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节 赌局再开
“我现在没有兴趣跟你谈什么一把一把的事情，把东西签了，看看我会不会有兴趣吧。”细威说完，把手里的文件袋丢到刘辕桌上，自顾自的抽起了烟。
刘辕打开文件袋，合约整整齐齐的摆在里面，查阅了一下东西的型号，配置，还有时间，金额，确实没问题，于是也就签上了东西，盖上了章。放回文件袋，依样丢还给细威。
“怎么样？现在东西签完了，有兴趣没？”刘辕说道。
“有啊，准备玩点什么？”细威抽出合约，确认了一遍，然后收好说道。
“麻将、扑克、骰子，随你挑啊！”刘辕说道。
细威不由得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你这不是摆明了欺负我，你那么专业的一个人！有种挑我擅长的啊！”
刘辕也陪着笑了起来，然后说道：“没问题啊！那就鱼跃前滚翻？”
听到鱼跃前滚翻这个词，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大笑了起来，两个二十四五的人为了这五个字居然笑道喘不过来。
“你居然还记得啊！”细威先一步缓过神来，然后想起了从前的事情。
“那是！那段时间你说是练打架，我每天在学校吃早饭的时候，**都跟个搞杂技的一样，围着操场滚圈圈。这个你应该很擅长啊！”刘辕挖苦着细威，两个人好像一下回到了之前的关系，没有一丝的间隔。两个人都靠着身后的椅子和沙发的靠背，头仰着，望着天花板。
“操！几十岁人了！还搞什么前滚翻啊，懒得洗衣服呢！”细威说刚一说完，不禁又是语气一变，接着说道：“哎，还是以前好玩一些……”
房间里面的气氛，也渐渐变凉了，刚刚那一阵的欢笑，似乎如昙花一现。空了一会，刘辕望着天花板问道：“飞刀吧！我记得这个你也擅长……”
“怎么比啊？”细威问道。
“比准头，一百万一刀，怎么样？”刘辕说道，然后低下头，看到细威。
“没问题啊，什么地方？什么时候？”细威问道，把脚放下了茶几，然后掐灭了烟头，站起了身子，准备走人。
刘辕闭上了眼睛，回想了一遍脑海中指代地点的词汇，然后说道：“新港口，后天晚上怎么样？”
细威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一下就皱起了眉头，问道：“选那个地方干嘛？还大晚上的，港口风又大……”
“才叫赌吗……”刘辕抢着说道。
两个人看着彼此，细威一下有点不说出话来，看着刘辕的眼神，现在已经有点捉摸不透刘辕的想法了，不由的笑了笑说道：“行。到时候见。”
四月的天，南方已经渐渐地暖了起来，虽然风里面还透着凉意，刘辕和彪哥提前赶到了港口，打点了一些给保安之后，兄弟们便开始布置起了场景。
几个人布置到一半，又是一辆车缓缓的开进了港口，彪哥拍了拍刘辕的肩膀说道：“来了……”
“准备得怎么样了？”彪哥问道。
“**的！”小七下车说道，然后打开车尾箱，接着抱怨道：“我就是不知道是怎么挑的这烂地方！老子当年在这里差点被群警察拿枪打成筛子！”
小七一边招呼兄弟把车尾箱的东西小心搬出来，一边还抱怨：“好不容易跑出来，又差点喂了鱼！干！”
几个兄弟把从小七尾箱里面小心抱住来的东西，在两个车敞开的车尾箱里面展开来摆放好。另一边的兄弟，也提着一个大袋子走到了一边摆放了起来。
细威也开着车，赶到了港口，下了车，看着周围一些，心里不由的有了一番感慨。自己在这里差点挂掉，如今重游故地，过往不禁历历在目……
能活下来，真不容易啊。
看见细威到了，几个人相互打了一个招呼，只是细威看见几个兄弟正在一边的桌上摆放着东西，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好奇问了起来：“土豆？”
“靶子！砍完了还可以烧烤！”彪哥兴奋的叫道，然后指挥的兄弟把之前两辆车尾箱里面的烧烤炉架到一边，一堆燃起的炭火，甚至还有几张折凳，还有啤酒和调味料。
“你妈的！”
看到这些，小七立马朝彪哥的后背打了一拳。彪哥立马跳开，嬉笑的问道：“干什么啊你！”
“我说你们这么多车，怎么还会要我临时帮忙帮你们运东西！”小七不服气的说道。
“这里有一些刀，你看看喜欢什么，自己挑吧。”刘辕带着细威走到两辆车的车尾箱处，刚刚从小七车上搬出来的，正是一大把的各种刀具。水果刀、西瓜刀、肉刀甚至菜刀都有，大小不一，参差不齐。两边的刀都一模一样，都有八九把。
“我还用自己的吧……”细威看了看然后说道，接着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匕首和两把**，放在其他刀具一起，自己手里还有一把**。
车尾箱正对着的，是一个拿来做挡板的集装箱。集装箱的两个角上吊了一根绳子，然后在绳子上面又绑了一段粗棉线，一个兄弟正在另一端上面绑着土豆。
刘辕挑了一把菜刀，带着细威走到靶子十米开外的地方，地上有几段彪哥和几个兄弟们用粉笔量好的线。
“加油！”彪哥那一头呐喊道，小七和两三个兄弟已经是把火烧的旺旺的了，几个人坐了一圈，已经开始烤起了彪哥自己带上的速冻牛肉和火腿。
刘辕和细威两个人看得无可奈何，转过头，看着靶子，刘辕说道：“来吧！”
“你先？我先？”细威问道，然后展开**，准备好。
“当然是一起啦，先来热个身。”说完两个人同时举起了刀，只是刘辕右手拿着菜刀，怪吓人的。
细威忍不住，不禁换到了刘辕左边站着，然后细心的观察者靶子的左右摆动，接着张开右臂，抛了出去。几乎就在同时，刘辕也立马抽刀，这一刀飞得比细威还要急还要快。两声脆响一前一后传了过来，接着一把蝴蝶、一把菜刀和两半土豆也掉在了地上。
此情此景不容乐观，看到这里，细威吐了吐舌头，倒吸了一口气，叹了出来。就在刚刚，刘辕仗着菜刀的重量，飞快的后发，把细威的**打偏，接着一刀把土豆削成两半。而自己的刀，径直撞到了集装箱上，掉在了地上。
“好！”彪哥在旁边叫起了好，一个兄弟看到两个大哥这个回合较量完了，连忙是放下手上的烧烤叉，拿着一个土豆跑到了集装箱旁边，换了一个新的。然后把刀和砍成两半的土豆拿了回来，把刀递给了刘辕和细威，土豆则削掉掉地上弄脏的部分，放上了烧烤架。
“现在，正式开始吧？”刘辕问道。
“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一手啊？”比起正式开始，细威对刘辕的飞东西的手法更有兴趣。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出千那些东西是怎么学的手艺。我师叔师伯那么多，这应该不算奇怪吧？”刘辕说道。
“好吧，方法是知道差不多了，那要是两个人都没打到？”细威问道，话音刚落，港口渐渐地起了风。
“那不就是没人赢吗？”刘辕说完和细威一起转过身，回车厢后面拿刀。
细威手指夹着刀刃，刀柄挂在手指上再次回转过身，细威左手的三条指缝已经是把所有的刀全部夹在了手上。而刘辕则把刀一把一把按大小粗细长短，以刀背的刀尖为中心点，螺旋状叠在一起，掌心向上，刀口向外托在手上。
两个人重新站好，站立的好一会，都没人先出手。情理之中，无论谁先出手，东西在空中没有外力是不可能变向，俨然就是一个活靶子，飞的东西不是镖也不是针，小到不好阻挡。
“你们两个快点看！等你们的土豆嘞！”彪哥在一边瞎喊道。
细威和刘辕转头看了一眼，心里暗骂彪哥坐着说话不要疼，无奈，细威说道：“不然，叫个人喊开始，看谁先中？”
“可以啊……小七！帮忙。”刘辕喊道。
“哎……一！二！……”小七喊道一半，停了下来，两个人疑惑的转过头看着小七。只见小七摸了摸裤子口袋，想了想然后喊道：“诶！慢点我把打火机丢上去，你们自己听落地的那一声响吧。”
这才是真真看反应的时候了，如果报个一二三，人容易把握节奏投机取巧。两个人都没有问题，捏着刀开始准备了起来，两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目标。接着小七走到两个人的身后，把一个一次性的打火机高高抛起，自己也是连忙走到一边。
一瞬间，周围全部都安静了下来，细威和刘辕全都拉开了架势，等待着身后的一身爆响。越是安静，心跳的声音就越是明显，两个人的呼吸为了稳住身子，都刻意降得极其缓慢。紧张的心跳，促进了细威血液循环和新城代谢，让细威首先是感觉有点憋不住气了，细威慢慢的吸了半口气，然后慢慢的吐了出来，心里一下子平静了好多。
一瞬间，两个人同时眉头一坠，气一闭，两道银光从两个人手中飞出。
旁边的小七、彪哥一桌人，压根就没有能力注意打火机掉下摔破的那一声爆炸。刘辕和细威两个人的手如同发条一样甩了出去，然后拿住一把刀又恢复到了原来的姿势。
一声脆响，两把刀相碰到一起，然后坠落到一边，紧接着又是一道接着一道银光起来，统统散落在离目标的周围，似乎没有一个是冲着目标去的。也就两三秒钟的功夫，刘辕和细威两个人已经是两手空空，而那个土豆依旧完好无损。
两个人捡起了各自的家伙，重新站好，只是这一次，两个人的距离拉开了，和土豆之间的夹角变大。彪哥照着小七的样子，又丢了一个打火机上去，两个人同时挥出手里的家伙，只是目标似乎从一开始的土豆，变成了彼此飞出去的刀。
又是一轮落空。
紧张得注意力，极限的身体速度，两个人都有点吃力喘气了。
“按这么个下去，我们可以打一晚上……要不换点别的把？”刘辕说道。
细威说道：“你说……”
刘辕凝神闭目，然后说道：“就拿你我都有的那几把刀……谁先让谁流血……谁赢……”
两个人之间又是一阵沉默，刘辕不禁扭头看着细威，等待着答案，但是看到细威没有回答的意思，刘辕又加了一句：“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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