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兄弟
二人各自从墙上取下一把刀，宋道冲过来，直接就开砍。侯毅举刀相迎，且挡且退，一直退到墙边。宋道一刀猛力竖斩，侯毅侧身，刀锋切开墙壁，在墙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裂口。宋道旋身横刀再斩，侯毅再退……
宋道步步紧逼，挥刀狂斩，直把侯毅又逼到了对面的墙边。
“你真的一个人砍翻了四十个？”宋道眯起眼睛，直盯着侯毅问道。
“没那么多，是三十七个。”侯毅笑着。
“是不是那次消耗太多，到现在都没缓过来呀……”宋道笑了，很不屑地说道。
“我只是不想结束得太快。”
“是吗，我看你是怕自己死的太快吧，我不介意多陪你玩儿一会儿，不过，今天无论如何，你是不可能从这儿走出去了。”
“唉，我突然不想玩儿了，咱们还是早点结束吧。”
侯毅说着，一刀斜斩，度奇快！宋道立刻横刀封挡，就听见“铛”的一声，宋道的刀应声而断。侯毅一脚大力的将宋道踹了出去，宋道仰面倒在地上，费力地咳嗽了两声，脑袋歪向了一边。他的胸前有血冒了出来，很快染红了身下的地面。
宋道的胸膛被切开了，从一侧的肩颈，直到腰间。
这货死了！
很快有两个小弟进来，把宋道的尸体抬了出去，抬出了老板间。
莫展的神色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倒是孙刚，默默攥紧了拳头，额上青筋暴起。
这货显然怒了！
“孙刚，你去吧。”莫展对孙刚说道：“别那么激动，这么多年了，还没看淡生死吗。心要稳，心稳了手才能稳，手稳了，出刀才能够劲儿，够狠！”
“我明白。”孙刚起身说道。
孙刚大步走进刀房，他从墙上摘下一把宽刃砍刀，而后走到侯毅面前，低低地说了一声：“来了。”说完，举刀便砍。
一个竖斩，势大力沉！
侯毅侧身滑步，挥刀反截，自下而上。然后迅旋身，反臂又是一刀横切！
一切只在眨眼之间……
孙刚的刀落地了，与刀一同落地的，还有他那紧握着刀柄的半截手臂。紧接着，孙刚倒下了，脖颈间血液猛烈喷溅而出。
由此看来，之前那宋道还真是个好命的家伙，侯毅居然有兴致，陪他玩儿了那么久。
“啪，啪，啪！”莫展轻轻击掌，眯起眼睛微笑着对我说道：“好，很好，果然是高手，真是令莫某大开眼界。”
孙刚的尸体也被人抬了出去。
“左良，接下来就看你的啦，可不能再输了，不然丢掉的不仅是你的命，更是老哥我的脸面咯。”莫展对刘左良笑道。
刘左良刚要起身，我却说道：“莫爷，不急！您看，这都两轮了，我的人也累了，歇会儿……咱们再聊两句，时间还早着呢。”
“你想聊什么？”莫展问道。
“就聊聊，您身边这些人吧……他们可都是有故事的，您想听吗？”我问。
“他们的故事？难道他们还有什么你知道，我却不知道的故事？”莫展看着我。
“我说说，您听听，真的假的，您都当成故事听，不用太往心里去。”我笑道。
“你说！”
“这位，小齐是吧。你跟着莫爷四五年了吧，爱上你的柒柒姐，应该也有两三年了吧。这种一个人默默爱着，近在咫尺，可望而不可即的感觉，很辛苦吧？”我对着齐望舒，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齐望舒微微一愣，而后对我冷冷道着。
“柒柒姐，我也叫你一声柒柒姐！你每次在浴室被莫爷压在墙上，想着小齐就坐在外面，心里一定也不好受吧。”我又对米柒柒说道。
“哼。”米柒柒轻轻哼了一声，望着我，目光一凝，缓缓摇动着自己手里的酒杯，脸上依然保持着笑意。
“莫爷，这种事情，您不会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吧。”我对莫展笑道。
“你想说什么？”莫展直盯着我，目光冷厉。
“您还真是胸怀宽广啊，又或者，您早就知道了，只是装作不知道，故意这么……折磨他们，那就是您不对了。”我说。
“我只能说，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莫展冷冷说道。
“好吧，也许是这样……”我把目光转向的盛放和风利华，这二位还在不紧不慢地吃着，时不时还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勺，完全不关心周围生了什么。
“您知道这二位美女，近两年来，最厌恶是什么吗？”我又对着莫展问道。
莫展只是看着我，没有出声。
“她们最厌恶，最感觉恶心的，就是被您玩儿双飞了。据我所知，她们曾不止一次的计划，会在下一次的时候，把您勒死在床上，不过，我不明白的是……”我转向那两个女人，问道：“为什么你们的计划，一直都没有实施呢？”
“跟你不熟，懒得搭理你。”风利华瞥了我一眼，摆摆手，很不屑地道着。
“再来说说这位刘兄……”我转向刘左良，说道：“你老婆失踪了快三年了吧，其实她并没有失踪，是你亲手把她埋了，就在你家隔壁那女人的院子里。”
刘左良没有看我，却忍不住咬紧牙关，他喉头耸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自杀，不堪其辱！莫爷，那女人可是被你逼死的……”我说。
“哼，一派胡言！那女人本就是我送给左良的，我为什么要逼她？”莫展说道。
“你从来都没跟隔壁那女人上过床，因为你曾在你心爱的女人尸体旁过誓，如果不杀了莫展，你这辈子都不再碰别的女人，对吗？”我问刘左良。
“你原本是左手持刀，可为了复仇，这三年来，你一直苦练右手。如今，你早已左右双刀运用自如，我不明白，你还要等多久，还要忍多久呢？”我继续对刘左良道着。
这时，刘左良握在手里的酒杯碎了，血从他的掌心流出来，他却依然紧紧的攥着拳头，浑然不觉。
“左良？”莫展看着刘左良。
刘左良低着头，没有回答。
“你不用在这儿挑拨离间，左良不可能因为这种小事记恨我，这些年，我给过他多少女人，你说的那个只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莫展对我说道。
“是吗，可他除了那个女人，其他的一个都没碰过。”我说。
“左良，你告诉他，根本没这回事！我们是兄弟，最好的兄弟，没什么可以破坏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义。”莫展大声对刘左良说道。
“是！”刘左良抬头看着莫展。
莫展笑了，对我说道：“听见啦……”可紧接着，他的笑容却僵在了脸上。
因为刘左良紧接着说道：“我过誓，对着她的尸体。”
莫展转头瞪着刘左良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的确过誓，我要杀了你！”刘左良毫不回避，迎着莫展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就因为那个女人？”莫展加重了呼吸，他有些怒了。“你可别忘了，那女人可是我给你的，那他妈原本是我的女人。”
“没错，是你给我的……可给我了，她就是我的，不是吗？就算是个玩物，送出去了，它就不是你的啦，不能自己又想玩儿了，就随便拿过来再玩儿，不可以的……更何况，她不是件玩物，她是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刘左良直盯着莫展，情绪激动，悲愤不已，继续说道：“三年前，我原本想退出江湖，我们打算一起离开，去过平淡的生活，吃苦受累她都愿意跟着我。这是多么简单的梦想，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简单的梦想，你都要把它打碎……”
“这么说，你真的是在怪我，也真的想要杀了我？”莫展语调冰冷地说道。
“不，我不是怪你，我恨你，你必须死，我他妈就是要杀了你！”刘左良低吼着，而后他看着莫展却又笑了，用更加低沉的声音说道：“原本我想等一个合适的机会，一刀一刀剐了你，不过现在看来，我等不到了。莫老大，既然你说我们是兄弟，那么给我个机会，就现在！算我求你……”
“行，我给你机会，跟我来。”说着，莫展起身，直奔刀房而去。
刘左良深吸了一口气，也跟了上去。
莫展从墙上取下最长最重的那把刀，刘左良则摘下了两把薄刃快刀，左右手各持一把。
莫展双手握住长长的刀柄，对刘左良沉声说道：“来吧，让我看看，你真正的实力，看看你这三年都有什么进展。”
刘左良直盯着莫展，双手用力的握了握，将刀柄握得更紧。他没有说话，而是大步向前，直奔莫展，挥刀斩落！
双刀薄刃，胜在度，左右开弓，连绵不断。尽管如此，莫展手中的长刀依然运用自如，沉稳不乱，将刘左良的攻势完全截断，防守得密不透风。刘左良一连斩出了二十几刀，莫展终于抓住一个机会，乘着刘左良稍有懈力，长刀猛击，崩开刘左良左手一刀，就势转腕一刀，斜斩而出。
刘左良身形猛退，同时右手一刀，截住莫展刀锋，奈何莫展刀锋沉重，来势狂暴刚猛。两片刀锋撞在一处，莫展刀势微滞，却依然极从刘左良胸前划过。
刘左良胸前的衣服被割破，有血渗出，胸前被染红了一片。
“就只是这样吗？”莫展笑着说道：“如果你苦练三年，就只是这样，那不好意思了，我只能送你去见她了。”
刘左良低头看了看胸前，而后也对莫展笑道：“莫老大，你老了！”
“是吗……”
莫展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刘左良却没再给他机会，大步上前，挥刀扑来。又是一连十几刀，莫展再次得到一个反击的机会，一刀竖斩，刘左良双刀斜架，卡住莫展长刀，抬腿就是一脚，直踹在莫展胸前。
莫展退，身形摇晃，立足未稳。刘左良快逼近，莫展仓促出刀，刘左良左手刀向外一挂，右手刀横推，身形不滞，从莫展左侧轻盈滑过。
莫展立在原地，大口喘息着，他将长刀拄在地上，低头看着自己的腰腹之间。好半天，他抬起头，对身侧的刘左良艰难说道：“左良，给我个痛快！”
刘左良抬左手，反臂一刀，斩，莫展人头落地。
刘左良从刀房走了出来，坐在了影院厅的沙上，他倒在靠边上，闭上了眼睛。
“柒柒姐，莫老大不在了，这里现在你说了算。”我对米柒柒道着。
“周警官，你还有什么要说的，难道还有什么更精彩的故事，要讲给我听吗？”米柒柒望着我，淡淡说道。
“没有，只有一个问题。”我说。
“什么？”
“我和我的兄弟们都饿了，我们可以吃饭了吗？”我问。
“阿福，添几副碗筷。”米柒柒吩咐道。
“好，好的。”朱福赶忙答应着。
……
“侯sir，你这么能砍，不如别干警察了，跟我们一起混得了。”熊唐对侯毅笑道。
“那怎么行，从我干警察的第一天起，我就深爱着这份崇高的职业，砍人只能是副业，我是绝不会跟你们这些家伙一起同流合污的。”侯毅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去，你可真不要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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