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受伤和采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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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殷虽然将茶叶的事情告诉孟昶，可心却十分不安，她不相信王先生会做这样下作的事情，所以话刚说出口，殷殷便改口道：“是我多心，你不要当真，那茶叶那么贵，一定是我冲泡的方法不对，才害了白……爹。”
话虽这样说孟昶却不信，别人都是把责任往别人升上推，而她却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推，这种人当真是少见。孟昶笑着点头道：“是啊，王先生虽然有些偏见，但教书还算认真，可以把茶罐给我吗？”
殷殷点头答应：“没问题，放课后我就给你取。”
见孟昶相信自己的话，殷殷十分开心，可孟昶心里却不由得摇头，真不知道把嫌疑揽到自己身上有什么可高兴的。
下午，孟昶拿着巴掌大的陶罐站在医馆前徘徊，他很犹豫该不该去找郭芙鉴定，没办法，宋玲儿对蛊很有研究，但是对于毒药却知之甚少。犹豫片刻，孟昶推门而入，刚一进门一把匕首从孟昶脸颊飞驰而过直没入木门中。紧接着就传来郭芙暴戾的声音：“是哪个没长手的，进门不敲门！想死了不成？”
孟昶吞咽一口口水，他怎么把这茬忘了，僵硬的转过身子才发现几个月不见大门已经快被射成蜂窝煤了。一把又一把的飞到插在门上，孟昶相信把这些铁融了，绝对可以打造一扇铁门！
五味子慌慌张张的从里院走出，见到孟昶平安无事的站在门前长舒了一口气，大声道：“师傅，恭喜啊，技术又长进了，不过门是不是要换一换？”
“好，你去叫昨天的那个病号给我送一扇门来！”
孟昶心中叹了一口气，下次医馆一定要少来。五味子围绕着孟昶打量片刻，像个小大人一样摸着肉呼呼的下巴道：“嗯，看来你还是按时吃师傅的药了，脸色有所好转，不过你身上的寒气和邪毒入骨，药丸的效力不够，见效很慢，照这个速度起码要再过五年才可以拔出身体里的寒气，不过你的身子骨也就这样了。今日来找我师父有什么事？是不是来拿药？你等着，我去问问！”
“等等！”每次见五味子他都十分热情，不过他从来不问自己需要什么，只是单方面的认为他应该需要什么。
“怎么了？”五味子不解的看着孟昶。
“我还没说我要做什么，今日我不是来取药的。”
“不是取药？这是医馆，你要是不取药来这里做什么？”五味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轻拍嘴唇，有些后悔刚才说的话。
孟昶从身后掏出陶罐递给五味子说道：“你帮我看看这茶叶有没有问题！”谁知五味子急忙退后一步慌忙推辞：“不行，不行，我只能抓些小方子，连救人都不会怎么能去害人辨识这些有可能有毒的东西，我带你去找师傅！”
郭芙正在后院熬药，她的发色总算变回了正常的黑色，不过他现在正在很认真的熬药却总让人不敢轻易靠近，微皱怒目的眉间写满了她很不爽。随时都有可能把手中的药罐砸过去！
“五味子！老娘让你捣的药呢！马上就要用了，你又偷懒？皮又痒了是不是？”
郭芙这么一嗓子，别说是五味子浑身打个激灵，就连孟昶也跟着一颤！
“药我已经捣好了，有，有，不，我师弟来了！”
这个突然改变的称呼让孟昶有些不适应，而很快他就明白了称呼背后的深意，一直认真熬药的郭芙神色微变，微微抬头：“什么师弟，你哪有……是你？来的正巧啊！”
巧？未等孟昶生死，郭芙将手掌的蒲扇扔向五味子命令道：“熬药！孟昶你过来。”
孟昶夹着身子从怀中拿出小陶罐抵到郭芙眼前：“郭大夫，你看看这个药罐有什么问题，这个茶……”
话还没说完，郭芙射过来的眼神裂开让他闭了嘴：“我叫你过来可没有让你说话，跟我进屋！”
一跨过门槛就闻到浓浓的药味，湿热的空气让这件小屋的空气变得发闷，白色的长纱幔帐下依稀勾勒出一个人影。郭芙指着卧在病态上的人影问道：“你可知道那人是谁？”
孟昶有些好奇，走进几步，白纱下依稀勾勒的脸庞像是一个女子，仿佛睡着了一般一动不动。自己认识的女子很少，殷殷和飞燕都很好，洛雪虽然有几天没来书院，但她武功高强，连沧州都闯的过怎么会出事？孟昶摇摇头：“郭芙大夫，床上的女子我不认识。”
“当真？”郭芙眉头一挑，再次发问。那一刻不知为何一丝凉意从孟昶心头略过。几步走到幔帐面前，当他看清楚女子的脸庞时，心头一凉，抓住幔帐的手猛然把幔帐推开，当那张熟悉的脸孔毫无避讳的清晰出现在孟昶的视野中时，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不知名的感觉在翻滚咆哮，不愿意去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躺在病榻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孟昶怎么都不愿意相信却的的确确出现在他眼前的洛雪，她身上幽幽的昙香味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药味和药味掩饰下伤口溃烂的味道，裸露被子外面的手臂全部溃烂，金黄的脓水和这血色从墨绿的汁液里浸出，肩上到下颚同样也被溃烂侵袭，以前冷清的面庞变得可憎，她闭着双眼，脸上看不出一丝痛苦的神色也许对她而言自己只是在睡觉而已。
“怎么会，洛雪怎么会……”孟昶死死盯着洛雪却始终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是真的。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她来的时候就是这样，性命是保住了，只不过伤势很严重，你也看见了虽然我为她外服了草药，但是伤口还是在溃烂出血。而且这丫头也一直没有苏醒。”
洛雪就像睡着了一般，如蝶翼一般轻柔的睫毛听落在眼睑上，他从来没见过洛雪闭眼睡觉的样子，今日见到了，心中却莫名的难受。他不由得伸出手想摘掉洛雪额前粘黏在伤口上的头发，手碰到她冰凉有温润的肌肤时，却像被火烫伤一般迅速收回双手。
“郭大夫，洛雪什么时候会醒？要怎么样才能止住溃烂的伤口，你是楚国第一神医要是连你都没有办法，洛雪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孟昶跪坐在床前专注的看着洛雪。
“我没有说洛雪醒不过来，你今日来的巧，这些药皆属常品，要是想让洛雪早点恢复，就要用上品的药材，而我走不开，你正好来了就帮我去采药，不过我告诉你，此药在城西的华胥山和双鸾峰之间的一个深谷里，此谷有八百米深，周围毒虫毒草遍布，你要道谷底去找一味不死草的草药，它是藤本类植物又名半截藤，它的叶子如同被刀削去半截，故此得名。五日内我需要得到不死草，不然洛雪即使痊愈也会烙下后遗症。你也可以不去，即使没有不死草洛雪也不会死，但你如果去找不死草反而会回不来。”
“我去。”没有什么可犹豫踟蹰的。
“我在说一遍不死草并不好采，而且即使有了不死草我也不能保证洛雪的伤势可以恢复如初，她这次伤的实在太重了！”
“没关系，结果是一回事，但是必须要尽力才行。我一定会带不死草回来，这期间就劳烦郭大夫照顾洛雪。”
虽然从头到位郭芙一直都站在孟昶身后，看到的只有背影，但是却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难过和决心。她喜欢对患病亲友不离不弃人，也正是因为他们对病患的不放弃才催生了她想要救人的冲动和执着。
“师叔。”洛雪睁开双眸，脖颈间湿漉漉黏你的草药抠掉，草药之下哪里有什么溃烂的伤口，只有被草药染色看起来像中毒的肌肤。
郭芙轻笑一声：“他刚走，你就醒了，时间把握的正好，你不担心他会在折回来？”
洛雪摇头：“不会，他现在应该在准备去深谷。孟昶答应去猜草药就算是过了小师叔的考验，我把他叫回来。”洛雪向来不懂什么人情世故，慕容止又交代的草率，只说了行动方案，所以洛雪便以为这样结束。郭芙也懂洛雪的心思，他们三人，唯独大师兄教的徒弟洛雪纯粹的像个傻子。
前几日慕容止带着洛雪道医馆和她商量演一处诓人的戏，她是没心思答应，不过慕容止答应帮她采药，再加上她也想捉弄为难一番不停话不老实吃药的孟昶一番，所以也就答应下来。眼见洛雪要走，郭芙扔去一块白帕道：“还没到完戏的时机，不是还有一个黄埔轩吗？即使孟昶将不死草采回来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
“为什么？”
“这世间的人心没有那么简单，这世上没有一个人会不沉醉于你的容貌而喜欢你，但是这么多人中真正喜欢你的人可能一个也没有。”
在洛雪心里郭芙说的话和绕口令一样，刚才她虽然闭上眼，但却能感受到孟昶似乎在对自己笑，很温柔的哪一种，她和孟昶接触了那么长时间从来没见过他如此微笑，她真不明白自己的脑海里为什么会浮现那张从来都没见过的笑容。
“为什么，师叔不是说没有一个人会不喜欢我，为什么又说没有一个人喜欢我，容貌也是我的一部分，不喜欢我样子的人又喜欢我什么？”
郭芙难得有感而发沉下性子对洛雪说了一番话，如今被洛雪这么一反问，脾气也上来了：“我哪知道？这种事情应该为你师傅，这几天你就老老实实在医馆待着，帮忙整理药材，打扫卫生！”
郭芙行医这么多年，见过病患无数，愿意为丈夫妻子寻药的人不少。他们每个人先开始又有不离不弃无论发生什么时都可以和对方过下去的决心，不过随着时间他们也会厌倦，长期照顾一个毁容或者身体有疾的人是需要靠非凡的毅力，除了照顾之外他们还需要抗住生活的压力和来自周围人和亲人的闲言碎语。所以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最终都忘记了曾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说的话。“只要他能好，什么都不在乎。”这种话她郭芙听腻了。
她能感受到孟昶的坚毅，但却不知道这份坚毅可以支撑多久。（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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