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此世最美之脸
有一种美，是无法用语言描述的；
有一种美，是无法被眼神捕捉的；
有一种美，是不容被记忆贮藏的；
有一种美，是不该被世界应允的；
而现在，出现在我们眼前的，就是这种美！
美到让万物停止了呼吸；
美到让世界停止了运转；
美到让思维停止了疯狂；
美到让时间停止了流逝；
看见了那张脸，就再也无法对拥有那张脸的主人出手。
因为那是不赦，是大不敬，是对世界美好的亵渎，是恶贯满盈者也无法容忍的大罪！
天地看见了那张脸，天地也停止了呼吸；
光明看见了那张脸，光明也停止了奔驰；
那种美，美到让时间静止；
那种美。美到让空间凝固；
无数英雄们，为了再见一次那不被世界允许存在于记忆中的美，哪怕沉睡于永恒的深渊，哪怕放弃内心的信仰。一切都只为了那看见美的万分之一刹那，哪怕之后就将忘记。
——这是触及到了时间法的美丽！
白骑士开始了杀戮，在停滞的时空中，将毫无反抗之力只懂得盯住自己脸的对手们一一送葬。
黑色的长枪刺入了郑吒的胸中，
郑吒叹息了一声，垂下了手中紧握着的虎魄刀；
黑色的长枪刺入了诸葛亮的心口，
诸葛亮苦笑了一下，眼神依旧没有从白骑士的脸上移开；
黑色的长枪刺碎了赵云的护心镜，
永昌亭侯忽明忽暗的眼眸彻底的暗淡，嘴里咕嘟了一句什么，化为光点消失；
铭烟薇，詹岚，萧宏律，零点，
完全失去了一个人面对生死该有的表现，在停止的时间长河中，化为木偶，被白骑士一一送入了冥河。
——面具重新被戴上。
充满光明的世界迅速的黯淡了下来，因为光明已然被惊醒，匆匆开始了新的征程；
静寂无声的世界重新开始了喧哗，因为万物停止了屏息，重新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
陷入凝固的世界重新开始了运转，因为灵魂已然被惊醒，眼眸中再次出现了灵动；
静止的时间长河重新开始了流逝，因为世界已然没有了能够让时间停止下来惊叹的美丽。
“畜生，拜托了，让我再看一次吧！”阿尔托利亚开始了抽泣。仿佛崩溃了般，放弃了一个战士应有的警惕，瘫软的跪倒在了地上，双手捂住了脸，痛哭哀求。
——你看见了什么？心中最美丽的景象，世间最美丽的存在，抑或仅仅是虚无？
“畜生！我想不起来了。”我也抱住了脑袋。
——再看一次，想要再看一次。虽然忘记了是什么，但是无比期待的想要再看一次，哪怕为此付出性命！哪怕明知道这是不被世间容许出现的美丽！哪怕明知道这是被法则要求不能被人类储藏于记忆中的美丽！哪怕明知道看见那美丽万分之一秒的下一刻，自己记忆中所有与之有关的一切都将被清除！但是啊，再看一次，想要再看一次，抛弃了生前的一切，不在乎死后的长眠，只为了追寻那看见美丽的万分之一秒的幸福。
于此，足矣！
“星海。”菲特泪流满面，眼神中既有趋至极致的感动，也有懊恼难言的愧疚，“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无，我没办法，我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对那个英灵出手。”
“啊，我也是。”我擦干了泪水。除了白骑士本身和我们三个S级的存在外。剩下的四个普通人，时间依旧停留在过去。——宫小路瑞穗举着鼓槌，毒岛冴子握着村正，卫宫切嗣架着狙击，久宇舞弥端着AK。身体存活于现在，而记忆存在于过去，四人如今仍未能从白骑士美丽的相貌中挣脱出来。灵魂被白骑士的美，牢牢的拖在了过去。
“这场圣杯战争打到现在，就剩下四个英灵了啊。”我艰难的说道，努力不去想白骑士面具下的那张脸，努力克制住自己不去揭开罩在白骑士脸蛋上的面具。能够做到这一点，恐怕和我的手被菲特牢牢的握住有关吧！但阿尔托利亚就没有这么好运了，祖母石绿圣青色的瞳孔死死的盯住白骑士的面具，视线似乎要穿透面具看见那一张让世界屏息的俊脸，对我的话语充耳未闻。
“算了，既然大家现在都没有什么战意的话，那么七天之后——”我顿了顿，一股不详的恐惧感攫住了我，“不，是明天中午，就在这个地方，我们决定圣杯的归属。我给你们一晚上的时间回忆自己所经历的一生，来摆脱刚才看见所给你们带来的影响。”
“是混战么？”阿尔托利亚拼命把视线从白骑士脸上所戴的面具上移开，问道。
“那样的话，对我们来说也太不公平了吧。谁都想把他留在最后。四个英灵，分两组，二对二，剩下的再来二对二。最终胜利者赢得圣杯。如果谁敢采取卑鄙的手段，例如攻击御主什么的。”我饶有深意的看了阿尔托利亚一眼，阿尔托利亚不自然的撇了撇脸。“那么其余的三家英灵将一起把那个不守规矩的踢出圣杯战争。你明白的吧，我说的是谁。本来我们三家就是盟友，只不过是到了最后关头才不得不分裂争夺圣杯。”
“啊，我明白了。”被针对的阿尔托利亚没好气的说道。“但是我不想和他打！”
“你的对手是我。”我说道。
“本来剩下来的四家里你是最强，我们三家应该先联合起来灭掉你，但——”重新恢复了一点大不列颠骑士王风采的阿尔托利亚说道，看了一眼毒岛冴子，“等于就只有三家，而不是四家。虽说你们的三家联盟分裂了，但你现在依旧处于联盟，是两家联盟。我惟一的出路就是和白骑士联手。但是白骑士，如果战胜了你们我绝对无法对白骑士下手。所以现在这样就正好。但是，如果不对御主出手的话，你能忍心向白骑士出手么？”
“我对他的对手有信心。”我微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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