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恶魔所能做之事
“阿妈！！！！”
记忆在这一刻如同潮水般涌现了出来，灵梦就如同一个小孩子一样，扑在先代巫女的怀中痛哭，手紧紧地抱着先代巫女不愿放开，生怕她会消失似的。
“灵梦，你？呃？！！！！”看着灵梦失态的样子，魔理沙刚想说些什么，脑袋却传来一阵剧痛，让她不禁痛呼出声。
“魔理沙？！”爱丽丝被魔理沙这个动作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搀扶。
“呃。。。”捂着自己的脑袋，魔理沙感觉自己脑海中有什么束缚被打开了。
看着那被灵梦抱着的先代巫女，魔理沙喃喃道：“是阿妈吗？。。。”
“为什么。。。会忘记。。。”
“我不是在。。。做梦吧。。。”露米娅颤抖地走到先代巫女身旁，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想要去抚摸，但又怕入手的是一片虚无。
不过没给露米娅犹豫的时间，先代巫女直接反手握住露米娅的手。
“是我啊，露米娅。”
感受着手中传来的温暖，露米娅的眼睛渐渐瞪大。最终，扑到了先代巫女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这犹如梦境一样的事情，八云紫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
“看来你们有些难以理解呢。。。”低沉的声音传来，众人循声望去，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妹红已经做到了地毯上，那着一壶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与她一起的，还有莉格露和阿求。
“妹红？”魔理沙皱眉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妹红并没有说话，一旁的莉格露小声道：“如果你问的事关于你们记忆的事情的话。。。”
“简单来说就是为了完成最后的融合，引起了思念体的共鸣。”
“你们的记忆被解开了。。。”
“而先代巫女，也在此刻成为了切实的存在。”
“什么？”魔理沙一头雾水的看着三人。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的意思是阿妈她。。。”
“好了。”魔理沙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八云紫打断了。
走到三人面前，八云紫冷冷地说道：“能做到这一切的家伙并没有过来呢。。。”
“他稍微有些事情。”妹红淡然道。
“有事？”八云紫眉头一皱道：“先说好，我是不会轻易原谅这种肆意玩闹我的朋友的尸体的这种事情的。”
“不管你用的是什么小把戏！！！！”
“尸体？”妹红瞥了八云紫一眼道：“先代巫女的肉体，不是被全部吃掉了吗？”
“一点不剩的。。。”
“你！！！”八云紫眼神一冷，刚要动手，却被一旁的阿求拉住了。
“好了，紫。”拉住八云紫的手，阿求说道：“你无非就是以为袁林他做了一个代替先代巫女，与其类似的傀儡出来罢了。”
“但是我很认真的和你说，你面前的先代巫女。”
“从灵魂到肉体，都是真真正正的。”
“如果不信的话，你大可以自己检查一下。”
“。。。。。。”见阿求这么说，八云紫紧皱的眉头也稍有缓和。
意念向先代巫女笼遭而去，八云紫仔细的检查着每一个细节。
最终。。。
八云紫收回了意识，一脸不可思议地说道：“不可能。。。”
“紫？”见八云紫这幅表情，一旁的幽幽子也知道阿求的话没有假了。
“但是，我确实已经把这孩子的灵魂送到了三途川了啊。。。四季映姬也在。。。”
“你在那目睹了全程吗？”妹红冷冷地说道。
“这个。。。”面对妹红的问题，幽幽子沉默了，毕竟即便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也受不了四季映姬的说教啊。
“你的意思是。。。”听到这里，魔理沙想到了什么：“袁林把阿妈的灵魂给带回来了。。。”
“。。。。。。”妹红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别过了头。
从阎魔的手里抢下了先代巫女的灵魂，而且犯人还是有过前科的袁林。。。
再加上袁林并没有与三人同行。。。
想到这里，大家算是知道妹红脸色不好的原因了。
“但是。。。”八云紫皱眉道：“这孩子的肉体的确是。。。”
“但她现在也并不是类似于亡灵那样的存在，而是切实的一个人类啊。。。”
“打断一下，并不是人类。”妹红开口道：“确切的说，是人造人。”
“人造人？。。。”
看着大家一头雾水的样子，阿求说道：“还是我来解释吧。。。”
“把来龙去脉全部说一遍的话，大家也就清楚了。。。”
“哦。。。”听阿求这么一说，大家的注意力也集中了过来。
咳嗽了一声，阿求慢慢地讲述了起来。
“那是在袁林知晓了当年发生的一切之后。。。”
。。。。。。。。。。。。。。。。。。。。。。。。。。。。。。。。。。。。。。。。
当梦想天生的光芒照耀了整个幻想乡时，先代巫女的墓碑前，另一个计划在悄然进行着。
妹红，莉格露此刻站在袁林的面前。
与阿求来时一样，手中拿着一个泛着柔和光芒的小球。
“借助万虫的力量在这幻想乡的一草一木中去寻找到的被这十多年的时光所掩埋掉的关于先代巫女一切的记忆。。。”
“以及在当年被退治掉后销声匿迹的妖怪那里得到的记忆。。。”
“人类那边的话阿求已经完成了。”
“真是辛苦你们了呢。。。”
“比起把那些家伙一只只揪出来，你的概念之力的使用才更加麻烦好吧。”妹红抱怨道。
“毕竟是第一次接触不是吗？”袁林耸了耸肩，手一挥，莉格露和妹红手指的小球也飞到了袁林的手里。
“不过这些都是粗略的记忆罢了。”
“可以作为基石，但是更为精细的东西就需要。。。”
这么说着，袁林手一挥，三个比妹红她们带来的小球还要闪耀的光球浮现了出来。
“霖之助，露米娅，八云紫的记忆。。。”
“这些都是当初和先代巫女走得最近的人。”
“以及。。。”袁林手一招，一条黑色的荆棘应声出现在了袁林的手中。
“这不是你之前绑在露米娅手上的那个吗？”妹红皱眉道。
“只是让她代为转交罢了。”袁林摇了摇头笑道。
“要说和先代巫女最亲近的人，莫过于灵梦。”
“但是目前来看还不能解开灵梦的记忆。”
“只能靠着这个。”说着，袁林看了下手中的荆棘。
“在露米娅与灵梦的交手中，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把灵梦的记忆在不破坏封印的前提下提取出来。”
“虽然做不到一点都不损坏就是了。”
“不过还是被我弄到手了。”
“接下来，就看米娅她们那边了。。。”
袁林话音才刚落，空间就一阵扭曲，巨大的空间门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不要说得我好像是拖后腿的啊。”
一马当先的，米娅从中走了出来。
艾琳娜和米兰达紧随其后，抬着一个巨大的石棺走了出来。
最后走出来的，是永远亭的医生。。。八意永琳。
“看来是赶上了呢。”袁林笑道。
“还不都是你这家伙尽叫人做一些乱来的事情。”
“不过。。。”说到这里，米娅看了八意永琳一眼道：“还好有她的帮忙，总算是赶上了。。。”
“那当然，八意医生的医术可是没说的啊。”
不过八意永琳明显不吃袁林这一套，而是皱眉道：“我至今还是觉得你的计划不可行。”
“嚯？”袁林笑了笑。
“你来永远亭叫我帮忙制作先代巫女的肉体。。。”八意永琳说道：“你的计划说白了就是个就是想要复活先代巫女。”
“先代巫女的灵魂被紫大人藏起来了，并没有往生。”袁林笑道：“在有身体的情况下，着并不是不可能达成的吧。”
“但是这个例子是很特殊的。”永琳一拍放在身旁的石棺道。
“从你之前所说的情况来看。”
“先代巫女为了让露米娅得到足够的黑暗，使用了梦想天生。”
“将自己内心的黑暗变为具体的力量然后再让露米娅吃掉自己。”
“这样就相当于是把自己的灵魂和肉体紧密的联系在一起。”
“她的肉体也成为了独一无二的。。。”
“她的灵魂只能存在于她自身的肉体中。”
“像这种仅仅只是外表像，内在完全不同的身体，是不可能容纳她的灵魂的。”
“那还真是头疼了呢~~~~”袁林摆出了一脸苦恼的样子。
“你不会没有想到这一点吧。”永琳的脸色瞬间就是一冷。
“怎么会。”袁林笑道：“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当然想到了。”
“所以才准备了那么多的记忆啊。”
“用这些记忆，用熟悉她的这些人的记忆来进行最后的微调。”
“先不说你能不能做到，即便如此你也不可能做到百分之百的完美的。”八意永琳皱眉道。
“并不需要做到完美。”袁林摇了摇头。
“对于先代巫女来说。”
“博丽的巫女这一身份只不过是一个假面罢了。。。”
“真正的她，仅仅只是为了那几个人活着罢了。”
“还真是可笑呢。。。”
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袁林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
“但是这样的事情，如果能做到的话，就是奇迹了啊。。。”永琳道。
“奇迹？”袁林一愣，笑道：“这并不是奇迹啊。”
抬手指了指那照耀了幻想乡的光芒，袁林说道：“那才叫做奇迹。”
“我所做的事情，只不过是对于你来说实在是困难到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或者说要想成功所需要付出的代价根本不值得的事情。”
“但这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一件我力所能及的事情。”
“所以，这并不能被称为奇迹。”
“当然，如果没成功的话就连力所能及都算不上了。”
“所以快点让我们开始吧。”
这么说着，袁林走上前一把将石棺的棺盖推开，露出里面的人。
和袁林在八云紫的记忆中见到的先代一模一样的身体。
当然，仅仅是样子罢了。
记忆的光球飘浮在石棺的周围。
袁林的手刚刚抬起，却又放了下来。
“大家，最后，我希望你们回答我一个问题。”
“。。。。。。”大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先代巫女和露米娅之间的故事是可泣的。”
“我也见识到了这个幻想乡给我的答案。。。”
“同样让人感概万千。。。”
“那么，我的问题就是。。。”
“你们，认同吗？”
“认同？”妹红最先就嗤笑了一声。
“如果我认同了这样的做法，那我之前打你这个混蛋的理由不就都是错的了吗？”
“在自我英雄主义之前，你需要考虑的是你的亲人。”阿求笑道。
“不然说到底，你这只不过是自我满足罢了。”莉格露小声道。
“而且这样你并没有让大家得到幸福，而是伤害了所有人。”米娅说着瞥了袁林一眼。
“并不是每一次都有人来抹去这一切。。。”八意永琳低声道：“更何况，有人来抹去这份悲伤，那么这个人的记忆，又由谁来抹去？”
“这才是我帮你的原因。。。”
“这也正是我如此做的理由。”袁林微微一笑，记忆的光球涌入到了肉体之中。
“我会为先代巫女的故事感到悲伤。。。”
“但我并不会去认同。”
“她觉得她完成了与灵梦的约定，实现了露米娅的愿望。。。”
“但是最后，她们却因失去了自己最亲近的人而悲伤。”
“紫大人将这一切埋藏。。。”
“那么紫大人的记忆，由谁来处理？”
无尽的黑暗汇集在袁林的手中，朝着虚空猛然一抓。
众人都清楚的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被袁林捏在手中。
看着手中的人影，袁林冷声道：“这并不是拯救。”
“天使与我无缘，我是恶魔。”
“让你复活，只不过为了让你去赎罪罢了。”
“去履行自己的责任。”
“作为博丽巫女的责任，作为被爱之人的责任。”
“作为一个母亲的责任。”
话才说完，袁林将手中的灵魂猛地按进了石棺之中。
并没有想象在惊天动地的威势，也没有夺目的光芒。
“额。。。。。。”低沉的**传出，袁林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退后两步，袁林转向了众人。“比想象中要顺利。”
“她们几人的记忆效果比我想得要好。”
“之后就交给你们了。。。”
“那你呢？”妹红皱眉道。
“嘛。。。”袁林苦笑道：“抢了四季大人的生意，你不会以为那么轻易了事吧。。。”
“总得有人出去兜着吧。。。”
“虱子多了不怕痒。。。就让我这个老油条去吧。。。”
这么说着，袁林的身体变得模糊。
“那么~~~”
“看来这几天我是没办法回家吃饭了呢。。。”
“真是不好意思，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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