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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七十三章


此为防盗章  等宫阑夕行礼后,  定国公瞅着孙女问道:“你刚刚去哪了?怎么把三郎丢下了?”

        她丢下了三郎?楚言朝姚奎瞥去,姚奎脊背立刻挺直,  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是我水喝多了,所以,所以……嘿嘿~”

        难道不是因为碰到了赵怀瑾,  所以先遁了?定国公心里啐道,  他刚刚那么问孙女,  纯粹是为了奚落,  看到赵怀瑾时,  别说他心里有多可惜了。

        “没想到这么巧,  青郎燕郎也在这里,”姚太仆呵呵笑着,“只可惜时辰不早了,不然我就要倚老卖老硬让你们陪我这个老家伙喝一杯了。”

        赵怀瑾道:“只要太公有空,晚生随叫随到。”

        “五郎亦然。”宫阑夕道。

        “哪这么容易,你们都有要职在身,  得好好做事。”姚太仆道。

        定国公咳了一下,道:“那便一起下山,走吧。”

        车马一路下山,  分别时楚言听到赵怀瑾跟阿翁说了几句话,似乎是要登门拜访。

        难不成他真的想娶她?楚言迷惑,  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穷追不舍时他弃如敝履,  幡然醒悟时他却反过来纠缠。

        只怕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上辈子她在他的书房里见到了两句诗,是他在一个春日的午后亲笔所写——

        歌舞留春春似海,美人颜色正如花。

        她心里百般滋味,看了许久,刻着竹枝的墨玉镇纸压着凝霜纸,一只蝴蝶栖息在笔架上,阳光从窗外投照着清隽有力的字,让她既感温暖又生出一丝酸楚,也不知是谁在他眼中颜色正好、丽如娇花。

        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她与他真正的疏离起来。

        回到府里,定国公问:“怎么回事?”

        楚言摇头,她比谁都迷茫。

        “赵二郎说改天要过来拜访我,你怎么看?”

        “我能怎么办?我已经明确态度了,”楚言无辜道,“倒是您,无论他说什么,都不要动摇,之前我骗了您,我跟他过得一点儿也不好。”

        定国公心里一痛,猜到是一回事,猜到了可以骗自己,亲口听到却是怎么也不能再自欺欺人。

        “我知道了。”定国公笑了一下,眼里满含宠溺。

        楚言知他心里定然难受,便道:“茜茜的婚事听阿翁的,我不会再任性了。”

        “那就跟小姚订了吧!”定国公迅的说。

        “不行。”楚言也迅的拒绝。

        定国公翻给她个大白眼:“还说听我的?”

        楚言无奈道:“在我心里,他是武阳的夫君,阿翁。”

        定国公撇撇嘴:“不如你告诉我,阮四娘的夫君、襄阳她们的驸马都是谁,省的我看中一个,你都要说不行!”

        楚言还真就把这些个告诉他了,孙常华尚了襄阳。

        定国公抬高了眉,带着点不屑道:“我就知道太后会这么做。”

        太后一心巩固娘家人,原本是看中赵怀瑾给孙家做女婿,后来只能让襄阳下降孙家。

        “但孙四郎为人不错,待十一娘也极好。”楚言道,他俩人堪称东都城夫妻相处的表率人物。

        定国公却意味不明的瞟了孙女一眼道:“你没有看中宫五郎吧!”

        “您胡说什么呢!”楚言莫名其妙的瞪他一眼。

        定国公嘿嘿一笑:“没有就好,他家事比较复杂,你可千万别被皮相迷住。”

        楚言懒得说话了,宫阑夕家里的事情谁不知?他是武安侯的第五子,续弦所出,前面还有三个哥哥,大哥二哥都是原配所出,家里的事情就复杂在这里。

        宫阑夕的大哥不学无术,整日只知道玩乐,二哥虽然有些本事,但性子阴沉,做事不留情面,经常跟大哥生冲突。而宫阑夕的存在无疑威胁到了他们,尤其是他还深受太后圣上的重视和宠爱,所以武安侯府算是个是非之地。

        不过,虽然家里有复杂,但宫阑夕却丝毫不受影响,依旧受东都小娘子的喜欢,想嫁他的人比比皆是。

        没看上眼就好,定国公默叹,宫阑夕这么个飒飒玉树的人,襄城公主也是有意的,虽然后来这俩人没成,但他并不希望孙女再跟李家的女儿产生过节。

        回到沁雪院,楚言先去看了韩婉宜,这些日子,她的病情好转的颇快,现在走路已经不需要别人搀扶了。

        周医官说,韩婉宜的病是被耽搁了,早些那些医官以补为主,用药过猛,导致她的身体承受不过来,药物产生的毒素加重了负担。

        赵怀瑾找的那位李先生是去了几味大补的药,但要怎么在排除毒素的同时补养,李先生并无把握,周医官也是多番探讨,再加上每日针灸,她的病才逐渐好转起来。

        楚言在门口看到她正在屋里走动,虽然步伐略慢,但落地稳而有力。

        “阿婉。”楚言走进来道。

        韩婉宜看到她,脸上浮起笑容,朝她走去:“阿姊,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去那里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就回来了,”楚言轻轻扶住她,往榻边走去,“等你身体康复,我带你好好在京城玩一玩,下个月北市就开始斗香了,很热闹。”

        “早便听说了,每逢斗香时,西域的香料商就会纷纷来到京城,展示最上等的香料,整个东都都香气满溢,数月不散。”韩婉宜道。

        “数月不散夸张了,但香味确实浓郁,有人受不了,那些日子整日都是打喷嚏,赵——。”楚言猛的止住,赵怀瑾便受不了,那几日都会告病在家。

        韩婉宜疑惑,只见楚言嘴角一丝苦笑,她看了一会儿,道:“来京城的路上,队伍遇到了劫匪,青郎还受了伤,阿姊有没有去看望他?”

        楚言诧异:“他受了伤?”

        “阿姊不知?”韩婉宜愣住,难道是哥哥担心会让楚言误会,所以隐瞒了此事。

        “应该已经没事了。”今天看他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样子。

        韩婉宜道:“若不是阿姊和太公的缘故,青郎应是不会费心打听,阿婉这病怕是会越来越重。”

        “你是韩贵妃的侄女,舅舅也是朝廷官员,青郎又岂会不帮忙?”楚言觉得疑惑,她的表妹生了病,赵怀瑾去了扬州帮阿婉找了医官,并一道回京,这事透着怪异。

        又聊了几句,让韩婉宜去休息后,楚言回了屋,取下饰,看到这两支簪钗蓦地闪过宫阑夕的脸,以及那双眸光流转的桃花眼。

        她明明是想离宫阑夕远点,谁知却经常碰到,她还每次都出了丑,难道是因为她对他的态度太差,所以老天让她一直出丑?

        上辈子的丑出的够多了,他可没少看到。

        次日,楚言跟宫阑夕相看的谣言传遍了京城,谣言中还不止他们三个人,韩婉宜不知怎么了,也被牵扯了进去。

        对于常人来说,字写的好看不难,但自成一派成为名家却难,而宫阑夕十二岁那年就名声大噪,以独树一帜的字体闻名东都,十三岁就被圣上安置在兰台里,专为圣上和太后写经。今年年初圣上为他特设写经使一职,以前从来没有写经使这一官职。

        因为是皇家御用写经使,他便不能给任何人写经文,是以圣上会偶尔让他抄写一些书籍,赏赐给朝臣。

        前世未出阁时她基本不看圣上赐来的经书,但在赵家她闲来无事看的最多的便是这位写经使抄写的经书了,不过那时他已经不是写经使了,但圣上还是命他闲暇时抄写一些道家书籍给她看。

        大约是写的《逍遥游》,所以这字体不如以往的收敛稳沉,反而飘逸脱俗,清飒得意,似高峰之坠石,似长空之初月。

        应该是他自己写着看的,前世她看的那些经书,无一不是规规矩矩的字体。

        这么看着书,忽而听到了一声猫叫,楚言心里一动,抬头就见到早先在天街上遇到的胖橘猫正优雅的在墙头走着,又厚又软的毛给人感觉抱起来会很舒服,看到楚言时它圆圆的眼睛骨碌碌的转了一圈,尖尖的耳朵向中间聚拢一下后又恢复平常。

        她这才想起来高墙里面就是丽正书院了。

        宫阑夕虽属兰台却不归兰台管治,所以当差的地方也就不在皇宫外的兰台,而在宫内的丽正书院里,一座两层高的登云阁就是他抄写经书的地方,未经他允许,谁都不可进入。

        想到这里,她的眼睛看向手里文卷,那只猫的视线也落在了她的手上,像是知道她手里拿着的是它主人的东西一样,它在朱红色的瓦上坐了下来,仍是居高临下的看着楚言,“喵~喵~”的一声跟着一声叫,一副在叫唤主人过来捉赃的模样。

        楚言好笑,正要开口唤它,就听到高墙那边一声风轻云淡,缓若细流,清如泉水:“元宝,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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