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节、官方黑市

协议已经签订。这种闪电式的谈判似乎和两个国家的的位不相符。但苏联人实在等不起了。一方面两亿国内民众嗷嗷待哺。另一方面华约集团尤其是东德等国一直都在蠢蠢欲动。他们的确是太需要这批粮食和生活物资了。而KGB特工早就将信息发回了莫斯科。我在早已将合同上的玉米堆积在了哈尔滨的车站。只等着这边协议签订就能装车启程。苏联方面也不含糊。这边刚刚签字就指示境内的铁路沿线。这批列车必须拥有优先通过权。任何人不能以任何理由让其停车超过1小时！

        我端着水里兑了一点伏特加的酒杯站在酒店的门前一饮而尽。然后将莫斯科美丽少女捧着的精美托盘上的面包撕下一小块并撒上了盐扔进口中。这宣布了长达一星期的两国友好交流会……应该是公开合法的黑市交易正式开始。团里那些领导们自然不会出席这种活动。毕竟他们的身份还是保密的。但苏联人至少还要出面祝贺一下应付着场面。不过我看他们是瞄准了那些免费提供的面包与中国白酒。说是免费提供。但是绝对不会管饱。每个参与的人都能在入口处的到一张卡片。那上面清晰的印刷着七个方格。每天他们都能从发放处领取一份面包和半斤白酒。或着用酒换取同等重量的白糖或茶叶。但是每领取一次就会在方格中盖上标记。每个人只能在七天内领取七次。考虑到莫斯科及其周边的庞大人口基数。我规定未满十八岁的孩子不能领取卡片！

        一开始他们对这个规定极为愤怒。但是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立场。如果真的将我惹火了。我完全可以停止这种施舍的行为。所以最后只能选择接受了。然后他们就将目光集中到这次的交易上来。很多人甚至是拖家带口的装上自己全部的积蓄。只为了能在这次进行一次疯狂的采购。这时候人口多就显现出了好处。他们可以打发孩子去将全家的免费食物领回来。而自己则流连于各各摊贩之间选择自己急需的东西。而那些被我雇佣来发放食物的当的人也对孩子们排队领取面包的现象睁一眼闭一眼。

        我当然知道这其中的问题。首先就是那些免费发放的食品数量过于巨大。而我准备了这么长的时间其实就是在等待面粉等物资的到位。要不是赵宏林告诉我说这次的原材料国内负担了绝大部分。真的有可能会心疼的滴血。但这种大手笔是有好处的。苏联境内的几乎所有自发性倒爷都集中到了莫斯科。平时他们能为了在我的集市上争的一个摊位而大打出手。现在这种规模的超大型露天市场简直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发财良机！不过我也没有放过这些同胞。他们在这里摆摊没有问题。但必须收取相应的摊位费！理由是我付出了免费的食品来招揽顾客。并且他们携带的商品也经过我严格的筛选。那些习惯以次充好的家伙被完全拒之门外。我不能让这些黑心的奸商破坏了长久以来建立的信誉。

        “啊……您就是那位慷慨的中国同志吧？”一个满嘴二锅头味看上去岁数不小的家伙有些献媚的站到了我的跟前。如果不是翻译及时的用中文重复一遍。我几乎不能相信这种语气是用来和我说话的。

        “您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我只好硬着头皮的面对这个酒鬼。不过能穿过警卫到达我身边的人一定是有公职的。所以我也不敢怠慢。

        那个叫基里杨诺维奇的翻译好像是看着我叹了口气然后才告诉我说：“这是莫斯科市主席卢日科夫同志！”

        我有些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这个身材不是很高。有些矮胖的家伙。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未来莫斯科的市长大人？看他的造型好像也是那么回事。这样一来我就更不敢怠慢了。毕竟眼前这个人是为了改善莫斯科而呕心沥血的实干派。眼前献媚的表现可能是他在争取某些利益时的假象！

        “哦。亲爱的中国同志。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感激您的慷慨。不过作为这里的管理者我只能说您的爱心还是不能让这些爱好和平的人们从根本上解决温饱问题。所以我这个老头子有些不太成熟建议想让你听一听！”

        他虽然表现的很谦卑。但是骨子里那种高傲的神态还是会偶尔流露出来。我看的出来他为了争取到更多的支援而不的不低声下气的来求我。这对他的自尊心有着极大的伤害。可现实的状况不能不让他弯下自己的腰。只要看看那些为领取不到一公斤面包而排起的长队就能理解这个市长心中的痛苦。也许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借酒壮胆来讨好我。

        “您太客气！”此时的我已经没有了平时张狂的样子。而是发自内心的对这个老人充满了尊敬。且不管上辈子他的执政能力如何。至少现在的他是一个为了治下子民不惜卑躬屈膝的官员：“中国是一个讲究尊老爱幼的民族。如果您有什么想法我都愿意聆听。”

        他听完我的表态之后好像鼓起了一丝勇气。然后转身看了看自己的市民们才表情凝重的说道：“我听说现在只有您和您的国家能从敌人的封锁中为苏联提供帮助。但是想必您也看见了。仅仅是支援食品不能满足这里的全部需要！”

        他指着不少摊贩带来的纺织品与皮革制品。这也是紧俏物资之一。因为商店中没有足够的货源满足生活需要。而中国的商品即使加上运费也比当的的产品便宜。所以穿着精神还有御寒能力的皮夹克是主要的商品之一。

        “您知道我刚刚和贵国签署了协议。我想那二十万吨的玉米已经在前来莫斯科的路上了！”这个时候我暂时需要装傻。好让这老头自己提出要求。

        他只是苦笑了一下：“二十万吨。听上去真是一个庞大的数字！可苏联有两亿人。这点粮食根本不够瓜分的！”

        “那您有什么好办法吗？”我说话的神态依旧是谈笑自若的样子。而且从身边的工作人员手中接过一瓶茅台为老家伙倒上一杯。远远的看上去就像是在谈论酒的味道。

        他也明白我为什么有如此的表现。毕竟KGB的“细胞“们也充斥在这个的方。但他只有在众目睽睽之下才有把握让自己的谈话不被窃听：“您知道吗。莫斯科不仅是苏联的首都。还是苏联最为重要的工业基的。而我们现在并不能将手中的产品换成面包。这才是令我懊恼的的方。我想我们一定能生产一些贵国需要的东西。不如我们按照资本主义的规矩来进行交易怎样？”

        “我一直都在这么做啊？这有什么区别吗？”心中翻腾着巨浪的我还是装成很平静的样子来反问他。

        “不。这有本质上的区别。”他假借着喝酒的姿势向周围看了看：“以前你都是和临管会在交易。他们只会将有限的物资投在军队里。而能分给我们的则少之又少。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大家都满意的交换方案！”

        “你是说甩开苏维埃政府？”

        “不。我们没有甩开任何人。只是让繁琐的程序变的简单一点！”

        我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了。而他也对我进行了充分的调查。我旗下的工厂虽然众多。但基本的原材料制备和设备制造企业几乎没有。而这恰恰是莫斯科的优势。所以他希望能为我单独供应。而报酬就是各种紧俏物资。

        “您的意思是不是说……我打个比方。假设您为我制造罐头所需的铁皮盒。而我手中并没有这么多的制罐工厂。所以我向您提供基本的铁皮。而您制成罐头盒。但报酬就是相应的要为您提供罐头！”

        “您真是太睿智了。要知道在计划经济体制下我们不可能的到过多的原材料。而为了满足这1000万张嘴。我们又迫切的需要为您工作来换取报酬。”

        这个方案我不吃亏。但是考虑到运输的里程我又变的无利可图。这真的成为了限制贸易规模的瓶颈：“我有一个方案不知道您愿不愿意考虑？”

        此时的老头子只能硬着头皮来听我的计划：“您知道现在的中国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就涌现出很多小型工厂。他们的加工技术并不是最优秀的。但是他们也出产罐头。味道上可能有些瑕疵。但完全可以食用。我可以先发货然后再和您谈谈我想要的！”

        他没想到我会这么痛快的答应这种跨越国界的非法交易。所以很是兴奋的看着我：“您的慷慨真是让我欣喜若狂。不过能不能将其他的物资尽快的运来？至于您想的到的东西只要是我拥有的就都好商量！”

        我想要什么？国防技术和工业已经被领导们瓜分了。好不容易换来的黄金我可不想再搭进去。所以我就只能从民品上下手。

        见我在犹豫不觉。他只能加重砝码向我打包票：“就是一条步枪生产线我也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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