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2 起义（63）
“施蒂尔，你现什么了？”路德维希急忙扭过头问道。
“弗兰茨，你看！”罗森巴赫伸手指着报告，“虽然这份报告并没有说明病毒究竟是通过什么途径传播到了这些城镇，但是这里面却有一个细节值得注意，那就是这些城镇全部都位于豪勒河上游沿岸地区，而且它们病的顺序也是按照各自所处的地理位置逐渐向中游地区推进，如果我们按照这个细节继续分析的话，那么下一个出现疫情的城市就应该是位于乌尔库姆以北的罗伊斯特！”
“我的天！难道病毒是通过豪勒河进行传播的吗？”路德维希被罗森巴赫的这个现吓坏了，“如果这是真的话，那么事态的展就将变得非常可怕，因为豪勒河中下游地区不仅分布着很多人口密集的城镇，而且这些城镇的饮用水几乎全部都来自这条河！”
“还有一点也必须引起我们的注意！”罗森巴赫又在一张纸上迅标出了生瘟疫地区的位置：“你们看，目前的疫情主要集中在施维尼茨以北的城镇，但是施维尼茨以南却并没有接到疫情报告，这说明如果水源受到了污染，那么污染源很可能来自施维尼茨，但是报告上却宣称近期并没有来自疫区的人员进入施维尼茨，如果这一点是真的，那么污染源很可能是位于施维尼茨以南的某个沿岸城市！”
路德维希望着罗森巴赫画出的地图，脸色突然间变得煞白，因为施维尼茨以南的第一个城镇正好是雅利安城。“施蒂尔，如果你的预测没有错，那就意味着病毒的传播源头竟然是在雅利安城！”
“我也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但是这种可能性的确存在。”罗森巴赫担忧的说。
“糟了！”路德维希突然喊道：“在雅利安城郊外有很多犹太人村落，那里的卫生条件一向很差，病毒会不会就是从那里传播出去的！”
“我这就派人去了解情况！”卢泽急忙跑出了隔离观察室。但是仅仅过了两个多小时后，他就带着一脸掩饰不住的恐惧回到了病房里：“弗兰茨，看来你是对的……”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就颓然瘫坐在病床上。
“部长先生，到底生了什么事情？”路德维希急忙问道。
“我派出去的医疗队在对郊外的村镇进行检查时，现伊格尼斯村里的男女老少竟然全部死亡，而且他们死亡时的症状也和鲁道夫完全一样，更可怕的是，很多人是死在了河边，而他们体内的病毒就是这样直接流入了豪勒河……”
“为什么会生这种事情？”路德维希吃惊的喊道：“我记得在暴动被平息之后，帝国政府为了防止再次生骚乱，在各个村落都安排有专人负责监视，可是在伊格尼斯为什么生这么大事情居然没有人汇报呢？”
“我们在伊格尼斯的一间办公室里找到了负责监视的官员，”卢泽叹气道：“他当时手里拿着电话，可是却早已停止了呼吸，据在现场的几位医生说，他们当时在这位官员的办公桌上现了一张纸条，上面用非常潦草的字体写着‘河里有水鬼’这句话，他们由此分析这位官员很可能是想在临死前把生在这里的事情向雅利安城进行报告，只是由于病情过重，已经无法拨打电话，所以才留下了这张纸条。”
“河里有水鬼？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路德维希顿时觉得自己的脑袋里乱糟糟的，一点头绪也找不出来。
“部长先生，您把这些情况向罗蒙总理进行汇报了吗？”罗森巴赫急忙问道。
“已经汇报过了。”卢泽说。
“那么他是怎么回复您的？”罗森巴赫又问。
“他足足有五分钟没有说话，当他再次开口时，却只是要我等待他的消息……”
“他到底想干什么！”路德维希愤怒了：“现在疫情已经开始出现大规模的扩散，而他却仍然不愿意立刻做出正确的决策！”
“弗兰茨，你以为罗蒙现在的日子好过吗？”罗森巴赫说：“正是因为他之前在错误的道路上走得太远了，所以再想做出正确的决策也就变得更加困难！”
“我们不能再继续扮演旁观者的角色了！”路德维希激动的看着卢泽：“部长先生，我们已经被隔离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却没有出现任何疑似症状，这足以证明我们并没有被病毒感染，所以我希望您立即宣布解除我们的隔离状态！”
卢泽犹豫了一下，便道：“好吧弗兰茨，我这就安排医生为你们进行检查，如果一切正常的话，我很快就会解除你们的隔离状态。”
……
罗蒙这时已经成了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先前他和霍夫曼极力隐瞒疫情，目的就在于要竭力防止地下世界再度爆起义，但是现在命运却和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原本被认为已经得到控制的瘟疫不但死灰复燃，而且还生了可怕的变异，更糟糕的是，尽管他为了防止这种事情的生做了很多努力，但是瘟疫还是如同草原上的烈火般迅在地下世界蔓延，眼看就要面临失控的威胁！
“莱希特到底在干什么！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居然一点消息也没有！”罗蒙刚一想起这件事情，就立刻忍不住拨通了实验室的电话。话筒中刚一传来莱希特的声音，他就忍不住愤怒的吼道：“博士！您这些天究竟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向我汇报病毒的研究情况！”
“情况是这样的……”莱希特结结巴巴的说：“从鲁道夫少校体内的病毒结构上来看，这种病毒确实已经生了部分变异……”
“我不想听您说这些枯燥乏味的医学名词！”罗蒙打断道：“我只想知道您到底有没有找出有效的治疗方式？”
“这个……目前我正在努力进行试验，但是还需要一点时间……”
“够了！”罗蒙勃然大怒：“您前些日子在电话里声称瘟疫只会在小范围内传播，所以没有必要采取大规模的控制措施，可是现在瘟疫正向豪勒河中下游地区快扩散，很多城镇都出现了大量的死亡病例，对于这一点您该作何解释！”
“这……”莱希特头上直冒冷汗，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罗蒙。
“博士，我再问您一遍！您到底有没有能力控制住这种可怕的瘟疫？如果您觉得自己不行，那就趁早说出来，我会立即安排合适的人选接替您现在的工作！”
“我能！我当然能！”莱希特慌忙做出了承诺：“我目前已经研制出了又一种新的抗生素，初步试验结果还算不错，但是还需要一点点时间来进一步证明它是否真的有效。”
“您愿意誓自己没有欺骗我吗？”罗蒙暂时压下了火气。
“是的，我愿意誓我所告诉您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莱希特说。
“那好吧！但是我只能给您24小时，如果过了这个时间您还不能拿出有效的治疗方式，那就别怪我对您不客气！”罗蒙气呼呼的挂断了电话，他在办公室里来回走了几趟后，又拿起电话快拨了一串号码：“喂！我是罗蒙，现在我命令立即封锁生疫情的地区……”
……
莱希特走进了一间戒备森严的实验室，里面一字排开十几个铁笼，每个铁笼里分别关着一名囚犯——为了找出克制病毒的办法，丧心病狂的莱希特用他们做实验品来进行抗生素测试，每一个囚犯先是被感染上同一种病毒，然后再注射不同的抗生素，接下来就是要观察他们各自的反应。
舒尔茨这时不停地在各个铁笼前来回检查，仔细观察着每一个囚犯，尽管痛苦的*声始终不绝于耳，但是他却充耳不闻。一个多小时后，绝大多数囚犯都停止了呼吸，只剩下倒在墙角里的一个人还活着，只是他看上去也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三天了！”舒尔茨见状冒了一句，“接受试验的囚犯都死了好几拨了，可是唯独这个人还活着，这说明在他身上注射的抗生素已经起到了效果。”
“我们还不能高兴得太早。”莱希特摇了摇头：“这个人虽然还活着，但是体内的病毒却并没有被杀死，这说明抗生素只能暂时延缓病情，还不能真正起到彻底治愈的效果。”
“博士，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是试验需要时间，而我们现在恰恰最缺少的就是这个，所以我认为不妨先使用这种抗生素暂时控制住患者的病情，然后我们再努力找出有效的治疗方式。”
“可是这种抗生素目前还处于测试阶段，我们并不能保证它确实有效啊！”和之前的情形完全一样，莱希特到了关键时刻又开始犹豫不决。
“博士，我不知道您还在犹豫什么？”舒尔茨说：“您当真以为卢泽手下的那些专家们都是白痴吗？不！我们只是因为早就对这种病毒进行过研究，再加上我们可以毫无约束的使用囚犯进行试验，所以才抢得了先机，但是他们如果有足够的时间，一样可以搞定这种可怕的瘟疫，所以我们必须再次抢在他们的前头！要让帝国政府看到您的效率，这样才能巩固您现在的地位！”
“好吧，我这就去告诉罗蒙，就说我们已经找到了控制疫情的治疗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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