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嬉惩众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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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组小鬼刮着四股阴风，只一盏茶的时间，就把石室里的一百多口箱子搬空了。李莫带着二十个小鬼，又来到中间和右侧石室，将里面分别装的兵器盔甲和布匹绸缎等杂货全都搬了个干干净净。然后李莫一掐法诀，念出了一段晦涩难懂的咒语。二十个小鬼听完以后，就朝李莫跪拜了一番，高兴地消失了。

        李莫将各道门全部锁好，悄悄地来到了数里外装粮食的仓库，又招出二十个小鬼，在天亮之前，终于将粮食也全都搬走了。李莫又到厨房和取水的地方转了一圈，然后李莫悄悄返回到关押的石洞，在角落里盘膝坐好，欣慰地笑了。一夜之间，方圆千里的穷人，每家都被分到了金银或米粮布匹等物品。四十个做了善事的孤魂野鬼，也可以转世为人了。这就是李莫在法螺观自己学的道家法术“五鬼散财”。

        早上和中午，送来的伙食还不错，有菜有肉。李莫却将饭食偷偷倒在角落里，再施展流沙术将饭食沉入到地下。收拾碗筷的守卫，大声笑骂道：“小兔崽子，没心没肺的，还挺能吃。”

        下午，几个聚在洞外，一边晒着太阳，一边胡诌八扯的守卫们，突然喊叫了起来：“你鼻子咋出血了？呀！我鼻子也出血了！哎呀！我肚子·······”。洞内其它几个关押人质的小石洞中，也传来了跑肚拉稀和大人小孩痛苦的哼唧声。

        李莫看守卫都不知道跑到哪儿去飞流直下三千尺去了。就伸手打开铜锁，走到山洞通道中，大声喊道：“我这有治疗的好药，快把裤子穿好，发誓出去三年内做一百件善事，我就给你一粒。”

        有人将信将疑地发了誓，待吃下药以后，立竿见影，鼻血不流了，肚子也不疼。听他一喊，其它十几个山洞里关押的男女老少，全都争先恐后地发誓诅咒，然后从木栅栏门的空隙处伸出手来。李莫每人给他们发了一粒解药，待他们吃完都有效以后，李莫喊道：“告诉你们，发了誓，不应，小心发作时没药救你们啊！”说完，走出山洞，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那儿晒起了太阳。

        一盏茶的时间后，三条腿和大喇叭连滚带爬地来了。这俩家伙竟然恬不知耻地连裤子都没穿，粪汁淌了一腿。满脸是血，身上奇臭无比，趴在李莫身前的地上，有气无力地哀求着。

        李莫捂着鼻子，说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全寨子的人全都鼻子出血，跑肚拉稀。几个大夫也都一样，气得三寨主把一个大夫给砍了。我们俩知道，这病只有小神仙您能治好。”大喇叭虚弱地抢先说道。

        “你们三寨主没得病？”

        “二寨主和三寨主带着二十多个弟兄才回山。”三条腿说道。

        李莫将四百两银子丢在二人的面前。说道：“想要治疗的药，可以！发誓五年内做二百件善事，就给你一颗。发誓不应的话，再想求药可就没有了。”

        三条腿赶紧发了一个毒誓，李莫听完，将一粒药丸丢给他，笑着说：“走吧！记住自己说的话。”吃了药，恢复正常的三条腿给李莫磕了三个头，看也没看地上的银子，穿上裤子，转身走了。

        大喇叭把抗在肩上的裤子拿下来，将两个裤腿系上，先把自己面前的二百两银子装好，又把三条腿的银子也都装了进去，嘴里叨咕着：“正好连本带息都收回来了！”装好银子，抹了一把鼻子上的血，下面又“噗噗”了两声。大喇叭哀号一声，才想起发誓的事，忙跪倒在地上胡说八道了起来。

        李莫也没在意，将一颗药丸丢给他，然后转身朝上风头的山顶走去。

        大喇叭吃完药丸，马上症状就全都消失了。“嘿嘿”傻笑了几声，朝李莫走了过去。在李莫的冷眼瞪视下，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傻笑着说道：“小神仙，我出十两银子，你把剩下药都卖给我呗！”

        “看你傻乎乎的，你比鬼还精。你卖的银子分我一半，我就把这些有病治病，没病可以预防的药丸都给你。”李莫说完，拿出两个装银子的小布袋，举起来晃了晃。

        大喇叭满口答应着，将装了四百两银子的裤子挂在脖子上，接过李莫抛过来得两个小布袋，光着屁股，撒腿就往山下跑去。李莫笑了笑，返回了山洞。

        一个时辰后，大喇叭鬼哭狼嚎地跑进山洞，趴在栅栏门上大口喘着臭气。坐在角落里的李莫，笑着说道：“怎么,给我送银子来了！”

        大喇叭喘了一会儿，结结巴巴地说道：“别、别说了！我刚把药丸卖完，就飞来了好多野蜂，谁吃了解药就咬谁。二寨主和三寨主他们，看几个弟兄吃完立马就好了，又听我说有病治病没病预防，他们也各吃了一颗。现在都说毒是我下的，然后又出来卖假药。你看把我打得，要不是野蜂子越来越多，我非得被他们打死不可。这山寨不能再呆了，我让三条腿牵着马在山寨外等着，特意来救您的。那些银子，您就别分了！”

        “呵呵！你不怕三条腿把银子卷跑了。”

        “我傻呀！银子都让我藏起来了。”说着，从后腰抽出一把斧子，朝栅栏门上的铁链子砍了起来。

        “大喇叭！你个王八蛋，这回看你往哪跑。”几个被野蜂蛰得满头大包的壮汉，冲了进来。一边叫骂着，一边把大喇叭按倒在地，用绳子捆上后一顿拳打脚踢。大喇叭杀猪一般地嚎叫了几声，就被打得昏死过去了。

        李莫用神识探查到大喇叭是在那咬牙装死猪呢！心想：这小子，还真有心眼。又一想：他也就是贪财，自己也没看他做什么坏事，这几天给他的教训也不少了。张口喝道：“住手！”

        “妈的！你小子还敢鬼叫。就是他指使大喇叭祸害咱们的，打死他！”一个短须大汉指着李莫大骂，然后捡起地上的斧子两下就把栓门的铁链砍断。

        随着栅栏门被拽开，六个大汉先后冲进五丈多大的石洞。李莫轻轻一笑，一挺腰身，站了起来。一脚踹在短须大汉的胸口，接着三拳两脚，将其他五人也全都打倒在地。

        “怎么样，小爷的功夫还可以吧！”说完，李莫用右脚踩住短须大汉的脖子，接着说道：“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摆脱野蜂的。”

        “是大寨主放出黑色大火球，将野蜂都烧死的。”

        “什么黑色大火球？”李莫脚尖稍微加了一点力度，惊疑的问道。

        “大寨主的两只手合在一块，再慢慢分开，一个脸盆大的黑火球就出现了。然后让弟兄们聚到他周身五丈范围之内，他就操纵着火球将追过来的野蜂全都烧死了。”李莫听完，点点头，笑着说道：“是大寨主让你们来带我过去的吧！”

        “不！是三寨主说肯定是你搞的鬼，让我们过来把你带过去。”

        “那走吧！大喇叭好像死了，把他扔粪坑里去。”李莫说完，就朝洞外走去。

        “我没死！”大喇叭喊着，翻身站了起来。然后紧跑两步，追上李莫说道：“小神仙，人死了都挖坑埋了，你为啥要把我扔粪坑里？”

        “你那么贪财，把你熬成肥，省的浪费了你那一身臭肉。”

        大喇叭抬起胳膊闻了闻，轻声道：“这肉，不臭啊！”短须大汉踢了他一脚，轻声骂道：“就你那臭嘴，能闻到臭味？”大喇叭连忙追上李莫，大声说道：“别打我啊！我告诉你们，我和小神仙老熟了。”

        李莫和大喇叭随着六人走进聚义大厅，里面二百来人，除了高坐在虎皮交椅上的虬髯大汉外，全被野蜂蜇得惨不忍睹，都呲牙咧嘴地忍受着痛苦，并用可以杀死人般的眼神瞪视着李莫和大喇叭，其中就有站在虬髯大汉左右的三寨主和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

        一个被五花大绑、身高七尺有余、膀大腰圆的大汉，被两个壮汉按跪在地上。

        “啧啧！哪来的这么多野蜂啊！看把你们蛰的，真吓人！”李莫说着风凉话，脚下未停，穿过人群，走到虬髯大汉近前眯着眼睛打量起他来。

        李莫走到虬髯大汉五丈近的时候，虬髯大汉脸色一变，收起从容和威严，脸上略显惊慌之色。待李莫走到他近前，从容和威严又露了出来。

        “大胆，看到我们大寨主还不赶快跪·······”虬髯大汉抬起右手阻止了三寨主再说下去。

        李莫和虬髯大汉互望了一会儿，同时哈哈一笑。然后大寨主沉声说道：“以小道友的修为，不是特意来找我的麻烦的吧！”

        “我是被你的三寨主特意请来的，虽然我不是卫道之士，但遇到修魔者也不能假装看不见吧！”李莫笑着说道。

        “是吗？那你就去死吧！”大寨主说完，双手一合，再一分开，一个脸盆大的黑色火球就出现在了双手之间，然后朝李莫轻轻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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