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未来星陨落

飞扬跋扈的女人拨开眼前的秀发，冷酷的眸子似有怒火在翻腾，她扫视在场那一群身穿白羊服装的白羊座人，绷紧的嘴唇放出狂烈的娇叱声：“漫饶黄呢，叫她滚出来！”

        “大胆！”白无常情灭将他的击杀咒转向沉鱼，绿色闪光飞到沉鱼面前，沉鱼屈指一弹，击杀咒瞬间反弹撞进情灭的身体里。情灭惨呼一声跌进熊熊烈火里，他的身体生起难以熄灭的火焰，靠着奥特罗的及时救援才捡回条命。

        “漫——”她忽然瞪大眼睛，看见被重重煞气包裹的卡卡，“小弟，你还活着？”

        卡卡正打量这个女人是谁，对方一个闪烁已经到了他身边。卡卡下意识地后退，却被对方一把搂住，他跌进对方温香软玉的怀抱里。

        “小弟，你还活着，太好了。”

        她，在哭？卡卡惊奇地看到这个飞扬跋扈的女人竟然泪流满面，他挣扎了一下。

        “你，我认识你吗？”卡卡说。

        沉鱼身体一僵，她抚摸卡卡的脸，“你，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你姐姐啊。”

        “我不记得我有个姐姐。”

        “天啊，小弟，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沉鱼沉痛地打量卡卡，卷起他的袖子，看见他手上错综排满的伤痕，以及他犹自暗影汹汹正在穿针引线的心口，她颤抖着手指，却不知道该安慰哪里，眼泪扑簌簌地落下去，“失去亲人的孩子，活的如此艰难，无依无靠，都怪我，我不应该让你离开双鱼座，我应该坚持的，都怪我不好，我不是个称职的姐姐，我应该保护好你。”

        “我很好。”卡卡说，“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遗憾。虽然我不记得很多事，可是我觉得……”他定定地打量沉鱼全身，露出笑容，“可是我觉得我看你很顺眼。”

        “当然，我是你姐姐啊。”

        “我有姐姐吗？”卡卡想了想，“你叫什么？”

        “沉鱼，双鱼座沉鱼。”

        “那，我以前一定是叫你沉鱼姐了。”卡卡笑着说。这笑容令远处的漫饶黄一阵刺痛，同样是第一次见面，她和沉鱼在卡卡的潜意识的认知里却是天壤之别。

        “小弟，我们是相依为命的人，我绝对不会放过害你的人，池渊不管你，那就由我来管。”她环顾一圈，目光落在漫饶黄身上，“我差一点就没认出你来，我曾经的同窗，你换上这一套华丽的服装，我还真是没认出你这个一朝变凤凰夺回权利的未来星，想必你这地位夺回的很容易吧，漫饶黄？”

        “你不用嘲讽我，沉鱼。”漫饶黄说，“我猜到你会来，但我不认为你能拿我怎么样。你代表的是双鱼座，除非你想让我们两星宫之间开战。”

        “你以为我不敢？那你还真是把我沉鱼想的太不堪。”沉鱼举起她戴着金色皇天命格的手指，然后取下戒指，“你已经忘了我们老师的教导，你已经忘了我们未来星的信仰，你已经忘了我们最基本的价值观。我们十二个同窗，曾经都是未来星，我们飞扬跋扈，我们无所不能，我们无所不敢为，但我们都应该要点脸。漫饶黄，睁大你这双讨厌的眼睛看清楚，我没有戴皇天命格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只是卡卡的姐姐，不涉及双鱼座，你这个害惨我小弟的杂种，我要杀了你！”

        “不，沉鱼姐，她是我的。”卡卡说，“谁也别来插手我们的决斗，我兄弟死的冤枉，他的仇我自己报。”

        “说的没错，卡卡。”漫饶黄撕下她碍事的袍子，“今天我们之间只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脉冲——蛇妖的凝视。”

        卡卡被她的眼珠吸引，奇怪的魔法令他浑身都变得僵硬，从脚开始变成石头。

        “鬼神术！”

        毁灭咒从生死卷里发出去，卡卡的身体变成巨大的腾蛇，打破石化状态，他拔地而起，带着众多的蛇妖变成洪流冲击在漫饶黄身上，蛇尾卷着漫饶黄的脖子砸在地面，她的衣服破碎，擦出伤口。蛇尾紧紧勒住她的脖子。漫饶黄拼命地喘气，她的背后升起亮光，一只公羊出现在背后形成巨大的星座图，公羊的星光贴在她身上，就像是第二层皮肤，她变成了一只巨大的公羊，锋利的角刺进蛇肉里。

        卡卡卷着她飞上高空，然后急速坠落，一起撞毁了地面，沸腾的烈火四处燃烧，平台摇摇欲坠，到处都是噼噼啪啪的断裂声。沉鱼他们已经退到了平台之外。

        “你想和我一起死在火里吗，卡卡？”漫饶黄发出白羊的嗓音。

        “我只要你死。”

        他们同时恢复人身，嘴边都是血迹。漫饶黄的衣服已经全部破碎了，她已经不在乎她的形象了，她似乎已经斗红了眼，“卡卡，就算毁掉这白羊宫，我也要把你埋葬在这里。”

        “有本事你就试试看。”

        “我还从来没用过这一招，但是今天我不得不用了。我杀死了涯扑阙，拿回了属于我的皇天命格。”她转动手指上的戒指，“你哥哥削弱了我的力量，打碎了我的白羊座精华，但是我还有这皇天命格，我要用皇天命格的力量杀死你。脉冲——大秘境！”

        她的手吸盘一样，白羊宫震荡，崩塌，变得支离破碎，她在毁掉白羊宫，但是潜藏在白羊宫里用以守护的力量被她吸收，全部冲进她的戒指里，那戒指的金光对准卡卡，“你绝对接不住它的全力一击！威胁到白羊座的魔鬼，你去死吧！”

        卡卡一扬手，惧之煞、狂之煞、恨之煞、疑之煞，四大煞魔跳出来，四大光环震荡，向他冲杀过来的皇天命格之力被扭曲，卡卡拨动手指，四大煞魔变成龙卷风在起舞，皇天命格的金光也似乎被蛊惑一样被分裂地上蹿下跳。

        远处观战的奥特罗看见卡卡的动作，“傀儡师？”他泛血的眼睛看见被煞魔包围的漫饶黄，身边的同僚在煞魔的光环下退却。

        “你上当了，卡卡，你蛊惑的，只是皇天命格的一部分，这才是最终要取你性命的一击。”从皇天命格里突然冲出更强的金光，穿透卡卡。卡卡疯狂地大笑，任凭他的胸部被洞穿，他冲过去，光剑和四大煞魔合在一起：“四——”

        他忽然喊不出话来，被禁言了？

        奥特罗以沉默术打断了卡卡的施法，他的身体闪电一样传过去，扬起的光剑砍向卡卡的脑袋。卡卡动弹不得，身边忽然绿色一闪，沉鱼挡在卡卡面前。

        “妨碍决斗的无耻家伙。命格——时间漫游！”

        奥特罗被禁锢住，沉鱼提老鼠一样把他丢出去。

        卡卡恢复行动，光剑直刺漫饶黄心口。漫饶黄脱力地倚在墙上。

        “寻战，我为你讨回公道了。”

        光剑刺在了血肉和骨头上，可是——卡卡吃惊地看着这个突然从天而降的男人，光剑插在他的胸口。

        “哥哥！”欧若拉失声喊。

        卡卡不记得他，看见他手臂上的带血滴的红色旗帜印记，和寻战墓地里的一模一样。

        “你是谁？”卡卡问。

        “殿下，我是七杀。原谅我，我终究还是个白羊座，无法看着你杀死漫饶黄，她是被守护神选中的人，是白羊座的象征，她不能倒下，否则白羊座就完了。”

        “滚开！”卡卡推倒他，看见他胸口迸溅出的血，他按住漫饶黄，在漫饶黄和七杀之间看了又看，举起不知火剑猛地刺下去。

        不知火剑刺在了墙上。

        “庆幸你有这么好的下属吧，漫饶黄。”卡卡说，“我可以不杀你，但你这个主谋必须带着其他的从犯一起穿素衣去寻战墓地道歉，一个都不能少。你只有两个选择，答应或者死。”

        “那……我答应。”漫饶黄说，“但我需要准备，一周后，寻战墓地见。”

        咒怨荒野。

        卡卡、七杀和欧若拉一起站在寻战墓地，等待。他说服了沉鱼不要留下，他很感激沉鱼的不是亲情胜似亲情的照顾，可是——她是双鱼座的王，有些场合不适宜出现。

        天空变得通红，一只只的凤凰在天边飞舞，白茫茫的一片在天边掠来。

        “他们来了，殿下。”

        漫饶黄带着一众贵族骑着凤凰。卡卡看不清她的表情，她的脸被漫天的红云笼罩。

        “你的素衣呢，漫饶黄？履行你的诺言，向寻战道歉。”卡卡喊。

        “呵。”漫饶黄笑了，“真是天真，你以为我真的会低声下气地向一个死人道歉？你以为我会拿白羊座的尊严来换命苟活？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所以，你根本就不可能会道歉，对不对？”卡卡说，握紧了不知火剑。

        漫饶黄：“我说过，我绝对不会让你活着离开白羊座。”

        “真是可耻！可耻！可耻！”七杀咆哮地喊，“漫饶黄，你的脸呢？你的人格呢？你这种出尔反尔恩将仇报的做法难道就不怕白羊座守护神诅咒你吗？”

        “叛徒没有资格说话。”

        “我真是看错了你，你这个该死的人不配窃据王位，我要把你——”

        卡卡按住暴怒就要冲上去的七杀。他迎着漫饶黄的目光，四煞魔重新环绕着，“我得说，我很高兴你能出尔反尔，因为这样，我就能毫无顾虑地把你杀死，在我兄弟的墓地前。”

        “你没有机会了，你输定了，这一周时间里我找到了修复白羊座精华的办法。皇天无极！”她举起皇天命格，戒指里射出五道光芒通向天空。

        轰隆隆地，天空忽然变得深邃而又黑暗，但没有雷声，也不似日落月升的夜晚，天空就这么快速地变暗。

        “天上，天上！”欧若拉喊。卡卡抬起头，看见五个巨大的星球正缓缓靠近娄宿三星，忽然地，它们的速度越来越快，它们似乎脱离了原来的轨道，飞速地靠近娄宿三星，越烧越旺，变成陨石正燃烧着撞向这里，它们巨大的体型遮挡了太阳光，从五个方向像是彗星撞星球一样。

        七杀的定魂戟咣当掉在地上，他痛哭地跪了下去。“那五个星球……漫饶黄，你毁掉了白羊座的五个星球，就为了加强你的皇天命格？你毁灭了无数的子民？魔鬼，你是个魔鬼，你应该被千刀万剐。”

        陨石烧尽了，变成五道光融进皇天命格里，漫饶黄身边嘭地旋转起五个迷你的公羊，五个精华恢复了，她背后伸展出两对七彩翅膀，恢复成了究羁绊。澎湃的力量无止尽地散发，这种经由白羊座精华和皇天命格甚至白羊座星座图加持的究羁绊，已经不是普通的究羁绊能比。

        欧若拉：“卡卡，你快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现在斗不过她！”

        “逃？寻战的墓地在这里，你叫我逃？我哪里也不去，我和漫饶黄，只有一个能活。”

        他觉得眼睛被皇天命格的金光刺痛，一股股的波浪汹涌地拍击他的胸口。七杀召唤出他的鲛人部队，可是那些柔弱的鲛人被皇天命格所克制，他们的身体被皇天命格天生的本族压制而随着流海节节后退。卡卡头发被吹得凌乱，他没有后退，他朝正降落的漫饶黄走过去，皇天命格很可怕，他知道，尤其是有了白羊座精华加持的皇天命格就更可怕，他也知道。可是，已经没有退路了啊。脚下弥漫起狂野的煞气，四大煞魔把他包裹成巨大的煞气阵，鬼神术已经自动运转，但他没有变成螣蛇。

        “卡卡，下地狱吧。脉冲——死叠！”

        到处都是击杀咒，卡卡发现他被击杀咒包围，四面八方的绿光朝他汇聚，他左翻右滚，可是那些击杀咒如影随形地追逐他。“闪耀灰烬。”

        身体分解，击杀咒爆炸成恐怖的气流，卡卡的身体重新生成，却被气流击中推出去，他摔在地上，头顶猎猎生风，漫饶黄从天而降，卷带着巨大的下坠之势。卡卡来不及避开，被直接撞中，后面痛入骨髓，他的身体被漫饶黄压着破开大地和岩石，一直砸进无底深渊里。他们还在下坠，几乎撞穿了半个娄宿三星，卡卡腿用力一蹬，踢开漫饶黄，手指尖燃起黑色的闪电。“四闪！”

        没有听见痛叫声，四闪术打空了？地底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卡卡闻见潮湿的味道，他试图辨别漫饶黄的位置，可什么也没有，忽然香风扑面，他被一只柔软的手碰到，然后猛地从那手上传出巨大的冲力。卡卡撞到后面坚硬的土壁上，地底出现亮光，漫饶黄手里正托着一团照亮四周的火焰。

        “我只轻轻一下，你就受了伤，你赢不了我了，卡卡。”

        “那可未必。暗影编织。”

        漫饶黄迅速转身，轻易地杀死了她背后的影子。“雕虫小技……”可当她回头时，一束黑色飞进了她的嘴里。她猝不及防，大惊失色地喊：“你把什么丢进了我嘴里？”

        “一只惧之煞，现在你身上带了惧之煞的印记，我不会再找不到你了。”

        漫饶黄停止对喉咙的抓扯。“那又如何？你甚至破不了我的防御，不信你就试试看。”她张开双手，显示出美好的身段，“不信你就打打看。”

        卡卡聚起全力，四闪术射向她，在即将穿透她时，却看见皇天命格发出的保护膜弹飞了四闪术。漫饶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卡卡听见了来自她体内惧之煞的声音，不由也笑了。

        “你忘了我是个傀儡师了，我听见惧之煞的声音，他说你漫饶黄之所以要杀我，是因为对我充满了恐惧和怀疑，所以，你是我的傀儡了。”卡卡说，勾动手指，恐惧光环和怀疑光环一波波荡漾，漫饶黄惊恐地随着卡卡的动作而不由自主地摆动她的四肢。她在跳舞，快速地跳舞，她的手和脚被卡卡控制着，以超越她能承受的速度在跳舞。体力被大量消耗，她喘吁吁地剧烈呼吸。卡卡忽然抬手释放出大量的煞魔，那些黑色的负向能量无穷无尽地笼罩在他们头顶，形成屏障阻绝上面的空气，狭小的空间里空气很快被消耗。

        漫饶黄剧烈的运动令她在稀薄的空气里急速缺氧，她面孔煞白煞白，浑身都在颤抖，却止不住卡卡的操控。她的身体越来越累，超越了负荷，感觉身体要爆炸了。皇天命格，救我！

        卡卡惊讶地感觉操控的线似乎断裂了，漫饶黄身体上围绕着保护膜，她幻影移形朝地底上面飞去。“我不会让你跑掉！”卡卡抓住她的脚踝，把上升的她重新拖到地上，把她死死地压在地上。“皇天命格给不了你空气，我要你溺毙在真空里！”

        “你做梦！星座图——白羊不落。”

        灿烂的白光刺痛卡卡，他被巨大的力量弹出去，看见漫饶黄沐浴在白羊座的星座图下，变成一只威风凛凛的白羊，然后又重新恢复人形。“脉冲——死魂灵术！”

        “命格，回光返照——你这该死的温柔！”

        击杀咒被反弹。可是命格有调整的空档，不能无限用，漫饶黄持续不断地发出击杀咒，卡卡时而用闪耀灰烬，时而用电擎雷界，以弥补命格的调整期。漫饶黄抛出她的生死卷，狭小的空间里击杀咒的绿光和生死卷的字疯狂地攻击卡卡。

        卡卡疲于抵挡，他的速度不得不越来越快，快到漫饶黄眼花缭乱，她忽然一惊，手一颤，攻击停止了，卡卡对准她：“四闪！”

        出乎意料地，四闪术这一次击中了她，从她侧身时的左肩穿过去。

        “看来我能破你的防御了。”

        “越战越强，我真的是低估你了，我早该想到的，你真的是池渊的亲弟弟。但是卡卡，哪怕我死，我也绝不会让你活着离开。我要用这最后一击秒杀你，让你再也不能成长！”

        皇天命格忽然飞进了星座图里，两者合二为一，漫饶黄手里变出一只尖锐的白色公羊角，毁灭性的力量已经能令卡卡看见他被穿心的结局。他听见呼喊声，咒怨声和乞求声，不由笑了。

        “漫饶黄，你听见了吗？在你的精华里，被你牺牲的五个星球的冤魂们，它们在怨恨你，它们在乞求我为他们报仇，把你杀死。”

        “你说什么？”

        “恨之煞！”

        仇恨光环前所未有的强烈，漫饶黄身边飞舞的迷你白羊里忽然飘出无数的怨灵，他们一边咒骂着漫饶黄，一边冲进卡卡的光剑里。光剑的力量突飞猛进，跃跃欲试地对准漫饶黄，卡卡甚至不用操纵这剑，这剑就已经自动瞄准她的心脏。

        “一群叛徒！”漫饶黄诅咒地说，忽然她手里的公羊角消失了，她吃了一惊，而她背后的星座图突然消失，白羊座的守护神一巴掌拍在她脸上，消失了。漫饶黄失魂一般。

        “看来你的倒行逆施惹恼了守护神，它不再眷顾你了，你也不再是未来星了。”

        “他们都不懂我的心意！”漫饶黄喊，“他们都是懦夫！我不会输给你，我还有皇天命格！我要杀死你！”

        卡卡捧着不知火剑，随着亿万怨灵的心意，猛地刺出，在漫饶黄释放皇天命格的战意前，刺穿她的心脏，把她钉在潮湿阴冷的土壁上。皇天命格消失了，漫饶黄浑身的光芒不见了，她萎靡地按住光剑。“卡卡……”

        “向我的兄弟道歉，你还可以捡回条命。”

        漫饶黄温柔一笑，伸手欲抚摸卡卡，卡卡避开。她黯然地笑，最后深深地望了卡卡一眼，她握住光剑的手猛一旋转，光剑搅碎了她的心脏，她白皙的手指和心脏的血混成一片的红。

        “夺不走你的命，我只能拿走自己的了。恨不能早识君，成也卡卡，败也卡卡，我们在错误的时间相遇，我、你、你哥哥，我们三个，天生就是水火不容的，我已经要死了，而你和你哥哥，谁又能最终活下来呢。”

        “总在说我哥哥，我哥哥是谁？”

        漫饶黄的头渐渐垂下去。“不要让我倒下去，卡卡，让我……站着死。来生来世，千万不要让我再遇到你……”

        未来星，死了，天空划过一道流星，那流星呈白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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