁里面有醋，又一着急，被孜然呛了。”

        “哎哟，忘记你不吃醋的了。服务员，换一个碟酱汁，不要加醋。”彪哥见小七没事，也是终于放下了心，回到了座位上。

        小七也是再度端起那小半杯白酒，仰头一口下去，喉咙到胃里面一辣，再吐了一口酒的冲气出来，整个人是感觉是舒畅了不少。服务员也是被小七剧烈的反应所吓到，还以为又什么事情，听到彪哥的招呼，也是加快了脚步，彪哥刚一归座，新的一盘酱汁也是送了上来，这一回小七先是拿筷子沾了沾试了试，才放心伴着羊肉大口的咀嚼了起来。

        彪哥看着小七狼狈的样子，也是主动拿过小七的杯子，一边帮着小七把酒填满，一边说道：“哎！在医院里面住了一个月，都瘦了，看你身体虚成什么样子了。”

        “内伤啊！妈的，你以为我喜欢喝白米稀饭啊！油盐荤腥张叔又不让吃，能不瘦吗！要是让我早点知道张叔昨天凌晨去了HY，早就溜出来了……”小七三两肉二两酒下肚之后，整个人看着看着就精神起来了。

        “对了，昨天HY怎么回事？”小七一边问着，一边也是自己动手，直接在烤羊腿上开始了撕扯。

        “不是HY了，是VZ市。VZ市已经拿下了，但是何志徽好像受了伤，伤到了头……你抱着那只腿啃算了！服务员，再来一只烤羊腿！”彪哥说道，但是看着小七现在恢复了精神，心里也是舒服了不少。

        “何志徽？怎么了？”小七关心的问道，一手拽着只羊腿，一手握着杯子，相当霸气。

        “没什么事，说是被刀柄一下打到太阳穴，晕了过去了。”彪哥说道。

        小七听完也是叹了口气，衣服厉害是不假，但是头一块还是缺少保护，几个人曾经也有想过做个头盔，但是戴在头上实在不方便，而且反应也是相当不便，伤到头，确实没办法。说起了HY，小七也是自然的问了下去：“这么快HY和VZ市就都拿了下来，最后不就只剩LJ市了？”

        “那是，也不想想那些王八蛋们，废了我们多少心血。照这种速度，估计也就这么几天的事情了。”彪哥说道，另一只羊腿也是摆上了桌，估计是招牌菜，店里准备得多，时间花得也不久。

        “我觉得没那么简单……易志袁，怎么说也是当年刘御生，符瑸少的老大，符瑸少我亲自过过招的，差点死在他手上。这一次，我怕还是得做点准备啊……”小七握着酒杯，望着清澈见底的酒水，陈年的老酒，回忆起了陈年的往事。

        日起日落，又是一天，战争之前的宁静尤其磨人，尤其自己这边还占着被动。

        “陈先生，你已经是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就算是这些训练有素的特警，那也是轮班倒！你作为总指挥，你可不能累坏了身子啊！”庞恺焦急的在国道的收费岗亭里面劝着陈明。

        但是陈明依旧不为所动，一天一夜，仅仅就靠着功能饮料和饼干撑着，即便是喝饮料吃饼干，这二十多个小时将近三十个小时了，陈明的眼神始终没有在国道的公路上撤下来一秒，没放过任何一瞬间。现在陈明可以说又饿又渴又累，水和盒饭摆在面前，怎么会不想动。但是自己心里很清楚，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用担心，我心里有分寸。”陈明说完，眼神依旧盯着路面的情况不放，手则像瞎子一般在自己身旁摸索，摸到自己的包之后，拉开拉链，摸出一小瓶功能饮料，侧着头，咧着嘴一倒，鼓起精神接着盯着路面。

        作为一个总指挥，陈明亲力亲为，三十来个小时不合眼，庞恺还是第一次看见。心里虽然不懂陈明为何需要这么拼命，但是心里还是尊重陈明的决定。自己陪伴在蒋三水身边的时候，也见过不少蒋三水劳累拼命的时候，但是再拼命，至少也会在车上小憩一下，而陈明不休不眠不合眼，自己光是看着，都不由得担心。

        又是到了报告各个地方情况的时候了，比起一开始，另外两个地方的积极性显然降低了不少，目标不明很容易造成人疲惫。但是这紧要关头，每过一分钟，下一分钟的可能性就越大，陈明不敢大意，更不敢让其他的人大意，原本三班倒的排班一轮之后，陈明也是稍作调动，匀出来了一些人，又加上了一个班次。上个班次执勤的时候，下一班必须在收费站旁边待命，睡觉吃饭随意，但是人要在。这样，原本三班倒现在四班倒，人的疲惫性也降低了一些，还能提高到一半的力量作为应对，这已经是陈明现在能有精力做出来得最有效策略了。

        不过得益于陈明没有一刻下火线的状态，现在将近三十个小时了，守着国道的特警警察，也是兢兢业业不敢松懈，每每过往一辆车辆，都会拦下来，配合警犬仔细搜索一番，至今也是没有发觉什么问题。

        路面上各种大车小车不断，甚至不乏一些客运车辆和工程大物。现在又到了晚上凌晨阶段，尤其现在还是两三点钟，人最疲敝的时候，依然不敢放松一点的陈明，也是觉得精神疲劳越发的严重，像一波一波的浪潮一样席卷。

        整整三十六个小时过去了，两眼周围一圈的肌肉已经僵硬得不知道多久了，整个都拱了出来，细眯的眼缝中，从外面已经看不见眼白了，唇齿缺水已经干燥得起皱了。再一次走进收费站的收费亭，看着陈明的那股样子，像个雕像一般屹立不倒，庞恺已经着实震惊了。且不说吃喝什么的，光是新陈代谢这一点，陈明这么久没动，已非常人了。

        “陈先生，今天已经第三天了，你必须得休息了！铁打的人也禁不住这么熬啊！”庞恺惊讶的说道。

        “越是没出现，才是越是紧张，现在才到最关键的时刻，不能掉以轻心。”陈明疲惫的说道，饮料因为糖分居多，即便是当时喝完觉得痛快解渴，但是之后还是会越来越渴，陈明自然逃不脱这一点，从嘴里传出来的声音，沙哑程度，不亚于六七十岁的老者。

        “那……那至少也多披件衣服吧！虽然说现在五月份天气炎热，但是这市郊比不了市内，早上还是特别凉的，这窗户又开那么大！”庞恺说完，伸手就准备关窗户。

        陈明虽然没看庞恺，但是也猜到了庞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连忙制止道：“不要关！太舒服了，就容易犯困。累点饿点，到医院吊两瓶水还能补得回来，但是这最致命的时候被别人得逞了，就回天无力了。”

        “但是……！”

        庞恺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陈明就示意安静，然后立马也是停住了嘴。之间陈明突然把望远镜送到眼前，拨动了一下焦距，看了一会。然后立马抬起左手，平至眼前一侧，瞟了一眼之后更加专注的拿着望远镜看了起来，渐渐的嘴尖浮现出笑意。

        看着陈明龟裂的嘴唇，渐渐的拉伸直至红白相相间，庞恺也是顺着陈明的目光向外望去，可能是没能借助望远镜一类的东西，庞恺并没有抓住什么重点，路面上的车依然来来往往，穿梭不息。周围又是一班警察开始换班，凌晨这六个小时，显得特别难受，下了班的警察也是松了一口，卸下了警惕，似乎也是放下的担子，连肩膀都松垮了下去，替班的人似乎还是略显疲惫，看上去还没能进入状态。

        “找到车了，一辆小车打前，之后一辆小货车，最后一辆越野车垫底。车牌分别是……”陈明说完，放下对讲机，而听到这话的庞恺也是瞪大眼睛，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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