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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暗暗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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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奇斜眼望着姚富贵道:“老得都快不能动弹了还想着娶媳妇,就是瞎子也不可能眼睁睁地嫁给你,还想和我争,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吗?哦,我差点忘了,你是最喜欢瞎子的,那我就不与你争了,嘻嘻!”

        姚富贵气道:“老子就是要想,怎么啦?老子都想了大半辈子了,你能把老子怎么样?再说了,既是瞎子又怎么能眼睁睁地,你这不是瞎扯么?”

        杜奇道:“我才懒得和你瞎扯呢,要是知道那小娘匹到哪里去了该有多好啊,我还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小妞,现在想起来心里都乱七八糟的。”

        姚富贵深深地看着杜奇,似首次认识他般劝解道:“什么啊,我觉得小月姑娘就比她好看多了!我说啊,小子,醒醒吧,你还未满十六岁呢,就开始想媳妇了啊,还想得漫不着边际的,这样下去可不得了!等你满了十六岁,我带你去找春风院里最红的姑娘开荤,免得使你觉得白来这世上一趟。”

        杜奇忙道:“我呸呸呸,你以为我象你一样娶不到媳妇啊?用得着到春风院里去找姑娘么?”

        姚富贵赞同地道:“那是那是,我们小奇少爷是什么人?只要……”

        杜奇忽然竖起右手食指放在嘴边,“嘘!”地一声打断姚富贵的话,叫道:“吴番头,在忙些什么呢?”

        姚富贵循着杜奇的眼光看去,只见一位年约三旬,头戴圆帽,身着直身内侍装,脚蹬皂靴的魁梧汉子走了过来,认得他是常驻襄阳城的一名厂卫,姓吴名大发,虽只是一名普通的番子,但杜奇却习惯叫他为番头。他听到杜奇的话笑叹道:“唉,我们能忙些什么,还不是那几档子事,哪像你杜公子轻松自在?”

        杜奇道:“近几天来了许多新面孔,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大发前后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方神秘兮兮地凑到杜奇耳边小声道:“这次首辅大人和锦衣卫指挥使合同三司发下令谕,着我们东厂、锦衣卫和各衙门合力查寻一批钦犯,据说有一名相当重要的钦犯已到了我们襄阳,前两天锦衣卫和我们厂卫都来了一名百户大人,各带来五十多位兄弟,同行的还有二十几个三司捕快,尚有数百禁卫正在赶来的路上,看来这次上头是志在必得。”

        杜奇惊奇地问道:“什么人物如此重要,竟要累得你们如此大动干戈?”

        吴大发略一踌躇,显得更为神秘,更小声道:“是一位原大将军的小女儿,可别告诉别人是我说的啊。”

        杜奇听得毫无由来地心中一紧,急问道:“既是大将军的女儿,怎么会成了钦犯,她有多大年龄?怎么会到了我们这里?”

        吴大发怪怪地看了杜奇一眼,暧昧地笑道:“这谁知道呢,她大概和你杜公子差不多大小吧。这几天怎么不见你到我们衙门去玩?”

        杜奇闻言忽觉心脏“咯噔咯噔”地狂蹦,心道:“不会是她吧?”她自然是指在码头偶然相逢曾让他暗暗心动而念念不忘的那位小姑娘。口中却道:“正想去呢,看你们这么忙,等过几天再到你们那里蹭饭吧。”

        吴大发点头道:“欢迎杜公子光临!现在我得走了,改天再来找你玩。”语毕匆匆而去。

        看着吴大发远去的背影,姚富贵忽然道:“不会这么巧吧?”显是他也有与杜奇同样的想法。

        杜奇拍了拍胸前道:“管他呢,我们还是去做正事吧。”

        姚富贵只好不再说话。两人来到另一条小巷的端口,躲在墙角,不停地向对街一间小当铺张望,见四下无人,便急忙溜了进去。

        似知道有人进来,当铺柜台内一个戴着老花眼镜似老学究的老者抬起刻满皱纹的脸,昏黄的目光在两人身上一扫,脸上的皱纹更厚了一层,懒洋洋地道:“又有什么破玩意拿来我看?”

        杜奇小心翼翼地从贴身处掏出一牧翠玉烟斗递给那老头,那老头把玩了一会,目光从眼镜上方射出照在杜奇的脸上,慢条斯理地问道:“这东西还将就,是哪里得来的?”

        杜奇理直气壮地道:“是在一个老客那里借的,我有钱了是要来赎回的。”

        那老头叹了口气,拿出一块五钱重的银子道:“我倒是想你早点来赎呢。”

        杜奇瞄了一眼那块银子,动也不动地道:“就这么点想打发叫花子啊,别以为这襄阳城就你卜世仁识货,起码得十两银子。”

        卜世仁想了想,换了块一两重的小银锭,笃定地道:“就这么多了,要不然你拿到别处去,看有没有人舍得出这么多给你换。”

        杜奇无奈地道:“算你很,再给点让我们吃顿晚饭如何?”

        卜世仁苦笑了一下,抓起一小块约有半钱的碎银,连同那小块银锭一并递给杜奇。杜奇迫不及等地接过银两,把银块放入一个装有铜钱的小布囊中仔细地藏在贴身处,欢呼一声,与姚富贵奔出门窜进一条小胡同。

        姚富贵追在杜奇身后,眼中异彩连连,感慨道:“没想到那东西那么值钱?早知道就不到他那里去换了。”

        杜奇颓然叹道:“唉!要知我们那东西是怎么得来的,除了卜世仁处,整个襄阳我们还好意思到哪里去换?”

        姚富贵亦叹道:“是啊,还真不好意思到其他地方去换。”

        杜奇默然前行,姚富贵亦只好无语相随。两人转出小巷来到一条小街上,骤见眼前的情景,皆大吃一惊,暗感怪异。

        这条小街向来行人稀少,可现在却是人流涌动,仔细一看,却见这些人全是军士、锦衣卫、厂卫、捕快和府衙,数百之众在这窄窄的小街上拉出长长的队列呼啦啦地刮过,顿时激起一片尘土,弄得鸡飞狗跳,怨声载道,吓得寥寥无几的行人慌忙躲往街角檐下,家家户户急忙关闭大门小窗。

        杜奇和姚富贵也急忙退回巷口,看着人流似长龙般从眼前游过,听着杂乱无章却急促异常的脚步声,皆被这强悍的气势所震憾。

        好不容易等到这庞大的队伍走过,两人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又忽听一人叫道:“杜公子,原来你在这里啊,我正要找你呢。”

        杜奇和姚富贵闻言皆是心中一紧,循声看去,只见一人离队向两人立身处快步走来。杜奇见来人是府衙另一捕头吴定方,不由松了口气,招呼道:“吴大人好,不知找我有何指教?”

        吴定方来到两人跟前,拉着杜奇走到小巷深处,见四下无人才停步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只是想告诉你有关黄捕头之事。”

        杜奇闻言不由精神大振,急忙道:“太好了,吴大人请讲。”

        吴定方道:“我托人多方打听,只是听说有人年前曾在九宫山附近见过他,却不知他的具体情况,更不知他现在的处境。”

        杜奇闻言不由大失所望,四年前黄达奉命率十一名捕快追捕郭庆功和罗长河两人,当时众人皆以为这是黄达手到擒来之事,根本费不了多大的功夫,谁知黄达这一去就是四年,不但没有抓获郭庆功和罗长河归案,而且连他自己都音信皆无,就是吴捕头等衙门内的人也不知道他的情况,不由颓然道:“吴大人就为这事专程来找我么?”

        吴定方道:“也是也不是。”

        杜奇淡淡地道:“你们府衙捕快也和他们一道去抓钦犯?”

        吴定方又道:“也是也不是。”

        杜奇此时由于没得到有关黄达的确切消息,本就心中不快,又听得吴定方如此说话,不由更为烦闷,嗔道:“吴大人只会说这一句话么?”

        吴定方笑道:“一直都是你在自断自说,何曾让我细说?”

        杜奇不由哑然失笑,忙道:“吴大人请讲!”

        吴定方道:“抓钦犯没我们的事,我们另有事在办,刚才只是偶然与他们那些人碰在一起而已。”

        杜奇释然道:“原来你们跟在那些人身后吃灰尘是另有原因,不知你们又在办什么大案要案?”

        吴定方道:“日前地方乡绅联名上禀,说我们襄阳出现了一群武功高强的飞天大盗活动猖獗,两三年来做下了不少令人震惊、发指的案件,知府大人着下官详查,务要将那些大盗捉拿归案!”

        杜奇闻言不由心中一动,似毫不在意地道:“哦,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我们襄阳近两年曾发生过什么大不了的事呢?”

        吴定方道:“这才正常啊,如果这些事大家都知道了,那事情可能早就解决了,正因为大家都不知道,所以才要我们来查啊。”

        杜奇忽然好奇地道:“如此秘事,不知我能否知之呢?”

        吴定方笑道:“此事虽然机密,但却无隐瞒杜公子的必要,只是太多了一时说不胜说。如三年前城东大户汪友才家的珠宝钱财全部被盗,两年前向大人的公子莫名其妙地被人整治,年前名门之后杨林立于午夜之时被人剃光了头发吊在城楼上,特别是最近,我们襄阳武术名家白杨竟差点被人废在家中,不知吃了多少苦头!”

        杜奇诧异地道:“这些事都是那些大盗所为?”

        吴定方道:“这就很难说了,从事情发生的时间、地点等情形来看,也许只是一人所为,而且此人必定十分熟悉襄阳的情况,应该不是外来之人。”

        杜奇听得吴定方这一番话不由骇然,他没想到吴定方这样善于推理,只凭事情的一些表象居然能猜估个八九不离十,杜奇不由暗想,如果吴捕头知道每个当事人都收到一封历数他们的过错、惩治他们的原因、如若再犯的惩治办法等的罪状书又会怎样呢?因为这些事皆是他的杰作,自比吴定方清楚。

        近四年来,杜奇与府衙、驻军、锦衣卫、东厂和各大小帮会常有往来,关系颇为融洽,特别是驻襄阳的锦衣卫和东厂官兵对杜奇礼让有加,经常请杜奇到他们衙门内玩耍,这可是一般人想也不敢想的天大美事。但杜奇并未仗此而为所欲为,反是处处小心谨慎,生活简朴,从不为自己的衣食施展手腕,即使是偷别人的东西也有一定原则,专挑那些处事不公、为恶乡里、仗势欺人的富有之徒下手,而且所获必定用于救济穷人,他刚才当掉的那牧烟斗就是来自于一位横蛮无礼的恶霸。

        由于身怀奇功,几年下来杜奇从未失手,即使有人事后得知,也不敢伸张,更不敢因此去找杜奇的麻烦,否则必会引来众多指责,甚至召来官府的查处,各大小当铺对杜奇也颇为照顾,但杜奇却只认定这一家,在不使店家吃亏的情况下讨价还价到也颇有乐趣。

        杜奇之所以偶尔向别人口袋出手,在街头胡混,就是欲使人觉得他只是一个不务正业而且还小偷小摸的小混混,旨在掩饰他身怀奇功,以便暗中替更多的人伸冤出气。初时杜奇只是为练身手,后来才逐渐有意识地惩治那些恶人,随着他功力日深,出动也越来越频繁,孰知却引起了许多有心人士的关注。

        而今官府派出吴定方大肆追查此事,杜奇不禁悚然,但他却平静地淡然道:“那些人皆是恃强凌弱、横行霸道、怙恶不悛之辈,本应遭到报应,受些许惩处并不为过,难道吴大人准备为他们劳累奔波?”

        吴定方叹道:“唉!上命难违啊!杜公子交游广阔,可有线索?”

        杜奇笑道:“我初闻此事,何来线索?”

        吴定方亦笑道:“下官公务在身不敢久留,就不与杜公子闲聊了,告辞!”

        杜奇随意道:“吴大人请便!”

        看着吴定方的身影消失在巷口,姚富贵凑过来道:“小奇,有麻烦吗?”

        杜奇毫不在乎地笑道:“你以为呢?”

        姚富贵道:“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杜奇肯定道:“当然没有!即使有又怎么样?大不了一走了之,现在可不是四年前,有谁能拦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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