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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华盛顿二次失守后,谢琳·伍德蕾一直以总统的身份企图恢复这个四分五裂的国度。

        到后来,连她自己也觉得这种努力没什么意思了,就整日呆在残破的只剩下她一人的联合国大厦中无所事事。

        大厦里黑洞洞的,传说还闹鬼。据说每当神秘光芒照进顶板已塌的会议大厅时,罗斯福就坐在轮椅上出现在已塌了一半的讲坛上,各任联合国秘书长轮流出现在她后面给她捶背;如果照进会议大厅的是月光,大厅中就会响起哒哒哒的声音,那是赫鲁晓夫的幽灵在听众席上敲桌子,手里拿的不是皮鞋,而是肯尼迪的脑袋……

        这些传说让她心里发毛,每天夜里只能借酒壮胆。

        不过,谢琳·伍德蕾最爱的事情,是在白宫发表一番高论。

        此时的华盛顿城,笼罩在暮色之中。

        这时,宽而长的摩尔街上看不到人影,东头詹金斯山国会大厦高耸的圆顶反射着最后一抹天光,给人一种寒冷的感觉;最西端的华盛顿纪念碑白色的尖顶指着刚刚出现的两颗星星,显得孤独而怪异。摩尔街旁的那些白色的建筑物:圆形的杰佛逊纪念堂、巨大的林肯纪念堂、国立美术馆和史密斯学会的一些博物馆,都没有多少灯光。

        倒影池中的喷泉已经停了,一潭没有一丝波纹的水反射着暗淡的天光。这座由白色的欧洲古典建筑组成的城市像一片荒废了的古希腊遗址。

        这好像要驱散这种笼罩着整座城市的夜色和寂静,白宫灯火辉煌,乐声喧响,东门和北门外停满了插着各国国旗的小汽车。这是总统为北美各国首脑举行的宴会,这些首脑是为参加北美洲首个首脑会议大会而到米国来的。

        宴会原打算在西边的国宴厅举行,但那里地方太小,只能容纳一百多人,而这次赴宴的多达二百三十人左右,只好改在白宫最大的房间东厅了。三盏1902年安装的巨型波西米亚式水晶枝形吊灯,悬在装饰辉煌的灰泥天花板上,照着这曾举行过亚伯拉罕·林肯葬礼的地方

        在这以白色和金色为基调的大厅中,二百多个身着中山装的代表都已到齐,他们有的聚成一堆谈笑,有的站在涂以白色瓷釉的木镶板墙壁前,欣赏着上面十二个精美浮雕。这些浮雕是1902年白宫装修时皮奇里利兄弟雕琢的,在那里已镶了一百来年。剩下的都挤在落地长窗前的一架斯坦威大钢琴前(那钢琴最引人注目的是三条粗大的美洲鹰柱腿),听白宫办公室主任——一个叫贝纳的漂亮的金发女孩儿弹《啤酒桶波尔卡》。

        所有的代表都装着不去注意大厅中的宴会长桌,桌上摆满了令人垂涎的食品:既有豪华的法国大菜,如姜汁牛排、葡萄酒蒸蜗牛,也有地道的西部牛仔午餐,烤蚕豆、浓汁猪排和核桃馅饼等。

        在这个重要的时刻,谢琳·伍德蕾,艾玛·斯通和中央政府的人终于来了。

        我们的谢琳·伍德蕾总统,开始同代表们一一握手。

        最先同总统握手的是墨西哥中央政府总统露皮塔·尼永奥和加拿大中央政府总统艾丽?斯通。前者是一个面色红润、感情丰富的黑美妞;后者则是个细高个儿,身着笔挺的高级黑色晚礼服,雪白的衬领上系着漂亮的蝴蝶结,表情庄重,似乎要把欧洲大人们的传统风度拿到这儿来示威似的。

        注,这两个国家曾是欧洲国家的殖民地。

        这时,谢琳·伍德蕾总统已经走到长桌的一端,准备致词了。她的身后是乔治·华盛顿的全身画像,这幅画像在1812年美英战争中险些被毁,幸亏在英军占领白宫前由麦迪逊总统夫人拆开画框将画布带走。

        现在,谢琳·伍德蕾身着潇洒的斜纹西服,在那幅年代久远的画像衬托下光彩照人。

        她的形象使得斯通总统大动感情,斯通凑近露皮塔·尼永奥低声说:

        “天啊,你看她,简直太伟大了!她要是戴上银色的假发,就是华盛顿;留上大胡子,就是林肯;穿上军装就是艾森豪威尔;如果坐在轮椅上,再披件黑斗篷,就是罗斯福了!她就是米国,米国就是她!”

        代表们都在等着总统的演说,但露皮塔·尼永奥好长时间没有开口,用眼睛在人群中搜寻着,然后转身问旁边的白宫办公室主任:“华夏国代表呢?”

        “刚接到电话,他们正在路上,马上就到了。由于疏忽,C字打头的国家都通知晚了。”

        “你是个白痴吗?你不知道C字打头的国家中,有一个人口占世界总人口的五分之一吗?你不知道其中有两个的国土面积比我们都大吗?”

        “电子邮件系统出了故障,怎么能怪到我头上?”

        “没有华夏国代表,我们什么事也商量不成,我们再等等,大家先吃些喝些什么吧!”

        谢琳·伍德蕾觉得,这几天来,在同各国代表的一连串接触中,最令她不快的就是这个奥利维亚·库克。她一到米国就向谢琳·伍德蕾要这要那,要钢铁,要石油,要的最多的还是武器,造价五十亿美元的尼米兹级核动力航空母舰要三艘,造价二十亿美元的战略核潜艇一下就要八艘,干脆就是想重建纳尔逊时代的帝国舰队。

        更可气的是,她还要地盘,开始只是要二次大战前的太平洋和中东地区的一些殖民地,后来竟搬出一卷十七世纪留下来的臭哄哄的牛皮地图,那地图上没有经纬线,南北极都是空的,美洲和非洲也是错误百出。

        奥利维亚·库克说,那时这儿是英国的那儿也是英国的,就差提独立战争前的北美洲了!她认为凭着与米国特殊的同盟关系,即使不能帮他们把这些全夺回来,至少也要让他们拿回相当一部分,像现在他们剩下的那一点点地方,同他们昔日对西方文明做出的贡献相比是极不相称的!

        大英联合王国在过去的两次大战中都是米国的神圣盟友,在上次大战中他们耗尽国力守住了英伦三岛,才没使纳*粹渡过大西洋打到米国来,而他们却因此衰落到这种地步。

        这种做法在谢琳·伍德蕾眼中是不公平的事情,不过,对于这种无理取闹的人,伍德蕾只好把她轰了出去。

        谢琳·伍德蕾听见了,露皮塔·尼永奥和加拿大代表在一起津津有味地谈论着一个她们觉得很有趣的话题。当伍德蕾端着一大杯威士忌挤进来时,露皮塔·尼永奥正眉飞色舞地发表着什么高见。谢琳·伍德蕾把电子翻译器调到西语挡,耳机中响起了这样的话:

        “……反正,据我所知,墨西哥已没有合法的政府了。”

        “是的,我们正为这个苦恼。”艾丽点点头。

        “完全不必,为什么不效仿华夏,建立起一个新的共和国呢?是的,墨西哥**共和国!这完全说得过去:总统是自己逃的,又不是像我们那样被送上断头台。”

        艾丽缓缓地摇了摇头,很有风度地说:“不,亲爱的露皮塔,那无论从历史还是从现实来讲都是不可想象的,我们对政府的感情同你们不一样,它是我国人的一种精神寄托。”

        “你们太守旧,这就是黄泉大道的太阳一点点缺下去的原因。”

        “你们喜欢变革,但你们的太阳也缺下去了,都缺下去了,那些印第安难道能想象,这样的世界会议是在这个粗俗的不懂礼貌的牛仔国家开……算了,我们不谈历史了......”

        正在这时,华夏国孩子赶到了。外交部部长刘思影和华夏国驻美大使陈彬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陪同他们来的还有米国副总统艾丽·范宁。

        谢琳·伍德蕾到了台阶下,她高兴地走过去同华夏国代表热情拥抱,然后对所有代表语重心长地说:“好了,现在各国代表都到齐了,我们开始商量目前世界的大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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