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想，用自己的眼睛去看这个世界
再次睁开眼睛的爱莎，现自己又进入了曾经那个白色空间，无边无际的白色刺的人眼睛酸。
‘怎么样？刚才的历史回顾可还满意？’明明那人是和自己一样的声音，可爱莎听了还是忍不住寒。
‘哼哼～既然你能够回来，就表示你愿意接受我了吧。’
爱莎沉默了一会，苦笑了一下说：“啊…所以，现身吧。”
黑色的烟雾从四面八方飞过来，逐渐在前方凝聚成人，一个拥有和爱莎相同面容却是银瞳的人。
‘说实话，你还真是让我等的不耐烦。’[银]
‘所以那次在风车镇你才会出来救下哥哥？’[黑]
‘在这里待得太闷了，总要让我偶尔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吧。’[银]
微弯嘴角，爱莎走上前，抚上对面人的银瞳。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对方走上前抱住爱莎，将嘴唇贴近怀中人的耳边，薄唇轻启。
‘我说过，这是你的命，你逃不掉的。’
白色的场景开始扭曲，螺旋一般地向下坠去，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爱莎心上一紧。
“唔……”刺眼的白光让爱莎痛苦的眯了眯眼，想要抬手遮住眼睛，刚动了一下，手臂上传来的痛楚让爱莎忍不住轻哼一声，眉头痛苦的皱在一起。
一旁的卡普被这轻微的响声惊醒，已经连续一个星期陪床的他，又显得苍老了不少，眼底下的青乌也重了几分，双眼布满血丝，看到爱莎终于醒来，卡普马上上前摸着爱莎的头说：“乖丫头，不要乱动，你胳膊上有伤，想要什么跟爷爷说。”
许久未睁的眼睛终于适应了当下的光线，爱莎涣散的眼神重新聚焦，转动眼珠看了一下四周，爱莎确定自己现在回到了玛丽乔亚，这熟悉的摆设不是自己的房间还能是谁的。视线停留在卡普身上，记忆中空白的地方正在被慢慢填满，爱莎张开嘴，却怎么也不出声音，只好用唇形无声地说‘水。’
看懂了的卡普连忙起身倒了杯水，用小匙一点点喂给爱莎，喝了水后，爱莎觉得自己干哑的喉咙得到了缓解，咽下最后一口水后，慢慢开口说：“爷爷。”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还是肚子饿了？”卡普一边说着就要叫人去准备吃的，爱莎勾了勾手指拉住卡普的手说：“我想起来了，两年前生的事……全部都想起来了。”
卡普微微睁大了眼睛，伸出舌头舔了下嘴唇说：“过去的事就别提了，还想它做什么，你饿了吧，我去厨房让他们准备吃的。”说完，也不等爱莎答复，就匆匆出门了。爱莎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转头看向窗外，两年前种下的因，已经慢慢生根芽，即将破土而出。
站在门口，卡普的心久久未能平静，手指揉了揉胀的太阳穴，卡普不禁回忆起那段禁忌的往事。
————两年前————
当爱莎晕倒后，卡普马上抱着爱莎去往医院，同样也把倒在地上的修送去了医院，由于此事涉及到天龙人和整个35区，政府相当重视，连派情报部门cp1下来侦查，但有价值的线索少之又少，从天龙人毁坏的尸体上没有找到一丝有价值的信息（某喵：废话，我家爱莎杀人都是隔空，连手指印都不留），现场仅存的活人不是重度昏迷至今未醒，就是完全记忆混乱，陷入癫狂状态，嘴里一直大嚷着：“天神大人降下罪责，天神大人降下罪责……”活下来的人里，爱莎、修和奥利尔都被列为重点排查对象，但就是这么严密的监察下，修消失了，所有的人翻遍了整个香波地群岛及附近海域，修就像是人间蒸了一样。
当奥利尔醒过来之后，也只记得修被天龙人打死的一幕，问其他的一概不知，而爱莎整整昏迷了一个月才醒过来，醒来后也只记得修被打死的一幕，不论政府和海军的人怎么逼问，两个人的回答前后都是一样的，没有提前串通的可能，又碍于卡普和战国，以及爱莎当时还是个5岁的小孩，怎么也没法让人把她联想成残虐的杀人犯，那种程度的杀戮，不是一个5岁的孩子可以做到的。政府当即把失踪的修列为重点要犯
于是这件事被政府彻底封锁消息，所有知情人一夜之间全部消失，这件事，被政府列为禁忌，一旦走漏风声，不论是谁，杀！
但其实，真正知道这件事的人，全都活得好好的。爱莎醒来后的第三天晚上，卡普接到雷利的纸条说要面见，支开了身边的人后，凌晨2点卡普到了纸条上说的地方，借着月光，卡普打量了一下四周，接着身后便传来了脚步声。
“来了。”雷利笑眯着眼走了过来。
“你都知道些什么？”没有废话，卡普上来就抛出问题。
“还真是心急啊，其实…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这场意外是谁造成的吧。她可是你孙女，你会不了解吗她身上生了什么事吗？”雷利微微睁眼，一道精光从他眼中闪过。
“如果你只是和我说这些，那恕不奉陪，来见你本就是违反原则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爱莎。”说完卡普转身就要离开，顿了顿，卡普又加了一句：“不管你都知道些什么，从现在开始全部忘掉，不要制造不必要的麻烦。”
“我只是想提醒你，她可是个定时炸弹，至于何时炸、在哪炸、炸向谁，这个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是照这次生的事件来看，答案似乎很显而易见了。”说完，雷利抬起右手推了推眼镜。
“你到底想说什么！”卡普不耐地问。
“爱莎不会帮着政府，而以她的能力，如果不能为政府所用，那她对政府而言就是威胁，你不该再把她继续留在身边了。”
沉默了几秒，卡普低沉着嗓子说：“我的家人我会保护好。”只留下这一句，卡普便转身离开了。
雷利目送着直到卡普完全消失，笑叹了口气说：“这风向…要变了啊。”
（某喵：卡普老爷子日后会被打脸的。爱莎：没办法，谁让爷爷是政府那边的，虽说天下乌鸦一般黑，但正因为如此，谁赢，谁就是法则！（邪笑黑化）某喵：呜哇！！银色的爱莎不要粗来，快回去！！）
回忆到这里结束，卡普从厨房拿了一碗蔬菜肉糜粥，回到了房间。刚一开门，爱莎便扭头看了过来。
端着粥走到床边，卡普扶着爱莎慢慢坐起身：“等急了吧，先做起来，慢点，小心碰到伤口。”
身后被垫了软软的靠垫，但还是碰到了背上的瘀伤，爱莎不禁疼的闷哼了一声。卡普连忙帮爱莎直起背来，后者摆了摆手说：“没事的爷爷，我不疼。”
“别逞强。唉……你真的是要吓死爷爷了，我再晚去那么一会，就那么一会，你就没命了知道吗！”卡普后怕的说道。
“……对不起啊，爷爷。”爱莎低着头小声说。
卡普拿起粥碗，用勺子搅拌着说：“好了，先吃点东西吧。要道歉等你伤养好了再说。”说完，卡普将勺子里的粥吹凉，送到爱莎嘴边。
因为针剂的缘故，爱莎嘴里全是苦味，连吃下去的粥都是苦的，但爱莎还是笑着说：“谢谢爷爷，粥很好吃，是我吃过最好吃的。”
不消片刻，碗里的粥就见底了，卡普拿纸巾轻轻擦了擦爱莎的小嘴巴，想要扶爱莎躺下，被爱莎摇摇头拒绝了：“爷爷，我还不是很想睡，让我坐一会吧，我有话想和爷爷说。”
如果是在以前，卡普会因为这句话兴奋好久，可现在，卡普并不想或者说害怕和爱莎聊天，有些东西……已经变了。
虽然卡普表面上表现的和原来一样，但眼底那一瞬间的犹豫还是被爱莎看在眼里，深深呼出一口气，爱莎开口：“爷爷，虽然我知道你不想谈这件事，但我还是想知道，两年前政府为什么会放过我？对政府来说，只要是潜在的威胁不都应该被扼杀吗？更何况是天龙人被杀死，就算政府不追究，天龙人怎么就会这么容易善罢干休？”
“都已经过去了，这都是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那么多。”卡普明显不想说实话。
“我只是想知道爷爷答应了什么条件。”
“爱莎，你只需要乖乖待在爷爷身边就好。”
“这就是条件？让我永远活在政府的监视之下？…不……政府不可能监视一个对自己毫无用处的人，也就是说……”爱莎垂下眼睛思索了一下：“他们知道我身上的能力了。”
卡普沉默地看着爱莎，好半天，卡普深吸口气，闭上眼睛，缓缓说：“我有时候怀疑你真的只是个7岁的小鬼吗？”再次睁开眼睛，卡普下了决心，他看着爱莎的眼睛说：“确实，当时为了保你一命，只能说出你身上存在着强大的能力，而且那个叫修的男孩在重重监视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很大程度上消减了你的嫌疑，当然如果现你有任何逃离或者背叛政府的举动……我……”说到这，卡普重重呼出一口气，接着说：“我会……亲手处决你。”
爱莎低着头，沉默了好久，久到卡普以为她睡着了，只听床上的小人低低的说：“爷爷……是怎么看我的呢？觉得我是魔鬼吗？害怕我吗？”
没想到爱莎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卡普愣了一下，马上说：“怎么会……”
“我不想爷爷害怕我，讨厌我，因为…我最喜欢爷爷了，所以…无论未来怎样，我都不想要失去爷爷。”爱莎自顾自地说着。
“傻瓜，从你出生到现在，爷爷从没想过要放弃你，又怎么会讨厌你，你和路飞都是爷爷的宝贝，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卡普揉了揉爱莎的头，想要把爱莎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揉出去。
强忍着疼的酸的心，爱莎抬头笑着说：“我知道了，我不会再乱想了。爷爷，我想…先睡一会，爷爷也回去休息一下吧，黑眼圈好重，爱莎看了心疼。”
“爱莎累了就先睡，爷爷等爱莎睡了再去睡。外面有值班的人，想要什么就叫他们进来。”卡普扶着爱莎轻轻躺下，又叫人来重新换了手臂上的药，看着爱莎睡去，这才悄悄走出门外，又对着外面的人一顿嘱咐，才放心离开。
爱莎躺在床上，听着卡普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缓缓睁开眼睛，屋内静悄悄的，只有偶尔风吹的窗帘沙沙作响。
记忆里，修心脏处传来的微弱颤动，仿佛还停留在手心上，‘是啊……修没有死，他还活着，虽然他不见了，但他一定还活着。说不定萨博哥哥也没死，毕竟报道中最后并没有找到萨博哥哥的尸体，或许萨博哥哥也被某个好心人给救了，老天爷一定会让他们平安活着的，一定会的。’一颗颗滚烫的泪水滑落到枕边，爱莎望着窗外，无声地流着泪。
说不清内心到底是痛苦、酸涩，还是有一点希望和期待，但爱莎知道自己一定要亲自去寻找答案，不止是为了寻找是否还活着的修和萨博，更是为了用自己的双眼去看这个世界，去寻找自己想要的归属。所以……‘对不起了，爷爷，即便你要杀我，即便是和世界政府为敌，即便从此过上亡命天涯的生活，即便此后我们连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都成奢侈，但……我不后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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