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64找上门来

“哟！稀客，贵客啊！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穿着华丽招摇的露肉旗袍，迈着猫步扭着屁股，狼金牙这边走了过来，非但没被狼金牙的样貌给吓住，反倒笑地十分灿烂。不过，此女甚丑，下巴尖，大龅牙，脸上的脂粉能有二亩地厚！

        此女身后还陪着两个二八芳龄的小丫鬟。丫鬟的穿着打扮，那是花瓣绽放吐露芬芳，白花花的胳膊和修长的大腿，时不时地闪烁在外，让没见过这等世面的卢管家，下半身一下子就雄起了。最关键的是，这两个丫头，长得那叫个美艳不可言妙！一笑倾城，再笑倾国。

        当两个丫头猛地看到狼金牙后，两腿就是一软，差点没给摔倒在地。照说，这俩丫头侍奉过的男人们也都不少了，可像狼一样的凶面人类，她们还是头一次看见，全都吓得后退了好几步，再不敢多走一步了。

        狼金牙还没来得及招呼，莫管家先笑：“这位便是我们老板，凤姐！凤姐啊，这位就是咱们的天下第一神捕大人狼金牙。”

        狼金牙给了一个狼人笑脸：“凤姐？幸会幸会，初次见面吧，怎么好像咱俩认识？”狼金牙的确觉得很意外，这个与自己素未谋面的凤姐，见了自己后非但没被吓到，反而表现得十分热情，这让在场其他人也都大感意外。

        “神捕大人何等威名，天下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凤姐笑道：“虽然您的面头次见，但关于您奴家还是多有所闻的。话又说回来，咱干的可是正经的买卖，未曾做过违法乱纪的事情，神捕大人所来不会是为了抓我吧？那您可要好好查查，奴家可是一身清白啊。”

        “是吗？”狼金牙冷冷道：“干你们这一行的，能有几个清白的？不过，我今天所来可不是找你，而是找你们店里一个叫小春的丫头。”

        “小春？”凤姐一听就笑了，道：“神捕大人要找哪一位小春呢？”

        “什么意思？”狼金牙看看凤姐，再看看聂清风，狐疑道：“难不成你们这有两位小春姑娘？”

        莫管家率先解释：“看来神捕大人有所不知啊，我们温泉山庄里，根据水温掌控的高低程度，划分好春夏秋冬四大水阁，每个水阁里的丫头，以各自水阁的名字命名，例如，春水阁有三十六位姑娘，全叫小春。”

        卢管家一听完，眼睛都要瞪直了。心想：三十六个姑娘，乃乃的！这么大的诱惑，难怪老爷能好几天不回家。这要换做其他男人，哪个不得多住几天啊？

        狼金牙听完后，便道：“既然如此，那就让小春姑娘们都站出来瞧瞧吧，我有几句话，想问问。还希望凤姐给个面子啊。”

        “哟！瞧您说的，这个面子必须要给！莫管家，你去把小春们给叫过来，就说大厅这边着急开会，你可别忘了跟客人们解释，尤其是那几个贵宾，都是江湖里很辣的角色，咱可惹不起的。”凤姐这话里话外还是有很多意思的，狼金牙听见了，也听出什么意思了，可他却当做无所谓，根本不当回事。

        不大会儿，一行小春姑娘齐刷刷站成几排，有的刚从春水阁过来，身上还穿着陪同男人们搓澡的泳衣，根本来不及换衣服。当真以为是老板要着急开会，谁也不敢延误。可到了大厅一看，那里坐着一个面相吓人的妖怪，其身后居然还有银甲官差。

        人多胆大，虽害怕，却没有像之前三个姨太太那样尿裤子出丑。

        狼金牙也不说话，冰冷的狼眸从诸女子脸上一一扫过。然后，他缓步起身，绕道诸女子身后，身子轻轻一掠，便站在了一个泳装女子身旁，说：“这人我要带走问话，其他人散了吧。”

        “既然神捕大人说了，那其他人就散了吧。”凤姐这么一说，其他女子赶紧浑散。狼金牙眼前的女子却哆哆嗦嗦，连退好几步。

        狼金牙向聂清风使个眼色：“把她带上，我们走。”

        聂清风和卢管家，以及在场所有人全都不明所以。暗想：三十多个小春姑娘，他怎么就敢断定此人便是他要找的那个人？难道他有火眼睛睛？尤其是聂清风，心中十分不服气。暗道：我倒要看看接下来你怎么收场？

        “且慢！”凤姐已经站在了狼金牙面前，光看身手，这个丑女老板还是大有两下子的。“神捕大人不如说个期限，我好去接她回来啊。毕竟，我们是小老百姓，需要挣钱养家，不能耽误生意太多不是？神捕大人，您说说，几天能回来啊？”

        “你还真是个生意经啊！”狼金牙冰冷的说：“这次案件，乃是宫里头下令督办，耽误了你的生意，你可以找人向上反应，当然，我会向国王陛下禀明此事。任何赔偿，任何损失，我想……咱的国王陛下会给你一个明确的交待。我这么说，你也该明白了吧？”

        聂清风则道：“你放心，人是你的，我们案件告破，自会放人。”

        狼金牙瞪了聂清风一眼，厉害道：“就你舌头长？闭嘴！”

        “诺！”聂清风气的鼻子冒火，却不敢多说一句。

        出了温泉山庄，狼金牙一边拉住小春，一边低声问询：“崡相爷死了，这事儿你知道吗？”

        “什么？”小春大惊失色，脑袋里转得飞快，立刻要挣脱狼金牙的手，却无法挣开，花容惨白道：“莫要冤枉好人，小女不过是伺候过几次相爷，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有丝毫不恭敬，更谈不上什么杀人！官老爷，您可不能冤枉我啊！”

        一听这话，聂清风和卢管家全都一愣。暗奇：这狼头可不简单啊，仅凭一句话，就让小丫头着了道，识破了她和相爷间的关系。厉害！绝对的刑侦高手！

        “给我小声点！”狼金牙警告：“在我面前还要胡言？跟我说说，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后背为何有仕女图的刺青？寻常关系能有这个刺青？糊弄鬼呢？”

        聂清风这才往姑娘后背一看，果然有仕女图刺青。并且，刺青图案，与之前在相府看到的图案线条和状貌简直如出一辙，实在太像。只不过，这么大冬天的，狼金牙拽着这个弱女子就走，这女子身穿泳衣，也不怕在大街上活活冻死了？

        卢管家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地一拍脑门子：“啊呀！我咋就没看出来？神捕大人果然高明啊！”

        狼金牙瞪了卢管家一眼：“给老子闭嘴！没看老子正在办案？”随即，狼金牙催促：“别以为老子不知道，这一大片刺青在你后背，没有个把来月焉能好的利索？看你后背刺青如此光鲜，显然是有段时日了，这时候你还要狡辩，小心掉脑袋！”

        小春听了，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他怎么什么都知道？这刺青当时的确肿了个把来月才好，要不是崡相爷天天拿上好的药物涂抹，自己也好不了这么快！小春相貌平平，自打后背多了这么一张仕女图后，自己的生意突然就好了起来，从这点来说，她是感谢感激崡相的。不过，她背着崡相将肉身出卖给其他男人，心里还是有些许愧疚的。好在干她们这一行当的，诸般事看得比较开，没往更深了去想。

        “神捕大人，您这么逼我，我害怕！”

        “女人就是麻烦！快说！”狼金牙就这火爆脾气，改不了。

        “那……我只能说说我知道的。我跟相爷认识有两年多，相爷是我进温泉山庄的第一个男人。但我们关系并不深刻，只是做生意而已，前段时间，就是仙宝大拍卖会刚刚结束那几天，他来找我，从后背刺了这图，说是多么美妙。当时我差点没痛的晕死过去，那几天，他常常过来照顾我，一住就是好几天。我倒也挺感动的。不过，实话讲，对于后背这张图，我并不满意。毕竟，后背是我的，凭什么要弄个这个？全是他个人关系，个人喜好。神捕大人，这可不是小女子要求的，这图跟小女子并无关系的。”

        “哦……”狼金牙略有所思，说：“这么说的话，你和他感情也不如何深刻了？”

        小春立刻道：“只是做买卖，他需要了就来找我，但我们之间并无更多情感，并且，他花费银子一向精打细算，从不多给。”

        卢管家心道：精打细算？这一点的确戳中老爷的要害，老爷还真就是个抠门的人。

        狼金牙忽然停下来，闭上眼睛好好思虑一番，把前因后果在心中捋了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说：“我来问你，你确定这图是仙宝拍卖盛会刚结束时候刺青上去的？”

        小春直言：“血的痛苦，耽误了将近一个月的生意，自然记得清楚。”

        “那好，”狼金牙又问：“那他有没有向你说过图中女子是谁？”

        “这个？他可从未提起，只说是某个仙女。不过，我也并不在意，反正我也看不见。”小春道。

        狼金牙似是自言自语：“这样的话，你就等于什么都不知道了？再要问下去……”他忽然转向聂清风道：“清风，你过来。”

        聂清风赶紧过来，狼金牙凑到聂清风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聂清风连连点头，表示听明白了。交待完毕，狼金牙将小春的手腕递到了聂清风的手上，叮嘱：“千万记住，黄符不能离了她的寸穴务必按我说的做，知道吧？”

        聂清风掌心闪烁异动火光，将那黄符和小春的寸穴牢牢包裹，回答：“神捕大人放心，一切照办，绝不敢有所闪失。”

        “好，你们去吧。”

        “诺！”聂清风带着人马走了。

        聂清风虽对狼金牙不服，但也并非全无是处。最起码，聂清风不敢怠慢狼金牙交待的任何公务差事。要不是看重这一点，狼金牙早将聂清风一脚给登了。

        “卢管家，你先回去吧，我还有要事，你不必跟着了，案件有了新突破，我自会去府上通知，让府里人安生些，千万别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什么岔子，明白？”

        “有神捕大人坐东，一切照办就是了。”经历了这一天，卢管家也的确看到了狼金牙办案的非凡之处，自不好怀疑什么。

        狼金牙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感觉这一天没什么收获，觉得今天的案子进展缓慢，哪里好像不对劲。

        他原路沿着崡小田平时所光顾的赌场，茶楼，饭店又走了一遍。这时，已经过了中午饭口时间，茶馆人不少，饭店已经没什么客人。

        饿了，想吃点东西。

        西凤酒楼，崡小田经常来聚众饮酒作乐。西凤酒楼也是金海国都城一些个达官显贵经常环顾的地方，这里的素斋据说名冠都城。而之前几年，狼金牙并未听说过这个西凤酒楼。

        想起之前那个凤姐，又看见西凤二字，这两家有什么联系吗？

        “小二，一壶烧酒，十斤牛肉！”狼金牙进了一楼厅堂，选了一个极不显眼的角落坐下了，偏堂有个说书的，在台子上绘声绘色讲述一些江湖风云变化的故事。台下，几个客人在一边嗑瓜子，一边饮茶听书。狼金牙进店了，大家也都没太在意，因为，狼金牙的举动很低调。

        酒肉上桌，狼金牙开始大块吃肉，大碗饮酒。耳朵竖起来，听听那边说书人讲的什么故事。

        “……咱们这位国王陛下，那画作卖的，一片大好！前番仙宝盛会没拿出手，那是因为不合时宜。前些天的精粹书画冬拍会上，只往展示台上一挂，那便拍出了三百万的天价！

        大家都知道，那些保命修身的仙宝出手竞拍就是大几百万，没想到，咱们陛下的画作，也能拍出这样天价！这叫什么？

        这叫真命天子，神笔生花呀！

        那些个画界大师看了陛下的精妙画作，全都叹为观止呀，就没见过如此精细工笔画。尤其是冬拍会所陈列的那十八幅贵妃醉酒图，刚一照面，就被神秘人物直接一口价拿下了！谁也不知道对方出了多少银子。但有一点，每一幅如果低于三百万，拍卖会是绝不会放手的！”

        台下有人迎合，“陛下的画作我是亲眼所见的，尤其是宫女图、仕女图、贵妃图和仙子图，堪称世间一绝，无人可以匹敌。就连隐居山林多年的王维大师，这次也亲自出山了，只为看一眼陛下的仕女图！”

        “啥？不可能！”另一人马上道：“王维大师早已悟通仙道，怎可能被俗世所吸引？”

        “啥呀！有人在冬拍会上看见王大师的身影了，要是没人看见他，怎会随便放出此话？”

        “故意的，故意制造噱头，帮陛下太高画作的身价。这在拍卖行里，也是一种比较常见的现象……”

        狼金牙就这么竖着耳朵听，酒肉已经下去一大半了。一个美艳绝伦妇人，带两个丫鬟走了进来，全都披着雪貂袍子，看样子是刚出了趟远门。

        店小二眼见美妇入门，赶紧屁颠屁颠迎了上去，招呼道：“老板，回来了，快上楼暖和暖和吧。”

        狼眉一挑，狼金牙提着刀就站了起来，直接朝向美妇走了过去。

        美妇正要跟店伙计交待什么事，忽然察觉到有强大气场自己袭来，一侧头，吓一大跳。

        一个狼人，三步就跨到了她们面前，度之快竟如鬼魅。

        狼金牙盯着美妇，笑了，笑的有些开心。暗道：肯定就是她了，错不了。

        “你就是这西凤酒楼的老板？”

        美妇朝后退了三步，表情惊愕，回应：“不错。想必阁下就是天下第一神捕大人，江湖上赫赫威名的红眼猛兽狼大侠客了？”

        狼金牙听了这话，也有些惊诧。“哟呵？认识我？那咱俩上楼单独聊聊如何？”

        美妇知趣一笑，粉面桃花。“谈不上认识，不过，神捕大人的威名，恐怕江湖中和朝廷里应该无人不知了吧？要说聊聊……既然神捕大人瞧得起这个小店，不如赏我坐东，请神捕大人吃一顿如何？”

        “豪情！我喜欢！”狼金牙笑道：“不过，今日所来，已经吃饱了，还是单独聊聊如何？”

        美妇笑道：“初次见面，聊什么呢？有必要单独？”

        “是吗？我看有必要。”狼金牙一把抓过美妇的玉手，吓人一哆嗦，狼金牙则在美妇手掌上写下一个“田”字。“是不是有的聊了？”

        美妇多精，一看是个“田”字，身子就是一怔：坏了，找上门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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