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血液是篮球场的老大，因为头上有一条红血纹身，他的打法总是喜欢低下自己的上半身，带着各种不可预知的球路和耀眼的对方。除了拥有街头篮球运动员本人的所有运球员以及像牛一样强壮的体格外，他还可以轻易击倒一名身高比他高的篮球运动员，并在篮球场上击球。就像一只红眼的公牛，加上他嗜血的刺痛，他有一个血牛的真正绰号。
很多人在赌博游戏中不再看到自己的血，而且他接手篮球场以来，他训练了几个有干的基本没有参加过战斗，而是让自己的五大牛去赌博属于篮球场的收入。
一旦公牛的血液像公牛的红眼一样挥，不要在场上挣扎挣扎，每场比赛之后总会有球场进行，有的是他的对手打球，有的倒霉的围观者在篮子里。不得不说，江海的牛血是一个传奇，任何打过街头篮球的人都是他的名字，他先是江海第一街头篮球运动员“王爷”打了膝伤，然后从江苏接过了挑战“坦克”赢得了近三万赌注......这个故事的血液远远出了这些，但是因为他经历过的战斗太多了，而且还没有输过，所以大家一直说不出来他有多少星空记录。
如果让关奕臣知道穆燕找到这样一个不好的主，他并不急于逃跑，在控制那些“杀马特”的时候不会拦截他，大不了，他上交了互联网，不相信他不能跑。
关恩不知血牛记录，只知道高架下有一个“血牛篮球场”，这是一个叫“血牛”的老板人。那时候他也吐槽，街头篮球怎么能拿出一个黑社会的潜力，一个有五个主的老板，真的太熟悉团队之战了。
他肯定不会是第二名的人是黑社会，他知道牛的血非常强，如果不是因为篮球背景不好，也许现在有一个专业的运动队来收集他，在中国是这样的，如果你不是正面的八个孩子出生后，那么你不想吃这碗运动队，因为人们想要“成名”，反正他们有一个国家来喂，球上的坏点就不好了。你觉得像nBa一样，除了吸毒瘾不关心你的本源，艾弗森在中国所做的这种智慧是不可接受的，即使你被冤枉也是一样的，这是中国篮球的悲伤，只是因为一个人的过去否认了他未来的道路，所以很多人只能在街头混在一起。
“我说你不用这么阴我吧，一上来就是个大Boss，你好歹给个小怪让我杀杀就行了，就我那点登记还不够人家放大招呢我就先躺了。”关忆辰非常抱怨木嫣的安排。
而木嫣本人完全是把关忆辰的抗议放到一边，只是说：“只有血牛可以下高赌注，五大蛮牛中的黑牛、白牛最多只能下一万以内的赌注，而野牛、火牛、铁牛甚至只能下注不过五千。而血牛是可以无最高限制的，既然人都来了就杀个大怪才是，反正你又没有阵亡惩罚。”
“太奇葩了，一个个怎么都叫牛？这里是养牛场吗？”关忆辰有一张自己都想抽自己的嘴，索性他平常都是嘴巴封闭状态才没给他惹出什么事，可是今天他的嘴不知怎么就解开封印了，居然在这种危机关头还有多余的力气去吐槽。
木嫣复杂地忘了关忆辰一眼，不过这一眼明显眼白的成分比较多，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必要替关忆辰担忧了，就让他和他那张嘴早挂早生。
“我觉得你还是活动一下自己的身体想一下接下来这场球应该怎么打，你要面对的可是一个几乎称霸了江海所以街头的血牛。”
“哦嘞个叉，这你还让我比，你不知道我实力很水吗？大姐，我就是一个替补球员的命，你让我跟那样一个怪兽打，你不是找输吗？难道你不怕自己输掉赌注吗？”
“怕啊。”木嫣很机械地点了点头，“不过和输掉比赛和赌注相比，看到你像个菜鸟一样地被虐更有意义。”
“去shi，你mother的是故意想玩我的吧？”
“有没有人说你的英语很差，居然连一个‘妈妈’的词语都音不准确，你英语不会是体育老师交的吧。还有你中招考试的时候英语考的顺利吗？”
“一点都不顺利，我写到最后直接趴在桌子上睡到交卷……不是，别给我岔开话题，我问你是不是想玩我？”
“是。”木嫣没有狡辩，“你还记得一张照片吗？”
“好！我同意打球，最坏不就是输了吗？反正赌注不用我来付，输了就输了。”
“放心好了，反正有我呢你怕个毛。”
“那些拉皮条的人都喜欢这么说。”
木嫣沉默了，随即还有她逐渐阴沉的脸庞，现在的她就好像一个已经吹到极限的气球，被一根名叫关忆辰的针一次又一次地扎在她的忍耐上，最后终于到了喷的阶段。
“你他妈的是不是个男人，别给我像个娘们一样扭扭捏捏的，说七说八的。”木嫣的脚直接踹上了关忆辰的屁股，把关忆辰踢得差点来个狗吃屎，“我最讨厌一个男人一点也不干脆了，叫你打球又不是让你赌博你至于给我这多事，难怪没有女生喜欢你。”
关忆辰从地上爬起来后打了打自己衣服上的灰，他的脸也阴下来了，不过不是因为木嫣在后面踢了他一脚，而是木嫣那几句话刺激到了他。
“你是不是个男人”、“难怪没有女生喜欢你”，这些话简直就是一把把利刃插在了关忆辰的心灵上，他感觉他身为一个男人的自尊被木嫣给践踏了。有些话就是这样，一定不可以轻易说出口，尤其是男人都忌讳别人贬低的话，因为你说出来等于是否认男人的自尊。
关忆辰想起来自己网上看的一本小说《神予释劫》，他觉得那个小说至少不是什么没营养的小白文，可是那个作者却最后放弃写下去，因为关忆辰每次来看他更新的小说时便会看到他渺小的点击和空旷的评论区。他知道那个作者是写小说写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了作者最后的那个公告，最后那本小说就不再有任何更新的举动。
“写了这么久也没有成绩，没有成绩就没有收入，写网络小说天天坐在电脑前码字连家人都看不下去了，电脑和网络被强行关闭了。我只想认真写小说，但是我现就因为我无法靠写小说收入，我写的东西在我父母眼里就是一堆粪土。”
关忆辰能明白他的悲哀，因为小说是他的热爱，然而最终连他家人都要贬低他热爱的东西，他身为一个创作者的尊严被一步步践踏，最终他只能妥协这个社会安心上班。那位叫“惜风语”的作者其实还是关忆辰的网友，那个网友的经历真的是一个悲催，好不容易考到个三流大学，想要用大学美好时光去挥洒自己青春的热血，但是却得来父亲让他放弃上大学的消息，因为他父亲觉得三流大学不上也罢。
放弃了升学的那个人只能投入到工作中，写小说其实是他对他止步青春的另一种宣泄，但是这最后的权利也因为他父亲不满他电脑前的执着而结束。
对于他来说，他的青春热血已经被人强行剥夺了，随后又是青春的幻想也夭折了，当一个人连一个他想要的东西都没了，那和否定他的一切有什么区别，一个什么都被否定的人还有什么尊严可谈。玩个电脑还要注意父母有没有现，上了网站后看到自己可怜的点击，虽然没有人在网上贬低他的作品，但是他知道这是因为连贬低他作品的人都没有，也就是说其实根本没有读者愿意看他的小说，所以他最后的底线也就这样伤到了，没有一个作者会不因为作品无人问津而受伤。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底线，当底线被触犯的时候，就没有人还能保持冷静。而木嫣却直接说了这么难听的话，这和读者不去看那个作者的小说有什么区别，一样在否定以尊严为地基的东西。
“算我看错你了，我以为你只是个有点腹黑的女生，所以对于你用照片威胁我，我潜意识还是当它就像一个过头的玩笑。但是我现在明白了，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玩具，你想怎样玩就怎样玩，还不允许我说不。那我现在就告诉你好了，照片你就随便弄，反正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让我依恋。”
关忆辰扔给了木嫣一个冷眼后就只给她一个背影，然后走向篮球场里面，看来他没有选择退后，因为他要为他受到的侮辱挽回尊严。木嫣也知道自己说地过头了，但是她却没有想到一个看似没心没肺的关忆辰居然还有这么坚定的尊严，木嫣有一点后悔自己刚才说话过头了，但是说一句伤人的话和往木桩上钉钉子一样，钉上去容易拔下来就难了，即使拔下来也会留下一个创口。
“对不起……”木嫣对着关忆辰的背影念叨着，她知道让关忆辰听到没有任何作用，但是她还是于心不忍只能对着他的背影小声地道歉。
这个世界大概就是这样伤人的一个世界，那个叫“惜风语”的作者被他家人伤到，现在又是关忆辰被木嫣伤到自尊。
或许弱者就是应该被践踏，强者践踏着弱者的人格、尊严、幸福往上爬，而弱者只能在下面认命的任人践踏。正如《神予释劫》中写得那样，常人永远对于强者来说永远都是蝼蚁的存在，辰罗即使不愿意认同这点，但还是只能在很多时候看着被强者践踏的蝼蚁，他可以保证自己不去践踏别人，但是别人还是在被践踏着，这一点他永远也改变不了。关忆辰觉得，就算辰罗对强者肆意妄为地践踏有任何不满，他能做的有什么？不过就是动一场战争把所有的强者灭了，然后换来地是更多炮灰被牺牲，下场和被践踏蝼蚁没有什么区别，即使他取得最后胜利，那个金子塔的法则也是依然存在。
“我不是弱者。”关忆辰的心里只有这个念头很坚定，他不喜欢被践踏，所以他要防御好自己，而防御的最好方法就是攻击。
走进了篮球场里面，关忆辰就看到唯一一个没有人斗球的篮球场，里面显得很空旷。入口的铁网上挂着“斗牛场”三个字，它的意思并不是说这里是用来进行三对三篮球（俗称斗牛）的，这里的斗牛指地是斗牛士和蛮牛之间用生命拼搏的场地。
至于关忆辰和血牛谁是斗牛士谁是蛮牛已经没有什么争论的价值，因为没有人会在意这点，他们想看到的是两人厮杀后只剩下一个人的画面。
关忆辰走入篮球场内，这和其他的场地一样是半场式篮球场，周围是铁丝网构建的牢笼，等待关忆辰哈血牛被关在里面乎搏。这就是真正的街头篮球，它是暴力的代表，将篮球升华到不再是运动而是战斗，这里拥有着无限可能的球员，上天赋予了他们另类的天赋，但是也无情地将他们抛弃在了街头的各个角落
望着不远处一个改装的集装箱，在那里面也许就是血牛的行宫，另外就是还有一个集装箱被改成了小卖部树立在血牛住处的旁边。这个血牛篮球场的占地面积是很大的，用铁网围成了一个巨大的篮球狂欢处，里面再用同样的铁网圈出一个个单独的篮球场。
那两个集装箱是是所在的地方是被圈出来最大的地方，它坐落在整个斗牛场的正中间，让其他的小篮球场都围绕着它，它就是一个巨大的广场，那里到处是身穿奇装异服的“杀马特”和穿着宽松hip-hop服饰的人。他们就像是被社会抛弃的残渣一样，聚集在一起随着光场的音乐疯狂地跳着街舞，有的更离谱的是一对对男女身体纠缠在一起随着音乐摆动，不过那些男女的表演却没有贴身舞应有的优美，谁看了都会说“这群狗男女，光天化日之下……”
关忆辰隔着一层铁网观察着里面的世界，那个世界现在是接纳不了他的，但对于这里的人来说，关忆辰其实充当得是一个侵略者的角色。正统篮球手看不起街头篮球员，贾森·威廉姆斯曾说过一句话：“世上最被过分吹嘘的球员就是那些所谓的‘街头篮球传奇人物，因为他们只在街坊邻居打过球，又没有比赛攻守统计，谁知道他们真正身手与表现如何？他们是过度被神话的一群。”
而对于街头出身的篮球员来说，那些从小接触的是正统篮球的人只只不过是一些打贵族篮球出身的，全靠着各种规则保护着他们的身体，而不是像街头篮球员一样硬碰硬。
对于关忆辰来说，他从来没有对街头篮球有什么歧视地念头，否则他也不会去将花式运球掌握到炉火纯青了，虽然他的花式运球已经没有了街头篮球应该具有的霸气和野性。也许这是关忆辰人生第一次真正近距离接触街头篮球，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只能从电脑视频中接触。
之所以关忆辰能够判断出那两个集装箱都是做什么的，是因为其中一个集装箱有一个可以自由开关支撑起来的窗口，里面一个漂亮的前卫美眉往窗口台上放了一瓶瓶饮料，而且集装箱前面还有几张桌子，更明显的便是集装箱上面“小卖部”字样的三个霓虹灯，因为位于高架桥下，现在已经和篮球场里的照明灯亮了起来。而另一个集装箱更霸气，直接在上面刷了一个牛头标志，还有斗大的“血牛”俩字，明摆了是人家的“办公室”。
刚才那个被木嫣要求找血牛的那个杀马特直冲冲地跑进了集装箱里，看来血牛在里面是不争的事实了。关忆辰左右观察了一下，现这里的人其实并不是都是杀马特，还有朋克等等，总之任何在街上招来回头率的这里应有尽有。
很快，那个“杀马特”就从集装箱里面出来，直接把广场上的低音炮关上了，然后插上了一个话筒站在广场上吆喝了起来。
“各位，今天有个很不怕死的人过来挑战血牛，大家觉不觉得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是不是有点自不量力了？”
那个杀马特将话筒对准下面的人，下面的人异口同声地回答：是！！”
“尼玛！”关忆辰都有点想过去把那杀马特的头全剪下来，谁让他的头这么浪费胶，不过他还是非常不满人家这么贬低他。
“咱们的血牛殿下已经同意了！咱们今天可以见证一场篮球奇迹的生，同时也要感谢这个找死的货，因为有他自不量力地让血牛殿下出动了！”
“血牛！！！”
“血牛！！！”
……
整个光场顿时笼罩在沸腾的欢呼声中，这阵势估计挑战者还没打呢就小输在气势上了，关忆辰估计他走上前去换来得一定是一阵唏嘘。
关忆辰听到集装箱后面穿来了摩托车咆哮的声音，听这种声音估计应该是公路赛车。果不其然，咆哮声到最大分贝的时候，一辆黑色Bm R 12oo RT从集装箱后面行驶而出，在广场上绕了一圈后停在了广场正中间。
摩托车上只有一个驾驶员，他一伸手便顿时让全场安静了下来。亏关忆辰还猜测会不会血牛站在后面风骚地对广场上的人挥手什么的，不过现在看来，如果驾驶员不是血牛的话，那这个表演整个就一蛋疼的开场。
驾驶员将自己与摩托车同样拉风的头盔取了下来，露出了一个路人甲的脸。
“这货是血牛？”关忆辰不知道是自己眼睛出问题了还是说这货其实真的是个龙套，反正关忆辰是打死也不愿意承认血牛长这德行。按照他猜测的样子，血牛应该是一个一身疙瘩肉，留一个不长的头却染了一头颜色的型，耳朵上再打上一排耳钉耳环，必要时还可以挂上几个嘴环……好吧，关忆辰脑补的血牛是以“大虫”罗德曼为原型的。
这个摘下头盔的人长了长悲催小白领的脸，头也是老土不过的三七分，怎么也想不透这家伙会是所谓的血牛，不过人不可貌相，关忆辰还是打算继续观察一下。
一个路人甲接着脱下了自己同样老土的皮衣，结果他右边的手臂肩头上却有一个血红的牛头刺青，不过关忆辰却还不知道那个刺青是什么意思。
路人甲缓缓地举起自己的右手，然后飞快地打了一个响指，顿时全场就炸开了锅。
“血牛！！！！”
“血牛！！！！”
“血牛！！！！”
……
“尼玛，还真是本人。”关忆辰一个列崴，差点没倒在地上，结果这个路人甲还真的是大名鼎鼎的血牛，居然长成了这副德行。
血牛又伸手打了一个响指，顿时又是全场一瞬间鸦雀无声。这种如此装逼的作风估计也只有《网球王子》里那个迹部能有得一拼，关忆辰甚至在心里画个圈圈诅咒刚才为什么血牛不摩托车轮胎打滑或者是头盔取不下来。
血牛走向刚才拿着话筒的杀马特，从他手里接过了话筒说：“我很高兴有人过来挑战我，我已经很久没有接到挑战了，对于这位朋友，我很希望咱们今天可以以球会友。另外，我今天高兴，所以我可以让你赢五球便算你胜利，而我还是一样十球才算赢。那么，请这位朋友登场吧。”
人家既然都要你登场了，你当然没必要继续呆下去了，关忆辰抓住铁网就向上爬去，然后爬到上面时一个翻身潇洒地跳了下去。
关忆辰自认为自己的动作很潇洒，也不知道具体是不是真的很潇洒，不过他的潇洒却因为他落地后起身没有稳定好身体而歪了几下后就烟消云散了。
就关忆辰这丝毫不讨巧的登场方式换来了全场地倒喝声，有的人甚至连倒喝都懒得弄，直接用了一个“切~”，还故意拉长了尾音，简直就是明了白地在对关忆辰鄙视。
“你好，我是血牛，欢迎你来挑战我，我希望这场挑战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朋友你怎么称呼？”血牛走到关忆辰面前伸出了手掌，虽然血牛本人看到来挑战他的居然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感到不可思议，但还是客套地伸出了手。
关忆辰握了上去，淡淡一笑：“关忆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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