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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 铜币插册


……再回到杨易房中,再次面对那具古琴的时候,韦宗成就用一种几乎是膜拜的态度来对待了!他非常仔细地鉴定着琴的各个部位,最终,他不好意思地对汪逸之说,“汪老,我错了!这具琴的确是战国之物!虽然我不敢肯定是不是伯牙曾用过的,但我能肯定是那个年代的。”

        汪逸之说,“小韦,这些都是咱们自家的看法,具体的定论,还要上仪器检测之后确定。”

        杨易说,“汪老!我呢,就是一个俗人,你能告诉我,我手中的这些乐器,值多少钱!”

        汪逸之跟杨易接触了何止一回,自然知道他是想把这些东西卖掉。沉吟着说,“小杨,《文物法》是不允许青铜器交易的,不过,我看这些乐器,除了编钟、编馨之外,还有很多其他材质的,这些只要是你自家传承下来的,那你想买卖,就是你的自由了。至于价格,钟、鼓、筑、琴、瑟、笛、箫、笙、竽这些乐器,至今还没有拍卖纪录,所以这个价格不好说,至于古琴……2010秋拍,北宋宋徽宗御制“松石间意”古琴以1.3664亿元成交;2011春季拍卖会的‘唐琴大圣遗音’专场中,一把1200多年历史的唐代古琴,‘大圣遗音’伏羲式古琴最终以1.15亿元人民币成交。这是国内迄今为止,拍卖过亿的两把古琴。至于你这把‘高山流水’,由于年代更早于唐琴,所以在今天之前,还从没有人见到过实物,现在学者们只能从一些史实资料中,比如一些墓葬的壁画和一些绘画作品上揣摩。因此,我并不能准确地估出价格!我没有见过‘松石间意’和‘大圣遗音’伏羲式古琴的实物,不知那两把琴的品相。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你这把‘高山流水’的品相,比现藏于故宫博物院的那把‘大圣遗音’神农式古琴的品相要好,所以这个价格,最少也是上亿的。如果再进一步确定这把琴是伯牙遗物,那这个价格翻一翻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杨易心中有了数。又问其它那些非青铜器具之外的乐器价格。

        韦宗成似乎是为了弥补刚才的不恭,极尽所能的给杨易详细地比对了拍卖价格,也都帮他估了价……

        最后杨易说,“我的东西不愿上拍卖,所以,还希望几位专家给我介绍一些有实力的买主,我准备把这些东西全部出手。至于编钟、编馨……嗯!我就自己留着玩儿了,没事儿的时候就过去敲敲,权当无聊之时消遣了,嗯!当然几位专家如果有兴趣敲,或是觉得郁闷了,想敲钟发泄一下什么的,也随时都可以来。”

        听到杨易说自己没事儿的时候就敲钟玩儿,又听他说敲钟只是为了发泄郁闷……汪逸之等人顿时面面相觑!

        严羽说,“杨先生,我说一句话,您也别不爱听,曾侯乙编钟自出土至今,几十年来不过才敲响过三次。第一次是1978年出土时,文化部的多位音乐家赶到随州,对全套编钟逐个测音。在随州一处修理厂内试敲响过编钟。第二次是1984年,为庆祝新中国成立35周年,HB省博物馆演奏人员被特批随编钟进京,在BJ中南海怀仁堂,为各国驻华大使演奏了中国古曲《春江花月夜》和创作曲目《楚殇》以及《欢乐颂》等中外名曲。第三次是1997年,著名音乐人谭先生为庆祝香港回归创作大型交响乐《交响曲1997:天·地·人》时,由国家特批再次敲响了编钟。杨先生,这编钟实在是不可复制的珍贵文物……那个,当然东西是您的,你有权处置,那个……敲不敲都是您的自由。我只是想说,您敲钟的时候,千万要心平气和,可不能一不高兴了,就去敲钟撒气!这万一敲坏了,未免有点……可惜。”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考虑有的话到底该不该说,终于,他说,“就像刚才您拿一锤子去击打那些编钟的做法,我就认为很不恰当。是,东西是您的,可也是我们老祖宗传给全人类的财富,万一……”

        “我自然不会去拿这些珍贵的文物撒气……”杨易不想听他唠叨,话锋一转,“几位来一趟都辛苦了,我呢,也就不给几位付什么鉴定费了,咱们都是搞古玩儿的,我就给你们几样古玩,当做几位辛苦的车马费吧!”他说着话,拉开桌子的抽屉,摸出几本册子样的东西,递给汪逸之三人一个人一本,“这里面我随意地插了些铜币,小意思,不成敬意。”

        汪逸之不接,说,“这怎么能行!这太贵重了!”

        严羽和韦宗成见汪逸之都不看东西,就说太贵重了,好奇心顿起,想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二人不约而同地把册子接了过去。

        严羽翻开册子,当时就叫了一声“我的天!这都是……”册子里面一枚枚插的全是稀有古铜币。他是青铜器专家,自然对铜币非常在行,看了几眼,他的眼睛就湿润了。能一下子见到这么多的名泉珍品,是多少文玩儿收藏者的梦啊!没想到,这梦一下子就实现了!而且听姓杨的意思,还要把这本册子送给自己,他怀疑自己听错了!这天底下居然有这么大方的人,只一点儿小意思就几千万送出去了,他觉得杨易不是傻了,就是个败家的玩意儿。

        韦宗成也看了,他的表情很古怪,也不知道是苦笑还是傻笑!但他看完后,一言不发地就把册子放在了杨易的桌子上。他不是不想要,但他实在是觉得受之有愧。他进来就把人家的一具绝世名琴给鉴定成了假货。哪还有脸要人家的东西。或许人家递给他这本册子,还是看在汪逸之的面子呢!要不就是假装意思一下,自己可不能当真收了,很多时候,脸比钱重要。钱可以慢慢挣,脸没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严羽倒是想留了,但其他二人不要,他就算万分不舍,也知道只自己一人,终究是不能要的,于是也把册子放在桌上。

        杨易也不理他们二人,只说,“汪老,你都拒绝我不下两回了,这次您如果再不要,那我今后有事儿,也不敢再招呼你老了!”

        汪逸之说,“小杨,财帛动人心!我是人,又跟文物打了一辈子的交到,怎会对这些东西不动心呢!但是小杨,动心归动心,东西我是坚决不能收的。我已经收过你的一枚‘天德重宝’了,价值二十多万,已经很知足了。更何况上次你又强塞给我一枚“桥足币”。你的心意我领了,我们这些人天天跟文物交往,看到的宝贝何止千万,若是没有一颗平常心来对待,总是想着如何据为己有,那也就失去了做为一个文物工作者的底线了!”

        杨易无奈,只好退而求其次,说,“汪老!我是真心敬服您!但我也有一句话要说。”他指着韦宗成和严羽,“他们两个是跟着您来的,你若是一分钱不收,他们又怎么好意思收我的东西!所以……”杨易从册子里抽出了三枚铜币,“我也不多给,就一点小意思而已。”

        汪逸之见严羽和韦宗成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似乎是觉得杨易说的有道理,就把铜币收了。见他收了,严羽和韦宗成也才把铜币接过去。

        一个月后,韦宗成带了一名文玩儿收藏家,叫做林若水,出价一亿五千万收购了那具“高山流水”古琴。对于这个价格,杨易还算满意。私人间的交易不同于拍卖,买卖双方都是经过长时间的考虑才决定的价格,交易时候没有人烘托气氛,因此这个价格也并不算低。更何况这是实价,没有人从中抽取高额佣金。最让杨易满意的是,林若水是个私人藏家。与文物商人不同的是,他买这具“高山流水”存粹是出于对之的喜爱,不准备转手牟利。林若水本有心把除了编钟、编馨之外的所有乐器都收购了,但那委实是一个他承受不起的天价,也只好望洋兴叹,但他还是恳请杨易能把这些乐器为他暂时留一段日子……

        作为感谢,杨易又要送韦宗成古币。却被韦宗成一口回绝,他说,“我从汪老身上学到了如何做人,作为一名文物工作者,只有像是汪老那样,才会觉得心里踏实!您上次送我的那枚‘桥足半釿布’价值足足能抵上半套房子,已经帮我解决了最大的问题,我已经很知足了!”

        杨易见韦宗成说的诚心,也不再勉强,于是就开了一瓶南宋“大内御贡”,请他跟林若水品藏。临走时又把酒瓶送给了韦宗成,说,“这不过是一个空酒瓶,你总不会拒绝了吧!”

        韦宗成知道,就算只是个空瓶,这个空瓶的价值也在十万之上,他犹豫了一下,接了过去。

        在汪逸之、韦宗成、严羽、段云崖这些人的四处联络下,杨易手中的那批乐器很快就全部出手了,留在手中的只有那两套大家伙:编钟和编馨。

        这些编钟、编馨简直成都快成了杨易的心病。卖不出去,放着占地。他几次都动了捐献的心思,却被张晓辉阻拦了。每次张晓辉都要给杨易讲一遍小时候如何捐献铜币被拒的故事,用来告诫他:国家是个好国家,就是他娘的人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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