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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背叛


“艾因兹贝伦的夙愿就要实现了,这样一来,卫宫切嗣的行动也就没有意义了。”

        确认了鲁鲁修离开以后,言峰绮礼颇为有些无聊般跟瘫坐在地上的爱丽丝菲尔说起了话,但是爱丽丝菲尔能够感觉到这个男人口水透露出的失望。他在失望什么?战争到现在,他们距离胜利已经唾手可得,可是他到底在想什么?

        “言峰绮礼,你这连这战争的意义都不明白的虚无男子。你们是绝对赢不了那个人的。做好心理准备吧,我的骑士,我的丈夫一定会取得最后的胜利的!”

        “你为什么要说关于我的事?”

        更让绮礼疑惑的,是她的话语中的内容。为什么这个人偶能如此准确地看出他的真心。时臣,甚至自己的父亲与妻子都做不到这一步。

        “哼哼,害怕了吗?好吧,我就告诉你,你的内心已经被卫宫切嗣看穿了,真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对你有所警惕,视你为最大的敌人。切嗣一定会比任何人更冷酷、更无情地扑向你。做好心理准备吧!”

        原来如此,绮礼满意地点了点头。

        如果是那个男人的话,或者说,如果有理解自己的人存在的话,那个人和自己一定是同一类人。

        卫宫切嗣没有辜负自己的期待。尽管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一面,但是他却对言峰绮礼作出了最合适的评价。言峰绮礼不自觉地感受到了自己心跳加快的一瞬间,没错,那正是兴奋的体现,他在火场放过了卫宫切嗣,甚至用令咒下令让所有的Assassin自尽。因为他的心里期待着,如果卫宫切嗣不是由这样的手段,而是经由自己的手来打倒,那么现在这一切瞒着时臣老师的行动都变得能够带给绮礼答案。

        “谢谢你,女人。对我来说,这是福音。卫宫切嗣这个男人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样。”

        然而,回答绮礼的,却是一阵嘲笑。

        “真是个愚蠢透顶的男人。你想说自己理解卫宫切嗣?哼,别逗我笑了,明明是个连他的脚后跟都及不上的男人。”

        “你说什么?”

        突然听到的声音让他浑身颤抖,这句话让他难以忘记。

        “没错,卫宫切嗣能够看穿你,你却不可能猜透他,言峰绮礼,存在于那个男人精神中的东西,你一样也没有。”

        在嘲笑的话语继续流淌出来之前,绮礼掐住了她的纤细脖子。即使山崖公路的战斗再次上演,现在的绮礼信中卷起的愤怒和疑惑也是那时所不能比的。

        “我承认,的确,我是一个空虚的人。一无所有。”

        他的咆哮声一开始显得很平静,或者应该说,激动之色之后才显露出来。

        “可是,我和切嗣有什么不同?和那个只会投身于无意义的战争,没有从中得到任何东西,只是重复着杀戮的男人!那样偏离常理,那样徒劳,他不是迷茫之人还是什么!?”

        绮礼声嘶力竭地反问着。

        他的质问,如同在经历了一切都能想到的考验却得不到追求的答案,苦恼之余发出的灵魂的怒吼一般。

        “人偶,能回答出来的话就说吧。卫宫切嗣为什么追求圣杯?那家伙寄托于愿望机器的愿望机器的愿望是什么!?”

        绮礼挑衅般松开了掐住人造人脖子的手,允许她为了回答而呼吸。模棱两可的回答的话包含了让她停止呼吸这种无言的警告。

        即使这样,这个女人依然没有表现出半点恐惧。她蹲在绮礼膝下,虚弱而拼命地吸着氧气的样子犹如垂丝般可怜,即使这样,她看绮礼的眼神依然包含着胜利者般的嘲笑以及优越感。

        简直就像屈膝的是绮礼一样。

        “好吧,我就告诉你卫宫切嗣的夙愿是拯救人类。断绝一切的战乱和流血,实现永恒的世界和平。”

        在绮礼看来,这只不过是玩笑般的呓语,数秒之后,他失声笑道。

        “这是什么啊?”

        “你是无法理解的。这就是你与他的差异,信念的有无。”

        这个女人所说的真的是卫宫切嗣这个人物吗?绮礼对此产生了疑问。卫宫切嗣在这个人偶面前究竟装成什么人啊。

        “女人,对卫宫切嗣来说,你到底算什么?”

        “作为妻子,我为他生了孩子。在这九年里,我注视着他的心,分担着他的烦恼与一次都没见过他的你不一样。”

        九年间,或者说这段期间,该不会仅仅是在谎言中度过的吧,绮礼也不是没产生这样的疑问,可是,他的直觉认为这不可能,存在于这个女人的内心中的,毫无疑问,是对卫宫切嗣的信赖。以空虚的谎言为基础,形成如此坚固的人格,这是无法想象的。这个女人本来只是个普通的人偶而已。愤怒的焦点开始从眼前这个女人身上转移。绮礼忧虑地发出一声叹息,坐到身边的椅子上。

        “爱丽丝菲尔?冯?艾因兹贝伦,在这九年里,你一直是个好妻子吗?赢得卫宫切嗣的爱情了吗?”

        “你为什么在意这些?”

        “我不明白,你们之间的羁绊你以卫宫切嗣这个丈夫为荣,并且信任他。简直就像真正的夫妻一样。可是,如果卫宫切嗣是追求圣杯的男人,你应该只是完成他愿望的工具。他没道理给你爱情的。”

        “如果嘲笑他愚蠢,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这是只有拥有了不可亵渎之物的人才会说出口的,坚决地话语。

        “我无父无母。也不是爱情的产物。所以,无法理解‘好妻子’是什么。即使这样他给我的爱,就是我的一切。这是谁也不能侮辱的。”

        “那么,你是个完美的妻子吧。爱丽丝菲尔。”

        绮礼像是做出毫无兴趣的判断一般说着,这既不是赞美,也不是讽刺。

        “可是,正因为这样,我才无法理解卫宫切嗣。既然爱着你这个妻子,为什么要说什么永恒的世界和平?为什么要为了这种无意义的理想牺牲所爱的人?”

        “这个问题真奇怪,像你这种连自己都承认自己无意义的男人居然嘲笑别人的理想无意义?”

        “只要是思维正常的成年人,谁都会嘲笑的吧。”

        和刚才完全不同的愤怒,正是绮礼的心中膨胀。

        “斗争是人类的本性。要根除它,和根除人类没什么区别。这不是无意义还是什么?卫宫切嗣的所谓理想从一开始就不能叫做思想,只是小孩子的梦话!”

        “正因为这样,他只能依靠奇迹!”

        爱丽丝菲尔极力保持着冷静,这样说道。

        “他为了自己追求的理想,丧失了一切,为了拯救无法拯救之人这一矛盾,他总是忍受着惩罚,被剥夺着身边的一切。我也是一个这样的人。至今为止,他已经不止一次地被迫做出舍弃所爱之人的决定了。”

        绮礼从椅子上站起来,用无比的阴沉目光凝视着爱丽丝菲尔。

        “你是说,这并不只限于这一次,而是这个男人的生存方式?”

        “是的,切嗣太过于温柔了。即使明白自己总有一天会失去对方,依然毫不吝啬自己的爱。”

        对绮礼而言,这些回答已经足够。对眼前的人造人,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兴趣。

        “我明白了。”

        他用强有力的指尖抓住女人的脖子,阻断其血液的流动。

        看着对方衰弱而痛苦的表情,绮礼平静地说道。

        “我终于明白了,这就是卫宫切嗣啊。”

        绮礼把昏迷的女人扔在一边,空虚地凝视着黑暗的空间。

        从结果看,绮礼从一开始就弄错了疑问得到了解答,而期待变成了失望。

        卫宫切嗣并不是在毫无意义地反复纠葛中寻找真相。

        那个男人只是把一切有意义的东西都归为虚无罢了。

        他并不是没有愿望,而是因为拥有这种异想天开的愿望,才会堕入虚无的连锁中。这种徒劳,这种浪费,愚蠢而不可救药。

        切嗣也许能够看穿言峰绮礼空洞的内心,也许会对那种空虚产生畏惧而有所警惕。可是,他绝对想不到拥有这种空虚的意义。绮礼所怀抱的疯狂的渴望,是他完全不能理解的。

        卫宫切嗣的一生,可以总结为重复着舍弃一切。

        那个男人所放弃的喜悦和幸福。哪怕只是其中的断片,在绮礼眼中都具有值得用生命去守护,甚至不惜为之殉葬的价值。

        对于连这些喜悦和幸福的一小片都无法找到,继续迷茫着的男人而言,切嗣这个男人的生活状况,存在于自己的羡慕和憧憬中。

        那些无法满足的**,不能填补的缺失,被如此贬低和愚弄这怎能容忍?怎能叫他不产生憎恨?

        心中涌起的阴沉情绪,让绮礼的笑容变得扭曲。而这样疯狂的想法,在这个绝对不可能的时间里,引来了另外一个**烦。

        耀眼的金色光芒如同黑夜中点燃的太阳一样,美若星河的金色流光在言峰绮礼的面前缓缓苏醒,红色的双眸,仿佛在从上方俯瞰着因为迷路而彷徨的小白鼠。没有诱导,也没有救助,欣赏别人的烦恼或许是一件能够使英雄王愉快的事情。

        “或许我该祝福你。在经历了漫长的巡礼之后,终于要到达目的地了。”

        “你居然会祝福别人?Archer。”

        言峰绮礼停止了那难看的笑容,对于Archer出现在这里他似乎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的意外。在言峰璃正被杀以后,他就理所当然地成为了暂时的冬木市教堂的监督者。用来显示英灵的轮盘依旧停留在4的位置,也就是说,除了已经出局的Lancer,Caster,Assassin以外,所有的英灵都还健在,可笑远坂时臣和鲁鲁修都没有想到,言峰绮礼的知情不报其实只是出于一时的“兴趣”。

        Archer颔首,他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温情,甚至是像个在观察蚁穴的孩子一般闪烁着天真而喜悦的光芒。言峰绮礼原本就不认为他会突然动手,但是也会出现这种情况似乎也是意料之外。

        “我应当说过了,观察人类的因果报应才是最有趣的娱乐。本王满心期待着,你与自己宿命会面的瞬间。你刻意放过了他,不就是想要得到这份愉悦吗?”

        英雄王豪放地说道,绮礼闻言皱起了眉头。

        “这样执着地为了贪图愉悦而活着,真的很痛快吗?”

        “羡慕的话你也可以试着这样活活看,当理解了愉悦究竟是什么的时候,你就不会畏惧灭亡了。”

        “而现在,圣杯依然在召唤着你,而你自己也在渴望能够战斗下去。”

        Archer指了指言峰绮礼手背上的令咒,尽管只剩下了一条,但是依旧相当惹眼。

        他终于明白了战争的意义。

        不管圣杯是否能够回答他的疑惑都已经无所谓了,只要是能够亲手将自己宿命的理想打碎,那就是此刻的言峰绮礼所要追求的。

        “眼前的路没有大义,没有虚名,只属于言峰绮礼的战斗即将打响。”

        为了填补自身的虚无,为了确认自身空洞的容量他会问卫宫切嗣,问远坂时臣,以及,问身为愿望机的圣杯。

        “哈哈哈哈,不过绮礼,虽然有点唐突,但我有几个问题。”

        Archer狂傲地笑着,那双血红色的眸子透着恶作剧的意味同时也带着邪恶的色彩。

        “在此之前的战斗,你作为远坂时臣的属下,做出了背叛本王的下作行为。现在这样毫无诚意地出现在本王的面前,是觉得本王太过宽容吗?”

        “也不至于,活命的方法我还是有的。”

        “噢?”

        Archer饶有兴趣地眯起了眼睛。

        绮礼平静地说道。

        “既然我现在已与时臣老师敌对,那我也就没必要再为他的谎话隐瞒了吉尔伽美什,我来告诉你你所不知道的圣杯战争的真相吧。”

        “你说什么?”

        Archer闻言疑惑地皱起了眉。绮礼将从时臣处得知的圣杯战争的真相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在这个世界内出现的奇迹,是无法在世界的外部通用的。愿望机的争夺只不过是幌子,创始御三家另有目的。”

        “原本在冬木举行的仪式,就是为了将七名英灵的魂魄作为祭品,从而打开通往根源之路的一种尝试。奇迹的成就这一约定,也只是为了吸引英灵而用的诱饵。但作为这一诱饵单方面传播的结果,现在的圣杯战争已经失去了原本的意义,只剩下一具空壳了。”

        这是只是间桐、远坂、艾因兹贝伦以及与他们有关的人才知道的秘密。外来的Master和全部的Servant都不知道这一真相。

        “这次,唯一想要实现曾经创始御三家夙愿的魔术师,就是远坂时臣。他想要杀掉全部七名Servant来启动大圣杯。对,杀了全部七个人。明白吗所以时臣老师才那么吝惜令咒的消耗。在与其它Master们的战斗中,他只能使用两个令咒。最后剩下的那个,等到一切都结束之后,他要用它来命令自己的Servant自杀。”

        Archer一言不发的听完,用异常冷漠的表情压低声音询问道。

        “那么,为什么之前背叛本王的时候,没有使用令咒让本王自尽呢?”

        “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英雄王的实力强横而且性格捉摸不定。既然他喜欢肆意妄为,那就放任他继续就好了,随他闹个天翻地覆,正好麻痹其他的Servant。』这是时臣老师的新Servant所说的。”

        听到绮礼的述说,Archer恍然大悟般重重点了点头,随后又露出了之前那种邪恶的微笑。宽容中带着残忍,豪放中带着绝对,一切都只凭着他一句话就能下论断,身为绝对存在的王者的笑容。

        “嚯!唆使时臣背叛了本王的臭虫吗?能够有这样的能力让本王也享受了一把乐趣啊,很好…………”

        如果从他的言外之意看来,这完全是一句足以让人血液冻结的凄惨宣言。

        “而事到如今,时臣老师的手中仍然握有操纵你的两个令咒。”

        言下之意,你仍然受到时臣的遏制,甚至被他扼紧了咽喉。

        “我隐瞒了其他的Servant仍然活着的事实,时臣老师会栽一个大跟头吧。”

        “英雄王,你打算怎么办?即使如此,你还要满足你的乐趣和怒气,对我等的背叛进行处决吗?”

        “本王一向赏罚分明。”

        Archer说完,忽然用一副冷冷的表情凝视着绮礼。

        “啊啊这样说来,这里似乎还有一位虽然得到了令咒,却丧失了Servant的Master啊。”

        “你说的也是。”

        对于Archer露骨的**报以微笑,绮礼颔首道。

        “但不知那个男人,有没有资格作为Master受到英雄王的青睐。”

        “没问题,虽然白璧微瑕,但前途还是有的。说不定能让我尽兴呢。”

        在散发出血和腥臭的黑暗中,言峰绮礼高声笑着。灵魂的跃动,是这数年来从来没有间断过的。这一对和卫宫切嗣宿命中的对手开始了行动。

        最后的一晚,最后的一战,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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