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猜测
可可听完杰尔的话，有些恍惚，自喃道：“有人患了榨失病，不是想办法拯救，而是把他们抛弃掉，任凭他们的记忆被啃食殆尽，这样真的好残忍……”
“没错，相比犹这种怪物来说，人有时候才是真正可怕的。但是，这也是无可奈何的绝望之举，若不抛弃掉他们，一旦犹完全成型，从患者体内跑出来，那牺牲的就不只是一个人了。”杰尔轻轻拍了一下可可的头，道：“不用去想这么复杂的问题，帝国近年来也增加了见习记忆师的招纳，要不了几十年，这个问题就能缓解了。”
“恩。”可可只是点点头，心情还是有些郁闷。
“再休息一会就出吧，听吉利特说下一个小镇要走一整天才到，我们争取在明天天黑之前到达。”
“那现在就走吧。”可可取出负重用的沙袋，绑在了四肢上，平时赶路时没有闲暇时间训练，就用这种老套而有效的方式来锻炼体魄。
杰尔见了，也点点头，一方面是想快点到夕江城，而另一方面是确保没人再追上来要债……
两人朝着下一个目的地进。
……
谭城，亚辛灰溜溜地回到了分部，就见吉利特正在翻阅资料，似乎在查什么，头也不抬的道：“亚辛，钱追回来了吗？”
“对不起吉利特先生，他们跑得太快，我实在是追不上，请责罚。”亚辛低着头，已经做好了受罚的准备。可是，吉利特却似乎不挂心这件事，而是一直带盯着自己手头的资料。
“追不上就算了吧，一把木剑而已，费用就从你的补贴里扣。”
“诶？”
“话又说回来，从我和杰尔战斗以后，就一直觉得有些蹊跷。记忆师在没用咒法和心器的引导下是不可能使出力量的，而杰尔却打破了这个铁则，在加上他那种异于常人的度，让我怀疑他究竟是怎么样的存在。”
亚辛听完，想了想，说出自己的推测，“难不成，杰尔先生是记忆师家族的嫡子？就像达米尔大人一样，身怀普通记忆师无法拥有的巨力。”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他之前的确也问过我有关记忆师家族的事，但是，你忽略了一件事，达米尔大人能用出巨力没错，但那也是在已经唤出了心器的情况下，而杰尔却不用任何准备就能用出高行动。就算他真是家族的嫡子，也不应该有这般能耐才对。”
“这……”亚辛语顿。
“我翻阅了很多文献，没有任何记录能解释这种现象，反倒是，让我联想到了一些东西。”
“是什么？”
“人是无法在没有咒法和心器的引导下使用记忆师力量的，但如果……不是人类呢？！”
吉利特的话让亚辛打了个冷颤。
“唉，可能是我多心了吧，说不定杰尔真的是天纵奇才呢？”吉利特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似乎想得太多，有点神经质了。
但，万一，自己推测没错呢？
……
师徒二人走了很长一段路程，见天色已晚，便找了个地方扎营。由于在谭城受伤，多花了不少医药费和住宿费，资金情况已经见底了，现在就连吃都只能吃便宜的大饼和豆包。
“唉，要是有碗肉汤就好了。”杰尔嚼着嘴里的干粮，灌了口水，勉强顺进了肚子里。对此，可可倒是没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嚼咽着，似乎还在对白天杰尔说的事有些心悸。
对于这个多愁善感的丫头的来说，的确需要点时间平静下来。
不多时，可可吃完了干粮，对着杰尔说：“师傅，你睡吧，今晚我来守夜。”
杰尔有些奇怪，“怎么了你，平时要你守夜的时候你都在装睡死活不肯起来，明天的太阳是不是要从西边出来了？”
“不，只是我要修炼暗术。暗术里有一种冥想法，可以让人不睡觉也可以凝养精神，恢复疲劳，而且这种冥想法在夜里使用时还能强化对阴影的控制，凝练体内的力量。”
“这么神奇？那么你今晚是不打算睡了？”
“不只是今晚，我打算从今以后都用冥想来代替睡眠了。”可可一脸认真的道，似乎不是在开玩笑。
“虽然勤奋修炼是好事，但无论怎样都要休息，弦崩的太紧可是会断的。这样吧，今晚你冥想一夜，但是明天晚上就要好好睡觉，然后后天夜里再冥想，以此类推，每隔一天休息一次。”
可可想了想，点点头。
可可就坐在篝火旁边打坐冥想，杰尔观察了半个小时，现可可在冥想时周围的阴影都会朝着她凝聚过去，然后又四散开来，很是奇妙，看来冥想的确可以加强对阴影的控制。
又观察了半个小时，确定没有异样后，杰尔才放心的钻进帐篷。
到了半夜，杰尔被憋醒，似乎是刚才为了咽下粗粮而喝了太多水，夹杂在睡意和尿意之间辗转反侧之后，终于还是不情愿的钻出了帐篷。在一个阴暗的树下解决完问题后，杰尔回到营地，正准备继续睡时却现了不对。原本应该在篝火旁边冥想的可可不见了踪影！
糟糕！杰尔的睡意猛地被驱散，环顾四周却没有一丝可可的留下的痕迹，当即就着急起来。
“可可！”
杰尔大声的呼喊，却没想到，立马就听到了可可的回应：“怎么了师傅？”
可可的声音很近，却死活找不到她人在哪，正当杰尔懵的时候，可可的身影终于浮现出来，她就站在杰尔面前，望着杰尔道：“干嘛叫的这么大声吓我一跳。”
杰尔更懵了，道：“你刚才跑哪去了？”
“我？我一直在这里啊。”
“怪了？那我怎么看不见你，就连你的气息都查觉不到丝毫。”
“恩？你刚才一直看不见我吗？”可可想了想，道：“那可能就是我在冥想时无意间控制了阴影把我藏起来了吧。不过说真的师傅，这个暗术我越是修炼就越觉得沉迷，甚至有种不可自拔的感觉，都快把记忆师的本领都给忘了。”
杰尔皱了皱眉，让人沉沦的力量？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恩……现在怕是无法区分吧。
“你先就这样练着吧，不过，要是现自己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立马告诉我。”
“不对劲的地方……”
可可顿了顿，一件事始终挂在她的心上，那就是关于暗术引出的第二个人格，她一直在暗处觊觎着身体的主导权，在自己意志薄弱或者信念动摇时就会抢夺这副身体。那么，是不是该把这件事告诉师傅呢?
“怎么？难道真的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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