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 > 考官皆敌派 > 96.护民伞

96.护民伞


此为防盗章  来了,  来了,案来了!

        呀,这就是你们村的案,大小伙长的蛮俊的嘛!

        听说人家还没成亲呢!

        这模样长的周正!

        田仲以前就知道周围十里八村有看新娘子的习俗,可那也只是知道,没体验过,  如今看到众人拿看新娘子的架势来看他,  顿时有些吃不消,忙拉着王成往他家里走。

        王成看着田仲的窘态,  不厚道的笑了笑,  不过到底还记得二叔让他快点带人过来,  就一手护着田仲,  说:大家先让让,  我爹找田二有事。

        里正虽然在王夫子眼里挺不靠谱的,可在村里还是极有威信的,听到王成这么一说,  众人忙纷纷让出一条道。王成这才带着田仲进了门。

        进了里正的家,  终于安静了下来,田仲松了口气。

        王成看的好笑,  对田仲说:爹和二叔在堂屋等着,  咱们快过去吧。

        说完,  领着田仲朝堂屋走去。

        里正和王夫子正坐在堂屋陪几个客人喝茶,  看到王成带田仲到了,  放下茶,  让两人进来。

        两人进了屋,田仲先对里正和王夫子见了礼,这才看着屋里正坐着喝茶的几个人。

        屋里除里正和王夫子外还坐着九个人,这九个人穿的有些相似,都是一身青衣,头戴纶巾,正在那默默的喝茶,看到田仲王成进来,几个人连头都不曾抬。

        田仲转头看向王夫子,用眼神问:这几个谁啊?

        王夫子苦笑一下,对田仲介绍道:这几位是府学的高徒,为的这位,更是位举人老爷,都是来看你的。

        府学是只有过了院试,成了廪生才能进,如此说来,这九人岂不是一个举人八个秀才,难怪里正和王夫子在这亲自陪着。

        田仲转身对几人行礼道:原来是前辈大驾,晚辈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为的举人,二十来岁的模样,放下手中的茶碗,淡淡的说:在下张苻,当不得案的这声前辈,说来惭愧,此次县试,我和后面的这八位亦是进了考棚,只是比不得案,所以特不请自来,来见识一下案是何等人物。

        田仲听了,顿时嘴角抽了抽,感情这九个人是县试没考过他,心里不服气跑来砸场子的!

        不过想想倒也理解,一群举人和秀才跑来重考,结果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初考者拔了头筹,这事搁谁身上,只怕也心里不舒服。

        田仲客气的说道:田某才疏学浅,不过是一时侥幸,让各位见笑了。

        才疏学浅?张苻顿时笑道:案若是才疏学浅,我等岂不是目不识丁了。

        张苻说完,几个人跟着笑了起来。

        田仲有些无语的看着几个人,你们自己考不过,觉得心里委屈,有本事去找改卷的县令啊,跑来找他算什么。

        张苻笑完,又对田仲问道:不知案是哪位的高徒?听说案扫地三年,自学成才,不知是真是假?

        说到这个,张苻等人就来气,他们几个今天去看榜,对于县试,几个人其实压根都没放在心上,他们早多少年前就考过了,又在府学学了这么多年,如果重考还不过,那简直是个笑话。

        等到了那,他们的名字果然都在榜上,并且还正好从第二到第十,当时几个人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这些重考的,差点把人家前十都占了。

        结果还没等他们想完,就听旁边都在那议论此次的案,他们也不由看去,只是这一看,就愣住了,这田仲是谁啊,怎么完全没听过。

        很快,他们就知道田仲是谁了,王家村族学一个扫地的,从没正式进过学。

        几个人听完就呆住了,然后脸火辣辣的疼,他们重考,居然没考过一个扫地的。

        然后几个人就来了,他们倒要看看,这位扫地的案,到底是怎么个天纵奇才!

        田仲听到张苻问他师承,不由一愣,他连自己是谁都记不起来,哪里还记得谁教了他,只好说:这个,晚辈师承何处,其实晚辈也记不得了。

        记不得?张苻听了,顿时冷笑一声:所谓尊师重道,在下还第一次听说,记不得自己老师是谁的。

        王夫子一看要坏事,忙打圆场的说:张举人不要动气,田仲是真的不记得,他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并非有意戏弄举人。

        自己是谁都不记得,这是什么意思?张苻诧异的看着王夫子。

        王夫子解释道:他是三年前被我兄长救起的,当初他身受重伤,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养了大半年才养好,又恰好遇上改朝换代,县衙统计户籍,才落户我们这里。至于扫地的事,不过是他受伤太重,又失忆,实在无处安置,才放在我那。

        那他参加科考?

        我也是前几日才现他可能原来是有功名的,才让他去试试。

        王苻听了,不由坐直身子,说:他也是有功名的?

        王夫子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一张卷子,递给王苻说:他前些日子在我那做了张卷子,本来我打算等三弟从府学回来,拿给他看看的,让他帮忙瞧瞧田仲失忆前到底是什么水准,不过既然张举人来了,不如张举人帮老夫看看,老夫也不用等我那天天忙的不着家的弟弟了。

        张苻顿时想起王夫子的弟弟是府学的王教谕,不由对王夫子客气了三分,接过卷子,看了起来。

        只是越看,张苻的脸色就越不好,等看完最后的策论,张苻突然合上卷子,起身对田仲行礼道:张某有眼不识泰山,唐突兄台了。

        此话一出,张苻后面的八人大惊,其中一个和张苻关系比较好的忙问道:张兄,怎么了?

        张苻转头,有些尴尬的说:这位田兄,应该和咱们一样,也是重考。

        什么,他也是重考!几个人大惊道。

        张苻把手中的卷子递给他们,提醒道:看看他后面的策论。

        几个人把卷子传着看了看,只是每个人看完,脸上都有些不自然。

        他们几个因为重考被压,心气不顺才过来,结果来了才现,原来人家也是重考,这就尴尬了。只是尴尬之后,又有些释怀,不是他们不行,而是人家本来就有真本事。

        最后,张苻将卷子还给王夫子,说道:张某不才,大概只能看出田兄应该是过了院试,至于乡试,火候是肯定到了,只是不知田兄是否中举过。

        王夫子点点头,看卷子虽然能看出做题者的水准,可做题者有没有去考,考没考的过,这却是要天时地利人和的。

        老夫也是这么想的,只可惜他也记不得自己到底有没有考过,所以老夫才让他去试试,也省得因为失忆耽搁了科考。

        张苻认同道:确实应该试试,既然不小心流落在外,那就应该没有官身,要不衙门早就有公文寻找了。科举考的就是才学和精力,确实耽搁不得,老夫子顾虑的对。

        两人又客套了几句,张苻等人也不好再多呆下去,就起身告辞。

        只是在告辞之前,张苻特地问田仲要不要一起去参加今年府试和院试,田仲想了一下,他既然是案,府试就可参加可不参加,与其浪费时间精力,还不如直接参加院试,就和几人定下院试一起。

        几人又说明日送些贺礼来贺他中案,田仲知道这是赔罪,客气了几句,就收下了,张苻一行人这才离开。

        等几人走后,田仲对王夫子行了一礼,道谢道:多亏先生替晚辈解围,要不今日只怕麻烦。

        王夫子摸着胡子,似笑非笑的看着田仲,说道:有麻烦的,只怕不是你,而是他们吧!

        说完,王夫子摇摇头,掀帘子进了里屋。

        田仲身子一顿,低头看着手里那颗米粒,不由哑然。

        这老先生,眼还挺尖!

        大侄子见笑了,年纪大了,也就还好这口了。

        田二随手颠着刚到手的三个铜钱,和大家一起从里正家的院子走来,听到周围的人都在高兴的议论着又赚了多少,不由笑了笑。

        果然有钱是件令人开心的事!

        把三文钱放在怀里,田二伸了个懒腰,如今天色已晚,他也有些困了,打算领了钱就回去睡觉。

        只是这懒腰刚伸到一半,无意间瞅到天色,田二突然一怔,随即仰着头,望着天。

        田二侄子,怎么突然不走了?走在田二后面的一个王家大爷看到田二突然停下,奇怪的问道。


  https://www.dldwx.cc/xs/138270/587103439.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dldwx.cc。都来读手机版阅读网址:m.dldwx.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