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八章 学校见闻

周言、李青青还有小雅三个人今天也没闲着，他们去的是学校。周言在七号楼学生宿舍呆了一整天，李青青和小雅因为出众的外貌，很快和学生们打成一片。‘斑鸠’、‘黄毛’都前面四个死亡的学生都是高二（23）班的，‘黑牛’、‘大龙’是高二（26）班的。

        至今为止，‘七贱客’唯一幸存的‘小马哥’也是（26）班的。有学校的配合，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这两个班的所有课程全部暂停，几节课改成了‘活动课’。李青青和小雅营造了一种轻松的氛围后，问出了几个比较沉重的话题。

        “‘庞大牛’是你们同班同学对吧？他这个人怎么样？”庞大牛就是‘黑牛’。李青青问一个戴眼镜的白白净净的男生，那男生不敢正视李青青，脸红的发烫。

        “是个混混，人渣！他还勒索过我，还打过我……”“他家里那么有钱，怎么还勒索同学呢？”“他们不缺钱，欺负我们就是找乐子。不过他也没什么了不起，就是一狗腿子。”

        戴眼镜白净男生的同桌是个矮个子男生，穿着邋遢，但胆子很大，眼睛很不老实的在李青青身上看个不停。“狗腿子？这话怎么说？”

        “那六个出事的家伙都是别人的‘狗腿子’，昀阳高中有史以来最大的败类，那个‘小马哥’，他才是真正的恶棍，不管什么坏事，都是他牵头做的，但谁让人家命好，父母都是当官的，连学校都不能奈何他，老师也不敢管他！”矮个子男生回答道。

        “有听说过他做过什么坏事吗？”“他休学了，这事儿你们知道吧？谁都知道他休学不是真的生病，是不敢来学校了！听说……他们七个人做了丧尽天良的坏事，杀了人，所以遭报应了。”

        “你听谁说的？”“姐姐，你亲我一口我就把知道的全都告诉你。”矮个子男生大着胆子要求道。李青青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他，“你确定？！”那小男孩接触到李青青的眼神，不知道怎的打了个哆嗦，不敢再去看他，声音有点小。“我开玩笑的……”

        戴眼镜的白净男生犹豫了一下，“我们都是听‘大龙’说的，他是跟我同一个宿舍的，我们都住在六楼。他跳楼的那个晚上前半夜总是说胡话，说什么报应，自己该死啥的。他们杀了人，是七个人一起杀的。他还说有鬼，有鬼要要他的命……”“有找你们了解过情况吧？这些话你们之前怎么不说呢？”

        “我们也害怕啊！再说了，学校也对我们下了‘封口令’，不准我们乱说。不然就开除……姐姐，你们就当我瞎说好了，可千万别告诉别人我们给你说的这些话！”矮个子男生还真有些害怕，大概是想起了‘大龙’死前的那个晚上说的那些胡话，有些毛骨悚然。戴眼镜的白净男生很认真问了一个问题，“姐姐，你们也是警察对吧？这世上真的有鬼吗？”李青青摇头，这是善意的谎言。

        “小雅老师你多大了？哪儿的人？以后还会来找我们玩吗？”小雅清纯的脸蛋，妩媚的眼神，在高中学生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子眼里非常有魅力，那是绝对的女神。面对这样的问题，小雅都是呵呵一笑，小男生看的眼睛都直了。

        “贝诚、黄学柱……他们四个是你们同班同学，先后都出了事。你们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斑鸠’的真实姓名叫贝诚，‘黄毛’的名字叫‘黄学柱’。一脸上长满青春痘的男生抢着回答，“他们虽然都是害群之马，但好歹同学一场，大家一起待过这么长时间，他们出事之后，我们还是很难过的。”另一高个子男生不屑的眼神瞥了一眼青春痘男生，“明浩就你会装！他们几个死了，咱们不是难受，是害怕才对！现在一到晚上回去宿舍睡觉我就紧张。你们没发现开学后咱们又少了几个同学吗？我打听过，他们都转学了！咱要不是担心影响高考，也早就转了。”

        “怕什么呢？”

        “怕鬼啊！你想想，六个人先后跳楼死，还死法都一样！最最关键的，死的那六个人还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话说，‘七贱客’领头的‘小马哥’，他才是最大的坏胚，要说该死，他最该！如果真的是鬼魂报复，估计他也快了……”

        “听说过他们做过些什么坏事吗？为什么‘小马哥’就该死呢？”“……”

        李青青和小雅哥有收获，晚上回去之后聚在一起相互交流各自调查所得。我们达成了几个一致的观点：此案的确有‘鬼’参与，可以确定这是一起‘灵异案件’；‘小马哥’是我们破案的重点，七个人死了六个，那鬼不会放过‘小马哥’，现在知道所有真相的人，也只有‘小马哥’。

        最有效率的解决办法是‘蹲点’。监视‘小马哥’家，这个任务可以交给王彪去办，他比我们更适合。只要‘小马哥’一回家，就立刻对他采取措施。以来保护他的安全，二来尽快从他口中得出真相。‘777’号男生宿舍，我们在那里没有感应到一丝一毫的‘鬼气’、‘阴气’。那里连续死了六个人，不可能是这么‘干净’，所以这反倒是最大的问题。

        ‘小马哥’是七人之首，死了六个，如果他也出事，按照‘惯性’，他也会死在‘777’号宿舍。‘蹲点’是苦力活，我和周言一起，我直接住到七号楼六楼的一间空着的宿舍，我在明周言在暗。宿管办的查老头对我入住七号楼一事很是反感，宿舍熄灯之前一直在我跟前喋喋不休，说话很不客气，要赶我走。

        说什么这是他的地盘，除非他同意，不然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在这住，学校领导同意也不行。开始好话说尽老头油盐不进，最后我也毛了，直接问他，我今晚就睡这儿了，你特么想怎么地吧！对付这样不讲理的，只能比他更不讲理。老头气的脸色铁青，熄灯后走了。临走的时候说了句话，“好说歹说你不听，小伙子，你可千万别后悔！”

        我对他的威胁没放在心上。从老头身上我们感觉不出丝毫异常，他就是一普通人。晚上十一点，王彪那边传来消息，果然不出我们所料，‘小马哥’没回家。‘小马哥’是被他妈给放出去的，走之前承诺说晚上十点以前一定回家，这都十一点了。王夫妻俩也慌了神，动用关系到处找人。

        这一整晚，sy市的大小宾馆和网吧都被查了个遍，都没找着‘小马哥’。不过也不算白忙活，‘扫黄’工作成绩显著，黑网吧被查处了几家，未成年人上网问题被发现问题。王夫妻俩一整晚没睡，第二天一大早竟然找到我们下榻的酒店，求到了我们‘特案组’身上。

        我跟周言这一整晚毫无收获，刚回去酒店就碰上了王夫妇。两个人一脸疲惫，眼发黑，情绪极差，很是焦虑。‘小马哥’失踪了。这次王夫妻俩对我们的态度比昨天个天上一个地下，特别是‘小马哥’的母亲，一改昨天的嚣张，说话带着哭腔和哀求，李青青郭美丽等几个女孩子都有些受不了，明知道这女人嘴脸不好，却也生出同情之心。我们也为了尽快破案，于是答应帮忙找人。我让‘小马哥’母亲回家一趟，给我找来一样东西：‘小马哥’的头发。在茅山的两年，我学到了不少东西。茅山法术里面有一寻人之法，若是我一个人施展，还担心成功率的问题。但有周言和李青青在，只要‘小马哥’还活着，人还在本市范围内，找到他的希望还是蛮大的。

        不过因为这个术法的特殊性，必须要到晚上才能施展。得了我们的承诺，王夫妇回家。昀阳高中学生作息，晚上十点十分才下最后一节晚自习快到十一点熄灯就寝。到十一点，我来到七号楼六楼昨晚睡得那个宿舍。

        过了凌晨十二点，我下楼在七号楼后面转了一圈。不经意间向最顶层瞥了一眼，然后发现了问题！七楼有一间宿舍里面传出亮光！我认真一看，赫然是‘777号’宿舍。与此同时，一阵呜咽的哭泣声响起，开始声音很小，越来越大。这声音不仅我一个人听到了，整栋七号楼都听到，有的宿舍手电灯亮了起来，整栋楼开始沸腾！

        学生们都被惊醒了！动静大了，神出鬼没的周言出现在我跟前，我们两个人对视一眼，然后一起上楼。楼梯间遇到了宿管办查老头，大半夜的老头的两只眼睛瞪着我们，有些吓人。

        “查主任，这大半夜的你还没睡呢。”我狐疑的眼神看向他。

        “睡觉？嘿嘿！你们听听这声音，今晚谁能睡的好觉？！”查老头阴阳怪气。“你知道些什么？”周言盯着他问道。“都是因为你们！老头子我早就说过，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要做些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们！”

        ‘777’号宿舍有亮光传出，灯光微黄色，像是蜡烛燃烧发出的光；那惊动了整栋宿舍楼的呜咽哭泣声很是悲惨凄凉，听到人耳朵里，还有种毛骨悚然的冷意。那声音的来源听不真切，哭声很清楚。一声盖过一声，愈发让人心生恐惧。“查主任，这哭声怎么回事，你老知道吗？”我问道。

        周言那边没瞧出个情况之前，我要盯着查老头。这哭声不似人声，但也不像是鬼哭。动静已经闹了出来，急也没用。现在要稳住阵脚，不能乱。查老头见我死死盯着他，他缩在袖子里的双手也抽了出来，但没怎么乱动，索性拿出烟来，也不理我，只是冷笑，一根接一根抽烟。学校保卫科的人最先赶来，然后是宿管办的十几个人集合在一起。人多了查老头大概是觉得有了底气，于是往门宿舍楼外移动。

        “你干什么去？老实点站在那儿别动！”我拦住他，阻止道。“我是老查，听到我说话的都给我进来！”查老头突然大起嗓门喊道。“是查主任！”“老查在楼里，那肯定没事，有鬼咱也不差，走走，都进去！”一群人打着手电进来，照花了眼睛。“老查，这怎么个情况？那哭声……真的有鬼？”“查主任，您老啥时候来的？这位是？”没想到查老头在学校挺有威望的，也不知道他对我们是从何而来的敌意，人多胆儿壮，查老头矛头直接对准了我。“今晚的事儿老头子我处理不了！你们找他去！”他看向我，手也指着我。很是不满的口气。

        “到底咋回事？”有敌意的目光盯着我。“咦？你是苏组长吧？我见过您，吴校长还专门嘱咐过我们保卫科，要配合你还有你几位同伴在学校的一切行动……查主任，这位是来学校查案子的，吃的公家饭，你们怎么掐上了？莫不是误会吧？”一大高个子认出了我，他是学校保卫科科长。“吃公家饭的就了不起了？！我老查的本事你们也清楚，他们几个小年轻不听我劝告，在七号宿舍楼瞎搞胡来，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闹出这么大动静，不怪他们怪谁？”查老头话里有话，人老成精，我瞬间成了众矢之的。

        这学校秘密还真多，查老头能成为学校宿管办主任，连校领导都管不了他，敢情是有根基，有‘本事’的。“苏组长，您几位办案我们配合，但搞这么动静，捅出这么大篓子，我们也不好做啊！”

        那高个子保卫科科长一脸难色，对我说道。有一上了年纪的，负责宿舍区路面清洁的老师傅走出来，“老查，这一整栋楼的学生娃都受惊了，先别斗气，该怎么办你先拿个章法和主意出来，咱先解决问题！”

        我被一堆人围着，没有丝毫慌乱，沉默不语。我在想一个问题，查老头闹出这么大阵仗，把我困在这里，到底什么目的？！“俗话说小鬼难缠，这事儿不好解决。”查老头摆架子，瞥了我一眼，说道。

        “老查，你就说这事儿怎么解决吧？”查老头手指掐了掐，故作高深，“首先要做的，无关人等都赶出去。”老头看着我说道。“这不好吧？苏组长这也是为了工作……要不等吴校长来了再说？我刚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

        高个子保卫科科长说道。查老头怪眼一翻，作势要走人。那不知从何处响起的呜咽哭泣声更加凄厉，七号宿舍楼学生都从宿舍出来站在走廊上，都快沸腾了。“这位小哥，老查既然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为了学生娃们，请你尽快离开这儿。”那老师傅一把拉住查老头，对我说道。这时候正好周言从楼上下来，他面色淡然，没什么表情。我跟他对视一眼，他微微点头，我心里有了点底，看向查老头说了一句，“查主任，希望你真能解决的了这个问题。”

        然后我和周言两人真离开了这栋宿舍楼。七号宿舍楼旁边两栋楼也有动静传出来，有学生叫嚷着要开灯，但所有宿舍楼灯都没开，甚至连道路两旁的路灯都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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