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东瀛国
“好吧。洗澡水而已，随便倒掉哪里都行。”
“好！那奴婢马上叫人将水倒到金桔园去。”美景张罗着下人们善后去了。
冰莹自己则换上了男装，又装扮成王公子的模样，带着夜堇，直奔百花楼！
百花楼在春风街的街尾，距离天香酒楼，只有一条街道的距离。
冰莹和夜堇，坐在马车里面，夜堇一言不发正襟危坐，彷佛一尊雕像。
冰莹发现，他的人和剑，都永远处于一种静止的状态！
“夜堇。你的剑术是在哪里学的？”
“东瀛国！”
“东瀛国在哪里？”
“东边。要过海。”
“你的剑术很奇特，我从来都没见过。不过，你出招倒是很快。以你的武功，怎么都不至于沦落到酒钱都没有。”
“我不善经营。曾经侍奉过几个雇主，又因为不会说话常得罪人，所以最后就没人肯请我当保镖了！”
“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在天香酒楼呆着。想呆多久就多久！只要你有能力，不用奉承拍马！”
“谢谢王公子！”
“不用。你的武功确实很厉害。连我都看不出你武功到底有多高！”
“王公子的武功也很厉害，我也看不出你的深浅，大家彼此彼此。”
马车在一个灯红酒绿，莺莺燕燕的地方停了下来。
百花楼！
京城第一烟花教坊！
冰莹和夜堇刚从马车上下来，马上便围上来几个烟花女子，拉拉扯扯。
“哎呀！公子好气派啊！这马车真豪华！”
“两位公子面生的很，是第一次来吧？”
“公子！里面请！好酒好菜好女人招呼伺候着！”
冰莹和夜堇，顺水推舟装作嫖客混了进去。
现在还没到中午，正在百花楼休息的时候，还没正式开张营业，但是，陆陆续续也有不少莺莺燕燕和嫖客颠鸾倒凤……
百花楼果然不愧是京城第一烟花教坊，也就是妓院！
门庭繁华，酒池肉林。
“两位公子。你们来的可真早！是要找相熟的姑娘呢，还是杜妈妈我给您二位爷推介个？”
一个花枝招展的老女人摇摆着丝巾走过来。
“你是老鸨？”冰莹问。
“两位公子好眼力！我就是百花楼的妈妈，我杜妈妈手底下的姑娘们一个个可都是如花似……”杜妈妈开始自卖自夸。
冰莹道：“四皇子呢？”
杜妈妈热情的态度马上消失，警惕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打算王爷的事做什么？”
冰莹道：“我们是四皇子的朋友！来找他有要事！”
杜妈妈目露怀疑，道：“你们是王爷的朋友？”
冰莹从腰间掏出了王府的腰牌，道：“这下你该相信了吧？四皇子在哪？快带我们去见他！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是耽搁了，你可担待不起！”
杜妈妈一看果然是王府的令牌，马上脸上堆笑，那一脸三寸厚的胭脂水粉简直好像啪嗒啪嗒的就要往下掉了！
“二位爷来的可真不巧！四皇子半个时辰前离开了！”
“去哪了？”
“这个我可不知道了。我不过是一个老鸨，怎么敢过问堂堂王爷的行踪呢？”
“他什么时候走的？”
“大约半个时辰前！”
“他什么时候来的？”
“昨晚申时。”
“他在这里过夜？”
“呵呵。这位公子可真是会说笑了。天下谁不知道四皇子和我百花楼的头牌姑娘青璇乃是一对金童玉女？四皇子每回来百花楼，都要在青璇那过夜！我们家青璇，自从认识四皇子之后，也闭门谢客，芳心独属四皇子！这可冷落了我百花楼许多生意，好在四皇子出手豪爽，每次打赏都是上百两！”
老鸨喋喋不休的说着。
“哎呀！青璇放心有所属，可伤了我们这等有心人的一片真心啊！”
突然，一袭白衣如同飘雪般翩然而至。
一个风流儒雅的白面秀才从外面走了过来！
老鸨见到来人，眯眯眼立即笑成了一条缝：“呀哟！我说沈公子，您可好几天没来百花楼了！是不是给杜妈妈给忘了啊！”
来人俊俏的脸，带着三分潇洒：“忘了谁都不敢忘了杜妈妈！如果不是杜妈妈的调教，离了这百花楼可教我沈随云怎么活？”
杜妈妈热情的道：“沈公子和西门雨比武在即，还有心情来百花楼，看来沈公子对这一战是信心十足！”
冰莹微微露出惊色：“你就是沈随云？”
沈随云笑着看了一眼冰莹，道：“小兄弟！虽然你也长的眉清目秀，但是本公子对男人可没兴趣！”
他以为冰莹对他久仰大名，极为崇拜。
显然在京城第一公子盛名之下，如此惊讶而崇拜的初见者，沈随云不知道见过多少，所以一副高高在上，颇为得意的神情。
冰莹讨厌这个人的嘴，但是又不得不承认，他的脸很好看！
那张脸，并不如南宫秀那么俊俏的昏天暗地，但是棱角分明，洒脱从容，有一股肆意花丛的飘然气质。
冰莹第一天闯荡，在外面听到的最多最多的传闻，就是京城第一风流公子沈随云和第一歌姬青璇！
沈随云和青璇的名字，永远是挂在一起的！
并不是他们之间有私情，而是因为他们都出入风月场所！
杜妈妈赶紧道：“沈公子，这两位是四皇子的朋友！她的言下之意就是最好不要得罪。”
沈随云道：“原来是南宫秀的朋友！怪不得两位公子看上去颇为气度！这样吧，本公子正要去听琴小筑拜见青璇姑娘芳颜，两位可有兴趣，一起去凑个热闹？”
南宫秀不在。
冰莹本来想打道回府。
哪知道这么意外和巧合，碰到了传说中的沈随云！而且他真要去见青璇！
“青璇？？”
“好！”
“本王妃就看看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绝色女子！竟然让南宫秀如此痴迷！”
“南宫秀结婚了还敢出来鬼混固然该死！”
“你作为一个妓女勾引有妇之夫，也不会是什么好人！”
“如此有劳沈公子带路。”冰莹伸手拱让。
“这位公子尊姓大名？”沈随云问道。
“在下姓王，单名一个飞！”
“王飞？”
“是的！王飞！”
冰莹随口胡诌出来一个名字。
沈随云看了旁边的夜堇，道：“这位兄弟呢？”
冰莹道：“他叫夜堇，是我的仆人！”
“原来是个仆人！”
沈随云的眼里，闪烁出一丝轻蔑。
夜堇彷佛没听到他的话，默默的跟着冰莹。
彷佛，除了保护冰莹，他的世界里就完全没有别的东西，包括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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