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我自然不会走，饵撒下去了，还得等鱼上钩呢。
没过多久，鱼来了，美人鱼，还是一大群。
“小六姐，就是他！”刚刚那个短女孩儿，站在另一个女孩儿身边，指着我说道。
“小六姐？果然是大姐大呀！”我心里道着。
眼前这位被称作“小六姐”的女孩儿，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年纪，齐刘海儿，扎了一条长马尾。容貌算不上太漂亮，高鼻梁，尖下巴，眼睛贼亮，目光犀利，显得很有个性。身材很棒，瘦，长腿细腰，但上下围却十分丰满，绝对是传说中的魔鬼身材。
我已经查过了，这女孩儿名叫罗岚，就是今晚我要钓的鱼。那个李忱最近一直跟她打得火热，如果沈慎的死和李忱有关的话，那么也一定和这个罗岚脱不了干系。
罗岚的身份有些特殊，她老爹是罗汉生。
罗汉生便是坤江“五虎六狼”中的六狼之一，江湖人称“饿狼”。这家伙身强力壮，性情暴躁，好吃好喝，好女人，好杀好砍，好血腥。在坤江，绝对是凶名赫赫的难缠角色，没人愿意轻易招惹。
罗岚在家是老幺，排行老六，所以人称“小六姐”。
这位小六姐，从小就娇生惯养，仗势欺人，性情上与她那饿狼老爹倒是十分相近。
冷漠，乖张，凶狠，叛逆，喜怒无常！
“听说你很会摸啊？”罗岚盯着我，冷冷说道。
“还可以啦。”我淡淡地说。
“嗯，刚才的事儿，我听菲菲说了，你这一手很新鲜啊，我还从来都没见过呢，今天既然碰上了，自然就不能错过，一定要好好见识一下。”
“那你想怎么见识呢？”我问。
“你刚才应该是说过，可以完全不用看的，是吧？”
“没错。”
“那好，我们这儿有这么多女孩儿，一会儿呢，我让人先蒙上你的眼睛，然后我们随便挑出一个女孩儿让你摸。不止是摸手喔，你想摸哪儿都行，想怎么摸都行。但是，游戏结束的时候，文胸，内裤，什么颜色，得说准了，一样也不能错。如果错了一样……”说到这儿，罗岚停下了，颇玩味地看着我。
“怎么样？”我问。
“那就算你输！如果输了……既然是你的手惹的祸，那么，我就废了你的这双手。”罗岚微笑着，轻描淡写地说道。
我“看着”她，没说话。
“我可不是开玩笑的喔……”罗岚接着说道：“我这个人，说话，办事儿，一向都很认真，说到做到。阿东……”
刚刚跟着这群美女一块儿过来的，还有四个彪形大汉，罗岚一声招呼，一个壮汉向我走了过来。他走到我面前，伸手摘下了我的墨镜，扔在了地上，然后一脚踩得粉碎。随后他又拿起吧台上的那瓶酒，只见他双手握住酒瓶的两端，一较劲，“嘭”的一声，酒瓶炸裂了，被他生生地掰断了，酒水四溅……
这家伙还真是有把子力气！
“你现在可以有两个选择，第一是开始我们的游戏，第二是跪在菲菲面前，向她道歉，然后从这儿爬出去。你选哪个？”罗岚问道。
“我还想接着摸啊，没准儿运气好，又猜对了呢。”我慢悠悠地说道。
“很好，我也希望能继续我们的游戏，要不然的话，多没意思。”
“如果我赢了呢？”我问。
“那我就让你完完整整地走着出去啊，不是很好吗？”罗岚骄横地道着：“我要是你呢，就赶紧想想，这以后没了双手的日子，会不会比较难过。比如你再想办事脱裤子的时候，该怎么办呢？”
她的话立刻引起了周围一阵哄笑……
这小娘们儿，还真是个性十足，这嘴可真够毒的！
我“看着”她，也笑了，然后淡淡地说道：“我们开始吧。”
“菲菲，你过去，蒙住他的眼睛。”罗岚吩咐道。
刚刚的那个短女孩儿走了过来，她站在了我身后，用双手蒙住了我的双眼。一股幽幽的甜香立刻包围了我，很好闻！
她们选了一个小个子穿短裙的女孩儿，我没有做什么多余的动作，仍然只是握着她的手。
自从吞噬了祝大功的灵魂，我的各种能力都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我的感知力在一定的距离内，已经可以穿透墙壁。而我的手，如今在触碰到某一件物体的时候，不仅可以清晰的呈现出它的表象，而且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窥探”到它的内部。
所以，结果是毫无悬念的，这一次又是全对。
在一众惊讶的目光中，我终于可以“完完整整地走出”凤凰巢夜总会的大门。
“喂！”
我站在街边，听见身后有人在叫我。
是那个叫菲菲的短女孩儿，她追了出来。
“有事吗？”我回身问道。
“小六姐说了，让你明晚九点，再来这儿等。如果她心情好的话，会来见你的。”
我“看着”她，却没说话。
“诶，听见没有啊？”菲菲有点儿急了，瞪着眼。
“嗯，知道了。”
“你可别迟到，千万，千万别不来，小六姐脾气可不好。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可别怪我事先没有告诉你。”菲菲很认真地说。
“我会来的，你呢，你明天会来吗？”我问。
“我不知道，明天再说呗。走了……”菲菲转身要走。
“诶！”
“干嘛？”菲菲转回身。
“你叫什么？”
“菲菲呀，刚才没听见吗？”女孩儿笑着。
“全名儿？”
“吕菲菲，我叫吕菲菲，记住啦。”
“嗯。”我微笑着，点头。
……
第二天下午，大约两点多钟，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柯妮打过来的。
“柯妮姐，有什么吩咐啊？”我热情洋溢地问道，毕竟人家帮过我的忙，所以态度上必须要积极一些，才说得过去嘛。
“有案子了，贺处希望你马上过去接手。”柯妮的语调端正而严肃。“我已经把资料到你的邮箱了，你赶紧看一下吧。”
“好的。”我也立刻郑重地说道。
柯妮过来的，关于案情的资料很简单，只有基本的地点、人物、事件，要想了解更多更详尽的情况，我只能去现场看看。倒是有关经手这个案子的警员的资料，引起了我的兴趣。都是老熟人了，没想到这样也能碰上，倒真应了那句，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坤江市东城分局，刑侦队第四探组，探长龙冰，探员侯毅、梁邦、杜小诺。
这正是因为史凯、段明的案子抓我审我的那几位，真是风水轮流转，现在我摇身一变，突然就成了这几位的上司，这事儿可就变得有意思咯。
不知道这几位见到我，会是怎样的心情，又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
东城，育德路，洛马仓。
东城是老城，而洛马仓这一带，则是老城中的老城。
案地点是一片老的住宅区，这一片远远近近有十几栋房，都是三四十年的老楼。大多在十层以内，没有电梯。
我很快来到其中一栋楼下，这地方并不难找，有警车，有围观的群众，这些是最好的路标。警戒线旁，我亮明了身份，面前的这位警察老哥，拿着我的证件愣了老半天，看他的表情，似乎从来就没听说过，省警察厅里还有这么个机构。
“不好意思，您能稍微等一下吗，我上去通报一声。”这位老哥思虑再三，终于很客气地对我说道。
“可以。”我微笑着，当然没问题。
这栋楼有八层，案现场在三层的三零四。很快，我就在三层的走廊上，看见了那位冷面女探长的身影。她在那位警察老哥的指引下，也正往下看着，于是，我俩的目光碰到了一处。
远远的看见我，龙冰先是一愣，然后眉头就皱成了一个疙瘩。她二话没说，掏出手机就开始拨号。
我笑了，我知道她想干嘛，一定是向上面从新核实我的身份。
打了一通电话，龙冰再次向我这边看过来。看得出来，她的目光中满是怨怒之色，她很生气，也很泄气，很是无奈。
没过多久，她从楼梯口走了出来。
“都核实清楚了，没什么问题吧？”待她走近，我微笑着问道。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省厅里有个什么刑事侦缉处。我不明白，这次上面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据我所知，你至少在半个月以前，还不是警察吧。”龙冰瞪着我，很直截了当地表达了她的不满。
“是，我才刚当上没两天。警察这事儿吧，我也是被逼无奈，不好意思。”
我是实话实说，可在龙冰听来，则有了另一番意味，她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怨与怒则更盛了。
“才刚当上没两天是吧？”
“是。”
“以前是干什么的？”
“这方面，你不都查过了吗？”
“是啊，可鉴于你的新身份，我不确定之前查到的是否准确。”龙冰直盯着我问：“能回答我的问题吗？”
“医生。”
“法医吗？”
“不是，只是普通的内科医生。”
“杀过人吗？”
“杀过，还不止一个，可我不能告诉你。”当然，这是我心里想的，这话我是不可能当着龙冰的面说出来的。所以，我的回答只有两个字：没有。
“也就是说，技术上你是一窍不通咯。”龙冰继续冰冷地说道。
“可以这么说。”
“那现场你也就不用看了吧，反正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我知道她这会儿肯定气不顺，故意在拿话噎我，所以没必要跟她生气，于是心平气和地说道：“现场我会看的，但不是现在，这会儿太吵太乱。不过，案情我得知道，毕竟我也得向上面交差啊。”
“周处长，你也看到了，现在大家都很忙，实在是没有时间。不如你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等我们勘察完毕了，我一定把案情详详细细的向你汇报清楚。你觉得怎么样？”
“没问题。”
“那行，我先上去了。”说完，龙冰转身就走。
“等一下。”我说。
“还有什么事儿？”
龙冰转回身，眉头紧皱。看得出，这女人压着火，随时都有可能爆。
“哪一辆是你的车，我去你车里坐着等，没问题吧？”我故意笑着问道。
龙冰啥也没说，快步走到一辆宽大的黑色越野车旁，“砰”的一下，猛力的拉开车门，然后径直走进了楼梯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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