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筛查
林为见场面一时僵住，开口问道：“薛掌柜，这两支簪作价多少？”
薛掌柜说道：“凤尾簪原价五百灵石，紫蝶簪原价六百灵石，小老儿答应李道友折上折，折扣后风尾簪售价三百六，紫蝶簪售价四百三十二，抹去零头，四百三。”
林为起身取出四枚中品灵石和三十枚下品灵石，交给薛掌柜，拿起紫蝶簪，双手呈给对罗敏说道：“师姐，上次承蒙师姐援手，赠丹炉、送火种、架阵法，林为一直无以为报。今日师姐顺利通过丹师考校，林为便以此簪作为贺礼，还望师姐笑纳。”
罗敏见林为拿出数百灵石，买下紫蝶簪，一时都怔住了，呆呆地接过来，半天才缓过神来，问道：“师弟，你真是土豪呀，数百灵石砸出去，连眼都不带眨一下的，还有中品灵石，比师姐还要富有。你怎么弄到这么多灵石的？给师姐说说嘛。”
林为笑了笑，退回座位，并不搭话。
罗敏收起紫蝶簪，抹去眼泪对李伟说道：“师兄，林为师弟将紫蝶簪买下送我了，你送我什么呀？”
李伟舒缓了紧皱的眉头，冲林为点了点头，说道：“师妹，既然如此，那师兄就将凤尾簪送给你。”
李伟交付灵石，拿起凤尾簪递给罗敏，正色说道：“师妹，恭喜你通过丹师考校。”
罗敏接过风尾簪，爱不释手，品玩许久，方戴在头上，一时光彩照人，连李伟都怔了下。
罗敏对李伟说道：“师兄，好看吗？”
李伟不住地夸赞，把罗敏开心得嘴都合不拢。
交易过后，三人辞别薛掌柜，离开铸金堂。
此时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罗敏如愿以偿，心满意足，也没了游逛的心思，嚷着回山向师尊炫耀。
三人便离开丹霞坊市，原路返回栖霞。
……
酉初，百草阁门前，赵日天和孙日天两人愤愤不平。
孙日天传音说道：“二哥，这百草阁真不是东西，咱们都是二等贵宾了，不但问个事不说，还把咱们赶出来。杏烟和桃溪这两个小娘皮，老子迟早非睡了她们不可。”
赵日天眯着一只左眼说道：“看来那小子定是在百草阁散尽钱财，大举购买，不然哪能得到如此庇护。来百草阁大肆采购灵草，除了炼制丹药，别无他用。走，我们回山，找老大去。”
正当孙日天转身时，赵日天一拍大腿，叫道：“唉呀！坏了，漏了一着，忘了传讯老大去山门处堵人了。”
孙日天安慰道：“二哥，常言道，百密必有一疏。一时没有考虑周全，也在情理之中，大不了我们回山慢慢找。”
……
林为辞别李伟罗敏二人，回到观瀑居，不再炼丹，也不再去传法台偷听，闭门不出，一门心思扑在修炼上。
就在林为闭关苦修时，莲亭居东侧客厅内，五鼠齐聚。
杨莲亭问道：“老二，我要的培元丹灵材，可曾采购妥当？”
赵日天欠了欠身，说道：“今日丹霞大集上，遇到一可疑之人，似乎与老大所交待的吻合，我与四弟忙于探察此人底细，未曾采购灵材。”
杨莲亭一听此话，顿时来了精神，直起腰板，瞪着眼睛问道：“具体什么情况？一一说来。”
“是。”赵日天回话后，将白日之行一五一十地道出。
赵日天讲述完后，未等杨莲亭话，钱日天便嘲弄地说道：“二哥，你这一无姓名，二无相貌，仅仅确认是外门弟子，可外门弟子足有上万之人，天知道是哪个？”
李日天也接着说道：“就是，这样挨个查下去，不知要查到猴年马月。”
赵日天悠悠地说道：“也不尽是无用，先，已能确认老大所要寻找之人为外门弟子无疑，而且从身形上推断，此人年岁不大。其次，此人入百草阁，必为采购灵药，想必在丹道上有所长。最后，我曾用灵目术远观此人，修为仅有炼气一层，即便有秘术遮掩，想必也不会偏离太多。因此可从炼气初期的外门弟子中搜查，而此类弟子又精通炼丹之人，必然不多。”
孙日天说道：“外门弟子上万人，炼气初期占了九成，如何从中找出丹童、丹徒、丹师来，倒是一桩麻烦事。”
赵日天说道：“从炼气初期中找丹童难，从丹童中找炼气初期可一点也不难。”
一番提点，四鼠恍然大悟，拍案叫好。
杨莲亭大手一挥，说道：“不用这么麻烦。今天是九月二十三，十天后便是十月月例放之日，届时对所有炼气初期的外门弟子逐一筛查。若是没有找到，再将宗门所有丹师过一遍。即使躲进耗子洞，我也要把这只小毛贼揪出来。”
……
十月初三，宗门放月例之日，杨莲亭带着四鼠早早来到黄楼前，站在台阶之下，逐人比对核查身高、体形和气息，尤其是炼气初期的修士，更是查验重点，但费尽力气，终是一无所得。
月例放后，杨莲亭从仙册殿刘执事处讨要了未领月例的往年弟子名单，足有数百人之多。
由于仅有赵孙二人见过那人背影，便各带一人，开始逐人上门盘查，堵门堵路，攻击阵法，强行入内搜查，无所不用其极，惹起轩然大波。
一时之间闹得满门风雨，怨声载道，神憎鬼厌。
宗门置之不理，众多炼气初期的外门弟子四处申诉无果，只好忍气吞声，自认倒霉。
两个月后，名单之上外门弟子均被筛查一遍，疑似当日所见之人倒有几个，但用尽手段，再三逼问，终究被一一排除。
一无所获的杨莲亭带着四鼠，开始四处拜访丹师洞府，口出污言秽语，大肆叫骂，只为逼迫丹师露面。
不少丹师因此被打扰，更有甚者处于炼丹关口，受此骚扰，人惊丹毁，白白蒙受损失。
众多丹师气愤不已，联名向宗门陈诉，终于换来老祖注意，派真传弟子前来严加训斥，五鼠方才收敛。
至此，历时两个多月的五老派大搜查告一段落。
五鼠费尽心机，忙碌多时，但毫无所获，不由得垂头丧气，另寻他法。
……
年关不知不觉来临了，大雪也悄悄地下了。晨起开门雪满山，雪睛云淡日光寒。
林为在观瀑居静静地度过了新年，修真无岁月，天天忙于修行，不识日月，春节过了，林为也未想起过年这档事。
五鼠大闹栖霞山的闹剧或有耳闻，虽然没被现，但林为的压力与日俱增，把每时每刻每分都用在修炼上，恨不得把一个时辰掰成两个来用。
通周液和灵石每天都在减少，修为每天都在增加，丹田内，第二个气旋浑厚充实，与第一个气旋无比接近。
林为估算了下通周液和灵石，如果小沙漏不添乱的话，支撑修为突破至炼气三层应该绰绰有余。
到了如今，小沙漏吸纳的灵力已增至两成，使得林为从天灵根的修行度降落至地灵根，即便是略有下降，比起宗门绝大多数弟子，仍然就一骑绝尘。有着如同妖孽的修行资质，又有着充足的丹药和灵石，若非有小沙漏这个吃货，或许林为早就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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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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