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开店
卡卡急忙拉住她，一片暗影波擦着她耳鬓飞过，割下几缕秀发。卡卡撑起电擎雷界阻挡暗影波，隔得老远仍感觉身体被冲击地摇摇欲坠。冰女哭喊着，而苏念徊嘭地一声被魂斗罗砸地撞在女神雕像上，雕像碎裂，苏念徊浑身是血地躺在血泊里，全身的衣裳几乎尽碎，原本白皙如玉的肌肤全是嫣红。
“保护女王，保护女王！”
有人大喊。影泣凌空而立，威风凛凛似战神，他右肘后撤，做出攻击姿态，这将是对苏念徊的最后一击！她死定了。
冰女的喊叫撕心裂肺，卡卡听得都有些难受，在硝烟中，他好像瞥见苏念徊雪白和嫣红交织的脸颊上开始浮现一朵红色的玫瑰花。
“哈，终于露出本来面目了，苏念徊。”观战的影欢得意地喊。
玫瑰，苏念徊的本来面目是玫瑰花？卡卡看见这玫瑰，头一阵裂痛，他仿佛看见这样一幕，年幼的他站在一幅画像前，对着画像痴痴地看，画像上的少女脸颊上一朵妖艳的玫瑰格外醒目。有一个陌生的男人将手搭在他肩头。
“你喜欢这个女人？”
头脑的风暴有些错乱，一切又变得混乱没有逻辑。卡卡甩甩头，看见欧素欧这时挡在苏念徊面前，扬起他的法杖，他尖细狭长的耳朵和他精灵的脑袋迸发出灿烂的光：“远古的精灵神，我在此呼唤，呼唤你们拯救我们的孩子，拯救我们的女王。撒哈拉欧素帕喔巴拉……”
洞穴上的神之眼这时呼啸着脱落，他们涌向影泣，变成一只又一只只有光点的原始精灵，前赴后继源源不断地在影泣身边爆炸。洞穴之外，同样蜂拥着涌进数不清的小精灵，他们全都冲向影泣。影泣身上的暗影盾坚持不住地碎裂，小精灵的爆炸直达他的灵魂，他抱着头惨叫，身体砰然爆裂，爆炸成一地的暗影水滴。
“不行，他的命格是不死之身，他还会复活！”有个顶盔掼甲神态坚毅的男人喊。
地上的暗影水滴忽然咕噜噜的滚动，向中心汇聚，影泣的身体正在重新组合。
欧素欧耗尽元气无力地跪倒，法杖已然破碎。“神啊，我辜负了您，世界竟有这种魔头，世界黑暗将至，您的子孙无法再朝奉您了。”他闭起眼睛，身体膨胀开。
“大先知，你要干什么？”
“枢珥元帅，请保护我们的女王，她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欧素欧喊着，他向前一扑，身体猛烈爆炸，修炼千年的身体变成无数的小精灵自爆，影泣正在复原的身体再度被分解，一旁的影欢惨叫着，他原本被苏念徊打伤的裂痕伤口再度居中破裂，身体摇摇欲坠，那裂痕正在撕裂他，要将他分成两半。“影泣，影泣！”他惊恐地喊，“救我！”
地上的暗影水滴重新组合，影泣蹲在地上，身体内白光闪耀，他拼命地压制那要将他再度爆裂的白光，扑地吐出黑色的血，他被暗影遮蔽的脸被白光照亮，露出本来面目。
他分出一些命力给影欢，身体摇摇欲坠地直立起，冲向枢珥。枢珥很强大，比三法帝强得多，但是即便影欢重伤在身，枢珥依然被杀得毫无还手之力，只激撞了十次，枢珥便被打的命力涣散，站也站不起来。影泣剧烈喘息，他几乎要压不住身体里的白光，他望了望已经再无护卫的昏死的苏念徊，魂斗罗砸下。
当的一声，一把匕首格架住了魂斗罗。冰女被打的口吐鲜血，她倔强又冷酷地挡在苏念徊前面：“我不会让你伤害我姐姐的！”
“呵，姐妹情深，精神可嘉，但你能阻止的了我吗？”
“我能！”
“我喜欢你这种勇气，我佩服勇者。但即便我被整个青铜世界重创到失去九成的力量，要杀你却也绰绰有余。试试你的运气吧。”他说着，手指当空快速划动，一个司盘迅速成形，杜景死伤惊生休开八个金色大字昭示着死亡的降临。一旁的枢珥忽然激动大吼：“一死七生术！原来是你，你是兵圣楼罗！”
卡卡吃了一惊，一死七生术，兵圣——他就是月眉姑姑从前的未婚夫？
“兵圣早已死去，那只是我的前生，我不需要从前，更不是替身，不要再拿什么兵圣套在我的头上，我是影泣，独一无二的影泣，也只会是影泣。世界再没有兵圣楼罗，只有影圣影泣！”他说着，司盘的光辉笼罩在冰女头顶，“一死七——”
“影泣！”身后的影欢忽然嘶声喊，“我不行了，快带我回去，我命令你！”
影欢身体上的裂痕正在扩大，他几乎已经被分开两半了。
“可是大哥，少主的命令是要带苏念徊的人头回去。”
“混账，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残疾，没有我哪里来的你？我命令你，带我走，立刻！”
司盘消失，影泣后退搀扶起影欢，“苏念徊，下次战场上再见分晓。”
嘭的一声，暗影消散。冰女无力地软倒，抹去嘴边的血丝，“枢珥元帅，快带我姐姐回双子宫。”
“我带你们一起回。”
“不用了，我还死不了，不要浪费命力在我身上，马上带我姐姐回去，用最快的速度。”
枢珥点点头，“冰女公爵，那请你留在这里善后，枢珥定保女王周全。”他说着背起苏念徊幻影移形。
洞穴内一片死寂，半空的神之眼已经彻底消失了。卡卡看不到涂晓，他最后望了望冰女，转身离开。这地方不属于他。
“表哥！”冰女踉跄着扑过来，“表哥，别离开我。”
“我不是你未婚夫，别再缠着我。”卡卡说，分明看到冰女眼睛里流出的血。他哼了声，正要离开，外面呼啦啦这时涌进来大片的士兵，而领头的，正是迈尔斯。
“是你？”迈尔斯警惕又愤恨地盯着卡卡，“你怎么会在这里？”
卡卡可真搞不懂迈尔斯的敌视从何而来，莫名其妙。
冰女：“不许冲撞我表哥，否则我吃了你。”
迈尔斯噤若寒蝉，恨恨地瞪着卡卡。士兵们自动让开条道，卡卡想他该到哪里去。
“恐怕你走不了了，卡卡。”
前
面拐角处忽然走出个女人。卡卡呆了呆，“夕颜？”她竟喊出了我的名字！
夕颜美艳的脸冷酷又危险。她手握着光剑，浑身命力鼓动，卡卡发现她的命力之强远超过去，竟似乎是帝羁绊境界。这强大的压迫力让只回复了一小半的卡卡呼吸不畅，他盯着夕颜，分明看见她眼眸里偶尔闪现的红蓝双色。红蓝双瞳？她怎么会有红蓝双瞳？
“夕颜，你放肆！”
“放肆的该是你吧，大公爵。”
“你——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
“你敢包庇双子座的仇敌，还指望我对你多么尊敬吗？”夕颜说，指着卡卡，“各位，他就是卡卡，池渊的弟弟，我们的叛徒和死敌！”
卡卡分明能感受到刺到他身上的目光，夕颜嘴边流露出畅快的冷笑。
“我早就怀疑他是奸细了！”迈尔斯喊，“他和影魔混在一起，我原以为他只是奸细，没成想，竟是卡卡那个叛徒！大公爵，我们应该杀了他！”
“我看你们谁敢！”冰女站在卡卡身边，“他不是叛徒，谁敢乱嚼舌根，我就吃了谁！”
“恐怕你做不了主了，大公爵。”夕颜说，她那双红蓝双瞳猛地发出红蓝光辉，“我们名正言顺地击杀叛徒，任何人都反对不得，就算是女王，也会赞成。”
“有我在这里，还轮不到你来发号施令。”
“呵。”夕颜讥笑一声，“你这样，还有资格做我们的公爵吗？”
“呸，谁稀罕这破公爵。”冰女说，她摘下王冠，随手一丢，“我不再是你们的公爵了，但是，今天谁敢动我表哥，谁就是我的死敌。”
做冰女的死敌，是很需要勇气的，便连迈尔斯也不敢轻易越轨。只有夕颜还挡住去路一动不动。冰女牵着卡卡，朝夕颜走去，她们的胸部撞在一起。
“让开！”
夕颜咬着牙，盯着卡卡的那双狭长的凤目危险绝伦。“女王最恨他们兄弟，你这样做，对得起你姐姐吗？”
“那是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滚开！”
夕颜的光剑在震动，那光辉浓了又淡淡了又浓，她缓缓侧移。卡卡随着冰女朝洞穴外走去，身后依然感到寒光逼人。夕颜提着光剑在跟着他们，光剑摩擦地面的声音呲呲地响。
这一段路就好像一生一样漫长，卡卡心痛觉得很痛。出了洞穴，湖泊近在眼前。
“表哥……”
“卡卡，我要你死！”
背后猛然轰地一声响，恐怖的命力潮水般爆裂，化为无数利刃绞杀。
“夕颜，你竟敢——”冰女啊地一声，卡卡将她拉到身后，撑开电擎雷界，全身一颤，电擎雷界瞬间破碎，卡卡蹲在地上，吐出口血，胸前一片嫣红。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夕颜，你恨我若此？”
夕颜冷酷的容颜在硝烟里扭曲，“我绝不会放虎归山，你今天必须死！”
“想杀我的人何止千万，而他们都死了，我还活着，你以为你能如愿？凭这不知从何处偷来的力量，你以为就可以在我面前张牙舞爪？”
“那你就来试试看好了。命格——真颜眼！”
一双狭长又猩红的巨大双眸影像在她头顶出现，四周突然爬出无数的鬼魂，冲向卡卡。卡卡光剑一劈，竟穿过鬼魂的身体劈了个空。无法攻击？鬼魂冲到身上后嚎叫着爆炸，一只又一只，卡卡的灵魂发出崩溃的厮叫。
冰女气地跺脚：“夕颜这杂种，我要杀了她，我要她死！”
四周忽然传出远古的叹息，好似起了感应的召唤，巨树活了，踏着步子挥舞藤条砸向夕颜；山丘也活了，变成石头巨人，举着拳头撞击夕颜；还有小鹿和精灵鸟……四周的生灵蜂拥着扑向夕颜。
“这——怎么回事，它们听我的？”冰女吃惊地说，“表哥，快走。”
“我才不走，我要打死她！我——”手臂一紧身子一倒，已被强拉着跳进湖泊，浮力依然很强，很快就出了青铜世界。卡卡甩脱她手：“你这女人真是多事。我自己走。”
“表哥，带我一起吧。”冰女哀求地说，“我要和你在一起。”
“你知不知道你很烦？”
“那你又知不知道，我已经不再是公爵了，我无处可去了。”冰女的声音带着哭音，卡卡看见又有血水从她眼睛里流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她的眼睛流血水了，她这眼睛怎么回事。
“鬼才愿意带你。”卡卡推开她，迅速幻影移形，身后还听见冰女一声声“表哥”的哭喊。见鬼，来到双子座就没遇到一件好事，全是神经病。
……
“时日无多也好过马上失去，我绝对不同意这样做。”
“那好吧。”卡卡发现这女人百分百是他克星，“但是冰女，我卡卡虽然一穷二白，却也要对你的婚礼负责，我不能让你的婚礼这么草率这么寒酸。我听说女生都对婚礼有美好的幻想，幻想有一天他的如意郎君会驾着七彩祥云来娶她，所以，我要风风光光地娶你。”
“形式有那么重要吗？还是说，你其实根本不想娶我，你只是在找托词？”她眼睛里又漫起水雾。卡卡急忙说：“形式当然重要，我不能让你受委屈，冰女，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决定不去找灾影王了，我要好好工作，然后娶你，让你堂堂正正地嫁给我。”
冰女看了看满天繁星样的喜字，“好吧，未婚妻就未婚妻，我相信你。”
早前他还信誓旦旦地对月眉说不可能会有未婚妻，这才一天而已就抱了个未婚妻回家。家？他想到这个词，仔细回忆，他好像从来没有过家，于是想要个家的念头就分外强烈。他想着该给冰女买个房子。邦课镇的东边有个叫邦迪镇的地方，那里受到了空影军团势力范围的覆盖，还没有灾影族的侵袭，卡卡去到那里后，发现房价高的惊人，他看中了一间依山傍水的檀木屋，房东是个中年妇女，叫金丝夫人，膀大腰粗，正指着一群人骂。
“你们这群睡大街的，没钱娶什么老婆，没钱买什么房子？嫌贵，嫌贵你别生在这个
年代，嫌贵你去找有灾影族的地方住。老娘这些房子，不分期，一次性付清一百万金币，少一个字都不行，没钱你就去猎头者联盟、黑市社、枫叶铁梨贷款。买不起就别结婚，做个单身狗，别出来丢人现眼。”
一百万金币，卡卡身无分文，房东的话一字字都戳进他心里。贷款？他只能去贷款了。
猎头者联盟在双子座的分部无疑是在双子城里，卡卡站在双子城外，看见金色的女人雕像矗立在城外，不时有人对着她膜拜。雕像崭新地金光熠熠，卡卡认真地打量，这女人穿着皮甲，曲线玲珑，丰胸细腰，显见其真人是个火辣美女。他看着看着，只觉得好似在哪里见过，听见双子座人在膜拜时喊她女王大人。女王？苏念徊？冰女的义姐？
七杀说，在双子座人面前，决不能露真容。卡卡起先不以为意，但为了冰女，他决定应该安全起见，于是在脸上罩了层暗影，暗影让他的脸暴露于人前时是扭曲的。他刮来一阵风，飞沙走石迷人眼，快速穿过守城的卫兵入了城。猎头者联盟并不难找，随便找个人一问就知道了方位，那利剑穿过骷髅头的标志独树一帜。卡卡惊讶于猎头者联盟的富有。
他走进去，看见铁公鸡部族在认真工作，而那些铁公鸡看见他，起初都直勾勾地看着，然后他们拿起放大镜对着卡卡，忽然他们大喊大叫，四周涌出大批的守卫，卡卡被团团围住。
怪哉，我还没开始抢，就已经被认作为贼了吗？
“你这个强盗！你还敢来！”有铁公鸡喊，他站在最高处的办公桌上，显得他个子更矮，“还钱，把上次抢的钱还回来，否则通缉你！”
“我可没见过你。”卡卡说。
“装蒜，抓住他！”
卡卡有些恼火，不知火剑提在手里。
“你……你是卡卡？”忽然有人喊。守卫们的动作随之停住。
卡卡打量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不，铁公鸡。他比一般的铁公鸡更加高大强壮，穿着也更华丽，一看便是猎头者联盟里的高管。“你认识我？”
“你虽然用暗影遮面，但我们铁公鸡可是火眼金睛。”他说。
“我指的不是暗影，我是指你能叫出我的名字，你认识我？”
他明显地一呆，然后高声喊：“喂，卡卡，你不会是装傻想要赖账吧，我们可是签过一诺不逆咒的。”他伸出五指，卡卡看见有流动的白光线条一样流动，而奇怪的，他自己的手指竟也随之流过白光。一诺不逆咒！所以我们真的曾约定过某种事，我果真是曾经见过他。
他开始有些反感了。“你到底是谁？”
他定定地望着卡卡，那张公鸡的脸让卡卡看不出他的形色变化。“我叫金物术，是猎头者联盟在双子座分部的总监。”他的语气明显变得柔和许多。“放下你的武器，卡卡，不用这么紧张。”
“我本就不是来打架闹事的。”卡卡说，依旧收起不知火剑。“我来贷款。”
先前欲要捉拿卡卡的铁公鸡喊：“总监大人，他是窃贼，是劫匪啊，你忘了——”
“我没忘，森博瑞。”金物术说，“眼光放长远一点，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可是大名鼎鼎的血元帅卡卡，你的偶像。”
卡卡皱皱眉头。森博瑞差点从办公桌上摔下来，“他——他就是——卡卡？”
“没错呢，他就是卡卡。”
森博瑞的鸡爪握了又送，松了又握，忽然说：“哼，他才不是我的偶像，一个劫匪。”他说着，从办公桌上跳下去重新坐回椅子上，依旧愤愤不平。
金物术遣散守卫，对卡卡招招手：“过来，卡卡，我们去贵宾室。啊，我可真没想到会在双子座再见到你。虽说曾预想过你会扬名立万，却没料到你已经成了声名远播的血元帅了。我听说过你的事了，灭铩罗杀狗肖败死神胜伯颜斩白羊，一件件丰功伟绩都出自你手，很不简单。”
“我确实不认识你。”卡卡说。
“真是遗憾呢，我原本还想着在你面前炫耀一下，我从杂牌的北冕座管事一直升职到双子座总监，还想让你对我刮目相看呢。失败的见面。”他看起来真的是非常遗憾，垂头丧气。“呃，话说你刚才说来贷款。”
“是，贷款，一百万金币。”
“我的天。”金物术一下子没能打开贵宾室的门，“还是怀念只借两万的卡卡。先进来。”
贵宾室是神秘的魔方一样的密室，卡卡随着金物术进去，魔方里发出神秘的流动的白色闪光，像是另一个神秘世界。魔方里甚至还有悬空飘动的椅子。
“请坐。”
卡卡试着坐到悬空椅上，椅子没有坠地，卡卡松口气，暗想这种障眼法是什么原理。
“说说你的用意。”
卡卡想了想，如实说：“买房。”
金物术正在倒茶的手一顿，“啊哈，石头开花榆木结果，买房多好事，莫非你要结婚了？”
“是。”
“哈哈哈。”金物术笑得前仰后合，“天哪，自称天下皆鼠辈的血元帅卡卡要结婚了，真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够征服你这家伙，一定倾国倾城身材火爆。”
“是否倾国倾城我不知道，但在我眼里，她是最好的。”
“啧啧，好一句最好的，你会成为一个好丈夫。”金物术说，他停止笑声，“但是公事公办，卡卡，两年前你是用一诺不逆咒为抵押才从我这儿贷款了两万，现在你一张口就要一百万，这你也知道，我只是打工的，钱可以贷出去，但要收得回，否则我就要下岗了。”
“我知道规矩，但我只是贷款，并非不还。我把我的武器抵押给你。”卡卡掏出不知火剑，抚摸良久，递给金物术，“他可不是凡品。”
金物术手触到不知火剑那一刹那，不知火剑发出嗡鸣声，有黑色的气冒出。金物术被烫到一般缩回手。“不知火剑，血元帅的佩剑，他现在的确已经不同凡响了。但是你连武器都不要了，你今后怎么战斗呢？”
“没有东西能比得上我未婚妻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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