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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正式开学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遇到如此能说的孩子,竟然让他一时语塞,孟安得意的看着前来找茬的王全安窘样觉得痛快,他哥可不是好欺负的。

        “小小年纪一副官腔,说话如此虚伪,当真是厉害!”

        白长宇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打起了外援,王全安和小三匆忙向白长宇行礼。几天不见,白长宇还是穿着和那天一样的衣服,戴着一样刻板而呆滞的帽子。因为听见殷殷说那些小子还在所以便过来看看,正巧听到孟昶巧舌如簧的对答。

        三人见到白长宇的表情不一,但却没有一个是有好感,孟安不用多说,对于这个为难自己和哥哥的人他一眼也不想见到,而阿果则惦记着那被莫名其妙就被白长宇吞了的二十两银子。虽然是先生,但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行为让他发指。

        起初孟昶只是以为为难他们是单纯的代理掌院王全安的意思,可在稍稍一想,里面难道没有白长宇的意思吗?这种默许和不作为是比王全安还恶劣的行径!

        除了孟安,孟昶和阿果两人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对白长宇行礼。

        “好没礼貌的小子,面对外傅居然不行礼!”王全安在一旁质问孟安。

        孟安白了王全安一眼:“礼,只行君子。”

        白长宇微微抬手制止住还要指责孟安的王全安道:“我问你,何为礼?”

        孟安想了想道:“古人云,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礼乃约束,君臣之间,同僚之间,朋友之间,父母之间都有礼,他们不仅表达出我们对对方的一种恭敬,而且也是对自身角色的一种约束,什么身份行什么样的礼。”

        孟安的回答还是让白长宇颇为满意:“既然如此,我是你尊长,为何不行礼?”

        “先生见过君子给小人行礼的人吗?我不喜欢先生,先生处处为难我们,同样都是花了银子道书院读书的学生,就因为出生家境不同便这样使唤我们,这种攀附的小人我才不行礼!”

        “大胆!你居然如此说外傅!”

        白长宇打量一眼怒气冲冲的小三,让他没有对孟安发的火咽在肚子里。这三个人唯独孟安胆子最大,不顾后果。

        白长宇表现的一直都很淡然,至少那张僵尸脸上并没有什么厌恶等多余的情绪:“你既说礼乃约束,什么样的身份行什么样的礼,那我区别对待你们可有错?”

        “子曰有教无类!对于学生应该一视同仁,我们和那些达官贵人有着同样的求知的心,你这样就是在践踏我们对知识的热忱。圣人夫子走遍天下,只要有人愿意求学,他便收留,管他强盗土匪,军人农民,他都一视同仁。先生比起圣人差的不是一丁点,众人还吹捧你是当代大贤,世人真是被乌鸦啄瞎了眼!”

        阿果心中默默的大量着两兄弟,看不出来着两兄弟在辩论上的天赋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是孟安最让他意外,听着和先生的对话,他不由的开始怀疑自己这个真的是那个和自己斗嘴吐口水毫无礼貌可言的小子?

        虽然白长宇的脸上神情很少,但孟昶还是注意到他微微起伏的胸膛,这样强制克制自己的情绪,大概是应了书中那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君子态度吧!孟昶并没有制止孟安,他知道按照白长宇的脾气应该是不会计较这些,白长宇不是善于记仇的小人。

        “我比圣人自然是差很多,大贤也不是别人对我的谦称,我愧不敢当。今天我也把话说在前面,我不喜欢你们,也不想让你们在书院待,我会死死盯住你们的,只要你们犯一点错误就收拾东西下山吧!”

        “喂,有你这样的先生吗?”孟安对离开的白长宇喊道,在他看来刚才那番说辞明显就是在耍赖欺负人。

        而白长宇接下来的回答更想坐实了一个无赖的形象:“你们既然想在书院待,就要听我的,不服,可以立刻离开书院,如果想留下来,明早日出时分去书院正门。”

        待到脚步声越来越远,阿果朝大门三人离开的方向吐了三口口水:“什么东西,还先生,没有一个好玩意!”

        “那你要下山吗?”

        “笑话,像你这种指着别人鼻子骂,到处惹事的臭小子都留下来,我难道还留不下来,他不就想赶我们走吗?我偏不走,就要给他添堵!”

        孟安冲阿果竖起大拇指:“没看出来,你也有点志气!”

        “什么叫做有点志气,我阿果可是相当有志气,你小子也不错,你张嘴除了会吐口水还居然会引经据典。”

        “彼此,彼此嘛!”

        眼见互相夸奖关系稍稍缓和了一些的二人,还未松口气的功夫,阿果像是想到了什么,后退一步,立刻变了脸色:“少喝我套近乎,我认识你吗?不就会引经据典吗?连手都没洗就像在我衣服上抓,以为夸你两句我就会放松警惕?我告诉你,你敢把那爪子碰我衣服,我今天一定扒了你哥的衣服。”

        孟昶很无辜,这件事情管他什么事?怎么又扯到他了?而孟安更是委屈,他不过是想走进一点,好歹他才刚刚对这个阿果有了那么一点好感,不过是举个手而已,他阿果至于吗?

        “引经据典有本事你也用啊,你不是也不喜欢那个外傅吗?可你看到他还不是笑脸相迎,连个屁都不敢放。他手里还有你的二十两银子呢!有本事对那个臭老头说啊!从头到尾都那么作,伪君子!”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没脑子又没礼貌,自以为多么有骨气和气概,不过是莽夫之勇!知道莽夫最后都怎么死的吗?笨死的!我那叫恭敬,恭敬,你哥不也不喜欢那个外傅吗?他不也行了?从头到尾他可说了一句话?”

        “少把我哥和你混在一起,你和他能一样吗?”

        “是……”

        孟昶觉得淡淡的头痛。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本以为可以有点清净的日子没想到,是他多虑了!

        书院的紫金铃再过一天就是完全盛开的日子,将开未开的花骨朵等待着最后一次夜是时间的洗礼,白长宇站在紫金铃旁,闻着花香。小三则默默的站在身后。

        “白外傅,今日那些话,是不是太过了些?”白长宇今天对那三个孩子的态度让小三有一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感觉。外傅得意的学生投靠丞相的事情对他的打击居然如此之大吗?不过,小三回忆往事,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或许这打击他不懂吧,至少他还记得曾经那个让外傅三句不离口的钱乙是多麽的让他嫉妒和眼红。外傅的那份无法发泄的情绪都转移到那三人身上了!

        白长宇欣赏着满树的紫金铃:“过?腿在他们身上,我没有绑住,觉得过可以走。你在这站这么久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我还以为你是和我一起赏花的。既然没那个心思就回吧,顺便告诉殷殷我待会要来检查她的功课。”

        小三还想再说什么,最终只是嘴唇微抿,话语在嗓间打转,最后吐出一个是字。那三个孩子都长了一张会说的嘴。是不是因为这点太过相似了?

        第二日三人为了避免白长宇找茬,早早的就起来,收拾整齐在正门前等候。如他们所料,白长宇果然比约定时间提前一盏茶的功夫到,见到早已等候的三人,他只是簇簇眉,表示没有找到理由和借口的不悦。

        “今日,是正式开学之日,待会会有许多官宦子弟,你们就负责拿东西。”

        “拿东西?我们又不是小斯,拿什么东西?”

        白长宇白了孟安一眼:“废话多,不愿意就下山!”

        孟安切了一声。孟昶却觉得不妙,本来平民学生的身份就够低的了,今天白长宇让他们出来一亮相,就等于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可以虽已被欺负,连掌院都对他们不公平。他们到底怎么惹着这位外傅兼掌院了?

        很快的,当天边日头升起的时候,三人听到了马蹄声和轮子飞奔的声音,作为官宦人家和普通平民的区别显而易见,他么上山的时候谁有钱骑马还坐马车。

        只听马车越跑越快,当孟昶他们见到马车的时候对方依旧没有减速的意思,横冲直撞的朝书院冲来。

        耳边的马蹄声越来越响,前方驾马的人不仅一点没有累缰绳的意思,而且脸上也没有任何恐惧的表情,马车越来愉快,马蹄扬起的灰尘也越来越浓。

        孟安悄然的向前一挪步,挡在孟昶之前,阿果脸色变化,那人更本没有停车的意思,脚不由自住的向后挪去,只有孟昶和白长宇站在原地看着逐渐逼近的马车。

        阿果的脸色变得刷白,他甚至可如同汽车上的制动器。高扬的马蹄就停留在距离白长宇不足一米的地方,再晚一点,或者再偏一点,白长宇就会死在马蹄之下。阿果早已被吓出了一声冷汗,但幸好他只后退了一步,不然面对这三个丝毫没有后退还有一个一副要冲上去和堆放拼命的孟安他们相对比,他这脸就丢完了!

        马车上的人,撩开车帘,见停留在马蹄之下的四人并没有出现什么窘态,玩味的表情不由变得有些失望。

        一身暗纹绣花白衣,一把长剑配在腰间以看到马奔驰时喘出的白气,这人疯了!要跑吗?他们离自己已经不足十米,按照这个速度冲出来想停住也不可能!要跑吗?阿果的小腿已经开始打战,而变得讹马蹄声如同即将降落打中自己的落雷不断的恐吓着自己。

        一声响彻天际的嘶鸣声,让阿果不由自主的向后闪躲,马夫手上传来的力气通过缰绳将马儿牢牢拉住,,一手指着白玉扇坠的折扇,明明已经入秋却带着一把夏天才用的折扇不过是为了显摆那比衣服还珍贵的扇坠和白玉的扇骨,不经意打开的扇面书画大家张倩的签名落款如此显眼。

        来人故作一脸惊愕,微微蜷起双手冲白长宇行礼道:“刚才让外傅受惊了,失礼之处还请包涵。司空长史之子杨素见过先生。”

        微微抬起的上颚和重咬的司空长史四个字带着一份轻蔑和傲气,白长宇没有作答,杨素不屑的扫过身侧站着的比他小几岁的三人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随即弹弹衣服,准备跨门而入的时候,一直未开口的白长宇突然撸着胡子道:“慢着。书院不许佩剑,不许带折扇。”

        杨素的脸色一黑,强调道:“家父乃司空长史。”

        白长宇却不买账,无所谓的看着杨素:“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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