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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第二百零五章


此为防盗章,  购买比例低于3o%,防盗时间为24小时  上面人没有话就自己坐下,林如海不知是该腹诽贾赦没有规矩还是该佩服他的胆量。不过不管是哪一种,他都不敢学,只得低着头,  有些拘谨的站在原地。

        水靖正睁大眼睛打量林如海。

        文东延和林如海是同窗,当年一个状元一个探花,才貌双全,  又都二十岁左右,据说游街的时候大姑娘小媳妇向他们扔的荷包鲜花堆的满街都是。

        林如海年轻的时候水靖没有见过,不过按照探花都选最年轻貌美的习俗,  林如海当年应该长得比文东延好才是。只是看他们如今的相貌,说林如海是文东延的爹恐怕都有人相信。

        不过太上皇那蠢货从以前眼神就不好,  总是分不清好坏,  误以为林如海比文东延长得好也是有可能的。毕竟一甲前三名是皇帝和几位主考官从参加殿试的考生中共同选出来的,但这三人的名次却是皇帝自己拿的主意。皇帝把名次定了以后,  下面的人又不敢对皇帝说“你是不是眼瞎,分不清美丑”这种话。

        水靖有些后悔。如果他那时在京城就好了,别人不敢说,他却是敢的。这么一正该笑话太上皇眼瞎的场合,他怎么就错过了呢?

        一思及此,水靖更郁闷了,  于是在心里将太上皇狠狠鄙视了一番,  等心情舒畅了一些,  才重新把注意力放在林如海身上。见他仍站在那里,不由纳闷道:“你怎么还站着?本王叫你来又不是让你来罚站的。”

        水靖说这话其实没有别的意思。他身边的人全是些不等他赐座就自己找地方坐的主儿。当然,他也容许他们在某些方面没大没小。因此乍一遇到林如海这种墨守陈规的老实人,他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但林如海听到这话却以为水靖是在给他下马威,心里不由的更加紧张起来,即使坐下了屁股也只敢沾半边椅子。

        林如海坐下后,三个清秀小厮鱼贯而入,一一为他们奉上茶水,又躬身离开。

        贾赦先端起茶,灌了一大口,也不顾烫嘴。他现在快要困死了,急需要浓茶来提提神,以方面看接下来的好戏。

        林如海显得有些坐立不安,对芳香四溢的茶水一点兴趣也没有。

        水靖端着茶盏,轻轻吹了吹茶碗里的茶叶,抿了一口,悠悠问道:“林大人,你知道本王为何找你来吗?”

        林如海道:“臣愚钝,还请王爷示下。”

        水靖不紧不慢的用茶碗盖拨动茶叶,缓声道:“前几日有个住在城郊的农户进城喊冤,说有人拿着假文书要侵占他家的良田与房屋,可惜去了府衙却被赶了出来,不巧被本王碰到了。”

        林如海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有人侵占良田。就是他遇到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都会出手管上一管,更何况是嫉恶如仇的瑞亲王?

        他忙说道:“王爷请放心,臣这就去把事情调查清楚。”

        “不用了,那些逼迫农户的地痞流氓本王已经让人抓起来了,而他们,也已经招供了。”水靖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林如海,“他们无一不说他们是受了你——巡盐御史林如海指使的。”

        “不可能!”

        一声义正言辞的吼声突然响起,水靖被惊得身子一颤,手里的茶盏与茶碗盖出清脆的碰撞声,林如海更是被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幸好他两手紧紧攥着椅子两侧的扶手,才免除了跌坐在地上的尴尬。

        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始作俑者——那声大吼的主人贾赦。

        贾赦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脸像红透了的番茄,挠头干笑,“我、我只、只是觉得如海不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呵、呵呵,你们继续,继续,不用管我。”他声音越来越小,脸却是憋的越来越红。

        水靖一脸莫名其妙,不明白贾赦犯了哪门子邪。他可记得,贾赦最讨厌与读书人打交道,比如贾政,又比如说林如海。怎么他往林如海身上泼脏水,林如海还没急着辩解,他倒急吼吼的跳出来帮林如海喊冤枉了?水靖斜着眼想了半天,最后还是一头雾水,只得先把茶盏放回桌子上。刚才若不是手稳,茶水可就全泼在他身上了,那丢脸可就丢大了。也不知道贾赦等会儿还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他还是防患于未然比较好。

        林如海先是震惊,然后是满满的感动。他当然知道自己不会做侵占良田的事情,肯定是有人在背后陷害他。只是没想到,他一直瞧不起的大舅兄竟然会这般的信任他,完全没有半点怀疑,甚至还帮他说话……林如海突然觉得,贾赦也许根本不像贾府说的那样无知昏聩量小识短。

        贾赦完全不知道自己赢得了林如海的好感,此时正苦着脸,心里后悔的要死。他不过是觉得像侵占良田这样仗势欺人的行径应该是他这种人……是以前的他才能干出来的事情,如林如海般清高的人应该是不屑于做的。只是脱口而出后,他才想起这世上还有“斯文败类”一说,说不定林如海其实和贾政一样是个假清高呢。而且他们都十几年没有见过了,也许林如海早被邪风污染了也说不定。只是话已经说出口了又不能再收回去,让他无比郁闷。

        气氛陡然变得奇怪起来,水靖拳头掩嘴咳嗽了两声,有些不自然的说道:“林大人,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林如海忙将感动之情压回心里,决定以后再回报贾赦对自己的信任,现在先将胆敢陷害他的卑鄙小人揪出来比较重要。

        他站起来走到中间,撩袍跪下磕了个头,道:“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臣从未指使过任何人抢夺良家田地,而且从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还请王爷明鉴。”

        “是吗?”水靖直勾勾的盯着林如海,幽幽道,“既是如此,那些人又为何亲口说是你指使的?”

        林如海抬起头,“王爷可将那些人叫过来,臣愿意与他们当面对峙。”神情镇静眼神坚毅,没有丝毫的心虚与慌张。

        水靖眯了眯眼睛,没有做声。

        林如海只觉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就在他快要撑不住时,浑身陡然一轻,所有的压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卿请起,本王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水靖笑道,“其实这件事本王已经查的差不多了,确实不是林卿指使的,但也确实和林卿脱不了干系。”

        林如海松了一口气。从“林大人”到“林卿”,虽然只是称呼上的改变,但也侧面表明了水靖的态度。他总算可以放下心了。

        “臣多谢王爷明察秋毫。”林如海原本身体就不好,站起来时双腿有些软,强撑着走到座位上,喘了口气,又道:“王爷,是有人借用臣的名义还是那人与臣属同族?可否告知一二。”

        “真的想知道?”水靖挑了下眉毛。

        “肯请王爷告知。”

        “那假借你名义的人叫做刘金,林卿可曾听说过?”

        林如海皱眉想了好一会儿,摇摇头,“从未听闻。”

        “那刘金乃是尊夫人奶娘刘嬷嬷的儿子。”

        “噗!”贾赦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将贾赦带回来的两个暗卫懵了,两人疑惑的面面相觑了一眼,其中一人道:“回主子的话,属下们亲耳听到贾府的奴才们唤他大老爷,应该不会有错。”

        “爷已经不认得我了吗?”贾赦幽幽的说道,“也是,已经很多年没见了。爷不认得我也是理所当然。只是……”他哀怨的看了水靖一眼,“我可是一眼就认出爷了呢!”

        贾赦觉得自己很委屈,很委屈。他们主仆二人这么多年没见,再次相遇难道不应该有个激动人心的场面吗?戏文里面不是都这么演的吗。怎么到他这里,就变成喷他一脸茶水了。最可恶的是他心心念念的主子竟然不记得他了。怎么说他们也曾是一起翻墙一起上树掏鸟蛋一起下水捞鱼誓要做京城纨绔的好伙伴啊!

        水靖被贾赦那幽怨的眼神瞅的浑身一激灵,没好气道:“你当年是长这个样子吗?爷没认出来有什么稀奇的。”

        想当年贾赦可是浓眉大眼高鼻梁,虽然称不上美男子,但也当得起英俊二字。但看现在,原本的大眼在一张福的圆圆的脸上硬生生被衬托成了鼠眼,而且眼底黑面色黄,嘴唇青乌没有血色……整个一个猥琐老男人的经典造型。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同名同姓或是有人故意顶着贾赦的名字败坏他名声呢!

        听到熟悉的语气,贾赦忍不住回嘴道:“我现在都是快当祖父的人了,当然不能和年轻的时候比。”

        水靖在心里“呵呵”两声,人家都是生“量”得改变,他倒好,直接是生“质”一般的飞跃了。

        他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转头对重九说道:“赶快给你们赦大老爷拿面镜子来,让他好好照照自己现在的模样。”

        说完又想不过,指着贾赦的鼻子说道:“你和当年唯一相似的就是脸皮厚这点了,哦,可能比当年还厚。就你现在这猥琐至极的一张脸,当年你要长这模样,爷绝不会让你给当爷伴读。”

        贾赦纵使脸皮再厚,但近四十岁的人还被人当着面骂猥琐至极,即便骂他的人是水靖,他也羞的恨不得立刻晕过去。

        当然,如果能在晕倒之前吐一口郁闷血就最好了,这样还能博取到一些同情。可他别说吐口血了,酝酿了半天连个血丝都没有——

        心理素质太好有时候也是个问题啊……

        贾赦莫名的升起一股自豪感,那点子郁闷之情也随之飞到了爪哇岛。不过他还是决定晃晃身体,装出一副快要晕倒的模样,提醒提醒水靖别埋汰的太过火了。

        他身子刚朝后踉跄了一下,一个明明如沐春风在他听起来却万分讨厌的声音突出响了起来,“主子,贾恩侯变成如今这副模样,想来也是有缘由的,您还是别太苛责他了。”

        贾赦立刻稳住身子,也不装晕了,愤愤的瞪向说话的人。

        文东延察觉到他的视线,于是回过头来,冲他点头微微一笑。

        贾赦更气了,眼睛瞪的溜圆,胸膛一鼓一鼓的好似要炸裂开来。

        文!东!延!

        他恶狠狠的在心里念着这三个字。说起他和文东延的恩怨,那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他怎么都想不明白,文东延身为一个连中三元的状元郎,放着好好的大官不做,偏偏要去给水靖当个小小的管事,这不是有病嘛!他说这话绝对没有诋毁水靖的意思,只是表达了当年这件事生以后许多人的心声罢了。即便水靖的地位很然,但当个管事总没有做大官来得强。

        其实他有没有病不关他的事,但他抢了他瑞亲王面前大红人的位置,大大的损害了他的利益,那就关他的事了。想当年水靖出京四处云游,都没有带他,反而把文东延这才出现没一年的家伙给带走了。

        贾赦越想越气,又狠狠地刮了他好几眼。

        水靖敲敲桌子,不满意道:“眼睛往哪儿看呢!说说吧,你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他皱了下眉头,“该不会整日的强抢民女、混迹青楼、仗势欺人吧?”

        贾赦申辩道:“我什么时候强抢民女了?那些姑娘可都是自愿跟着我的。”

        水靖仍用怀疑的目光打量他,就贾赦现在这副长相,他很难相信会有姑娘心甘情愿的伺候他,就算是青楼的姑娘,心里八成都不乐意。除非是年轻时候的贾赦。

        不过若是当年的贾赦,也不会对那些个花花草草感兴趣。

        他不禁感叹道:“若是显芳知道你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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