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赌场一游
经过在列车上长时间的谈论，罗兰决定暂时带着阿修去拜访自己的故乡，等事情解决完之后，再由罗兰带着阿修回到布兰克托什庄园。实际上如果不是当时列车已经开出了法国边界，罗兰说什么也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把阿修送回家里。可如今明明已经到了德国，再立刻返回法国怎么都觉得是在犯傻。
“不许给我添麻烦，不许乱跑玩失踪。”罗兰再一次强调他给阿修定下的临时规定。
“知道了，知道了。不用这么严肃吧，你好像并不是这样的噢。”阿修并没有将罗兰的规定太过重视，很是轻松的回应道。
“你啊。太让人难以预料了。”罗兰转头看向阿修，眼神中既有无奈，又有伤感。
“罗兰，你怎么了？表情真是好奇怪呀。”阿修当然感觉的出罗兰突然出现的异常。
“你和我十四五岁时真的很像呀，对什么都很是好奇，爱惹麻烦，对什么都是轻视的态度。”罗兰不知不觉沉浸在过去的时光里，脸上呈现出一丝怀恋。
“哈哈！我说这些干什么！阿修，我们该出发了！”发觉自己的情绪不对劲的罗兰佯装镇定的说。
阿修看到罗兰脸上一系列的表情变化虽然很奇怪，不过他没有再问什么，两人沿着莱茵河开始了漫游。
罗兰呼吸着莱茵河畔的空气，这里的空气让他既觉得很温馨，又觉得陌生。罗兰捡起一块石头扔进了河中，石头在河面打出三个水漂后沉入了河底。“我的技术还是和当年一样好。”罗兰自言自语笑着说道，说完他才想起来身边还有阿修，只见阿修一脸憋着笑的样子。
罗兰老脸一红:“你想笑就尽管笑吧，下不为例。”
“哈哈哈！你真像是个小孩子。打水漂的技术！我服了你了。”阿修再也控制不住笑了起来。
“笑一笑就可以了，不用这么笑起来没完没了。”罗兰着实的被阿修给笑毛了，不满的说。
“不笑了，不笑了。”阿修说着也捡起一块石头扔向河中，一共打出了四个水漂。“我技术更好。”
罗兰撇了撇嘴，无视了阿修的话。
这时几个路人的谈话引起了罗兰和阿修的注意。
“你听说了吗？前几天来的那个老绅士又赢光了一家赌场的钱。”
“你说什么？他又赢了？”
“是啊。这已经是第四家被他赢光了的赌场了。”
“天啊，这个人是什么来头，赌术也太恐怖了。”
“听说他是个英国人。”
“不对，不对，你弄错了，是爱尔兰人。”
“可是他赢了这么多赌场，那些赌场就没找过他的麻烦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个老绅士刚来的时候正遇见克劳萨，克劳萨一看见他就是鞠了一躬。你知道克劳萨只对他心目中的强者才会有这种礼遇。既然克劳萨都这么对待的人，那些赌场老板哪有胆量去惹他。”
“那他们岂不是只能吃哑巴亏了？”
“谁说不是。不过听说克劳萨让人告诉那些赌场老板，要是不像惨赔，就等那个老绅士一进其他赌场就紧紧跟着，一直等他离开德国。”
“些又是什么意思？”
“谁又知道。”
阿修听到路人们的谈话，脸上露出了好奇的笑容:“那个老绅士究竟是什么来路？罗兰，不如我们去看看吧。”
“只此一次。”虽然嘴上这么说，实际上罗兰也早就想着去见识一下那个老绅士了。
“明明你自己也很想去。”阿修一下子就看穿了罗兰心中所想鄙视的说。
“呃，那就去吧。”罗兰颇为尴尬的说。
“我们还不知道那个老绅士在哪个赌场。”
“这种事情随便找个路人打听一下就能知道了。”
罗兰和阿修不一会来到了一间赌场的门口，两人正要进去，却被门口的保安拦住了。保安把手向阿修一摆：“先生，这里是赌场，是不允许未成年人进入的。”
罗兰对着保安**的一笑，将两张一百美元的纸币放进了他的手里:“他的确是成年人。”
两个保安没再说什么，装作没看到罗兰和阿修，任由他们进了赌场。
“你这是在贿赂。”阿修暗笑着对罗兰说。
罗兰叹了口气:“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不要学我。”
果然赌场中央被一群人围的水泄不通。罗兰和阿修费了好大力气才终于看到了主角。
老绅士看起来六十岁出头，留着花白色的短发，身穿着笔直的黑色西装，虽然带着红色的圆形墨镜，可罗兰还是看到了他的目光如同军刀般锐利。
“老先生，您真的要把这些筹码全部押上？”老绅士对面的人已经是冷汗直冒了。
“是的。请开牌吧。”老绅士面不改色优雅的说。
“您的全部筹码总价值达到近两亿美元，您可要考虑清楚啊。”对面的人用哀求的语气近乎恳求道。
“不用说了，尽管开牌吧。不过你要是出老千，小心被砍掉右手。”老绅士脸上露出一丝略显残忍的微笑。对面的人哀叹了一声，终于是开了牌。
在这幅牌局中，赌场的观众全部都屏住了呼吸，和这个老绅士对局的人更是已经面如死灰。但老绅士本人脸上始终挂着一丝既不算友好，也不算冷漠的微笑，还时不时的问对方的身体健康是否有碍。
“真是活脱脱的一副扑克脸。这个老绅士不简单。”罗兰眼睛寸步不离盯着老绅士心中暗想。
此刻阿修也是饶有兴致的观看着这场牌局，他的注意力更多的在老绅士的言行上。
“我们都只剩下两张牌了，相信你也很清楚它们的点数吧？”老绅士透过墨镜扬起眉问道对面的人没有说话，只是痛苦的点了点头。
“王牌。”老绅士亮出最后一张牌，双手一拍。“我是不是赢了？”
“是…”赌场老板沉默许久终于咬着牙回答了他的问题。
“先生，那么你一共输给了我大约一亿美元，不过你可以不必给我现金，把你的赌场抵押给我也可以。”老绅士不动声色的说。赌场老板无奈的点了点头。
老绅士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这五天玩的真是爽快啊。像你们这样顾这顾那怎么能享受到博弈的乐趣呢。”
老绅士神情一变冷漠的说:“我在这里玩够了，你的赌场我也不要了。还有这些筹码，本来就不是我的，物归原主好了。”
老绅士说完话，站起身从怀里拿出一堆支票往天上一抛，戴上桌上的一顶圆礼帽离开了赌场。赌场老板如释重负的瘫倒在地。那些才反应过来的其他赌场老板拼命的哄抢起属于自己的那部分支票。
老绅士刚一离开，罗兰和阿修也跟了出去。这个老绅士几秒之前被罗兰归为了是和镇元斋，坂崎琢磨一样有个性的老伯的行列。
“两个小鬼，我可是不给崇拜者签名的。”虽然这是个玩笑，可老绅士的语调实在是冷的可以。
“老先生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阿修当即做出了回应。
“冷到家了。”罗兰补充道。
“不过，老先生你每次都是像刚才那样视博弈为乐趣吗？”罗兰还是问了自己比较感兴趣的问题。
“我赌牌图的无非是其中的博弈的快感，虽然我喜欢金钱，可我也不想让它们玷污了我最喜欢的乐趣。”老绅士扶了扶鼻上的墨镜说道。
“人果然是越老越有趣。”阿修轻笑道。
老绅士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张牌递给阿修:“话虽如此，小朋友，你可要记住，永远不要小看老人。他们可是比你想象的要恐怖。”
“这个我早就明白了，请问您以前是不是很有名？”罗兰觉得眼前的老绅士以前似乎在哪见过，可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我以前是很有名。不过我不喜欢那些过去。”老绅士整理了整理帽子。“两位小朋友，以后有机会说不定我们还会见面的。不过不要再跟着我了。”老绅士的速度远远比一个普通成年人快了几倍，明显他是个格斗家。
“我们不追吗？”阿修好奇的问。
“不追了，想不到今天居然会有这么大的收获，见到这种大人物。”罗兰脸上露出一丝喜悦。
“你认出他是谁了？”阿修连忙追问道。
“我早该认出他来的，只是我只见过他年轻时的照片，见到他老年的样子只觉得熟悉，可就是联想不到他本人那里去。毕竟这老先生年轻时可是个绝世帅哥。”罗兰看起来很想笑，因为他自己刚刚犯了一个低级错误：没有辨识出一张有名的脸。
“那老绅士到底是谁啊？”阿修的好奇心彻底被罗兰勾了起来。
罗兰一字一顿严肃的说:“父辈格斗家的巅峰之一，奥斯瓦德。”
阿修吃惊的喊道:“传奇杀手，卡牌暗杀术大师：奥斯瓦德！”
“没错，就是他。岁月呀！”罗兰向奥斯瓦德离开的方向又看了一眼，奥斯瓦德本人早已经不知去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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