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 为读者‘你心里的河流’加更
山区的某处，四条身影闷声行进着。
其中一个开了口：“影杀，你先远遁，非洲、新大陆，随你。”
“那里可是蛮荒，而且与异鬼和邪妖，还有恐怖的未知存在，老不死们也在那边，我不去，去了熬不了几个月就可能丧命。”
“可如果留下来死的更快。标记根本消除不了，对那家伙杀上门你告诉我怎么扛？”
说这，这个头角狰狞，人类的面孔上有鳞有角的发话着对另一人道：“奥古斯都，这事因你们而起，起码的费用你们得担，黄金血拿两瓶出来，影杀跑路，这点给养得有。”
奥古斯都悻悻的从怀里拿出个小破布包，打开来，里边就有两瓶半金色的液体，都是用水晶瓶装着，拇指头长短大小。他被唤醒都没舍得用，而是找拉维尼亚借了能量，现在要送人，肉疼之处可想而知。
那头角狰狞的道：“那家伙不是穷疯了吗？让小辈们卖。生命露水应该就不错，而且肯定有像圣光甘霖那样的黑暗级别的浓缩药剂，买。钱是个什么东西？地盘又是个什么东西？我们武装起来，非洲和新大陆也是能有栖身之地的。”
“是。”奥古斯都在这人面前有点像是只有匹夫之勇的那个弟弟面对枭雄级别的哥哥，颇有点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味道。
唯一的女性水蛇一般缠上头角狰狞者的身体“龙霸，我们要怎么做？”
龙霸道：“我们也不安全，以那家伙的技术，辨别我们的力量特征，甚至灵魂特征应该不成问题。我就奇怪了，怎么就冒出来这么个龟蛋？他的技术都是哪来的？单论技术，老家伙们也未必如我们，只不过是仗着自己的蛮荒级的肉体和天赋异能才压我们一头。这么多年来，我们也开发出了不少技术，跟那龟蛋的一比，根本不够看，真是太让人生气了。”
其他三人都是无语。
黑暗子民们显然也不是都不学无术，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以血族为代表的黑暗子民们在物资条件等方面都有了极大的改善，这就使得技术研究、血脉开发有了基础。有人也是在不遗余力的做的，这龙霸就算一个。
沉默了一会儿，龙霸自己道：“黑教的那帮贱人不可能有这技术，风格路数完全不对。万物归一会的疯子们可能有这技术，但那些家伙致力于世界毁灭，跟那龟蛋根本不对盘。”
拉维尼亚插嘴“会不会是东方？”
“不会，当年黑暗势力联手布局如今已经进入到最后一环，那个叫清的半耕半牧民族会彻底打断汉的脊梁，让他们成为奴性而油滑的贱民，他们的祖龙已经沉睡，非凡了力量不准去打扰，那边有绝对监控，那龟蛋不可能出自那边，你们也别想着过去。会被围杀的。”
“知道，我就是怕是那边回光返照式的反扑。”
“应该不是，你不明白他们的风格，他们的回光返照之力不会选择奋烈一击，而是会选择潜隐勃发，动心忍性留火种是这个民族最爱干的事。”
奥古斯都嗤声道：“留个屁火种，被全面碾压，怎么翻盘？这边又不是猪，会眼睁睁看着被赶超而不动作？”
龙霸一摆手，“看事情的角度不同，他们讲究的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保住命才有未来。”
奥古斯都依旧不屑，“所以就眼看着男人都被砍死，女人都被草翻？祖宗之灵亵渎，传承之术被扭曲和焚毁？然后自称奴才，跪舔新爹？”
龙霸耸肩“人家的屈伸之道我们不懂，也许这就是那么多古文明都灭绝了，就这个还短而未决的原因。”
“可已经被一次次扭曲了，都成杂种了，从种群上，到文化上都如此了。不断又怎样？”
龙霸呲牙“好了，我们不谈这个，管其死活，跟我们没关系。总之，那边是禁地，别碰别沾，现在最大的嫌疑，那龟蛋是星鉴会那帮挖坟的其中一员，指不定挖了什么好坟，憋涨出一堆技术来。”
影杀眼睛一亮，“我跟星鉴会有点联系，那帮家伙看似谁挖到的归谁，可实际上是一帮红眼病，一旦有好东西出土，变着法儿的敲诈剥削，把消息捅给他们，就有乐子了。”
龙霸道：“嗯，这是个办法，不过你用飞信就好，当务之急是赶快走，我之后会找你，还是用老办法联络。”
“好。我现在就动身。”于是影杀化作残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拉维尼亚道：“那家伙又得了一枚那个什么圣石，要不要给黑教煽风点火？”
“别去。黑教有自己的渠道，肯定已经知道了。我们一去，反而刻意了，会被对方警惕。黑教不用管，肯定会去找麻烦，而且一动就应该是雷霆一击式的。所以会有个酝酿时间，这个我们登不上了。”
“你俩，去新大陆，事务交给后裔来办。我的意思是，集中精华，立刻走人，这里都不要了，全力攻取新大陆。”
“可那边没多少人。”
“不，有当地土著，文明落后，但这不是问题，你们的后裔有完善的体系让其文明迅速升级。”
奥古斯都又道：“但那边也有自己的力量，而且有不少禁忌之地。”
“所以才要你们不吝钱财的像那龟蛋够买，要有决断，才能拿出足够的财富，获得足够好的东西，这个你们自己把握吧。如果我是你们，这片地区就不要了，近百年来，这里已经成为种群、信仰交锋的最前沿，又是大量的山区和野民，已经落后了大西洋沿岸很多，经营艰难。而且眼看着奥斯曼还在衰退，卡玛利拉在凡人的资源技术支持下，东进之势越来越明显，这种必然经受战火梳洗的地方，想要恢复太难，而深处内陆也同样是个问题，我不看好这个地区在未来两三百年内的发展。”
不得不说，龙霸的看法是很具洞悉力和前瞻性的。
按照真实历史，奥斯曼帝国虽然在衰退，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20多年后，就借乔治二师出兵波兰失败，违反附属国不经宗主国同意妄动刀兵的理由，与其另一附庸克里米亚汗国，横扫了特兰西瓦尼亚。
之后乔治二世一度被罢黜，又启用，附庸费大增，二世也在1660年被中兴土耳其的科普律宰相家族打败而击败而战死沙场。
其继任者约翰·凯梅尼及之后的统治者都是悲剧，整个地区都被悲惨的剥削着，原本的富强尽数流水。
再后来，马扎尔贵族被迫放弃了自由选举匈牙利国王的权力，奥斯曼帝国的板块继续消褪，奥地利的哈布斯堡王朝成为新主人，又经过了一系列的事件影响，1711年，已经衰弱不堪的特拉西瓦尼亚公国被哈布斯堡王朝取消，该有总督（约等于侯爵）统治。
总的来说这片土地在未来确实是人事更迭频繁，与西欧的差距越来越大，最终就不入流了。
而现在，这个趋势已经出现。新大陆的发现，使得大西洋沿岸成为了全世界的经济发展重心，然后向欧洲内陆辐射带动。
这些都是卡玛利拉的地盘。有这样的一条大船，撒巴特的情况可以说越来越不妙。
龙霸的意思，就是与其这样，不如全力争夺新大陆。至于怎么争，那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之前是内部互斗的情况下跟土著一方打。现在或许换个思路？联合土著一方？反正他们是撒巴特，而且就剩下两个氏族，被压迫成这样，不遵守基本血族社会的基本原则又如何？
“可这边一旦真空，那边又仓促间没有落脚地……”
对于拉维尼亚的担心，龙霸哈哈一笑，“你们以为那龟蛋是好相与的？看看他的作为，野心直冲天际。撒巴特一车，这个斗场就只剩下卡玛利拉和那家伙。你们说，卡玛利拉会不会放弃这么大的领土？那龟蛋手上拿着你们卖给他的领地所有权呢，而且他还没有多少麾下，想想吧。”
说着龙霸向两人告别“我会去非洲。这里已经是泥潭，我也不愿意承受那家伙的报复怒火。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上，我奉劝你俩一句，动作要快，我觉得那龟蛋今晚就有可能找上门。”
说完，龙霸就化作一头黑龙飞走了。
拉维尼亚和奥古斯都互看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心中决断：“就按龙霸说的这么干。龙霸的智慧值得信赖！”
于是没用多久，伊森的接待会那边就受到了影响。
前所未有的大手笔。
先是询问，除了亨利·科斯廷这个罪魁祸首及其一系，其他的人，命能不能买？
伊森也清楚，就按他在子爵府那晚的嘴炮，茨密西如果不战，就有分崩离析的之祸，甚至撒巴特得全体堆上，不然这个联盟基本也就完了。
他的本意可不是在这个时候帮卡玛利拉完成收官的一刀，或致命的一剑，那样不符合他的利益。
于是他就道：“当然能买。有句话叫食言而肥，我现在可是穷的叮当响。不过，我的条件可是很苛刻的，我怕你们接受不了。”
一位密党的血族这时候插言道：“殿下，关于这件事，我想您或许愿意跟卡玛利拉的代表谈谈，我是……”
伊森直接隔空一巴掌将之抽飞，“既然知道我是殿下，还一点规矩都不懂，轮到你了吗？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这是哪里？”
这多少也是有点借题发挥，他又不傻，卡玛利拉暗中观察、挑逗，然后选择最合适的时机切入，这些心思他都能想到，也感觉到了。
这么长时间了，都没个表示，没选择站队，就是因为发现他实力更强，而且眼瞅着跟撒巴特的关系不断恶化，想坐山观虎斗。
可这时候不早早表明态度，就暴露了心怀叵测的意图。渔翁就那么好当？
卡玛利拉的人被打了脸，也不敢吭声。就像伊森自己说的，知道是殿下，那就规矩点。
不久前的那场战斗他们也都见证了，4个玛士撒拉级别的，而且是很互补的组合，外加突袭，都没把这位怎么样。
而且见势不妙就溜了，这就是说如果不早走，他们恐怕都不能保证能体面的收场。
这样的战力，这里所有人加一块，再乘以个几，也未必是对手，哪敢炸刺儿？
伊森就继续跟这位撒巴特的成员谈。
罪魁祸首，肯定是不能放过的，所有参与者，乖乖来领死，有一个不来，他就找十个补偿，而且是提升一个代次的十个。
然后就是给死难者的赔偿金，200金币起，每位。
再然后就是他的名誉损失费，按之前被他列入名单的人头算，级别不同，费用不同。
最后是食言而肥，伊森说：“我向来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次吹了牛，违反了原则，只为了求才，如果不能让我感觉到肥，那么就免谈了。”
代表表示，两个家族掌控的所有地区、人口、产业，都给伊森，行不行？
这个动作就挺大的，他能杀人，但未必就知道这些人的家底，也基本无法夺取，因为对反肯定会转移，而且知道必死，也没必要交代了。
他最多就是借助密党的渠道，知晓一些地盘，比如那个血亲王米雷尔·格拉切拉的科普隆格。
但这样做不但会欠下密党人情，而且密党也不可能尽数告知，人家还趁机叼几块肉呢，这都是能想的到的，也基本无法阻止的。
现在就都献出来换命了。
不过伊森表示这还不够，不够肥。
代表说，那就用最宝贵的财富，人来折算吧。5000人怎么样？
伊森讨价还价：“1000个完整的家庭。还不能从附近土地上征收。”
这个时代一个完整的家庭可不止5个人。平均一下，大约是7个，但是有老幼妇孺。
对方同意了，而且在派观察者旁观了白昼的接待情况后，他们的办事也是特别效率，这边谈妥，那边的人就过来了。专门的人负责交接。
以伊森之能，撒谎毫无意义，对方或许也是知道无法蒙蔽帝王级，所以非常光棍，两个家族都有什么财产，一一报来。
伊森大赚一笔，并且对这种态度很满意。
曾经不可一世的亨利·科斯廷，低眉耷眼的任凭处置，低下的后裔也都是如此。
代表还为此解释：“亨利愿意全力配合。不过下面的有些后裔，太年轻不懂事，就只能用一些方法了，所以有些浑浑噩噩，这个还请殿下原谅。”
“嗯，乖乖领死，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你们做的已经不错了。好了，这件事就到此揭过。下一位。”
哪知这代表道：“殿下，我是撒巴特的总代理，还有业务想恳请您通融。”
“哦？”伊森看了看后边，人不少呢，他以为是各管各的，没想到这个代表直接就把撒巴特全涵盖了，那这后面的究竟都是些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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