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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 爱过,恨亦浓!陌欢 推荐


南意欢看着这个本该在行宫休息,却出现在这里的不速之客,流光眼底掠过一丝震惊,还有一丝翻涌而起的恨意。

        每次看见他,她都能想起那漫天的血色,那刺目的红,还有高悬在城墙之上的两颗她至亲之人的头颅。

        即便过去三年,这痛楚仍历历在目。

        她突然忆起,她刚为什么会觉得那个殿内的小沙弥觉得熟悉了。

        原来他,秦陌,就是那个所谓有悔大师的远方来客。

        有悔?

        他不仅该悔,他更该死!

        当年若不是他在仁安寺与自己说上一番那什么一切随心的话,她也不会义无反顾地从自己的心结中走出,接受了秦陌的表白。

        后来秦陌说那人是他的故交。

        故交!嗬……!为了哄骗自己,他竟然连出家人的佛偈都利用上。

        一瞬,悲凉和怒意疯狂涌上心头,她冷声道“秦帝到此是来见你旧友的吧?”

        秦陌冷不防她这样问,刹那微讶后,猛然反应过来她是从寺内方向来,眸中顿黯道“你都知道了?”

        “当年的虚云,如今的有悔!”南意欢冷笑连连,声音冰冷“既然来了,就赶紧去见一面吧,正好也话个别,否则……只怕过了今日,再没机会了。”

        话落,她不再管他那黯下的眸色,越过他的身旁,大步往山下走去。

        “意欢……”秦陌伸臂朝她手腕抓去,想阻住她前行的脚步。

        刚才南意欢那充满恨意的阴寒目光像两把利刃一样刺向胸口,肆意地在他身体里戮力翻卷,痛的他五脏俱损,可好不容易见到心心念念的人,他又实在舍不得就这样放她离去。

        自他出现开始,风妩和夜竹就万分警惕地死死盯着他,所以秦陌手臂刚动,俩人就一左一右横跃过来,挡在南意欢身前。

        秦陌银袖轻挥,夜竹和风妩就被他那股刚劲的内力拂的连连后退几步,她俩还想再攻上,只听秦陌低喝一声“墨离”,随后身体宛如惊鸿般跃过俩人头顶,在南意欢没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提气跃上旁边一棵树枝,借力一蹬,极快地往远方掠去。

        速度快如电光火石,饶是夜竹和风妩都是绝顶高手,也仍旧只看见一道青影和红影一闪而过。

        俩人急忙去追,墨离却持剑迎上,片刻功夫,三人对上了几十招,夜竹和风妩使出浑身解数,招招致命出击,却也没讨到半点好处。

        墨离边还手边沉声道“别打了,他们会回来的。”

        “做梦!”风妩怒斥一声,足尖轻点,又往他胸前攻去,倒是夜竹扯住她衣袖,将她拉了回来,摇摇头道“风妩,算了,动静闹大了不好。”

        风妩看了看不远处林中那处青砖白瓦,想着若是万一将里面的人给引了出来,对南意欢确实很不好,可是有了乐安那次的事情,她对秦陌又实在不放心,所以,她恼的怒蹬了几脚地面,用剑尖指着墨离狠声道“你确定,你家主子不会伤害我家太子妃吗?”

        “确定。”墨离坚定地答完后,心中却也只得苦笑。

        其实,他如何能保证,可是,这架确实已不适合再打下去。

        风妩听他答的干脆,这才无奈地垂下持剑的手臂,和夜竹一起退守到一株树后,焦急地候着。

        ……

        秦陌脚下极快地从树梢上踩过,奔袭了半刻钟后,方才在一处地势稍平坦的地方停下。

        一路上,南意欢被他紧紧拽在身侧,数次她想运功甩开他,可惜那点微薄的挣扎没有一丝效果,她还是被他硬拉到了这里。

        这里地势较高且开阔,山林间的风,无知无觉地在两人周身穿行游荡,风声簌簌入耳,听在南意欢耳中,像是带着无尽的悲恸,趁着秦陌恍神的间隙,她狠狠地抽回自己的手,照着他的脸上一巴掌挥去。

        “啪!”一声脆响,在这山风呼啸的林中却格外的清晰。

        秦陌不躲不避,生生地接了她这一掌。

        这一挥,也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顿时秦陌的左脸上就有了一丝异常的痕色。

        而她自己,也因为这用力的一挥,让原本束在脑后的白玉簪子松落在地,如缎的长发陡然散开,随意散落在肩头。

        如墨长发随风飞舞,红色衣阙猎猎飞扬,衬着原本精致如玉的脸更加端的是风华绝代,只可惜,那精致美艳的脸上,却是嵌着一双如凝冰寒潭的凤目。

        早就想过她定然对自己恨之入骨,可当真的直面时却发现,现实远比臆想中的残酷百倍,也痛楚百倍。

        “对不起……”秦陌双目痛苦地凝视着她,袖中拳头紧握,刚才手中那柔弱无骨的触感放佛还历历在心,他终是低低道。

        离的近了,南意欢这才看清原来他今日穿的那件玄青锦衣长袍上,衣领襟口绣着一朵白梅。

        那一朵绽放的寒梅,瞬间刺痛了了她的双眼,她忽然觉得内心无比讽刺。

        指不知何时,竟冰凉刺骨!

        她缓缓抬眼,看他那痛苦挣扎的眸色,脸上那渐渐清晰的一抹红痕。

        眼前这个男人她爱过,如今恨亦浓。

        一年多来,她零零碎碎地从燕惊鸿,从夜阁,从萧翰和玉阶口中听到了许多当年的事。

        虽然心中不愿承认,但她知道,燕惊鸿说的没错,当年若是没有秦陌的手下留情,萧翰是绝对不可能带着易炎逃出琅城。

        且从那些时日在西延,在乐安,从秦陌看着自己那痛苦的眸中,从南秦传回的那些他夜夜深宫独醉,冷落后宫,扒坟后在日光殿死生三日,还有前两天从南秦皇宫里传出的那则消息中。

        她隐约知道,他,应该是悔了!

        也许,当年的他,对自己在利用之余,许是有那么一丝一毫的真心吧。

        但,恐怕也仅是一丝一毫而已。

        如今,他在坐拥万里江山之后。

        在享受到帝王的孤寂后,再回头来懊悔曾经的失去,南意欢只觉无比可笑!

        眸中杀意一闪而过,她极力控制住自己不住颤抖的身体,突然袖中倒退出一柄短剑,冷然一划,剑如流光划过,剑气森森,动作决绝直抵秦陌心脏而去。

        就在那剑尖已然划裂他胸前衣襟,离肌肤仅有一寸时,秦陌忽然伸手握住那锋利的刀刃,低声道“现在杀了我,你会有麻烦。”

        “要你管!”南意欢美眸一瞪,手心寒气凝聚,全部灌在那短剑上,使得又往里入了一分,丝丝血迹渗透而出,他握住剑身的手更是鲜血淋漓,耀红的血沿着着剑身滴落到从中泥土里,氤氲出一片暗红。

        秦陌手上稍稍用力,顿时南意欢短剑离手,她愤而还想再攻,却被秦陌趁机捉住她的一双手掌,右挪几步,让她背靠着一株参天树干,连带着殷红的血丝霎时也染红了她白皙的手背,滑落到袖口衣襟上。

        南意欢整个人被他圈的再次动弹不得,她又恼又怒道“你放开我!”

        秦陌语调晦暗道“意欢,我知道你恨我,我只是希望你给我个机会,听我说一说当年的事?”

        “当年?”南意欢眼神漠视着他,冷厉的声音带着异一丝颤抖道“你是嫌我记得不够深刻,还想再说一遍来提醒我吗?”

        “说你是如何处心积虑地骗了一个天真无知的女人?”

        “说那个女人是如何地蠢笨,傻傻地献上自己的真心?”

        “说你又是如何在暗中偷笑得意,如何看着她傻傻地穿着霞帔在新房苦等,而她的良人却穿着喜袍,手持银剑杀光了她的亲人?”

        “还是说,她是如何喝着你的女人端来的毒药,绝望无助地死去?”

        “你是想和我说这些吗?”冰凉往事一幕幕像潮水般奔涌来,南意欢越说情绪越激动,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

        她突然悲伤地发现,原来那些事她从未忘记过。

        那些她和他之间的那些好的,坏的,点点,滴滴,原来一直深埋在自己内心的某个角落。

        她以为那些早已被自己满心的仇恨,被越君行的爱所冲淡,殊不知,在真的再次面对这个她爱过的男人时。

        原来,她心里一直是介意的。

        介意着他的冷漠,他的无情,他那自宫变后就从未给过一句的解释。

        原来,曾经的那些回忆,那些所有她以为自己不在意的东西,其实一直都在,从未离去!

        爱深,所以恨切!

        ……

        听她哭诉着说完这些,秦陌的脸上透着一种骇然的惨白,那声声,句句,一下一下重重地捶在他的心上,竟似挖心的痛。

        他缓缓松了手,垂眸,唇边溢出丝丝苦涩道“意欢,你知道吗?我有多欢喜,知道你还活着!哪怕是这样狠狠地恨着我地活着?”

        “不,她早已死了!”南意欢极力隐去心头那一抹片刻的脆弱,用手背擦去眼角的热泪,抬起眼,冷冷地盯着秦陌“你认识的南意欢三年前就死了,死在你和你的好皇后手里。”

        “如今,你和我说这样的话,秦陌,你不觉的羞耻吗?还是你觉得我没死,让你失望了,觉得可惜了!”

        “不是那样的。”南意欢的平静的声音带着刺痛的寒气钻入心中,瞬间伤痛遍体,秦陌急急辩道。

        “那是怎样?”南意欢冷笑道“说那一切都不是你做的,说欺我骗我之人不是你,说杀我族人,窃我国者不是你,说将我随手送给他人,又想用毒杀我之人也不是你?是吗!你是想要跟我说这些吗?”

        秦陌缓缓闭上双目,那声“不是”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那一瞬,原本想好的,若是有机会可见她,那许许多多想要开口解释的话,却一句都说出不了口。

        他没法否认,她指责的那些桩桩件件的罪孽,无一桩不是他所为。

        即便他身不由心!

        即便陆婉儿端给她的那碗毒药不是自己所使,但罪魁祸首仍是自己,若非自己给了陆婉儿皇后之位,若非是陆婉儿因自己而起的嫉恨之心,她又怎会做出那样的举动。

        “没话可说了?”南意欢嗤笑一声,语峰凌厉“秦陌,杀人偿命,你自己算算,你得死多少次才能还清欠我的人命帐?”

        说完,她转身欲走。

        秦陌下意识地伸手拉住她的手臂,止住她要走的脚步,脸色苍白道“你若想杀我,我这条命随时可以给你,反正这三年,我日日活在念着你的痛苦里,生不如死!但今日不行,北越的人知道我今日来了这里,若是我死了,他们很容易就会查到你,平白让你为我搭上这条命,不值!”

        南意欢唇边一凝,用力地甩开秦陌的手,他手上的血因为使力浸湿了自己的衣袖,粘在自己手臂肌肤上像是一条滑腻的蛇,钻心蚀骨般难受。

        俩人如今贴的很近,远远看去像是缱绻厮磨的情侣,南意欢凝目望着秦陌那熟悉的眉眼中的沉痛,心中也满是酸楚。

        她一刻也不想在这再待下去,忽地踮脚凑身过来,附在他耳边一字一句,轻笑道“秦陌,收起你的那些所谓的深情,也别妄想在同一个人身上,用上第二次,否则,你会让我觉得……恶心!”

        说完,再也不管不顾决然转身,施展轻功,跃上枝头,往来路的方向飞去。

        徒留下原地,秦陌像是被抽了魂似的靠在树上,看着天上孤飞而去的大雁,俊眸中白茫一片。

        他早该知道,当初踏出那样一步,就必然得承受这样的结果。

        面对历经了那样一番变故的她,他又怎能奢望自己还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

        风妩和夜竹一直神经紧绷地留意着四周的动静,看见南意欢的身影远远跃来,一个个激动的连连迎了上去,待得看清她衣衫上暗红的血迹时,吓得在她身上胡乱摸索着“太子妃,你怎么了,受伤了吗?”

        墨离听到声音也吓得围了上来,只听南意欢平静道“我没事,这血不是我的。”

        南意欢话刚落,风妩和夜竹大大松了口气,尤其是风妩,要是让越君行知道她们俩一起还让南意欢受了伤的话,估计她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身后,一个黑色身影在听到南意欢说话的同时就已经惊闪不见。

        若是这血不是南意欢的,那么必然是秦陌无疑。

        ……

        “她们还没出来吗?”南意欢看了看依旧安静的四周,问道。

        风妩回道“还没有。”

        南意欢暗吁口气,幸好回来的及时,若是让越无双和冷羽裳知道了她的身份以及和秦陌的关系,只怕会让本就复杂的局势愈加复杂。

        她走到一旁的溪流边,洗了洗手上的血渍,有了流水的冲刷,原本染红了鲜血的双手又回复了原本的洁白,看着那夹杂在流水中一闪而逝的血色,南意欢脑中不觉闪现刚才秦陌徒手抓着剑刃的样子。

        不知为何,看着他受伤,看着他痛苦,自己心中并没有那想像中的快意,有的只有浓浓的苦涩。

        她晃了晃脑袋,往回走去。

        夜竹用纱巾湿了水,埋头替她擦拭着衣袖上沾染的血渍,可那血色入了丝锦,又怎能擦的掉。南意欢看了半天,干脆地收回手,将衣袖理了理,淡淡道“算了,别擦了,等会我遮掩着些就没事了。”

        夜竹见状只得停下,默默地看了看风妩,退到一边。

        有关刚才那一番变故,南意欢不想说,她们自然更不会问。

        好在,她安然回来了,否则……

        ……

        收拾妥当后,南意欢就带着她们俩人继续往山下走了一段,寻了一处有数个石墩的地方坐下。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看见越无双和冷羽裳带着随侍从山上下来。

        若是往常越无双定然是第一个冲上来,揽着南意欢的手臂撒娇,可是今日她却安静坐在马背上,脸红红的,唯有一双眸光中却发着光。

        本来因着刚才碰见秦陌的缘故,南意欢也没什么心情去问越无双的事,但一想到她刚才见的那个所谓的“有悔”就是南秦原先的那个“虚云”,所以想了想,她还是调整情绪,问道“刚才大师和你说什么了?看把你一脸高兴的。”

        ------题外话------

        今天更新晚了些,上午一直处在没有网络的环境里~

        发现自己好像有了强迫症,明明已经要裸奔了,还是发了15点出来~·

        啊啊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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