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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三十二 见面之礼


杜奇冷笑道:“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就像你认为我绝对不可能无事,和我认为你必定会被我一掌击毙一样,任何事都有例外!”

        那人忽然自傲地笑道:“你小子能一掌打得老子吐血差点爬不起来也算不错了,要不是老子心猿意马疏于防范,你小子怎能轻易打中老子,嘿嘿,不信的话就让老子打你小子一掌试试。”说着,那人便欲爬起身来,谁知他刚一用劲,便觉得胸前疼痛无比,根本无力爬起来,那人只好无奈地躺回原处。

        杜奇冷笑道:“老子本欲放你一马,哪知你小子还不服气,好!老子便让你打一掌,我们再来个公平决斗,若不把你小子大卸八块,老子便任由你处置!”

        见杜奇似不是说着玩的,那人忙道:“算了算了,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杜奇冷冷地道:“谁跟你开玩笑?老子可是认真的,既然你小子不想打,老子也不为己甚,脱下来吧,老子可以饶你一命!”

        那人闻言不由大惊,慌忙假作惊讶地道:“什么?朋友有这种嗜好?这里这么多人,还有姑娘,不太好吧,可否、可否到棚子里再脱呢?”

        杜奇冷笑道:“少给老子打哈哈,如果你小子想活命,就赶快脱下来!”

        听到杜奇的话,见到杜奇的神情,知道瞒不过,那人顿似泄了气的皮球软瘫在地,好半天才哭丧着脸哀求道:“大爷,你就可怜可怜小的吧,这可是小人懒以保命的东西,对大爷来说一点用处也没有,大爷,你就当小的是个屁放了吧,只要大爷放过小的,无论要小的做什么都行!”

        杜奇淡淡地道:“姑娘,那厮曾想污辱你,你想不想报仇呢?”

        不等张秀逸回话,那人急忙道:“别别别,我脱,我脱,我脱还不行吗?”语毕,那人磨蹭了半天,才脱下贴身而穿的一件黑色小背心,摩挲了半天才恋恋不舍地递给杜奇,心痛地道:“这是小人祖传之物,内劲难侵刀剑不入,现在送给朋、大爷,望大爷好好保管不要弄掉了!”

        杜奇接过那件小背心,只觉入手极轻,却很有质感,微一掂量,便知此物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贝,那人刚才被杜奇几乎全力一掌击中仍有命在全是此物之功,杜奇恼那人欲对张秀逸无礼,所以才逼迫他脱下此物,但杜奇却并不想据为己有,而是毫不犹豫地递给张秀逸,说道:“姑娘,我们相识也算有缘,这个送给你,就当是我给你的见面礼吧。

        ”

        张秀逸似有些不屑地道:“这么个破玩意儿,看着就恶心,我才不要呢。”话虽如此,但张秀逸仍然伸手接过那件背心,只是显得有些勉强,好似她不接受这件礼物,便是对杜奇不敬,杜奇便会着恼于她不利。

        似受到了极大的侮辱,那人急忙叫道:“不识货就不要乱说,什么破玩意儿?你可知道,为争夺这件东西,当年江湖中死了多少人?先祖也是在无意中得之,但也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还恶心?不要就赶快还给我!”

        那人的话音刚落,梅孝天便忍不住惊异地道:“难道这就是江湖中传说能抵御内家真力、水火不侵、刀剑不入的天蚕乌金背心?”

        那人倨傲地道:“不错!阁下既然知道此物的名称,当知其珍贵!”似是意识到这件宝物已不属于自己,那人顿时变得无限落寞,哪还有心情说话?

        杜奇却不管那人的心情如何,喝道:“你不走,赖在那里等死吗?”

        那人叹息道:“我这便走,这便走,唉!”叹息声中,那人吃力地爬起身来,虽有千万个不甘心不情愿,也只有蹒跚着一蹦一跳地含恨离去。

        冲着那人的背影,杜奇又喝道:“你如果胆敢将此事告诉别人,不管是天涯还是海角,我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人忙道:“不敢,不敢!”话语声中,那人不由加快了速度,心惊胆战地消失在林中。

        听说这件小背心竟如此珍贵,张秀逸顿觉心花怒放,似欲收起来又似不敢,思虑片刻后才有些不舍地将那件背心递还给杜奇,略显不自在地道:“既然此物如此珍贵,妾身不敢接受,请恩公收回罢!”

        杜奇笑道:“如果不是想送给姑娘,在下又何苦夺人之爱,姑娘收下吧,权当是那小子欲对姑娘无礼的赔偿吧。

        ”

        张秀逸疑惑地道:“恩公怎么知道那、那小子身上有此宝物?”

        杜奇笑道:“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小子身上真有护身之宝,只是这件宝物对在下并无多大的用处,所以只有送给姑娘咯。”

        张秀逸仍似有些不信地道:“恩公真的将这么珍贵的宝物送给妾身?”

        杜奇笑道:“姑娘看在下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张秀逸道:“不像!可是,可是……”张秀逸不明白杜奇送这么贵重的宝物给她的真正意图,还以为杜奇意在讨好她,所以,她真有些害怕接受这件礼物,但她又极想得到这件宝物。思念再三,张秀逸觉得还是拒绝杜奇为好,但她又担心杜奇真的趁机收回这件可遇不可求的护身至宝,所以,她可是了半天,却并未将拒绝之言说出口。

        似是知道张秀逸的心思,不等她把话说完,杜奇又笑道:“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姑娘快去穿上它吧,我们立即起程!”

        听说要立即起程,张秀逸为难地道:“我们现在一点劲也没有,怎么走啊?那个贼子已经去了,我们何不在此休息一晚,等天明再走呢?还有、还有,妾身可不可以不穿这个啊?”

        杜奇断然道:“不可以!”

        张秀逸不解地道:“为什么呀?”

        杜奇冷厉地道:“叫你穿就穿去,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梅孝地插口道:“姑娘,我们只有远离此处,才能尽快恢复体力内劲,为免遇上敌人无暇顾及你,四弟才让你穿上那件护身宝衣。

        穿上它,便相当于一个武功高手贴身保护,等会遇敌时,四弟才无后顾之忧,才能放心与敌拚搏。”

        其实,张秀逸早想将手中的背心穿在身上,只是觉得多有不便才如此说,现在听到梅孝地的话,她哪还再多言,捧着那件背心急忙钻入棚子里去了。

        望着那窝棚,梅孝人善意地提醒道:“四弟,你了解那姑娘吗?愚兄总觉得她好像有什么心事,不知她是否心甘情愿地跟随四弟,万一她有二心,到时拐宝而逃,四弟岂不是人宝两空?”

        杜奇笑道:“三哥放心,小弟本无非份之想,那件背心也不是小弟之物,送给她,也只是慷他人之慨,并无讨好之意,所以,此事还万望三位兄长保密不要泄漏出去才是!她出来了,我们走吧!”

        杜奇虽有夜视之能,但在这漆黑的夜晚领着状似普通人的梅氏兄弟和张秀逸在这深山密林中行走也颇为艰难,行了大半夜,他们也不过才走出十余里地。

        正行间,杜奇忽然失声叫道:“糟糕,前后都有人!”

        梅孝人毫不在乎地道:“有人怕什么?若四弟有所顾忌,我们找个地方躲藏起来便可。”

        杜奇苦笑道:“我们现在身处半山腰,一边是悬崖,一边是峭壁,根本无处可避,唯有奋力向前,但愿前面那些人与我们不相干,后面来者不是敌人。”

        梅孝人仍然心存侥幸地道:“荒山野岭,任谁都可以闯荡,现在虽是深夜,有人也是正常现象,敌人不会这么快便追上来吧,更不会这么巧碰上敌人吧。”

        梅孝天道:“小心使得万年船,不管他们是不是敌人,我们都应小心为上,毕竟我们现在无自保之力,一旦与来人发生矛盾甚或冲突那麻烦就大了。”

        杜奇轻声道:“噤声,快走!”说着,杜奇一把抓住张秀逸手腕,毫不分说地拖着便走,梅氏兄弟急忙紧紧相随。

        转过一个山角,前面豁然开朗,山路沿一道斜坡蜿蜒而上,左前侧林中隐有火光闪现,显是有人正在那里歇息。为避开后面跟来之人,杜奇已顾不得是否会惊动林中之人,他毅然舍去道路,引着梅氏兄弟和张秀躲往右侧林中。

        虽在杜奇的牵引下,骤然踩在路旁的斜坡上,张秀逸的脚下也不禁一滑,顿时,张秀逸只觉身体已经失控,猛地摔往地下,她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尖叫。

        这声尖叫虽极短促,但却极为尖锐,顿时远远地传了开去,前面林中之人闻声而惊,一人大喝道:“什么人?”

        杜奇无奈地暗叹了一口气,只得应道:“过路的!”

        那人似不相信地道:“既然是过路的,在那里大呼小叫干什么?”

        杜奇道:“天太黑,无心之失,若有影响,还望海涵!”

        杜奇的话音刚落,只听林中另一人说道:“王强,不要多事,让他们去吧。”

        骤然听到这声音,杜奇忽然涌起一股熟悉之感,同时,又感觉到张秀逸似是浑身一震,杜奇猛地醒悟,刚才那说话之人不是别,正是清风寨的徐扬,心喜之余正欲出声招呼时,猛地忆及现在的身份,只得作罢,忽然灵机一动,问道:“那边是姑娘的熟人、朋友还是敌人?”

        张秀逸慌忙应道:“没有啊!”似是虑及这机会来之不易,失之不会再来,张秀逸急忙道:“好像是一个同乡的声音,不知道听错没有?”

        杜奇道:“过去看看吗?”

        张秀逸鼓起勇气道:“一切全凭恩公做主!”

        杜奇笑道:“那就过去看看吧,此举正好可以避开后面之人。”语毕,杜奇高声道:“我等赶了大半夜的路,有些累了,可否借朋友们的光稍歇一会?”说着,杜奇不管徐扬等人是否同意,便觅路向徐扬等人所在处走去。

        围着火堆或躺或坐着十余年在二十至五十的汉子,见杜奇等人走了过来,他们似一窝蜂般迎了过来,为首者正是徐扬,见到张秀逸,惊喜之情溢于言表,正待出声招呼时,却又猛然而止,反装作素不相识的模样,笑道:“在下也是过路之人,此处并非在下所有,各位尽管请便!”

        杜奇正欲挤兑徐扬和张秀逸相认时,后面那群人已经来到,招呼一声便奔了过来,为首者却是清风寨的黄凌峰,率领着年龄高矮胖瘦不等约十余人,旁若无人般地经过杜奇等人身旁,径直向火堆旁走去。

        趁杜奇不备,张秀逸竟随着人流跑到了徐扬身边,毫无顾忌地扑入徐扬怀中,毫不掩饰地放声而泣。稍倾,秀拳,似雨点般落在徐扬身上,张秀逸娇嗔道:“你这个没良心的,怎么不早点来找我,害得我、害得我……呜呜呜……”

        见张秀逸说着说着又失声痛哭起来,徐扬顿时显得手足无措,慌忙劝道:“别哭,别哭了,乖啊!”

        张秀逸甩了一把涕泪,大哭道:“我都差点见不到你了,还不准别人哭啊?”

        徐扬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张兄呢?”

        张秀逸悲泣道;“算你还有点良心,还记挂着先兄!”说至此处,张秀逸忽然抬起头来,用手指着杜奇,恨声道:“他,就是他,不但害死了先兄,还多次想欺侮我,要不是我见机得早拿话稳住他,还不知道是什么结局呢?”

        听到张秀逸的话,杜奇顿觉如遭雷击,天旋地转间竟差点摔倒在地,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张秀逸会如此诬陷他,一时之间,杜奇竟懵然不知所措。

        张秀逸的话音未落,清风寨众人不待吩咐便倏地散开,将杜奇和梅氏兄弟牢牢地围在核心,看他们那模样,就差刀兵相向了。

        看着一脸悲伤却隐含笑意的张秀逸,杜奇忽然涌起一股悲凉之意,苦涩地道:“在下对姑娘一直礼敬有加,姑娘为何信口雌黄呢?难道这便是姑娘送给在下的见面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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