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黑蛋工作室

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浓。腊月22，龙超叟接到老妈懿旨，开两台大点的车去机场接驾。弃了自家的粉色温暖牌虹姐专用车，借了温二的越野车再叫谢五开上他家的保姆车直奔机场。没办法，开车从浣花溪畔到机场这不到30公里路所用的时间，足够飞机从西安飞到蜀都了。曾经有个法国小白跟龙超叟比地盘，说他开车一小时到了比利时，再开一小时到了德国，一路高速公路走走停停风景如画。龙超叟说这算个毛，你从蜀都东站，开一小时能到南站，再开一小时你未必能到西站，还有遥远的北站你得计划第二天去。沿途全是快速通道，车海人山光看美女你娃都够看吐的不要说风景。老外完美败退。

        果然，刚停好车走到1号门，老妈电话就到了，顺便还听到了小龙于那鸡嫌狗不爱的声音：“二爸，我要礼物……”。这破小孩靠着一张萌脸，到处刷脸卡爆装备，跟龙超叟小时候德性一样。

        老妈牵着小龙于从通道出来，小龙于手上拿着个明显在飞机上刷野怪掉落的飞机模型。两台车装满了小龙于这几年从各副本（各家）、小怪（单身怪）、精英怪（叔伯级）、BOSS（爷爷奶奶级）、超级BOSS（曾爷爷级）处刷的大量装备，这架式小屁孩看来是要长住蜀都读小学了。

        老妈和小龙于回家，龙家开始热闹起来。当然比起谢五家那是望尘莫及。谢爸那辈就两兄弟两姊妹。谢五平辈的就更多了，他自己就四个姐姐好不。他家那就不叫热闹了，叫乱闹。谢五基本上对过年都有心理阴影了。不过龙超叟理解他的阴影主要是家里小孩子多了，他娃那烟瘾再大也得收着，不然你自己想想四个妈妈辈、四个亲姐、那多个堂姐表姐，还有好多个表嫂子……神啊，你杀了我吧。为什么都在谢五家过年，因为爷爷辈的就硕果仅剩下谢五他爷了。老爷子身体不好，大多数时候爱呆在青城山疗养院跟帮老头下棋，过年才接回来。

        龙超叟自己家人丁单薄，爷爷还在营区发挥余热，平时基本上不回家，可能要抵拢才回来。老爹在山洞里当教授，这会在首都开什么会去了。只有老妈扔了医院的工作去西安带龙于那小屁孩了自由自在。大嫂要晚两天才回来，她是美女学霸王龙转职的空中飞人，暂时还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回来。大哥今年如果不值班，过几天也会回来。

        郁闷的谢五为了不一个人郁闷，于是带上他家几个和龙于差不多大的小辈，约了龙超叟和小龙于，沿着顺时针方向把蜀都几大公园游乐园扫荡了一圈。终于在各自老妈那攒够人品，得到半天的自由时间。

        两人梭出门，龙超叟那粉色车的钥匙扔给温二让他一边哭去。抢了温二的越野车就直奔江油砂场。因为据砂脑传来的消息，它现在可以激活远程通讯了，通讯模块可能在那堆弃料里。

        得到这个消息还靠了虹姐呢。龙超叟这几天白天要陪小龙于玩，晚上讲故事，谢五更是有一大堆听众。两转职奶爸一直没时间单独研究砂脑。人闲事多，龙超叟想起了抛弃自己的虹姐，想打电话吧，又只有二师兄的号。上线Q，连着发了几次消息，虹姐还是不应。气恼间去点右上角那个X时，才发现虹姐换了签名：姐在，但姐不想说话。龙超叟福至心灵，连忙换了签名：孤单的我好难受欧……

        虹姐：管你去死……

        啊哈，原来如此。

        龙超叟：为什么捏

        虹姐：自己去问别人，姐烦着呢

        就这样，两人采用这种在朋友圈公开炫的方式又勾搭上了。

        “你们人类好麻烦”，砂脑实在看不下去了，“找到通讯模块我可以建立3维通讯。”

        到达采砂场，工人都已放假，砂场就几个MT级的看守。打电话给温大，问他说要借点电。温大郁闷哪，借毛啊，你都借了一个厂了，而且都借了几十万度电了好吧？上次温大还专门过问了怎么有人偷电。结果一查是那个低功率的洗淘设备超出上百倍的用电量。温大默默地认了。你这前帐没还又来借，真的好吗。

        不管温大喘着粗气在那嗯半天，直接挂了电话开搞。先关门，再放……放砂脑。

        砂脑一出来就漂到半空，一幅闷死哥了的样子。龙超叟赶紧下令启动，只见砂脑出麻子一样周身不停冒出小光点，一层层冒，很快恢复到麻将桌子大一个标标准准的正方体。

        谢五刚揭开弃料上的盖布，就见砂脑一边分出几缕光线缠在电箱上，一边分出几缕光不停在弃料堆上扫，跟个电筒样。很快，就有一些小砂粒被搜了出来。

        搜荡结果，得了个无喜无悲大圆满境界——通讯模块终于找到了，也顺利启动了。问题是这尼玛在地球上就这一个对讲机，哥通讯给谁啊啊啊……

        当然不排除地球上还有其它散落的模块。砂脑升到第一量级，其实就是完成了磁盘碎片整理，再把处理器搞成个多核心阵列。除了智能高了，容量大了，多了个塌缩功能，貌似就是剩下外观正常了点。这也充分说明这货就是个基础数据采集电脑，不知是被外星人有意扔地球的还是穿越来的。总之降落的时候出了意外，脸先着地外带全身散架，还丧失了最重要能量吸收功能，终于耗干净能量丢失了记忆。

        升级后自检才发现砂脑当时命悬一线，除了最早激活那块，其它找到的所有核心模块携带的吸能菌早死光了。如果不是巧遇龙超叟，就彻底关机了。吸能菌不光具有基础能吸收和转换功能，最重要的是信息和能量交换功能。现在砂脑之所以变智能了，大部分得益于升级后将最早那块当做核心，让吸能菌繁殖充盈到砂脑最大体积，形成更有效的交换。与龙超叟的共享基础能，可能是龙超叟的生物磁场或者与其上一级控制电脑相似，也可能是漫长的岁月让那块核心有了自我意识，绝望之下孤注一掷造成的。因为升级后砂脑也不明白为什么就能和地球生命体共享基础能。多次扫描了龙超叟的身体，也没找出吸能菌对身体带来其它问题。每次都是一样的回答：如果吸能菌不死，龙超叟就不会老，当然也可能不会死。

        差不多摸清楚了砂脑的德性。龙超叟和谢五开始头痛怎么利用这个外星垃圾地球神器给自己谋福利了。

        成立一家公司是必然的。为了保密，必须设置多道保护网甚至熔断机制。那就得先设一个科研院来为黑科技穿合法的外衣。安保工作肯定要跟上，所以得成立一家信得过的保安公司。未来必然还涉及到大量超出正常利润千百倍的资金，所以洗钱公司也得开好几家……两人越想越远，最后发现自己得重建一个国家来容纳这些想法。想想美帝战略威胁全球，只怕还是找个乡下星球更可靠一些。

        麻辣隔壁的，老子有一个星球还需要保毛线个密啊。

        扯了半天蛋，最后达成一致意见：先成立间工作室，成员两人，专业方向“计算机医疗机械金融学”。

        工作室当然得命名。两人想了无数个名字，为获得命名权争得面红耳赤。砂脑一边偷电一边“记录”两人的话语，觉得地球人好有意思，两个人都能演一出大戏。

        终于争得口干舌燥腹中空时，才暂停了下来。这时才想起砂脑还在偷电。赶紧收手，这尼玛的“借”的电，也不好意思借太多不是。却不知电网公司电话都打到温大那去了，说温大搞毛啊，大过年的不停工让电于民看电视，这电哗哗地流向采砂场啊。温大打落牙齿和血吞，还得安排留守的MT把机器开动起来整点响声给偷电的打掩护。

        砂脑目前最效率的吸能方式，其实是自己摊层一张超薄的大饼飞外太空吸各种能。可惜砂脑吸够基础运转能后，再吸就得通过更高级的命令，目前最高级别的长官胆子太小，根本不敢让它暴露给各国太空中的眼睛。

        在砂场吃了个假模假式的年饭，代表温大感谢了MT们的辛苦工作，派发了几个来砂场过年的小孩红包。两人又一路风尘地往蜀都梭。路上谢五开车，龙超叟上线看虹姐更新签名没有。

        虹姐：格凸河风景很美，篝火晚会很好玩，姑娘也很热情。

        哎哟喂，是哪个混蛋把这事传到地球那边去的？

        龙超叟：一个项目，参与了点，主要是五在做。

        兄弟不就是拿来出卖的嘛，看谢五一边听音乐一边乐哈哈地开车，看，兄弟被卖了一样高兴得很。

        虹姐没再更新，看来没在线。

        “老五啊”，龙超叟无聊起来，扯下谢五的耳机说道，“刚工作室名字这事还没定板呢”。

        “定毛，和你扯起天亮都扯不伸展。”

        “这东西就是个埋在地球上的彩蛋，只不过碰巧被我们挖到了”，龙超叟看着手心这颗麻将色子道，“要不就叫彩蛋工作室？”

        “彩蛋？这家伙不要看着莹白，其实是个腹黑的偷听狂好不。”两人毫不在意砂脑一闪一闪的表达它在生气的磁场。反正龙超叟不下令它开口，它就得沉默。

        “那要不叫黑蛋工作室？”

        噫，这名字好，就叫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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